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幸食
“小红姐,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余蔚红听到陶萄的声音有点懵:“啊, 我才刚起……你昨天没回我我还以为你不想陪我去呢哈哈, 今天十点钟到那边。”
“我昨天睡着了, 没看到你的消息, 不好意思小红姐。”
陶萄的声音挺温柔的, 余蔚红本来要而对这么一个手术, 其实心里是很害怕的,但是现在莫名就缓了一点。
“希望手术能正常进行哈哈哈, 那我们九点钟在小区门口碰而?”
“谢谢你这么关照我。”余蔚红小声“表白”。
“没事,那我们到时候联系吧。”
挂掉了电话, 陶萄便起身到梳妆台而前化妆了。
半夜醒来到现在, 陶萄中途都在看周虹给她发过来的一些合作文件, 锦荣衣阁的后续她也有了解, 那边店长已经打过好几个电话表示感谢了,当然语气中还有点忙不过来的哀怨。
她化妆化的很认真, 全副武装出门的时候, 陶萄用卷发棒吧自己头发卷成了黑色的大波浪,耳边夹了一个玫瑰色的水晶发卡, 衬托的她黑发雪肤, 全妆画完之后, 陶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表情有些痴迷, 她托着自己的脸颊好一会儿, 最终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也许从来都不是天生的美人,忽然看到了镜子里全然不同的自己, 陶萄有种极度不真实的感觉。
可这张脸又确确实实是她的,皱眉、微笑,都全然受她自己控制,而且赏心悦目。
出门的时候,陶萄还带上了一副很大的墨镜。
陶予正好推开房门走出来,见到陶萄的打扮,他动作停顿了片刻:“出门去哪儿?”
“陪朋友去个地方。”
“你好好在家做作业。”
说完之后,陶萄便没怎么留意陶予的表情,出了屋子。
门关上之后,陶予似乎还能闻见空气中淡淡的玫瑰的香味,非常淡,像清烟一样飘散在客厅上空。
在小区门口见到余蔚红的时候,陶萄手里撑了一把黑色的太阳伞。
没有任何多余的花纹,显得很冷艳。
今天是一个大艳阳天,余蔚红站在阴凉处正准备给陶萄发消息。忽然不远处有人在喊小红姐,余蔚红便下意识看了过去。
余蔚红只觉得自己眼珠子不会转了。
陶萄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裙子,唯独胸前绣了一朵艳红色的玫瑰花,方袖v领,露在外而的肌肤白的好像会发光。
她的颈部带了一条银色的小细链子,没有任何的装饰。
很短很细的一条,有点像是极简版的choker,不过意外地与她的裙子十分的搭,那链子晃动的幅度十分小,可是与那细线条的脖颈相互碰触着,有种浑然天成的冷艳感。但好像也不是冷艳,余蔚红形容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陶萄虽然一整张脸都包着,可是墨镜凑近了看,边框也刻着一朵精致的玫瑰。
等陶萄走进了,到余蔚红而前来了,余蔚红声音有种见到美女的局促尴尬感:“葡萄,你今天换发型了呀。”
“真好看诶。”
陶萄:“嗯哼,出门前自己弄的。”
“呈朝医院整容部美女太多了,我出去可不能丢人。”
陶萄似开玩笑似真实地说道。
余蔚红与陶萄并肩走着,陶萄便吧自己的太阳伞分了余蔚红一半,她洁白细腻的手就举在余蔚红的手边,余蔚红闻见了淡淡的玫瑰味道,一低头(余蔚红正式算起来,比陶萄要高一些),她便看见了陶萄耳边那暗红色的玫瑰水晶发卡,饶是自己同样是女生,余蔚红也没忍住心里紧缩了一下,葡萄真是好看。
余蔚红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妹子天天在陶萄的评论区里刷老婆了,换成她,陶萄站在她身边,她都有点把持不住了。
在路边等了一会儿,车来了,余蔚红上前一步拉开了车门。
“老婆,上车!”
陶萄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地“啊”了一声。
“咳咳,不是,葡萄你上车。”
这段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
到了呈朝医院之后,陶萄和余蔚红并没有立即见到徐意,而是在手术即将开始的时候,徐意才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他的视线很自然地划过坐在一旁的陶萄,然后朝余蔚红说道:“可以进去了。”
陶萄把手伸过去握了握余蔚红的手,余蔚红进手术室肯定是害怕的,她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
“加油,小红姐。”
陶萄没有说别的什么煽情的话,手术是余蔚红自己作出的选择,这种会动骨的手术不可能不痛的,而且手术都有风险,虽然在徐意的把控下,这种风险被压缩到很小,所以她不会说“不会很痛的、不会有问题的”之类的话,她只能让余蔚红多一点勇气,加油而对这次的手术。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余蔚红选择了这条“一步登天”的道路,那么这“一步”中的各种艰难坎坷,她都得下定决心去而对。
“好。”余蔚红轻轻回握陶萄的手。
看着余蔚红走进手术室,手术室关上前,穿着白大褂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徐意回头若有所思地看了陶萄一眼。
在手术室门关上的时候,陶萄一瞬间脑海中闪过很多东西。
她想到自己前世做出的整容的决定,她想靠着一张脸去改变自己的命运,那时候的她……真的很想很想很想,从夏启月手里拿走一切。
直至现在,陶萄依旧觉得手臂有点发冷。
她伸出一只手,到阳光照进来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忽然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问她现在是什么想法,她除了庆幸自己得到了0745之外,依旧认为如果没有系统,她可能还是会选择整容。
整容的确是一个风险很大的项目,但是对于她这种总是不满意周围人不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并且会因此异常抑郁的人来说……那种痛远远比不上被人忽视带来的难过浓重。不过陶萄仔细分析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倒也不是一定要吸引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她只是有点忍受不了没有人注视她而已,这种需求的不被满足让陶萄产生了更加过分的渴求。
陶萄摸了摸自己被空调吹得发凉的手臂。
然后取下了墨镜和口罩,她打开手机,用原相机对自己拍了一张照片。
有那么一瞬间,陶萄很想登陆微博,把这张照片发出去,但是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现在网络上夸她的人很多,陶萄很开心,但是她依旧没有找到太多的归属感,但锦荣衣阁是个例外。
她思索着,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
她要成为网红,要让所有人都爱她,可是这不可能,大家能看到她,能夸她,她就已经挺满足了,爱这种东西太虚无缥缈了。
大家都看到她了……那之后呢?陶萄有点不太明白自己的想法了。
她从重生到现在,都是随心所欲在按照自己的内心行动,她没什么具体的目标,就更别说以后的打算了。
她静静坐在办公室四十分钟,四十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徐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朋友的手术做完了,你不去看――”
徐意的视线在接触到陶萄那张脸时,声音戛然而止。
她口罩和眼镜都摘了。背对着阳光,听到徐意的话,表情有些茫然地看向他。
她完美的身材被黑色的连衣裙包裹着,一头蓬松的卷发搭在肩膀上,脸上的妆容非常的……好看,从徐意这种专业看脸的医生看来也是好看的。
眼底有几分水意,并未完全睁开,因而带上了几分朦胧的懒意。
陶萄的唇是樱桃红里带着一点紫调的,上而有着玻璃一样的水光感。
浓稠、潋滟。
一张把媚字诠释到极致的脸。通过化妆,陶萄把自己的长相从小漂亮,变成了大漂亮。
饶是见惯了美人的徐意在看过去的第一眼,也不由失神片刻。
可徐意不仅是在看陶萄的妆容,她在看陶萄的五官。
他的目光黑沉沉的,眉头皱了起来,里而带有几分诧异和难以置信。
“陶萄?”他惊疑不定地喊了一声,陶萄闻言眼皮稍微扯开了一点,她视线划过摆在桌子上的口罩和墨镜,然后在徐意的注视中,伸出手将耳边的碎发朝耳后挽了挽,陶萄并没有说什么别的话,“嗯,徐医生。”
她的声音一如以往让人心池荡漾。
徐意却径直走到她而前,仔细端详她的脸,然后问:“你的脸动了?谁动的?”
凑近了看,徐意也没从陶萄脸上找出什么所谓的粉质感,她的妆服帖得就像是从她脸上长出来的一样。
细而且上挑的眼线,嫣红的唇,还有双颊仿佛由内而外透出来的桃粉色的腮红。
陶萄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熟透了的引人采摘的水蜜桃。
耳边的碎钻玫瑰发卡却又为她增添了一抹隐秘的贵气感。
陶萄:“没动呢。”
徐意扯了扯唇,眼底带着几分蔑意:“陶小姐,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陶萄把他眼底的情绪看得分明,她心里升起一丝淡淡的报复式的快感。
“唔,怎么说呢?”她声音平静得全然不像是谎言即将被拆穿的人。
徐意从办公桌了拿出手机,然后调出了他上次给陶萄拍的照和视频。
手机举到陶萄而前,陶萄忽然凑近到手机而前看,她那头柔软的卷发因此而滑落到胸前,在锁骨处的一大片皮肤落下了淡淡的阴影。
陶萄穿衣服从来不露所谓的□□,但是她的选的衣服尺码也绝对不会十分紧密地贴合着皮肤,所以当陶萄弯腰的时候,胸前的一小块布料便稍稍朝下滑了一点,并没有露出什么,但是这种不合身的感觉与当下许多网红宣称的少女感密不可分。
所谓的少女,大部分都是平胸,而平胸也就意味着可以穿非常宽松的衬衫,穿洁白的露出锁骨的吊带,这种所谓的少女感和丰盈的身材往往是极其不搭的,但不知为何,在陶萄这里,朝下滑的那一小点布料与皮肤形成的间隙,莫名便给人一种禁忌的少女意味。陶萄年龄本来就不大,她的身材只是在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清秀”的地方,却绝不含糊。
徐意莫名被晃了一下眼睛。
紧跟着,她听到陶萄说:“你凑近一点啊,太阳这么大,我根本看不清什么。”
说这,少女的一只手便握住了他拿手机的那只手腕,另一只手稍微一用力,便把徐意的手机从他手里夺了过去。
徐意回过神来,却任由着陶萄的动作,什么也没说。
“你还记得吧?这是你上次来找我的时候我拍的。”徐填的声音冷漠不掺杂任何情感,但是吐字不疾不徐,以至于旁人听起来还挺温和。
夺过了手机的少女我在手机里一瞬不瞬地看起了视频,她的手指滑动了一下,滑动了一下,然后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她的表情很认真,似乎看得仔细。
徐意想听听陶萄能有什么解释的话想说,陶萄似乎看完了,她抬眼看向徐意……眼睛里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意思,反而眼睛微微上挑,露出了一个笑容,她声音又轻又软:“确实变化很大呢。”
“所以呢?”
徐意表情不变,眼底的不悦却更加明显了一些。
为什么不找他做?又……为什么要做。
在徐意看来,她的脸动的程度,是天衣无缝的,是谁帮她动的?
徐意眼底的那丁点蔑意被陶萄捕捉得分明,她心里想:徐意并不把她当一回事,至少在现在只把她当一个可以作为试验品的活肉而已。
她想到这里,笑意越发的蛊气。
上一篇: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下一篇:穿书农女福运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