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田园泡
彩蛋诚不欺她。
作者这份不达目的不罢休,一定要牢底坐穿的精神实在是让苏瓷儿佩服的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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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第一次,算是苏瓷儿主导,毕竟花袭怜还被她用迷药和青黛一边晕一边绑着。
冰洞之内,两人身边的火堆照出氤氲暖色,熊熊燃烧的那股火光落到脸上、身上,让人从精神上感觉多了几分暖意。
苏瓷儿作为一条自愿献身的咸鱼,当然是没什么反抗的。
反观花袭怜,作为一名有为青年,他完美融会贯通了什么叫一回生二回熟。
苏瓷儿在晕过去之前恶狠狠的想,草率了!她应该多吃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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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洞内比之前暖和了很多,这并非是苏瓷儿的幻想,而是真的。
周围的冰开始融化,就像是冬日隐退,春日即将到来的那种感觉。
之前,苏瓷儿初入花袭怜的识海之内时,第一感觉就是,冬天永远不会过去。
而现在她的感觉则是:冬天到了,春天还远吗?
花袭怜眉间的忘忧花又浅淡一些,苏瓷儿趴在那里,伸手去触他眉间的忘忧花瓣,动作略微粗鲁,一副恨不能给他抠下来的样子。
戳完了花,她又去捏花袭怜的面颊。
青年很瘦,脸上也没什么肉,不过肌肤很好,滑溜溜的。
苏瓷儿戳完面颊,视线落到他的唇瓣上。
青年生得昳丽,尤其这唇,又薄又美,像抹了一层天然胭脂似得好看。
虽然他们两个人已经有过两次神魂交融,但却并没有亲亲这种举动,反而更多的是贴贴,就像是冬天太冷,苏瓷儿跟她家猫贴贴一样。
不过她转念一想,这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像她家猫,冬天到了就往她身上钻,平日里连抱都不给抱一下。虽然小没良心,但有了猫的苏瓷儿明显身体也暖和不少。
各取所需罢了,没有必要太过纠结。
说不定出了识海之后,他们两个人就会成为陌路人呢?
好吧,她想多了。
从前种种旧恨,再加上识海内这一遭,她说不定已经不能做屁垫了,做脚垫都是抬举她了。
她可能会直接变成花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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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洞里面的冰融化的太快,苏瓷儿和花袭怜只能暂时从这个洞里出来。
一走出洞穴,苏瓷儿依旧被外头冷得一哆嗦。她看一眼前头穿着她那件雪白斗篷的花袭怜,明明是如此纯白之色,放在他身上却显得禁欲又妖气。
青年转头看她,外头一件白,里面一件红,红白之间,他是最美的那抹颜色。
好看的令人发指。
苏瓷儿不知为何,老脸一红,低头看到冰面上自己的脸。
头发乱蓬蓬的,肌肤似乎也不怎么好,黑眼圈都快要掉下来了,仿佛被吸血鬼吸干了血的丧尸。
苏瓷儿:……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突然,她似乎看到冰面之下有什么东西在生长。
苏瓷儿蹲下来仔细地看,终于看清楚冰面下的那个东西。
像……一株草?
皑皑白雪,满目冰川之中,突兀出现一株绿色的,清嫩的草,虽然是在冰面下,但明显正在艰难的破冰而出。
它只有两瓣叶子,饱满而绿,在冰面下似乎被放大了几倍。
苏瓷儿盯着那叶子看了一会儿,联想到身后融化的冰洞,再看向身边只剩下五片花瓣的花袭怜,终于感受到了一点希望。
如果她没记错,忘忧花破除之时,花袭怜的识海之内,万花盛开,恍如仙境。
正在苏瓷儿要笑歪嘴时,系统道:“加油宿主,还有两年零十一个月我们就成功了!”
苏瓷儿:……
第50章
放开了心态之后,时光一瞬而过,苏瓷儿看着花袭怜眉间只剩下唯一的一瓣忘忧花,终于觉得自己熬到了头。
她雄赳赳气昂昂的从小木屋里出去,望向整座识海。
原本的冰天雪地已消融,识海之内进入春季,前方青山之上已有繁花盛开,再过不久,盛夏来临,等花袭怜眉间最后那瓣忘忧花消失,她就能从这该死的彩蛋里解脱出来了。
前方不远处,花袭怜手中拎着一只兔儿缓步走来。
虽然时间已过两年,但花袭怜的容貌却没有半点变化,苏瓷儿也没有。
苏瓷儿猜测这大概是因为两人是在识海之中,虽过两年,但外面只不过是两日。区区两日,容貌自然不会有任何变化。
随着花袭怜情况的好转,两人也从简朴的雪洞搬进了漂亮的小木屋里。
这幢小木屋是花袭怜给苏瓷儿盖的,苏瓷儿从来都不知道青年还有这样的手艺。
好吧,作为男主,尤其还是种马文龙傲天男主,十八般武艺自然需要样样精通。
因为识海内实在无聊,只有花袭怜这个不怎么讲话的闷葫芦,所以苏瓷儿养了很多鸡鸭鹅。
别问她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花袭怜的识海,随着忘忧花的消失,识海内的世界变得充盈,树木高山拔地而起,飞禽走兽凭空出现,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办不到。
苏瓷儿接过花袭怜手中的白兔儿往刚刚圈起来的篱笆院子里一扔。
兔儿也不怕生,就那么撅着腚儿在那里使劲吃草,等过几日再抓一只回来,让两只兔儿作伴,然后一窝一窝的生小兔子。
“去做午饭吧。”苏瓷儿指挥着花袭怜,两个人就像相处了两年的老夫老妻。
青年一声不吭的进入厨房做饭,里面摆置着由苏瓷儿指挥,花袭怜敲敲打打做出来的锅碗瓢盆。
虽然都是用石头和木头做的,但胜在纯天然无污染且耐用。
识海之内一向风和日丽,且因为苏瓷儿觉得天天白日宣yin不太好,所以还有了白日和夜晚的区分。
有时候她觉得无聊了,还会让花袭怜下几场雨。或者在春暖花开的时候下点冰雹子,看那些鸡鸭鹅在冰雹子的攻击下吱嘎乱叫,胡乱躲闪,笑得前仰后合。
总体来说,她跟花袭怜的相处还是很愉快的。
那方面……也挺和谐的。
苏瓷儿在小木屋的墙壁上画横线,每过一日,便往那横线上多画一个竖线。
这是她的计数方法。
小木屋的墙壁上已有一大面都是被苏瓷儿刻画出来的痕迹。
她略数了数,还有小半年就解放了。
虽然花袭怜不知道苏瓷儿弄这些横竖线是干什么的,但他的第六感非常强烈的告诉他,这些横竖线跟他与苏瓷儿息息相关。
白日里,青年只是朝这些横竖线轻轻瞥了瞥,似乎漠不关心。
可到了晚间……苏瓷儿正睡着,突然听到一阵极细微的声音。
小木屋内只有一张床,苏瓷儿跟花袭怜从一开始的不太习惯到最后如果不睡在一起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后,她就习惯了青年的温度和环抱。
苏瓷儿闭着眼睛摸了摸身边总喜欢黏着她的青年。
没摸到,身边的床铺还是空荡荡的,有点冷。
奇怪。
苏瓷儿慢吞吞地睁开眼,然后就看到了那个蹲在墙角边,正努力用手里的镇魔剑……画横线的青年。
苏瓷儿:……
虽然苏瓷儿已经跟花袭怜相处了两年多,随着忘忧花瓣的减少,他也会笑,也会跟她说话,也会突然伸出手臂抱她,但苏瓷儿却总觉得两人之间存在着一堵由谎言铸成的的墙壁。
她一直都知道,花袭怜现在黏她,只是因为他失去了记忆,脑子被忘忧花占了。
如果不是她进来,换任何一个女子进来都是一样的。
抱着这样的心态,苏瓷儿一直避免自己沉溺在跟花袭怜这种不健康的关系中。
这两年多来,她一直做的很好,她一度觉得自己自己跟花袭怜处成了兄弟。
可现在,她看着蹲在那里,用镇魔剑划划痕的花袭怜,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有点幼稚,还有点……可爱?
等一下,他这么干到底多久了?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的横线才会越划越多的吧?
苏瓷儿:……想杀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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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儿举着手里的枕头朝花袭怜砸过去,受到惊吓的青年迅速转身,跃窗而出。
苏瓷儿:……
苏瓷儿随意披上一件外袍,拿起另外一个枕头就追了出去。
看她不打死你!
青年飞得很快,只一下就没了影。
苏瓷儿一边碎碎念的骂,一边一脚泥一脚坑地走。
奇怪,以前也没觉得这路难走啊?
苏瓷儿低头,突然发现自己踩得地方不太对劲。
冰面?自从花袭怜眉间的忘忧花瓣越来越少之后,识海之内气候温和,再也没有出现过冰雪这种东西,除了苏瓷儿心血来潮想看一场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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