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松鼠醉鱼
今天的谢明途喝得贼凶,十分豪爽,直把自己给喝迷糊了,让苏晓蔓哄了大半天,才把他哄去房间里睡觉。
这还不算完,苏晓蔓给他擦完身体,疲惫地躺在他身边,大半夜的醉酒没醒的谢狗子猛然间坐起来,愣是说自己的结婚证不见了,问苏晓蔓在哪。
苏晓蔓:“???????”你这家伙不是自己藏的吗?
现在管她要结婚证?
苏晓蔓心想我还没问你要呢。
这也太醉得昏天暗地了,怎么就不悠着点喝,一到晚上耍酒疯。
“蔓蔓,我们的结婚证呢?”
“蔓蔓他说我的结婚证不作数,可我明明已经满二十了,他就说我才十九……”
“三哥偷偷去改我年龄。”
……
苏晓蔓哭笑不得,直把这个醉狗子抱在怀里哄,“你看看你,也不知道晚上喝了多少,竟然醉成这样。”
谢明途抱着心爱的人,语气十分委屈,“蔓蔓,我的证呢?”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啊!”苏晓蔓揉了揉这个傻狗子的脸,自己把结婚证藏起来了,现在醉了,倒反而问她要。
“蔓蔓,我不是十八,也不是十九。”他抱着苏晓蔓,在她怀里拱了好几下,撒娇道:“蔓蔓,我头好疼,我要结婚证。”
苏晓蔓被他拱得十分无奈,大半夜的撒酒疯,还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酒鬼,她喃喃道:“以后不准你喝这么多了。”
“蔓蔓……”
“乖乖的,咱们的结婚证已经被蔓蔓收起来了,先睡觉。”她抱着这个大狗子,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我要看一眼再睡。”谢明途一头扎起来,十分执着,哪怕醉酒了,也必须看到自己的结婚证才睡觉。
苏晓蔓叹了一口气,“结婚证被你自己藏起来了,你个臭狗子,你还问我要。”
“蔓蔓,你把结婚证给我放着。”
苏晓蔓只好去找了张双人合照,画了个结婚证给谢明途,谢明途盯着手上的“结婚证”,露出了怀疑的神色:“蔓蔓,没盖章,不合法。”
苏晓蔓:“……”
她翻出来一个兔子章,在上面盖了一下。
“好了好了,乖,现在有章了。”苏晓蔓捂着额头,也不知道这个章能不能糊弄眼前的醉狗子。
谢明途认认真真端详手中的“结婚证”,他的腰杆子挺得笔直,表情认真冷硬,如果不是拿倒了“结婚证”,就连苏晓蔓都要被他这个正经样子糊弄过去。
苏晓蔓:“……”想笑。
照片都是反的,他到底看了个啥?
醉狗子终于被这个有章的证给糊弄住了,抱在怀里,老老实实睡了过去。
苏晓蔓拿起手中的兔子章,这个兔子章还是谢明途给她做得,做了一对小兔子,一个下面刻的是苏晓蔓,一个是谢明途。
她低头在这个傻男人的嘴唇吻了一下,“啪”在他的脸上盖了个“苏晓蔓”。
又拿起另一个章在自己脸上印了另一个红印。
睡在男人的怀里,两人都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谢明途第一次起得比苏晓蔓还晚,看来昨晚的酒劲真大,醒来后,苏晓蔓就问他到底把结婚证藏哪里了?
谢明途半昏半睡地“啊?!”了一声。
而后想起什么似的,又开始傻笑。
“放在箱子里。”
从睡梦中清醒后,谢明途仍然喜不自禁,他真的跟蔓蔓领证结婚了,这可是他心心念念想了一整年的事情,从箱子里把结婚证拿出来,仍然美的冒泡。
到了农历二十四那天,两人又在干休所这办了场婚酒,不仅是附近的大爷大妈们来凑热闹,姜立民和谢雅知也来了,谢明途见了他俩,倒没多说什么,也没把人赶走,姜爷爷姜奶奶把夫妻俩叫进了屋。
亲儿子结婚,虽然他还不愿意认他们,做父母的到底还是要给他准备些东西,姜立民和谢雅知商量了下,怕别的东西这孩子不要,就给送了一套京城里的小四合院。
说起这个破败的小四合院,谢雅知拿出来还颇有点不好意思,这院子属于她母亲的嫁妆,也就是谢明途亲外祖孟家留下来的产业,不是什么好房子,也不是祖宅,占地面积很小,曾经那大三进的院子,十年前就被收走了,剩下几个破败的小院落,归了孟家其他人,谢雅知的三哥和小弟还带着她娘,也就是谢明途的外婆在首都。
谢雅知名下分了套简单四合院,之前是让孟家一个表亲家住着,前几年他们随工作调动南下山城,这院子就荒了起来,那房子破是真的破,西边的厢房都垮了大半。
只能说收拾收拾,还能勉强住人。
第71章 首饰 又不能换一口吃的!
对这个四合院, 谢明途原本不想要,还没等他拒绝的话说出口,一抬眸就见到谢雅知含着泪看他, 此时四下热热闹闹的,都是来庆祝的人。
“就当是叔叔阿姨给你的……”
“给你新婚的贺礼。”
他们做父母的,原本就该抚养他长大, 看着他成家立业娶媳妇, 农村里还要帮盖房子, 出彩礼, 就怕他别的不要,谢雅知想着他们要去首都,那套小院子正好合适。
去了有个落脚的地方。
“收下吧。”谢雅知的声音里带着点哭腔,生怕自己亲生的小儿子再一次拒绝自己。
于是谢明途闭了闭眼睛,点了点头。
下一秒, 就见谢雅知露出了喜极而泣的笑容,她揉了揉鼻子, 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哽咽地说了一句话, “去见见你姥姥。”
谢明途转身就走了, 他回到房间里,没多久拿出来一个小木盒, 他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了谢雅知。
“换给你。”
其他的话什么也没说,就剩下谢雅知看着手中的木盒发怔。
孩子说换给她?是什么意思?
她心思恍然, 当场想打开木盒看看,却又宝贝的很,舍不得此时就打开,这怎么说, 也是孩子第一次给她的东西,哪怕是什么别的……
谢雅知心中有些胆怯,怕是会看到一些令她伤心的东西。
她抱着这个木盒子回去,到了家里后,才把它打开,一打开,上面盖着一层浅色的丝绒布,谢雅知手指颤抖着将那丝绒布掀开,登时就看到了一片金灿灿的东西。
是一对金手镯、一对耳环,一条项链,底下还压了三百块钱。
谢雅知怔在了当场,她拿起了一个金手镯,笑却没笑出来,“他这是什么意思?换给我?他还给我钱?”
“我不要,明天就让他爷爷奶奶给小途。”
“他当是我把房子卖给他吗?”
姜立民在旁边见了,却是说道:“别还了,收下吧,这东西是他亲手打的。”
谢雅知拿起一个镯子,缓缓地摩挲上面的花纹,其上是代表着长寿的松鹤纹,她眼睛里带着薄泪:“你说什么?”
“应该是给他奶奶准备的,今天给了你,你要还也成,咱妈正巧高兴。”
“……这是那孩子亲手做的?”谢雅知睁大了眼睛。
“你还不知道这个小儿子吗?不仅人聪明,记忆力好,身体素质好,他还会雕刻,说是给你那儿媳妇做了不少木雕小玩意,也会打金银首饰。”
“这些东西不适合带出去,可以留着做念想。”
谢雅知很是欣喜:“你怎么知道是那孩子亲手打的——”
她这句话还没说完,自己先看到了手镯内侧的一个小小的“途”字,这个发现让她登时如同吃了蜜一样。
“小途。”
“真是我们儿子打的啊?这孩子咋还有这个手艺?”谢雅知立刻就戴上了自己的手腕,觉得这个金镯子十分配自己,金灿灿的衬得她皮肤白皙动人。
以前总认为黄金又土又俗的谢雅知再也说不出那种话了。
这些都是儿子亲手打的金首饰。
是给她这个母亲的。
还是松鹤延年!
是对她这个母亲的祝福。
谢雅知脑海里自动过滤掉了刚才从姜立民那听来的那些话,什么说是给他奶奶准备的,今天意外给了她,才不是!孩子就是主动要给她的!
这可不是她问孩子要的。
——这可是小儿子对她的一片心。
姜立民见了她那瞬间变脸的模样,顿觉好笑:“怎么?还不还回去?”
“什么?”谢雅知两个手腕上都带了个金手镯,美滋滋地给脖子上戴上金项链,“这是我小儿子给我的,我还给谁去啊?”
“就是我的东西,你以后别乱碰啊!!!”
姜立民笑着摇了摇头,“你晚上戴着睡觉,千万别咯到自己。”
*
苏晓蔓在最开始收到谢明途给她的那一箱子金饰时,也被吓了一跳,不仅仅有金手镯,戒指,项链,耳环,还有金步摇,金凤冠,金钗等等。
“你都是在哪弄来的这些东西?”苏晓蔓都担心他是去抢劫金库了。
哈哈,只不过这会儿也没听说什么金库,谁家有这么些东西,还不早藏起来了。
“我亲手做的。”
苏晓蔓把戒指戴上了自己的无名指,“是问你金子怎么来的?你可别告诉我是黄铜做的?”
“小时候的。”
苏晓蔓听他说明了缘由,约莫十多年前的事情,隔壁村那会儿有个大地主,下场不怎么好,子女在那场中都死了,只剩下一个老头子,独自住在山上,没什么人照看,有次在山上被蛇咬了,让谢明途救了,偶尔还给他送了食物。
那个老头送了两块金砖给他,说是感谢,谢明途那会儿还小,当时那年代环境,这玩意价值还不如几口吃的,同样也是烫手山芋,他随便在山上找了个地方埋了。
“你到底还藏了多少我不知道的宝贝啊?”苏晓蔓实在是佩服这个谢狗子的经历,同时还想问这个见义勇为的少年究竟救了多少老头子。
不仅是这个送金砖的老头,当年她爹也受过谢狗子的恩。
听起来都有点像起-点少年了,尽遇老爷爷。
“没什么,都给蔓蔓了。”谢明途笑着捏了捏苏晓蔓的脸。
“他还告诉我家里有不少东西埋在什么地方……别人家的东西,我没去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