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柳二狗
两人并肩坐着,翻开了书。看了一眼,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消失。
一个人的脸红得似要滴血,另一个也好不到哪去。但两人都不是肯轻易认输的人,哪怕羞得恨不得钻地洞,但还都咬着牙,故作云淡风轻,“这也没什么。”
“的确没什么。”
陆岺的耳朵都红了,但听左玉口气如此轻描淡写的,便想着,我一个男人我能比你更羞?!
“不就是这点事,呵。”
他冷笑着,“小爷我不用看都明白。”
说着就强行合上书,“睡觉了!”
左玉正好就着台阶下了。跟陆岺一起看这个,的确太羞耻了。
她往被窝里一钻,道:“的确,还是早点睡觉。明天还得早起给公婆请安呢。”
“就是,就是。”
陆岺闭上眼,道:“那就睡吧。”
“嗯。”
屋里安静了。
在外的翠玉与德贵左等右等的,也没听到里面叫,当下死的心都有了。
“这,这总不会又盖着被子在背书吧?”
翠玉急得直跺脚,“这,这要如何跟公主交代?”
“我,我还是去把干爹叫来吧。”
德贵也急了,“再拖下去,待姬君三朝回门,那有经验的婆子一看,定会觉得咱们是在羞辱姬君!”
“那个……”
芙蓉终于忍不住了,用狐疑的目光扫着翠玉与德贵,“侯爷身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德贵吓死了,“我们主子身子好着呢!”
“是吗?”
芙蓉满脸的怀疑。虽然她未嫁人,但平时替左玉管着事,与外面三教九流的婆子也会打交道。这些人,熟了以后免不了也会说些笑话。这听多了,自然就会知道一点。比如,这种事,男子都不教,天生就会。
今天第二晚了,马上都快子时了,都没动静,这小侯爷不会是有什么暗疾吧?
外面的人急成一团,屋里两人倒是淡定。躺了一会儿,陆岺就伸出手,很自然地将人抱进怀里。左玉也任由他抱着,很自然地就窝进了他怀里。
起初陆岺还觉得很难受,但又觉这样被她依赖着,心里很舒服。慢慢,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就没了。他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心情逐渐平静。见她睡着了,便微微松开手,低下头,借着微弱的光看她。
她睡着后,跟醒着的时候有些不一样,好似柔和了许多。其实,她醒着时也不凶的,但不知为何,自己天不怕的,地不怕的,就怕她生气。
因此,便觉她醒着的时候有些肃穆,有些不敢冒犯。
现在她睡着了,就在自己臂弯里,想着就觉心里被什么东西塞满了一样,甜甜的,胀胀的,很满足。
低下头,再三确定她真睡着了,便悄悄靠近,忍着羞涩,在她唇上轻轻亲了下。见她轻轻蹙眉,忙又将人抱进怀里,闭上眼装睡。
过了一会儿,又想,刚刚太快了,根本不知她是什么味道,要不再试试?
左玉一晚上都睡得有些不踏实,总觉有蚊子在咬自己。但她太累了,她又不想醒来。手无意识地拍了两下后,感觉安静了又继续睡。
到了鸡鸣时分,准时醒来。从陆岺怀里挣脱出来,见他没醒,便直接去空间了。其实进空间后,外面都静止了。但她总觉挨着陆岺太近就进空间,可能会出什么岔子。因此,也是脱离开他后才进空间。
进了空间,往席梦思大床上一躺,盖上被子呼呼大睡。直到睡到自然醒后,才出了空间。
陆岺还睡着。结婚真是很消耗体力、精力的事。饶是他精力过人,想来也是累了吧?
她侧过头,看着陆岺。
几年过去了,他的鼻梁更高挺了。皮肤依然白皙,眉眼依然精致,可到底和年少时还是有些不同了。
她看了又看,果然还是觉得长大后的陆岺更好看些。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伸出了自己的“魔爪”,轻轻抚过他的脸,感受了下他皮肤的细腻后,嘴角慢慢绽出笑意。
也不知高兴什么。就想想这个无脑帅哥竟然成了自己老公,便有些暗爽。
不过,现在也不能喊他无脑了。毕竟,这家伙背书很厉害,两三年背下了四书五经,这要传出去,那些读书人怕不是要吓死。
所以,他不笨的,智商还是很高的,就是情商……
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见他蹙眉,脸色发红,嘴角扬起。
在装睡?不想起床?嘿,等你爹妈受不了时,以“君上”的身份勒令我不许请早安,那就不用早起了!现在就请你熬一熬,忍耐下吧!
想到这里,手里力气不由大了些,大喊道:“醒醒,起床了!”
陆岺吓了一跳,惊得坐了起来,大喊道:“是你说圆房的,不是我下作,我,我,我们是夫妻了,这,这天经地义!”
???
左玉一头问号,“你在说什么?”
“啊?啊?”
陆岺迷茫的眼聚焦了。
哪有什么坦诚相见的左玉?只有一脸狐疑的左玉。
做,做梦吗?
天,自己怎么会做那种梦?!他睡前是偷亲了,可,可他就偷亲了下,其他事没做!梦里的自己怎么这么龌龊,居然还解开了她的衣服?
一股自我厌恶感涌上心头。
他想起了毕舒……
自己难道跟他一样?也是个好色之徒?
左玉见他神色不对,轻轻推了下他,道:“你怎么了?鸡鸣了,该起床给公婆请安了。“
陆岺下意识地往后仰,看了左玉一会儿,忽然一把掀开被子,道:“我,我,我去洗漱了!”
说着就跳下床,弯着腰,以一个特别古怪的姿势走进了小室。
左玉一脸纳闷。
不是装睡?那是做梦了?天经地义?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古怪的梦啊!
刚想下床,却见到掀开的被子上有一处颜色有点深。她低头瞧了瞧,一下就窘了。
那啥……
好歹是个学医的,一些基础理论还是知道的。
这家伙!
只是看着纯情吗?!到底做了什么梦?!
洗漱完毕出来的陆岺脸还是红红的。太丢人了,幸好玉玉不懂。不然一定会将自己想成毕舒那样的人,会讨厌自己的。
左玉不动声色地下了床,进了小室洗漱。见他居然连衣服都打包收拾起来了,又不由笑了。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都告诉他了,自己也看过那书,真当自己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
不过,她还是有点感动的。
在这个以夫为天的年代里,其实他真要做什么,自己也无法拒绝。昨天窝他怀里,没有什么害羞不害羞的,就只感觉到了踏实。安全感一涌上来,一下就困了。没一会儿,自己就睡着了。
前日新婚是他喝多了,可昨日他可清醒着。而且自己白日里也答应他了,可他却没有强来,想想他的克制隐忍,便心里暖暖的。
嗯,自己不厚道了,不该嘲笑他做那样的梦的。
洗漱好,出了小室,屋里的灯都被点了起来。芙蓉已带着人进来,将朝食放在桌上后,下意识地看了陆岺一眼。陆岺正心虚着,不敢直面左玉,眼珠子乱看着时就对上了芙蓉略显狐疑的眼神,他一下就慌了!
难道他的龌龊连芙蓉也看出来了?!那左玉岂能看不出来?!
要是给左玉知道自己满脑子都在想那些下作的事,她,她,她会气得跟自己和离吧?!不,不行!自己不能再想这些了!都怪父亲,给自己看那些书做什么?!那书是个害人东西,晚点就烧了!
因书失妻,这太悲惨了!他决不能让那种事发生!
他不敢跟左玉说话,左玉也知他是羞涩,便也不多言。默默将早饭吃完后,两人去了正院。
睡得迷迷糊糊的公主又被人叫醒了。
她睁开眼,见四周还黑漆漆的,顿时又惊醒了!
这回是真闯祸了吧?!
一边推了推驸马,一边翻身下床,披上衣服冲着外面问道:“岺儿闯祸了?!”
“回殿下,是姬君与侯爷来给您请安了。”
???
!!!
公主瞪大眼,满头满脑的问号。
昨天不是暗示过她了吗?在这个家不必像以前那般守规矩了。而且自己也说了请安时辰了,怎么又来了?
因着好奇,她麻利地收拾好,待左玉进来问过安后,道:“玉儿,你为何总这般早起?”
“回婆婆,古人云鸡鸣起为晨。为人子女者,晨昏定省乃是应有之孝义。故而媳妇在家时便是寅初起身,寅中给父母请安。”
“你寅初就起身?!”
公主与驸马震惊了!驸马瞪大眼,不敢置信地道:“寅初就起?!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你继母作你规矩逼你?!”
公主瞪了驸马一眼,忽然有点醒悟。
自己儿子直来直去的样子可不就像驸马吗?!驸马在外显得沉默寡言,在他父母跟前更是从来都不说话,毕竟是庶子。可公主知道,这个男人其实是不会说话……
是了,像他。
“公公,没有的事。”
左玉笑着道:“母亲待我很好。我早起要给生母请安,都要念地藏经一卷。母亲天天都陪着我念,很好的。”
公主这下彻底震惊了!
那张氏居能做这一步?!着到底沽名钓誉,还是真这般敬重先头大娘子?
不,她是装的。她要真敬重左玉母亲,左玉十三岁那年又怎可能差点病死?身边的婆子又岂敢轻慢左玉?甚至陷害她?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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