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锦橙
云晚拉长语调,阴阳怪气地语气让谢听云不禁心虚。
“那你有没有看到一只粉红小猪?”
“没有。”
哪怕知道云晚已经猜出他的身份,也在死鸭子嘴硬强作镇定。
云晚又不傻。
桐柏树吃一切生命,那么小一头小猪在这里连半秒钟都活不了,她只是没想到,谢听云竟然真敢把自己变一头猪。
谢听云目不斜视,自然地坐在她身旁,顺手还给加了柴,篝火烧的旺,火光印在他脸上,愈衬得面容清姿。
“考核如何?”
“把我剔除了。”
谢听云不甚意外。
他改头换面混在入门者之中,对于发生的一切一清二楚。
云晚找到说话的,迫不及待抱怨起来:“你说我现在好歹是个筑基,现在筑基这么不值钱?连第一项考核都过不去?”
谢听云:“他怎么说的?”
云晚仔细回想:“根骨软绵,灵力难聚。”
“可以理解。”谢听云淡淡解释,“修真者不单要看修为,还要看灵骨。百年之前,昆仑宗曾出过一个旷世奇才,名叫长生。长生三岁炼气,十岁筑基,昆仑宗的分派掌门偏宠长生,有意将他培养成分派下一任掌门。”
云晚认真听着。
“可惜长生只活到十三岁。他天生体弱,命数轻薄,身体里的那根灵骨弱于其他同门,承受不住日复一日增进的修为,到最后灵气反噬,全身骨脉断裂而亡。长生死后,昆仑宗便更看重弟子灵骨,入门测试第一项就是摸骨,不管你是炼气还是筑基,只要根脉不稳,依旧不收。”
说罢,谢听云安慰云晚:“不过你根骨软绵无力,可能是和你先前学的功法有关。”他问,“你以前修的是什么术?”
春、春宫术。
云晚眼神游离,不敢把真相告诉谢听云。
合欢宗为了让弟子更好的学习合欢妙法,入门都会练软骨之术,等身骨柔软,就能驾驭任何姿势,所以她败就败在了这里。
而且女配红颜薄命,也很符合命数薄弱那一项,那摸骨的老爷子估计是看出她这具身体短命,怕她年轻死得早,这才拒绝入门。
所以她还是输在这具身体上运气不好。
恨!
云晚不忿的模样逗笑谢听云,“你不是要体修?从现在起我教你春诀锦,长久坚持,不但能强骨,还可增进修为。”
这功法名字听得怎么这么不正经?
“是正经功法吗?”
谢听云一噎:“不然呢?你又想到哪里去。”
云晚耳根子微红,手指搅动:“那,那身材会不会修炼的结实点?”
“不会。”谢听云眼眸含笑,“此术修的是凝气聚力定根基,只要你掌握好春诀锦,日后学什么都会很容易。”
云晚现在的主要力气来自于他先前教她的引气布体,如果有朝一日可以改变“漏气”这个缺点,结合目前的体质来看,飞升也只是时间问题。
云晚没想到谢听云会如此贴心,特意来找她也就算了,还愿意教她功法,顿时满是感激,忍不住问道:“你师父还收人吗?要是你师父收人,我也不用特意来这儿。”
谢听云神色骤变,沉声两个字:“不收。”
云晚轻轻扯住他的袖子晃了晃,绵声撒娇:“问问嘛~万一收的话……”
“不收。”谢听云拒绝果断,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有违伦理。”
有违伦理?
是哦,她要是真的入了苍梧宫,和谢听云就是师兄弟,云晚嘻嘻笑了两声:“没事,你师父又不知道我们俩睡过。”
另类的办公室恋情,艹,刺激。
云晚不由吞了口唾沫,内心有生出几分躁动。
她眼神赤裸,谢听云别过头不去看。
要是云晚入了苍梧宫,那就是他徒弟,不管是在修真界还是人间界,师徒相恋都是有伤风化,令人不嗤的。
若被天道得知,将降下灾祸。
他倒是好说,可不能让云晚跟着受累。
不过……
他们好像也没有相恋这么一说。
谢听云越想心越乱,倏然起身:“你先每日打坐一个时辰,一月过后,我再来教你功法。”顿了下,“记得屏息杂念,不可胡思乱想。”
云晚说:“可是你不跟我睡觉,我就会一直胡思乱想。”
谢听云指尖轻颤:“什么?”
云晚噗嗤地笑了,也懒得继续戏弄他:“逗你的,我还在考核,怎么可能和你睡觉。”
云晚背起柴火:“我回去啦,你小心些,要是被昆仑宗的发现可就糟了。”
谢听云双目沉沉地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离去视线。
其实,她只要坚持一下他就……
谢听云不敢胡思乱想下去,闭眼念了好几遍清心咒才冷静下来,平心静气,转身里面八方罡。
第41章 赚成首富,从薅羊毛开始。……
谢听云匆匆逃离,云晚独自把一百捆柴全放在掌事事先准备好的推车上,推着小四轮自山下走去。
她出来的晚,远远就瞧见倒趴在石头下面的人影。
几人神色狼狈,衣衫还遗留着挣扎过的痕迹,听见声响,其中几人仰起头,被阴影所笼罩的双眼满是愕然,等看清云晚那架堆满柴火的推车时,眼神又化作贪婪。
他们对视一眼,默契地朝云晚过来。
四个男人从四面包抄,夹在其中的云晚看起愈发显得瘦弱渺小。
“不错啊,没想到你能砍这么多。”他舔了下嘴唇,随手抽出一根细柴。
云晚余光打量。
男人身体强壮,衣衫是这么多人里最干净的,再看地上倒着的那些,一个个伤痕累累,痛苦呻吟。
云晚的目光又落在不远处的推车,上面稀稀拉拉堆着几根树干,不用想也知道这几个狡猾的男人根本没有进去,光在这儿守株待兔。
可惜。
他们守的兔子不太老实。
“看你推这么多有点重,不如……”
话未说完,云晚一记重拳砸上对方腹腔,这一拳气壮山河,竟把百公斤的高大汉子打出几尺外,云晚面不改色,抬手拽住最近之人的胳膊,过肩摔于地面,毫不留情踢踹裤裆,惨叫惊彻夜色。
还剩下的小喽喽面面相觑,回神之后同时攻来。
云晚沉着避开,左右手分别按住两人后脑勺,用力相撞,避免他们再次纠缠,又邦邦给了两拳。
只是一瞬间,四个五大三粗的强壮男子便倒地不起。
其余者惊到失言,瞠目结舌地看着草地上失去意识的几人。
云晚蹲下身从他们的衣袍里搜刮出几袋铜钱,随手丢给被打劫的可怜人:“医药费。”语必,推着小木车继续下山。
“姑、姑娘。”
受害者们三三两两爬起,口齿不清地道谢:“谢姑娘出手相救,这些恶霸逼着我们帮他们砍柴,里面的树可都是会吃人的,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他们又对我们拳打脚踢,可把我们欺辱惨了。”
云晚刚才那几记拳头让人通体舒畅,泄了心头恶气。
她一句都没回应,路上走走歇歇,终于赶在旭日东升之前重新回到掌闲司。
除了云晚,回来的还有四位。
不顾众人打量探究的注视,云晚把百捆柴丢在地上:“一共一百八十捆,掌事的可要清点?”
地上木屑飞扬,她砍回来的柴最多,枝丫最新鲜,这么一对比,旁边那些柴火就显得寒碜不少。
满院寂静。
在这之前无人相信云晚会平安归来。
“真是她砍的?别是用些小谋小略,诱别人帮忙……”后面有人议论,别有深意的语气,每一个字都写满刻薄与不屑。
不用云晚开口,跟她回来的那些人倒是先抱起不平:“凡事不能以貌取人,这小姑娘能干着呢。”
“我们作证,柴就是她砍的,绝对没有作弊。”
那人似乎还想质疑,就被掌事冷声打断:“桐柏凶险有灵,没人敢在它们的眼皮子下面作手脚。”这话算是为云晚证明,顿时无人再开口。
“你叫什么?”
“晚晚。”
“很好。”掌事颔首,“我姓徐,叫徐闵义,日后你称我一声徐掌事就好。其余三人随我来,至于你。”徐掌事看向先前那个出言不逊的男子,“我昆仑宗向来坦荡,哪怕是这小小的掌闲司也不需要鼠腹鸡肠之人,请回吧。”
徐掌事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变一分,最后神情激动——
“我完成考核了,你凭什么让我走!”
“难道昆仑宗就可以欺负人,就能不受规矩吗?!”
徐掌事面露不耐,懒得多听,挥挥袖子,两名弟子立马架着他赶出门外。
吵闹的人一走,整个院落都清净许多。
共几十位考核者,到最后留下的只有四人。
徐掌事带领他们熟悉环境,顺便告知工作流程:“掌闲司干的都是闲散事,譬如外门的清洁,膳房的供货,还有弟子门服的清洗,喂食家禽等等,这些都属于我们掌闲司内务。劳苦繁忙,每年都要累死几个,所以你们可要想好,现在走还来得及。”
累死几个?
好家伙,敢情修真界的打工人都是消耗品。
见无人要走,掌事继续说道:“地里的菜要早收,所以我们要卯时起,亥时睡,若门内弟子有需求,我们要第一时间完成,不可耽误,不可推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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