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乔且中路
但是长久以来被困于此,即便是长生,却无情爱,所以还是有不少犯了禁忌者,这些人便被与动物身体强行融合。
他们可以离开村子,但是却也只能生活在这钟家村附近的林子里,充当斥候。
这就好似那天庭里犯了情戒而被打下凡的神仙一样。
所以他们这些,不管男女老少,几乎都是活了几百年还不曾有半丝改变。
宋雁西不好奇他们这所谓的长生之法,只是好奇他们既然都能想办法长生,那为什么就没有办法解决这个头等大问题呢?
却不想,这时候只听到村长说:“那人给予了我们长生,直至宋家人来替换,我们离开后,便可恢复正常。”
听起来似乎没有耽误他们什么,好像还白白活了这么多年的样子,可是细思之下,又觉得恐怖,纵然是得了长生,可是被困在这样一个地方,就好像是牢笼之中一般,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得了的。
而且大部分人正值青春年少,却没有情爱可言,所一眼望去皆是自己的亲近亲属。
时间久了,的确会疯了那么一部分人。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让宋雁西诧异的是,村长口里的那个‘人’,竟然有这样大的本事,留住这么多人的生命,这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整整几千人,地府那边难道一点都没有发现不对劲么?
还有,这个‘人’难道就是当初钟宋两家的祖先在黄河招惹的邪祟么?
“所以,不管宋家还有多少人,或许只有你一个人,你既然来了,都要留下来。”代替他们。村长说着,已经有人上前来架她和小塔。
宋雁西本来要挣扎的,但是转头一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于是朝小塔示意了一眼,随后也收去了困住獐婆婆的法阵。
她和小塔就这样被带到城里,关在一处地牢里。
这地牢里,除了她和小塔之外,还有不少像是獐婆婆那样的怪物,大家对于她的到来,都觉得十分惊奇,争先恐后地从牢房里伸过脑袋来看她们俩。
小塔也觉得很稀奇,这些人几乎的是人身子动物脑袋,而且大到凶猛虎豹,小到蚂蚁苍蝇都有。
“这也钟家的人也太丧心病狂了吧。”自家的人,就算是犯了禁忌,那也是环境所迫,不生孩子就好了,怎么把人都变成这样了。
如此一比较,那獐婆婆还算不是最惨的。
而大家在看过宋雁西两人,这新鲜劲儿过了后,却商讨起他们的未来,“就算是宋家人来了又如何?我们这副样子难道能出去见人?”肯定会被玄门中人立马砍掉脑袋。
有人听了,也恍然反应过来,“是啊,我们跟着高兴干什么?”他们又不能出去。
于是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宋雁西却是发现一个很奇妙的事情,这些半妖里,大部份都是女人。
然后便听到有的人不甘心,“钟阳那个小子,明明是他给我写的信,可是变得鬼不鬼人不人的是我,如今他却要熬出头,跟着大家一起出去了。”
这个蚂蚁脑袋的女人开了口,另外其他几人也跟着骂,骂着骂着,又开始骂这些男人丧心病狂,为什么好端端地要害她们?
宋雁西也从她们的话里听出来了,她们大部份都是被自己的堂兄弟勾引,最后又被其告发。
她们变成了这个样子,可对方却是好端端的。
但是里面也有男人,听到她们的话,嗤之以鼻,“苍蝇还不叮无缝蛋。”
如此,男女便开始吵闹争辩起来,宋雁西和小塔这两个阶下囚听得津津有味的,忽然听得牢门声响,随后便见獐婆婆被押送进来了。
宋雁西就好奇了,她不是都立功了么?自己可是被她找到的,怎么还被关起来?
随着她入狱,大家也停止了争吵,纷纷朝着她这里看过来。
而獐婆婆却一副绝望死气,被推进牢房里后,就直接坐在地上,两眼无光。
她刚巧被关在宋雁西和小塔的隔壁,小塔见此觉得她多多少少也算是熟人了,便凑了过去,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忧:“喂,你怎么了?”
但是獐婆婆并未理会她,反而别过脸去,似乎根本就不打算理会她。
她不理,小塔就越要招惹,见着这石牢阻挡了自己,根本够不到对方,索性就一头钻到地里,再出来时,却在獐婆婆的牢房里了。
獐婆婆不为所动,但是其他的人却是不冷静了,“你这小丫头怎么能自由出入?”
他们被关在这里的人,再不济也是从小修行的玄门中人,但是被这牢房堵得死死的,根本就不可能像是小塔这样,所以才如此惊奇。
就这还想关住她们?开什么玩笑?小塔一脸得意洋洋,“为什么不能?就这?”说着,还把附近几间牢房都钻了一个遍儿。
但她最有兴趣的还是这獐婆婆,只是对方不理会她,让她也觉得无聊,刚懒洋洋地回到属于自己和宋雁西的牢房,就听到宋雁西忽然朝獐婆婆问:“你喜欢村长吧?”
她这话说出口,原本一动不动的獐婆婆忽然转过身来,目光里满是诧异,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样子?
这时候却有人说道:“她才不喜欢村长呢,她喜欢的是她那个堂兄,两人在河里鸳鸯浴,被抓了个正着。”
原本还算是冷静的獐婆婆听到这话,忽然双目发红,似要朝那人扑咬过去一般,只不过可惜被牢房给挡住了,只能满目狰狞地瞪着对方,“我是被害的。”
宋雁西觉得,自己不可能看错,当时獐婆婆看村长那目光,分明就是有情有意的。既然她喜欢的是村长,怎么可能跟自己的堂兄洗什么鸳鸯浴?他们是人,又不是兽,控制不住兽性大发?
所以宋雁西还是挺愿意相信她这话的,便道:“我相信你,害你的人难道是村长夫人?”
不过宋雁西话音才落,就有人反驳:“怎么可能,秀英是秀云的亲姐姐,怎么可能害她?”
小塔一脸不信,她还记得在城门口的时候,那个叫秀英的女人对獐婆婆是什么态度,但见大家都这样认为,便朝獐婆婆问道:“你俩不是一个娘生的吧?”
但人家还就是一个娘生的。
而一开始与村长钟韶心意相通的是自己,只是那时候暗恋钟韶的女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所以为了以防被同龄姐妹们排外,所以她和钟韶之间,一直都是暗地里来往的,只是没想到两人准备向家中长辈们坦白的时候,忽然发生了意外。
她成了欲求不满的浪婊子,夜里和自己的堂兄在河里偷偷约会同沐浴。
她还记得当时候钟韶赶来时,看到自己时的厌恶眼神,他都没有听自己解释一句。
当时她的脑子是懵的,当晚她和堂兄就被直接剥了魂魄,融入两只畜生的身体中,紧接着就被赶出了存在,被迫在村子外面这片树林求生。
堂兄一直觉得是自己害他,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对自己十分憎恨。
可是秀云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忽然出现在河里,而且还衣不蔽体的。
到后来,她姐姐秀英嫁给了钟韶,她忽然反应过来。
因为她和钟韶在一起的事情,除了姐姐秀英之外,无人知晓。
她只同秀英说过。
后来,村里妙龄少女们,一个个跑去勾引自己的兄弟们被举报,变成了和自己一样的怪物,她就晓得是怎么回事了。
可是大家都嫌弃她,她们觉得和自己不一样,她们是被陷害的,也没有和自己的兄弟们作出什么过分之举,但是秀云不一样。
她和堂兄被人抓住的时候,两人都衣不蔽体。
此刻的她回想起这些事情,忽然有些不甘,那么多年的隐忍在这一刻都决堤了,她忽然朝着宋雁西转头看过去,“我帮你逃出去,你帮我办一件事。”
她主动开口,实属难得,所以即便是不用她帮忙,自己也能来去自如,但是架不住一旁的小塔满脸的求知欲,宋雁西还是点头了,“不过,你要让我帮你做什么?”
“杀了钟秀英,你敢么?”獐婆婆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说道。
还没等宋雁西答应,其他人就惊呼起来,“秀云你疯了吗?连你姐姐都要害?”大家只怕觉得,她就是嫉妒秀英比她过得好。
但是这时候却听秀云一阵冷笑,“我疯了?疯了的是你们,你们这么多年都是白活了么?害你们的就是她啊!她怕你们与她争夺钟韶。”村子里那么多妙龄少女待嫁闺中,却是除了钟韶以外,其他能结合的都是些歪瓜裂枣。
所以钟秀英一直都很担心这些姑娘会嫁给钟韶做妾,那她就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钟韶,的确是这钟家村少女们心中所爱慕的男人,姑娘们都想要嫁给他这样一个俊美又才华横溢的少年郎。
所以哪怕就是为妾,她们也觉得,总比嫁给其他人强。
可是哪里晓得,她们明明是接到了书信去见面,却反而被举报告发。
村里对这样的事情是零容忍,没有三堂会审,直接就发落。
身边有什么动物,她们就被迫与什么动物融合。
所以才会有这里的蚂蚁苍蝇。
但是这么多年,她们怀疑过,一直都是觉得被自家的兄弟陷害,因为变成怪物的只是她们,而兄弟们却还好好的。
却从来没有想过,这幕后之人,会是已经嫁给了钟韶的钟秀英。
“这……”有人不敢相信,再次朝钟秀云问,“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都到这一步了,我骗你们做什么?爱信不信。”反正不管她们信不信,自己都要让钟秀英死,不然自己是不能瞑目的。
又说当初自己和钟韶本已经私定终身之事,却发生了这一遭事故。
不但她自己变成怪物,还被堂兄伯父伯母们憎恨这么多年。
小塔大抵还是年少,听后一脸义愤填膺,替这獐婆婆秀云不值得,但是想起她看那钟韶的眼神,忍不住发表自己的感言,“你姐姐固然罪该万死,但我觉得这钟韶也不是好东西,他竟然都不给你一个机会辩解,还是他对自己是多有不自信,才会觉得你与他情投意合的情况下,还要去找别的男人?”
宋雁西听得小塔这一番发言,虽然没有毛病,但是从她这个小娃娃口里说出来,还是觉得有些愕然,忍不住质问,“你到底背着我看了多少情情爱爱的话本子?”
小塔想说,也没几本,主要是那人偶喜欢看,那些天自己也和她一起看。
还挺劲爆的。
而人心这种东西,其实也是经不起推敲,前一刻还觉得那钟韶是天下第一好男人的其他女人们,在听到小塔这分析活,也纷纷赞同,一时犹如墙头草,愤愤地骂起来,当初怎么会将一颗心落在他的身上。
兴许要不是不暗恋他,也就不会忽遭这横祸了。
牢房里又再度热闹起来,只有钟秀云仍旧是一脸的落寞神色,因为小塔说得没错,这么多年她的这些恨里,也有一份是对钟韶的,他为什么都不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
“你打算怎么带我出去?”宋雁西问着,似乎又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用,于是不等对方回答,重新问道:“你既然也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那可是晓得,今天钟韶口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什么逃出去,杀钟秀英,都是小事情,要解决整件事情的根本,还是得从这‘人’身上出发。
然而钟秀云却一脸疑惑地看着宋雁西,“你想干什么?”她不会真的以为,她有本事抗衡那‘人’吧?所以连忙劝道:“你是有些本事,但是你完全不知道,那人的实力到底有多恐怖。”
第170章
“有多恐怖?”宋雁西挑眉问,难道还能是第二个臾央不成?
钟秀云似乎很不喜欢宋雁西这副自大的模样,但是她眼下也没有别的选择,如今看到宋雁西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就更不喜了,“我看你在法阵上,也颇有造诣,那应该看出来了,这整个村子,被多少个法阵隔绝了吧?”
宋雁西自然是看到了,“你不会告诉我,这些法阵是那人设下的?”
“不错。”钟秀云眼里,不难看出对这‘人’的敬重。“这些法阵,不但将我们困在里面,还限制了时间的流逝。”
“所以,只要将法阵毁掉,你们就能获得自由?”宋雁西想,这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么?
钟秀云却是冷笑一声,对于宋雁西骄傲自大,好像已经忍受到了极点,“你说得倒是简单,可我们钟家这么多年都没能破除任何一道,你一个黄毛小丫头,有些天赋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这些话,宋雁西听了没什么感觉,左右这钟秀云也不是自己的亲近之人,任由她如何宋雁西都不会动容。
可小塔哪里能忍下这口气:“你们自己不行,难道还不允许自己有这个能力么?”
小塔说出这话,不但让钟秀云不高兴,其他的人也有些不悦起来,“你们这两个小丫头片子,可是知晓我们钟家村的人,平均都是上了几百岁的人,又都是玄门中人,这么多年都没有渗透,你们凭什么就会?”
小塔是一点情面也不留:“因为你们闭门造车。”时代再进步,玄门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面朝宋雁西抬头望过去,“姐姐,让他们长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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