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纯爱漫画的女炮灰 第28章

作者:金栀 标签: 女配 穿越重生

  徐志远做完后续处理工作后,回归到梳妆台的打磨上,他更加用心地去完善雕刻细节,比以往任何一件作品都要用心。

  女老师死亡的一个星期后,赵秀玲慌张又兴奋地跑到他家里,带来消息:“出大事了!哎呀你这个梳妆台怎么还没做好呢!快别忙活了,给你定做这个梳妆台的人都死后山了!”

第25章 .暴风雪山庄4二合一

  隔天早上,姜郁顶着睡得毛毛的头发到大厅吃早饭。

  因为昨晚陆之林提到自己今早想吃肉包,所以今天的早饭就是肉包加红豆薏仁粥。

  吃早饭的时间没有特别规定,秉承着谁先到谁先吃的原则。姜郁来的时候长桌前只有快吃完的池嘉。

  女管事在她面前摆好餐具,放下两个大肉包,又给他盛了碗粥,问:“你的粥里需要放糖吗?”

  “要的,”她见女管事要往糖碗里舀白糖,忙阻止道:“我自己来就好。”

  被别人照顾到这种地步怪不自在。

  此时池嘉已经吃完起身离开,偌大的长桌前只剩姜郁一个人。

  “其他人都吃过早餐了吗?”姜郁吹了两口烫呼呼的粥,问道。

  女管事回她:“除了你和刚才那位离开的客人,目前用过早餐的只有陆先生,他一贯起得早,这个时间点该是在卧室里忙着创作了。”

  昨晚闹着要走的易霖竟然还没下来吃饭,这点倒是出乎姜郁的预料。

  这包子的皮薄,里面的肉馅又香,姜郁把餐盘里的两个吃完后还有点意犹未尽。

  女管事看她还没吃饱,便主动问:“要再加一个吗?”

  “不用。”姜郁喝完最后一口黏稠的粥,看了眼时间,才8:40,四楼展厅还没到开放的点。

  她打算回到卧室让2357陪她聊会儿天消磨时间,不想在楼梯上又又又一次和东野声碰见了。

  “你吃过早餐了吗?”东野声问。

  他深黑色的头发依旧浓密蓬松,发型是姜郁最初在卡牌上见到的“斯文败类”型,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卧室里藏了专属自己的造型师。

  “刚吃完,吃的肉包配稀饭。”姜郁说。

  东野声:“那你现在是要回卧室吗?还是直接去四楼?”

  “还没到时间啊,我想去也去不了。”姜郁说完,东野声就下意识看了眼腕表。

  “等我吃完早饭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可以直接来叫你一起去四楼吗?”随着笑容浮现,东野声周边出现了粉色的花花特效。

  姜郁:……这游戏挺会特殊对待。

  “可以。”姜郁生硬地说。

  “好诶!那我去吃饭了,待会儿见。”说完迅速地噔噔噔下楼。

  如果说姜郁一开始还抱有怀疑,那她现在是真心实意地相信,对东野声而言,仅为2的好感值是真的很高了。

  看看他对姜郁与众不同的态度。

  这人果然有病。

  姜郁蹲在卧室里玩了几局植物大战僵尸,敲门声准点地响起,不过节奏有几分急促。

  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开门。门外的东野声面色沉重,眼睛却透亮:“有人死了。”

  至此,暴风雪山庄的第一个受害者出现。

  “是谁?”姜郁的反应比东野声想象中要冷静。

  他沉默了几秒却没有直接说出被害人的名字,而是委婉道:“在楼上。”

  山庄的主别墅有四楼,一楼是众人吃饭和闲聊的大厅,二楼住着东野声,池嘉,姜郁和易家两兄弟。至于三楼,则住着陆之林,易轩和谢素素三人。四楼自不必说,是只在固定时间段开放的展厅。

  尸体若在三楼出现,那便意味着死的人是陆之林,谢素素以及易轩之中的一个。

  事实证明,姜郁猜错了。

  死者是昨天还叫过她“小妹妹”的易渡。

  易渡的尸体附近已围了一圈人,姜郁试图挤进去看却被池嘉闪身挡在身前。

  他脸色惨白,声音略哑:“不想做噩梦的话就别看。”

  “我心理承受能力还行。”姜郁拨开他,径直走进人圈子里,看到了易渡的尸体。

  易渡上身未着片缕,下半身却穿着一条纸尿裤。

  姜郁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地继续端详好久,真的是纸尿裤。

  他的皮肤被冻成青紫色,眉眼间还有未化的雪霜。双腿蜷缩,手握成拳放在头的两侧,双眼紧闭,嘴巴张大,表情痛苦,动作和神态都像是刚出生正在大哭的婴儿。

  谢素素戴着一次性手套粗略检查了一番易渡的尸体。

  昨日在饭桌上和陆之林侃侃而谈的易轩此时看上去苍老了许多,他抓着谢素素的手:“素素你快告诉我,易渡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谢素素却面露难色,“暂时不能确定。”

  “你不是法医吗?怎么就不能马上确定了?法医不就是干这个的吗?”易轩心急地晃着谢素素的肩膀。

  姜郁:你昨天还嫌弃人家是法医来着……

  “易渡的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我猜测他要么是被活活冻死的,要么就是突发了某种会猝死的疾病,或者是中毒。具体的死因只有通过解剖才能进一步确定……”

  谢素素话没说完就被易轩打断:“不行!小渡都死得这么惨了,我绝对不能容忍有人在小渡身上动刀!”

  谢素素苦笑着没说话。

  “怎么看都是冻死的吧?他的尸体都已经僵硬到这个程度了,而且易渡也没什么先天性的疾病,突然发病死掉的几率也太小了。至于毒杀,撇开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的三个小孩儿不说,剩余的其他人都是熟人了,谁能有毒死他的嫌疑?”易霖突然说。

  姜郁看他没有一点悲伤的神色,似乎弟弟的死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

  “依照你的分析,易渡难道是自杀的吗?是自己脱光了在雪地里打滚,快死的时候又跑到我的卧室里吗?你觉得事实会是这样吗?!”显然,易轩也被易霖冷淡的态度给刺痛,说话的语气都激动了好几分。

  “爸!我只是说了自己的猜测而已,你有必要这么急着反驳我吗?易渡活着的时候你就只知道护着他,现在他人都死了,你还要护着他,只有他是你儿子吗?我也是啊!”易霖受了易轩的情绪感染,言辞变得尖锐,字字戳着他的心窝子。

  姜郁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揣测这些话后隐藏的家庭的关系。

  易霖:“再说了,要是真有什么幕后凶手,他为什么要在杀死易渡后又把他冻成这个样子?摆出这么奇怪的姿势?还费尽心思地从犯案场地转移到你和谢素素的卧室?”

  易轩被他怼得哑口无言,只觉得自己气短胸闷。谢素素忙给他顺气,安慰他不要太伤心。

  姜郁从易霖这长长的一段话里读出巨大的信息量,她刚才注意力全放在尸体上,现在才注意到谢素素和易轩的打扮。

  谢素素没化妆,头发散乱地披着,看起来是才起床没多久。而易轩已经穿好了衣裤,头发也梳得服服帖帖。

  姜郁按下疑惑,走到谢素素身边,轻声问:“素素姐,是你先发现尸体的吗?”

  谢素素点头,边说话边给易轩顺着背:“早上我迷迷糊糊醒来后本来是打算随便洗漱一把去楼下吃早餐的,谁知还没走到卧室,脚下就突然踢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易渡的尸体,吓得我赶紧叫醒了易轩。”

  易轩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原来是这样啊。”姜郁喃喃道。

  这两个人在说谎。

  易轩绝对比谢素素起的的早,谁会在发现自己儿子死了后还有条不紊地梳头,穿衣,打扮得油头粉面。姜郁能看见易轩的脸上涂了防晒霜,连眉毛都是画过的。

  姜郁问过话后卧室里突然安静下来,东野声打破寂静:“尸体四肢的弯曲姿势和面部表情总让我觉得怪怪的。”

  他转向一直沉默的陆之林:“陆叔叔,你觉得眼熟吗?”

  陆之林当即否认道:“哪里眼熟了,你在胡说些什么?”

  他脸色发白,比池嘉还夸张,声音也不似昨晚那般透着高高在上的神气,反倒能听出几分惊恐。

  “不好意思,是我冒昧了,我老觉得易渡哥的死亡状态和陆叔叔您的作品《婴啼》很像。”被陆之林冷言相对,东野声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加和煦。

  “这么说,还真有几分相像……”谢素素也转过身认真打量起尸体,“穿上的纸尿裤就是在暗合‘婴儿’这个元素,连张着的嘴都像是婴儿在哭……”

  “够了!”陆之林打断道,“不要把我的作品和死亡挂钩,你下一步是不是要猜测我就是杀死易渡的凶手?”

  谢素素咬着唇,有点委屈地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易轩任由自己的妻子被吼,也不出来帮忙说句话。

  倒是易霖问:“陆先生,关于缆车出故障的事……”

  “我已经给造缆车的工程师打过电话了,他说这两天天气恶劣加上邬里山庄周围的交通不便,不能及时过来维修,等雪小些了再来。”

  易霖有些崩溃地喊:“所以我们要继续呆在死过人的山庄里吗?警察呢?警察也不能来?”

  “你鬼喊什么?”陆之林不耐烦道,“缆车都坏了,唯一的山路又险又滑,我们都没法下山,你还指望警察上山来救你?何况你刚才不是说易渡是自杀的吗?有什么可慌的。”

  易霖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阴森森地说:“我可没说易渡是自杀的,我只是觉得人类没办法做到这种程度的谋杀而已。”

  姜郁被这句话点醒,问2357:“杀死易渡的凶手是山庄里的人还是山庄里的……bug?”

  2357:【抱歉玩家小姐,我不能解答你的这个问题,有泄露剧情走向之嫌。】

  姜郁表示理解:“好吧,我自己努力。”

  陆之林让人把易渡的尸体转移到地下室的举动遭到了谢素素的反对:“命案现场还是保持原样的好,警察来了也方便取证,有利于他们侦破案件。”

  “这是我的房子,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需要得到你的同意,”陆之林嗤笑一声,“连易轩都没意见,你算哪根葱。”

  谢素素正欲说些什么,易轩拍拍她的手背,柔声道:“你也别犟了,这卧室里人来人往的,现场都被我们这群人污染得差不多了,现在谈保护现场也晚了,别太为难陆先生。”

  谢素素红着眼放弃了辩解。

  *

  徐志远逃过了警方的追捕。

  那个时候的刑侦技术远不像现在这么发达,再加上高温和雨水的助力,女老师的尸体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不论是在现场提取证物,还是做尸检都相当困难。

  不过徐志远还是接受了警方的盘查,他在心里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模拟自己接受询问的场景,有时候激动了还会对着镜子来一段无实物表演,耐心纠正自己需要收敛的面部微表情。

  所以他在面对警察时的表现得体而合理,近乎挑不出漏洞。给赵秀玲搬鞋柜那件事也按照预想中那般成了不在场证明,加上他在杀害女老师后还一直打磨梳妆台的做工,种种证据和迹象都成功削减了警察的疑心,警察做完笔录后便很快放走了他。

  女教师的死在当地成了悬案,镇上一时人心惶惶,这个案子对那批来支教的老师形成不小的心理阴影,特别是女老师,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单独出门。出去要买东西都是托男老师捎带,实在抹不开需要亲自去买时,也都三个五个的结伴出门。

  徐志远会特意到街上去看那些女老师结伴出行,小心翼翼的模样,这让他有种异样的满足感。

  犯下这桩案子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很老实,倒不是说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而是出于谨慎的心态,觉得再在小镇上犯下案子会打草惊蛇,有落网的风险。不同于影视剧中的神探所展现出的夸张的推演能力,现实中警方最擅长的就是通过一遍又一遍的排查来捕捉犯人留下的蛛丝马迹,这种朴实无华的断案能力恰巧是最难缠的。

  在镇上呆了好几年,徐志远通过做木工攒了不少钱,这时他决定转移地点,到别的地方去寻找猎物。

  他始终没有忘记会绑红头绳的小鹿,那个让他回想起来就忍不住春心萌动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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