杠精的起点频夫郎(女尊) 第159章

作者:卟许胡来 标签: 女强 甜文 穿越重生

  陈筱栗先是肉体被打,现在心灵被打击,趴在横木板上默默流眼泪。

  可能今天的教训太深刻,加上肌肉记忆,以至于往后多年,她光是听见时清的名字,就下意识地夹紧屁股,感觉随时有板子藤条会落下来。

  陈阁老看陈筱栗老老实实的听训,难得感受一把当祖母应该有的威严。

  就连手里的藤条也是越打越顺手。

  孙女就该这么训!

  时清今天算是教会她一个道理:

  当奶奶的就得有当奶奶的样子。

  要是她舍得狠下心,明白的早一点,陈筱栗也不至于是今天这副德行。

  怪孩子,也怪她。

  陈阁老让陈筱栗休养几天,勉强能下床了,便带着她跟礼物前往时家赔罪。

  时清跟云执当时都不在,听说进宫探望五皇女去了。

  也幸好两人不在,陈筱栗战战兢兢一路的心才松了口气。

  虽然她没见过五皇女,但不妨碍陈筱栗在心里给五皇女上香。

  谢谢“五菩萨”救命之恩。

第87章 “小时大人来了。”

  时清说是专门进宫探望五皇女也不准确,毕竟交情没这么好。

  只不过是皇上召她跟云执进宫,结束后,时清顺带着去看一看五皇女。

  进了宫门后,时清跟云执分开走。

  时清去御书房,云执身为男子,则先去后宫君后那儿见礼。

  时清到的时候,御书房里还有四皇女在。

  自从上次刺杀钦差一案之后,跟六皇女比起来,四皇女明显参政更多。

  她跟四皇女行礼,“四殿下。”

  四皇女朝她微微颔首。

  “时清来了,”皇上抬眸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在边上先等着,“站一会儿,朕有事找你说。”

  时清应了声,“是。”

  皇上跟四皇女说的不过还是秋闱一事。

  历次科考总有舞弊现象存在,何况今年开设恩科的时间急,这时候就有人忍不住想走捷径。

  四皇女的意思是,在科场进门前加强搜身,防止出现夹带跟替考。

  但每回都搜,每回依旧有人作弊。

  皇上沉吟,一时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御书房里安静下来,唯有热气翻涌。

  最近天气热,哪怕屋里四角放着冰盆还有人打扇,但还是难消那份酷暑。

  下人端了份冰碗过来,放在皇上手边的书案上。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皇上跟内侍问了一句六皇女近日来的情况。

  四皇女就站在书案前,八风不动,像是没听见,也不催促皇上批手里的公文。

  内侍轻声回,“说是六皇女最近读书极为用功,晨起去太学院都无须皇贵君请鸡毛掸子了呢。”

  皇上缓声道:“还是时鞠有法子,若换成陈太傅,只知道来朕这儿抱怨。”

  时清就在边上,听到这儿也是好奇。

  六皇女天不怕地不怕,一个敢顶着文臣唾沫对李芸庆用板子的人,怎么就这么怕她娘呢?

  没等时清想明白,就听皇上又说,“既然老六刻苦,便把这个赏给她吧。”

  指的是手边的冰碗。

  内侍上前捧过冰碗,“是。”

  要说刻苦,皇女中最为刻苦的应该是四皇女了。

  她不仅功课优秀,功夫更是不差,可谓是文武双全。

  当年大皇女出征,四皇女便因为六皇女的出生而选择远去边疆历练,几年下来,身上不知道有多少伤口。

  就这,也没得到一份冰碗。

  如今六皇女不过是完成她分内的功课,便可以拥有夸奖跟赏赐。

  这事别说放在四皇女身上,就是放在谁身上,不得说一声母亲偏心、做事不公?

  四皇女却是眼睫落下,安静地站着,面上的表情没有半分变动。

  皇上抬头看她,顺势把手里的公文递过去,“去吧。”

  四皇女双手接过,行礼退下,声音平稳没有半分波动,“是。”

  没有半句抱怨,或是不满,只做自己分内之事,至于别的好像从不多看多想。

  等四皇女退下,皇上放下朱笔端过茶盏,看向时清,“若刚才是你,你会如何想,如何做?”

  时清茫然,视线朝四皇女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反手指自己,“皇上的意思是,如果刚才臣是四皇女,会怎么做对吗?”

  皇上抿着茶盏微微颔首,语气放松,“大胆说,朕不生气。”

  时清挑眉,“既然您不生气,那我可就说实话了。”

  “别的我不说,但这要是我娘敢当着我的面把冰碗送给我堂姐时喜……”

  时清呵了一声,“我非得两步冲上去,一把掀了这个碗!”

  她表示,“我没有的,她也别想得到!”

  还喝冰碗,喝凉水去吧你!

  “……”

  皇上没忍住,差点笑出声。

  这是时清能干出来的事儿。

  就连旁边的内侍都在憋笑。

  不得不说,小时大人的做法很真实,丝毫没提谦让跟大度的事儿。

  皇上放下茶盏,故意道:“老四跟你不同,她这是大的让着小的。”

  时清摇头,不赞同这种说法,“再大也是母父的女儿,再懂事也不应该承受这份不公。”

  要么都有,要么都没有。

  我愿意谦让是我大度,但你帮我谦让那就是不公平了。

  人啊,最忌讳的就是不公。

  尤其是皇家这种家大业大孩子又多的大家庭。

  “朕就喜欢你这份敢言跟率真。”

  时清这种反应才最真实,老四虽然年龄长,但再年长在她面前也是个孩子,心里不可能不难受,只不过没表现出来罢了。

  皇上笑了一下,示意时清到御书房门口去看。

  时清疑惑地走过去朝外瞧,就望见不远处朝宫门方向走的四皇女手里多了一把伞。

  颜色虽不是明黄色,但很明显不像是四皇女进宫时会自己带进来的。

  给六皇女的是解暑的冰碗,给四皇女的是炎日下的遮阳伞。

  四皇女如果是真的聪慧,她应该懂此举其中的深意。

  时清看着那把伞,联想起时鞠那日告诉自己,皇上点了沈媛做主考官,四皇女跟六皇女的人做了副考官,瞬间明白了。

  冰碗像是抛出去的一个饵,在等上钩的鱼儿。

  唯有这把不起眼的伞,才是母亲对女儿的期望与提点。

  “对了,你随朕一同去后宫,朕找你跟云执有点事儿。”皇上起身。

  时清好奇的跟在后面,下意识的问,“什么事情啊?”

  比自家小辈还像个小辈。

  皇上已经在后悔了,后悔为何时清娶的不是沈郁,不然时清可真就是自家人了。

  皇上侧眸看她,丹凤眼里带着清浅的揶揄神色,“你猜。”

  这还需要猜?

  左右不过是秋闱一事。

  之所以把谈话地点选在君后的栖凤宫,则是为了避人耳目。

  毕竟君后喜欢云执的绣工,这事人人都知道,今个闲下来召他进宫也不显眼。

  谈完事情,云执从君后那里得了个镯子。

  走在御花园里,云执没忍住拿起镯子侧身对着太阳看。

  通透的羊脂玉在阳光下细腻如羊油般,像是随时会化开。

  “喜欢吗?”时清跟在旁边问他。

  这镯子可来之不易。

  是云执在君后那里生生耗了一个时辰才得到的。

  君后喜欢云执的绣工,但也不能第一次见面就让人刺绣,两人只得话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