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宠后 第83章

作者:藤鹿山 标签: 前世今生 重生 甜文 穿越重生

  气急的太后忘了眼前这位是她向来疼爱的侄女儿,指着华容筠的鼻尖骂道:“你好端端的!穿着这幅模样,熏得是什么香?是不是勾人的淫香?!”

  害的方才那逆子!

  指桑骂槐,就差明摆着说这宫里是个勾栏模样!

  华容筠捂着脸,只觉得无比难堪,却也不敢哭,毕竟她也不冤。

  勾栏院里的香如何能入的了宫?她是熏了稍烈性的香。

  可心里也忍不住嗤笑起太后来,难不成她闻不出来不成?

  早不说自己,不也是抱着自己能成了的念想?

  偏偏这会儿说她。

  受了气往她身上撒,真是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好姑母......

第73章 把她关起来,喂毒

  自除夕夜封笔后,皇帝也是彻底空闲了下来。

  夫妻二人总是夜夜腻在一处也嫌弃不够,白日更是不离开一会儿。

  本来二人的打算是出宫去看花灯,去紫阳观故地重游,本还打算带着她去马场打猎的,这回玉照忽如其来的病,都去不成了。

  赵玄除了偶尔赶在清早往紫宸殿一趟,剩下时间便都是在坤宁宫里陪着玉照。

  只是一点不好,道长这人有洁癖,有他日日盯着,玉照也不好叫人把雪爪儿放进殿里来,想见它只能远远隔着窗看上两眼。

  玉照癸水上的毛病,几个侍女都比她还紧张,太医署又折腾出了十几个方子来改善,都是一个比一个苦的药。

  玉照本就还要喝的药,如今病了一遭倒是又添了新的药,治理癸水的汤药。

  她先是喝了一日,怎么也吃不下去饭,道长见此倒是好说话,叫人把那管癸水病症的药给停了。

  日后靠着燕窝阿胶,这类女子吃了最好的食物补着,虽效果不显著,却也差不离。

  玉照不疑有他,能少喝一碗对她来说自然都是最好的。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玉照忽的动了起来,伸手往枕头底下翻来找去,找了许久。

  赵玄阖了眼低声道:“不好好躺着,动来动去又要做什么?”

  玉照不搭理他,黑夜里窸窸窣窣地又摸索了半晌,差点儿以为自己把那东西整不见了,或者被道长偷偷拿了,终于是在枕边摸到了。

  偷偷摸摸的在被褥里找寻他的大掌,往他手里塞了过去。

  “喏,送给你的过年礼——”

  赵玄还记得第一次两人初见时,她胆大包天的抓了只青虫吓唬自己,这会儿摸到个硬物,心里一个咯噔,不过很快他便摸了出来那是个什么。

  “雪爪儿?”

  玉照十分给他面子,“呀!你真聪明!这你都能猜出来!?”

  她上回去紫宸殿拿了木料,便有了这个打算,打算雕个礼物送给道长,这事儿自然叫那话多的李近麟瞒着道长。

  本想雕个道长出来,可人的五官轮廓也太难了,更何况是雕的像道长这般轮廓英挺的,她折腾了许久,折腾出来的人都是一张左右不对称的大饼脸,试了许久索性放弃了。

  便雕刻一个雪爪儿,这个简单,主要是狗儿都长一般模样,一个狗头狗身四条狗腿,纵使不像雪爪儿,她雕刻的总不能是别人家的狗儿。

  道长要是还能猜错,那这个蠢郎君,她都不想要了......

  赵玄黑暗中淡然道:“过年礼,这都大年初五了,才记起来送给朕?”

  玉照轻咳一声,委屈起来:“送给你的你竟然还嫌弃日子?过年那些时日你天天晚上折腾我!我哪儿来的时间!”

  是这几日病了,躺在床上才得的空闲,还得瞒着这人,趁这人去紫宸殿的功夫,偷偷刻的。

  赵玄早几日回来时床上总有些没有清理干净的木屑,便知道这姑娘背着他在做什么,他只作不知,有时会懊恼起自己,宝儿准备的礼物,竟然叫他事先猜到了。

  “如何敢嫌弃,只是觉得奇怪,以往朕折腾你也是晚上居多,你白日都说起得早等着朕,大把空闲时间怎么还没时间?是不是糊弄朕的?都睡觉去了?”

  玉照恼羞成怒,气冲冲地伸手要捉回赵玄的手,抢回才送出去的礼物。

  “你捉弄我!我不给你了!”

  赵玄将木雕换到另一只手,偷偷塞到小傻子的枕头底下,之后便一动不动的任小傻子在自己身上各个角落摸来摸去。

  “你藏去哪儿了?怎么找不到了?”玉照不是有耐心的人,她有些心急,床就这么大,能跑去哪儿?!

  赵玄薄唇动了动,艰难的忍住了脱口而出的笑声。

  玉照索性也不找了,她俯身将自己的唇贴着他乌黑的发鬓,娇声道:“我都给你礼物了,你送我的呢?”

  赵玄声音沙哑,眉宇间透着一股柔软:“你想要什么?”

  玉照有些不开心,“怎么能问我想要什么?礼物自然是要送我不知道的,能给我惊喜的。”

  赵玄无奈起来,在这黏湿的气息中,他想要保持理智很难,他鼻息似是有一把勾子带着沙哑的回音:“若是不问过你,送你的你不喜欢怎么办?”

  玉照伤心起来:“谁说我不喜欢了?”

  “上次送你的玉雕——”

  “我可喜欢了。”

  “玉扳指还被你——”

  “那个我也喜欢,你没看我现在都挂在脖子上吗?我连以前我最喜欢的璎珞都不戴了,就戴你的戒指.......我上次去你的房里,看到许多玉雕,你有那么多,都不肯送一个给我。”玉照的语气中充满了委屈,仿佛赵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事。

  原来小姑娘是想要那些,赵玄失笑起来:“你喜欢便都给你就是,那一整间房里的玉雕,全送给你好不好?”

  他的自然都是宝儿的,是以赵玄从没想过要跟她分清楚你的我的。

  如今想来,岂非是叫小姑娘难过了?小姑娘喜欢惊喜,喜欢礼物,赵玄默默记下了。

  那些玉雕又哪里是什么好东西,他只将那些当成打发时间的玩物,他以往以为小姑娘不喜欢,也不好意思送出手。

  玉照这个饕餮尤嫌不够,狮子大开口起来。

  “那些我不喜欢,我要你雕小物件送给我,我不要大的,要越小越好,就像上次的玉虫儿一样,要各种各样的,要猫要狗、还要蜗牛和兔子松鼠.......要许多许多要能摆满我床铺的。”

  玉照说着说着心里难过了起来,她要跟梦里一模一样的......

  玉照脸上忽然一暖,一只温热的手伸了过来揉捏了一通她的脸颊。

  “摆满了床铺?你这是叫朕睡地上不成?”

  “你给不给我嘛?”玉照挣扎开他的大手,凑近他的脸颊,睁着一双乌黑的眸子笑嘻嘻的问他。

  赵玄眼神温和而平静,替她拢了拢锦被,将她裹得更严实了些,似乎对她如此喜欢自己的玉雕感到满意,眼中带笑的答应道:“明日就给你雕。”

  **

  梁王世子新纳了一个妾室,名唤阿萝。

  往年梁王世子与世子妃恩爱,哪怕世子妃好几年未有子嗣,宫里太后明里暗里的催过好些次,甚至送了许多清白出身的良家子入了梁王府,想要她们给梁王世子开枝散叶。

  可这些良家子转头都入了梁王的房里,为了梁王开枝散叶,甚至还有两年抱三的,世子几年下来多了许多个弟妹,他自己倒是一直一个也没收。

  不仅不收宫里送出来的良家子,更是少抬举侍妾来叫世子妃面子上过不去,身边只几个从小伺候大的侍女,或是外边买回来的婢女抬成的妾氏,身份低贱的都从没人知晓。

  为此如梁王世子这般的高风亮节,品行端正,赢的许多人称赞,京城贵女更是无不艳羡梁王世子妃,上辈子做多了福事儿,这辈子来了福报。

  只这次格外与众不同,梁王世子竟然纳了一个外边抬进来的妾氏。

  十六七岁的小娘子,跟梁王世子以往后院那些为数不多的婢女多有不同。

  她出身难得的清白干净,阿萝家里在宋康坊里染布的,两个月前因一时失误染坏了一桶子绢,被继母拿着棒槌打,打的满身是伤,她忍不住疼痛跑出店铺时撞上了骑马的梁王世子。

  话本子里的情节,阿罗生的漂亮,虽粗布麻衣却难掩风姿,被梁王世子的宝马冲撞受了伤,梁王世子下马亲自抱她去了医馆看病。

  阿萝忍着痛,小声问他能不能救救自己?

  “救你?怎么救你?”梁王世子面容清冷,皱眉看她。

  阿萝有些恍惚,她还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男人。

  “我继母会把我打死的......”阿萝用她那双纯净清澈的眼睛盯着梁王世子。

  世子爷许是也看过话本子,当日没多说话骑马便走了,第二日差人备了聘礼,花了八百两银子,转头纳了阿萝入了王府。

  自阿萝入府,倒是挺得梁王世子宠爱。

  梁王世子有不为人知的癖好,易怒易躁,却也从不对着阿萝来,她与几个梁王世子往日的妾氏很快打成了一团,什么话都聊得来,更是有意往梁王世子妃、她的正头夫人那里凑,却不想吃了一鼻子的灰。

  高高在上的世子妃完全不理睬她们这等人。

  几次三番,阿萝觉得梁王府上处处透着奇怪。

  几位主子少见踪迹,梁王妃日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本该是她主母的世子妃倒是名声在外,世子妃与世子的情分更是所有人都耳熟能详。

  可阿萝总觉得梁王世子与世子妃之间关系怪异,说是夫妻,世子妃又透着那么一股子的小心翼翼、虚情假意,明明身体康健,却总是拖病闭门不出。

  而说是养病的梁王,更是日日在府里饮酒作乐。

  阿萝年轻,便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

  有一日她随后院几个女子一道喝了许多酒,穿过了二道门,遇到梁王世子在送宾客,转身回来的梁王世子见到一群女子,便沉了面色,反手拧了阿萝的手腕过来。

  阿萝被扯得生疼,龇牙咧嘴却不敢挣扎:“世子爷弄疼我了.......”

  梁王世子看着她的模样,眼里闪过狐疑:“你后院不待着做什么?往前院来?”

  “其他女眷都能来,就我不能来?”

  梁王世子用一种阿萝看不懂的眼神盯着她:“她们能来,你不能来这里!日后再叫我发现,不会轻饶了你!”

  阿萝只觉得委屈,更觉得奇怪,她追问,世子根本不回答她。

  梁王世子这人确实生的好看,只是不知如何性子怪异的很,远远不像外表看到的那般风光霁月,这是阿萝来了梁王府许久的感觉。

  阿萝还记得有日晚上用晚膳时,梁王世子忽然一声不吭的来了她院子里。

  世子鬓若刀裁,眸如寒星,眼神难得的狠厉,更是喝醉了酒,一来就抱着她哭了起来。

  阿萝不知所措,只能一下下的拍着他的背安慰他。

  “阿萝,我是个可怜人啊,我有时恨不得生在一处寻常百姓家里......”

  高大的梁王世子如同受伤的凶兽一般,夜深人静之时才敢私底下偷偷舔舐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