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田园泡
苏瓷儿想完,觉得自己真是一个生产在阳光下的好少女。
“不能解开。”苏瓷儿果断拒绝,并道:“小师弟,我这是为你好。”
现在花袭怜不能控制自己,说不定就被她忍不住占便宜了。到时候如果后悔了,也是她遭殃。
“你先忍忍。”说完,苏瓷儿自己找了一块角落,从储物袋内掏出几块软垫子往地上一铺,然后径直靠着身后的大石坐下。
苏瓷儿万分庆幸路任家把她掳过来的时候没有把她身上的储物袋扔掉,不然她现在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消磨时光。
苏瓷儿的储物袋内装着很多东西,她先拿出一片面膜贴到脸上,然后再取出零嘴,话本子等物,一一摆开。
“对了,系统,花袭怜的发情期会持续多久?”
如果他一直发情,那自己岂不是要在这里待上很久?虽然她是个社恐兼宅女,但这个洞窟实在是条件太简陋了,最重要的是她的辟谷丹没有多少了。
“少则一两天,多则十天半个月。”
苏瓷儿:……这时间跨度还真是挺大的,所以现在就看花袭怜自己了?
“硬熬的话……后期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为了男主的幸福生活着想,苏瓷儿还是决定问问清楚,不然到时候他那后宫三千佳丽怎么办?不得一个个的拿刀戳死她。
“没有影响。”系统十分笃定。
苏瓷儿放心了,她翻开话本子,开始慢吞吞地看。
说实话,虽然说这古代保守,但从人家写的什么金,什么梅可以看出来,这都是现代人的误解。
就比如苏瓷儿看的这个话本子,就非常狂野,还配有插图。
按道理,像这种少儿不宜的东西应该是自己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偷看的,可苏瓷儿储物袋内也没什么新书了,就这本还有点意思,讲的是山间美女蛇勾引迂腐书生的故事。
嗯……苏瓷儿看着美女蛇的插画,忍不住将目光转向了花袭怜。
青年躺在大石上,瘦削的背脊紧贴着大石的轮廓,他本就细长的身体被舒展开来,汗湿的黑发贴在他肌肤上,喉结滚动,压抑着声音,却更令人浮想联翩。
月牙一般皎白诱人。
三年未见,真是越来越标致了。
苏瓷儿忍不住感叹一声,然后捏起一颗美容丸塞进嘴里。
花袭怜双眸轻动,眼瞳落到苏瓷儿身上,他声音嘶哑道:“大师姐……”
“嗯?”苏瓷儿正在欣赏美女蛇诱人的身段。
“我口渴。”
口渴?
苏瓷儿取出自己装有蜂蜜水的水囊走到花袭怜身边。
夏日汗多,容易缺水,虽然花袭怜是低温动物,基本没怎么出过汗,但现在是非常情况,他浑身都被汗水打湿,想来应该是非常难受的。
“张嘴。”苏瓷儿拔开水囊的塞子,将水囊触到他唇边。
花袭怜眼泪朦胧间看到了苏瓷儿那张贴着面膜的脸,呼吸一窒,像是被吓到了。
好嘛,确实是有点吓人。
苏瓷儿无奈,不舍地扯下了面膜,露出自己水当当的脸。
青年终于张开咬紧的嘴唇,苏瓷儿往他嘴里倒蜂蜜水,只倒了一口,青年就被呛住了,咳得面颊绯红,眼尾浸泪,仿佛被急雨打湿的娇花,娇艳欲滴极了。
美色当前,作为一个正常人,苏瓷儿除了保持自己欣赏美的正常思维外,根本就没有一点杂念。
毕竟容易死。
躺在这里的是一朵罂粟花,谁都能碰,就她不能碰。
“喝不了吗?”苏瓷儿拧好盖子,“那就别喝了吧。”
花袭怜:……
“大师姐,替我解开定身术吧,我难受。”青年湿润着眸,能屈能伸,能盐能甜。
在被苏瓷儿定住之前,青年那满身满眼的失控并非苏瓷儿的幻想。现在,躺在这里的花袭怜似乎恢复了正常。
这么快的吗?
苏瓷儿面露犹豫,“你真的没事了?”
花袭怜咽着喉咙,点头道:“嗯。”
苏瓷儿伸出手,正欲解开花袭怜身上的定身术,突然,她抬手一指天上,“看,小母蛇!”
花袭怜的眼睛顺势跟着苏瓷儿的手往上动了动,然后就听到他的大师姐叹息一声,“不如还是再等等吧?”
花袭怜:……
苏瓷儿取出一块风干的牛肉塞进花袭怜嘴里,“吃块牛肉干,长时间的咀嚼,有助于预防失智。”
花袭怜:……
“有事再喊我。”
苏瓷儿态度非常友好,她甚至还替花袭怜擦了擦额头浸出的汗水,指腹状似不小心地擦过他面颊上的鳞片,双眸微微睁大。
她只是有点好奇,小小地碰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这鳞片又冷又硬,摸上去还滑溜溜的。
女子的指腹触感柔软,像根本就没有什么份量的羽毛,轻轻扫过他的面颊。
花袭怜正是不能撩拨的时候,登时只感觉浑身血脉倒流逆转,连鳞片都张开了。
苏瓷儿看到张开的鳞片吓了一跳,赶紧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然后默默蹲回了角落继续当蘑菇。
应该没有被她碰坏吧?
.
夜幕降临,洞窟内安静的可怕,只剩下花袭怜低低的喘气声。
苏瓷儿看着他半边涨红的脸,开始担忧。
虽然系统说没问题,但男主这个样子分明不像是没问题的样子啊?
不如……
“我出去替你找人来?”
花袭怜面色一凝,双眸浸润着湿意朝苏瓷儿看过去,声音隐忍中带着怒气,“大师姐这是要杀我第二次吗?不必如此麻烦,现在就能直接动手。”
苏瓷儿视线往下一瞥,看到花袭怜面颊上的黑色鳞片。
好嘛,男主这副样子还真不能让人看到。
她左右看看,这是一个没有其它出入口的洞窟,四面都是墙壁,像是一个被天然砸出来的深坑,能出去的地方只剩下两人头顶的洞。
要丢下花袭怜自己出去吗?
苏瓷儿仰头望着那洞口,青白的月色笼罩下来,耳边是青年难忍的闷哼声。
她再待在这里会不会很危险?
好吧,其实碰到花袭怜之后,她本来就一直在死亡边缘疯狂蹦迪,再蹦跶一次也无所谓。
苏瓷儿歪着身子卧在自己的垫子上,取出耳塞堵上耳朵,嗯,很完美。
花袭怜躺在那里,看到跟咸鱼一样淌下来的苏瓷儿时,那颗高高悬起的心终于放下。
从女子抬头望向洞口那一刻开始,他就猜到了她想干什么。
她想丢下他,自己走。
那一刻,花袭怜的心突然冷了下来,那股心寒覆盖了他体内的燥热感,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下子从烤火架子上被拎到了隆冬的深潭里。
冷得刺骨。
他盯着苏瓷儿的背影,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在镇魔塔内的三年时光。
那三年来,支撑着他活下去的信念只有一个,那就是苏瓷儿。
他满怀着对她的恨,对她的爱,在镇魔塔内与各种魔物缠斗。虽然他身上的伤总是能很快的好,但那些伤却是真真实实存在过的。
那里面的魔物都不好对付,如果不是他体内的血,如果不是那柄剑,如果不是苏瓷儿,他一定活不下去。
虽然每次打斗,花袭怜都会受伤,但其实他很享受疼痛的感觉,因为只有疼痛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活着。
镇魔塔内太孤单了,疼痛都成为了他消磨时光的乐趣。而除了疼痛,他只能日日将自己与苏瓷儿的从前种种从脑中翻出来细细回忆。
可不管是如何甜蜜的时光,总会回转到最后她将他推入镇魔塔的噩梦。
是的,噩梦。
这三年间,花袭怜夜夜噩梦,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那天晚上的场景。
玉髓剑刺入他的肩膀,青黛卷着他扔进镇魔塔。
他好冷,好害怕,可那个会牵他手的人,再没有出现。
甚至于,就是她一手将他送入了这个可怕的地狱。
他一直在想,若是他能出去,他要做什么?
他要杀了她吗?可杀了她之后呢?
花袭怜知道自己是恨苏瓷儿的,且这份恨意浓郁到令他夜不能寐,日日念想。
可当他在奉化秘境内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他才发现,那股恨意完全比不上他对她的思念。
他想她,他爱她,她早已深入他的骨髓,成为他身体和灵魂的一部分。混杂着无法分清的爱恨,他恨极了她,也爱极了她。
花袭怜从未爱过人,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份混杂着恨意的爱。
若单单只是恨,便毁了她。
若单单只是爱,便得到她。
青年陷入纠结的泥淖之中,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自己,该如何面对苏瓷儿。
可对于他的纠结,他的爱恋,她却全然不知。
她依旧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小灵山大师姐,是那个嫉魔如仇,亲手将他送入镇魔塔的女人。
心脏紧缩般的疼痛,而当他看到苏瓷儿仰头望向洞口时,那股疼痛感再次加剧。
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镇魔塔内,一个人,像被抛弃的狗一样,匍匐残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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