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孟萱
被轩辕烨断定自己至少还能够再活二三十年，哪怕是理智上轩辕辰不大信，不过心里还是极开心的，不由笑着满脸的无奈道。
随后，他又是摇头：“就算是你能够看面相，朕如今己将到古稀之年，便是能够长寿，也己是精力不济，哪里还能够再多操劳国事？”
“皇祖父，若是等您服用上一段时日那香津丸就不会如此说了。”
笑了起来，轩辕烨对轩辕辰道：“那香津丸在外头，只卖女子不卖男子，且一粒售卖的价钱高达五十两银子您道却是为何？”
“为何？”
轩辕辰顿时就来了兴致的反问道：“难道这里头还有什么说道不成？说说，若是说的好朕有重赏。”
第382章 贵女有灵泉
“皇祖父，想必我岳父也告诉您了，这香津丸在外头售卖的价高，实则是因为它还有不为人知的延年益寿的效果吧？”轩辕烨问。
“不错，你岳父也说了，你们是怕这效果传扬出去引得人争相抢购，免不了的就要动用些不入流的手段。”
轩辕辰点头：“你想说的是不是也是这个？实则你压根就不用怕，有朕在后头给你撑腰，这天下还有什么手段能够真的伤到你的？”
“皇祖父，这话对也不对。”
轩辕烨笑了起来，对着轩辕辰道：“除了您说的缘故之外，孙儿和婉儿主要还是担心会因这香津丸弄得这天下贪官污吏横行，百姓不满，最终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轩辕烨说出的这句话让轩辕辰的心猛地震撼了一下，顿时间神色肃然的陷入了沉思，然后格外复杂的看着他，许久才道：“没错，烨儿，只凭这这话你就比你父王，比你的那些叔伯堂兄弟们都强上十倍不止了。”
也是这一刻，轩辕辰才算是真正的拿着正眼去看自己这个流落民间多年的孙子。将他真真正正的列入了继承人的人选中去。
这话，还真是越发的把自己给架在火上烤了。
心里对这个坑完了儿子，如今又要来坑自己这个便宜孙子的皇祖父无语了一阵子。轩辕烨也没法直说那“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话并不是自己想出来的，免得再被追问出处，他只能道：“孙儿并没有皇祖父夸张的那般好，不过是在民间长大，见识多了，知道人心便是那般这才有所感悟。实则真论起学识能力来，只怕是孙儿远远不及父王和诸位皇叔皇伯，以及那些堂兄弟。”
“你这些年在民间读书少也怪不了你，只看你能有这样的悟性便已经是高了他们许多。”
看着轩辕烨，轩辕辰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微微酸涩，暗叹若是没有当年的那些事，轩辕烨若是在皇家长大，如今只怕早就能够独挡一面了。
不过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好在往后有了那香津丸自己好歹还能够再支撑不少年，还是能够看到轩辕烨慢慢成长起来的。
这样一想，轩辕辰顿时又是露出笑容对轩辕烨道：“既然你暂且不愿意当皇太孙，那朕便封你为睿亲王，婉儿为睿亲王妃罢。这你总不会再不愿意了吧？”
“谢皇祖父。”这一次，轩辕烨自然不会再推辞，直接就拉着安婉儿，对轩辕辰谢恩道。
“好，好。”
轩辕辰笑着抚须，又是对安婉儿道：“朕听你爹说你的医术极高明，只几针下去便将你那就连御医都对他的恶疾束手无策的亲兄长给治好了。既然如此，你也给朕把把脉看看可有什么不妥？”
“皇祖父，您便是不问，孙媳也是要说的，您身上确实是有不妥。”抬头看轩辕辰，安婉儿还没上手给他把脉就直言不讳的说道。
“何处不妥？”原本还淡定的轩辕辰顿时就是狠狠的惊了一下。
“孙媳现在不敢说，得先替皇祖父把过脉之后才能肯定。”故作犹豫了一下，安婉儿谨慎的说道。
“那就先把脉。”
伸出手示意安婉儿，等她给自己把过脉之后，轩辕辰急不可耐的追问道，“如何？”
“果然是中毒了。”
微微皱了皱眉头，安婉儿的这话不说轩辕辰的脸色变得如何铁青？就是在场的安守正和赖宏都是大吃一惊，脸上都是露出惶恐的神色。
“婉儿，陛下身边不论是吃食还是一概应用之物皆有专人再三查检，你这话可不能乱说。”白了脸色，安守正担忧的看着安婉儿，生怕她的判断错了无端惹下大祸。
“爹，我可是医者，哪怕是学医的时候还不长，大半都是靠着我师傅留下的医书，医术才能到如今这样的程度。不过，这简单的断定人到底中毒没中毒可还不至于会看错。”
先是对安守正这样解释道，随后安婉儿又是扭头看轩辕辰，直接就问道：“皇祖父，先前您也说了您精神不济是不是？”
“是，可那难道不是因朕的年纪大了的缘故？”轩辕辰正因安婉儿的话脑子里头一阵的空白，下意识的反问道。
“人的年纪大了确实都会有些精神不济。可是皇祖父您不一样，您富有天下，身边还有御医在专门替您调养身子。别说您了，哪怕就是民间，只要稍懂些养生之道的人都断不会，只在六七十岁的时候就明显感觉自己精神不济。”
安婉儿笃定的说道：“况且除了精神不济之外，您是不是还每月总有那么三五日觉得身上乏力，多行走几步那种乏力的感觉便更明显的感觉？”
“正是。”
轩辕辰心里对安婉儿的话越发的信服起来，赶忙道：“这样的情形已经足足有两三年了，难不成两三年之前朕便已经中了招？这到底是何毒？为何平日里就连御医都察觉不出来？这若是不解会如何？”
此前轩辕辰还笃定自己的御医绝对忠诚可靠，可是这会儿心里却是有些不确定了。
不过他的御医也并非只有一个，隔段时日还会召唤不同的太医来替自个诊平安脉。他不信一个两个的御医、太医不妥当，整个太医院的御医和太医全都不妥当了？
可是，若不是他们有不妥，他中毒了这没些年却没有人能够看出来又作何解释？
“这是慢性的毒药，且不是单纯的由口而入。该是用的香和所食之物有冲突，日积月累之下才导致的。”看着轩辕辰的面色变幻无常，安婉儿却是没有丝毫畏惧的镇定答道。
“魏池。”
轩辕辰脸色大变地提高声音喝了一声，守在御书房外的总管太监魏池一个激灵，立刻推门进来对着他躬身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去，把朕这些年所有用的香都取来。”轩辕辰脸色极为不好的说道。
“是，奴才这就去。”
第383章 贵女有灵泉
满心不解，不过那魏池却没有多问更不敢耽搁。去了不到片刻就捧来一个并不算大的匣子，里面放的正是香料。
安婉儿一一辩认，越是辨认脸色越凝重，终于深深叹了口气问轩辕辰：“皇祖父平日里是不是喜食鹿血鹿肉？”
“正是。”轩辕辰察看安婉儿的神色，心直往下坠的点头，“难道是这些香料都有问题不成？”
“这些香料单用没事，可是它们当中都含有一种鲜为人知同鹿血、鹿肉犯冲，叫葛山莓花的汁液。”
点点头，安婉儿叹道：“那葛山莓的花汁香味极淡，本身却也算是一味香料，不止是无毒还有静心凝神的功效。所以只要不是遇上鹿血鹿肉它并不能算是毒物。且遇上了，若只是偶尔用实则也是无大碍的，只是有些微毒。怕就怕经年累月下来才会有损人的寿数。”
看向轩辕辰，安婉儿又是道：“好在皇祖父您身子的根基好，面相上看又是长寿之人。且这香料您用的也不超过五年，是故遇上它们才依然能长寿。
哪怕就是没有孙媳今日找出这来，再活个五六年，七八年的并不是问题。只是再过个一两年身子就会日益衰弱到理不了朝政。”
“这毒，为何日常御医和太医都看不出来？”
没错，再活个五六年，七八年的，按着自个的这个年纪，依然算是长寿了。可是，同轩辕烨先前说的二三十年比起来可就差得远了。
况且，身体康泰的活着和病殃殃不得不放手朝政的活着又是大不相同。
身为一个帝王，一旦丢了手里的权柄。哪怕是被尊为太上皇呢，那日子过的只怕也一样是难过，得看新皇的眼色......
这样一对比，轩辕辰的心里能不恨才怪？咬牙切齿的就是问道。
“这还真看不出来。”
安婉儿自然知道他这是要迁怒了，有心替那些人说话的摇头耐心解释道：“这毒隐藏的极深，最初只有些许的异常。除非是毒深入骨髓，不然轻易并不容易被看出来。可等到毒深入骨髓之后，那时候再发现也己经太迟了。”
“那，如今可有妨碍？”轩辕辰急道。
“如今也只是没有妨碍罢了。”
安婉儿无奈道：“原本皇祖父若是继续保养得当，再活二三十年，再有了香津丸延寿至少五六年，活过百岁是决不成问题的。
可如今，哪怕是有了香津丸，解毒之后，顶多也就只是能让您享有原本的寿数。更多的孙媳暂时却是无能为力了。”
无能为力？
只凭着肉眼就连把脉都不用，就能看出自己异常的安婉儿都说无能为力了，那，凭着那些庸医又能够有什么法子？
想到有了香津丸，自己原本真正是能够长命百岁的，可如今却是损了数年的阳寿。
一想到这，轩辕辰整个人就忍不住的暴躁起来，脸色难看的厉害，牙齿更是咬的咯咯响的对着魏池怒声道：“去查，给朕查出来到底是谁在背后害朕？”
等查出来，哪怕是亲儿子他也非得把人给剐了不可。
轩辕辰充满了戾气的想道。
心里不痛快，在面对赖宏这个养大了轩辕烨的忠奴的时候，轩辕辰也没了多余的耐性，直接赏赐了金银和宅子就把人给打发了。
不过哪怕是这样，赖宏依然高兴的不得了的谢了恩。
离开宫中，三人远远的就见哪怕是医馆的门口已经留了告示，门前依然围了不少的人。看见他们回来，众人都是一喜迫不及待的就催促着他们开门分发香津丸。
见此，不管是轩辕烨还是安婉儿或是赖宏都一阵的无奈。
不过此前话既既是已经承诺出去，今日香津丸的份额也还没分发完，三人便都没多说什么，将早己提前就包好的香津丸分发出去便罢了。
不想，拿了香津丸之后那些人却还不肯走，有人追着三人直问道：“你们家的这香津丸虽好，可是往后这一粒要卖五两银子是不是太贵了些？就算是不能够再白送，你们也别那么黑心，卖个三五钱的银子也就得了。”
“就是就是，那么小的一粒药丸子能用得了多少的药材？还卖五两银子？你们这是明抢银子呢？”
“可真是奸商，捞银子没够。五两银子都够咱们三、五个月的嚼用了。依我看就是三五钱的银子都贵了，该只卖三五个钱才是。既然你们能够白送可见本钱不高，还把价钱卖得那么高亏不亏心哪？”
……
眼看她们自说自话，附和的人还越来越多，大有一副要激怒他们，不逼的他们把那香津丸给贱卖了就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
顿时间赖宏、轩辕烨和安婉儿都觉着不好了。
赖宏的脸一下就黑了下来，冲着他们怼道：“你们用不起香津丸也没叫你们用，那就跟脂粉一样的东西，有用得起有用不起的，有能用贵的，有只好用便宜的。嫌弃贵你们往后就别来就是了，自然还有买得起的人来。用不着你们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多替咱们操心要卖多少银子。”
“唉呦，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咱们说一句公道话难道还不能说了？你们这是开医馆还是抢银子呢？一粒小不丁点的破药丸子就卖五两银子，还说都不让人说到了？这天下哪有这样的理……”
赖宏没有想到，轩辕烨和安婉儿也一样没想到。就因着赖宏那样怼了她们。竟就有人泼皮一样不依不饶的大叫大闹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是哭诉起来。一边哭诉还一边撕扯自己的衣裳、头发还往地上打滚，立刻就把自个弄得灰头土脑的。
赖宏：“……”
轩辕烨：“……”
安婉儿：“……”
三人都是惊住了，看着那正在撒泼的女子。正想不明白她那么做的缘由的时候。却见旁边的巷子里头冲出来一伙七八个凶神恶煞的壮年男子。
那些人出来，那正在撒泼打滚的女子一噜噜就从地上爬起来，冲着那领头的男子就是哭诉起来：“当家的，我叫人给非礼活不了……”
“是哪个非礼的你？”
那领头的男子摩拳擦掌，怒气冲冲的抬头就看向轩辕烨和赖宏叫嚷道：“是不是那个小白脸？”
第384章 贵女有灵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