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女装替我上学 第266章

作者:洛大王 标签: 系统 快穿 爽文 逆袭 穿越重生

  木雕中的鬼物耗尽了,还可以抓新的塞进去。时瀞尘完全不会分出注意力去思考这些琐碎,只会在某天穿山甲木雕不会动的时候,往里塞一只鬼。

  “也许。哭嫁女实力一般,这次任务至少没有生命危险,等舅舅回来给你带特产。”江以安道。

  “不要乱立flag!”时音音忙道。

  “不算。”江以安失笑。

  “哭嫁女在什么地方,离这里远不远,那边有什么特产?”时音音问。

  “h市一个小村子里,特产的话……我到时候去山里找找?地图上看不到,那边被封住了。”江以安说的不算详细。

  “这样啊……”时音音与时瀞尘对视一眼,看来现实世界与镜子世界是空间相通的。h市距离这里可不近,飞机都要几个小时,哭嫁女直接从镜子里出现,跨越了不短的距离。

  假如能利用上这一点,以后是不是再也不用乘坐长途交通工具了?

  老宅在现实世界暂时还不能移动,可以在镜子世界试试。假如在镜子世界移动能影响外界,移动城堡计划就能开始实施了。

  经过第二次游戏,小楼周围的黑雾又散去了一些,时瀞尘可以向远处走,离开小楼所在的范围。

  因为江以安要过来,他暂时将探索时间延后,打算晚上与时音音一起去。等江以安离开,他们就能去小楼实验。

  “舅舅出门之后要小心。”时音音关切道。

  “好。”江以安点头,“工作期间我可能不会及时回复你,等我看到的时候会回的。”

  “不早了,我们还要回去准备,我过两天再来看音音。”药师道。

  “音音在家要听话,不做危险的事。”江以安叮嘱道。

  “好。”时音音答应得很好。

  江以安又看向时瀞尘,希望他把时音音看紧点,不要叫她遇险。

  “恭送。”时瀞尘注视着江以安离开,眼中浮现古怪的笑意。

  “那是什么?”江以安离开前,终于注意到角落里的小东西,似乎动了一下?

  “音音的玩具。”时瀞尘道。

  “这是葫芦娃和穿山甲吧,还差一个爷爷。”药师垂头细看,忍不住笑,“原来音音喜欢葫芦娃啊。”

  被江以安、时瀞尘同时注视,小玩具们动都不敢动,僵硬地立在原地。

  时瀞尘轻声开口,语气温和:“音音只是喜欢小动物。”

  药师笑道:“小女孩就喜欢这些,怪可爱的。”

第252章 我超喜欢轮椅的 今夜,或许就是终结之……

  “这些玩具倒是精致。”江以安多看了一眼, 虽然是玩具,他却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这些玩具都是活的,但他仔细看,其实没有血肉, 它们只是傀儡娃娃, 做工精致, 才显得真实。

  “在哪买的?”药师问。

  “下次我也给音音买小动物。”江以安看向时瀞尘。

  时瀞尘:“自己做的。”

  “难不难?”药师低头看着那些精致可爱、浑然一体的小玩具,又看时瀞尘一眼,实在想不出他会做这些。

  “有手就行。”时瀞尘语气随意。

  “……”药师欲言又止, 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去看时瀞尘的手,最后再看江以安的手。

  “走吧。”江以安拍了拍他的肩,心中在想别的事。时瀞尘待音音的确用心,他这个做舅舅的也不能输。不就是做玩具吗, 他不会雕刻,难道还不会用火烧?

  “舅舅再见!”时音音挥手, 看着他上车, 又留意了一下车牌。

  大佬的车牌号会和普通人不一样吗?等江以安将车开走,时音音才看到车牌号上面有三个六。

  “舍不得?”时瀞尘神色堪称温和, 一双眼睛漆黑如墨, 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其中情绪难以辨别。

  “没有,我就想看看舅舅的车牌号,是666诶。”

  “想要?”时瀞尘问。

  下意识想, 怎么把江以安的车牌弄下来。

  “没有牌照会被交警扣下来吧?”时音音瞬间猜到他的想法。

  时瀞尘语气漫不经心:“那就扣下来。”

  江以安要是连这也解决不了,就早点退休养老吧。

  “我们要他的车牌干嘛呀,我又不能开车……”时音音一脸抗拒。

  “给你挂轮椅上。”时瀞尘揉揉她的头发。

  “我不要!”

  时音音虎躯一震, 一脸抗拒。以后坐轮椅出门,也是有牌照的交通工具,回头率百分百爆炸。

  她今年又不是三岁!多看一眼,时瀞尘就要把东西搞到手,哪有这样做家长的?

  如果真是一个三岁小孩子,被时瀞尘这样惯着,不知道惯成什么混世魔王。

  “那要什么?”时瀞尘以为时音音想到自己不开车,所以才这样低落,便揉了一下时音音的头发,语气温和,带着安抚意味:“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腿。”

  说完,他反而怔了两秒。万一音音的腿好了,岂不是每天在外面跑?稍稍联想空巢生活,时瀞尘心中便生出郁气。

  “不了不了。”时音音倒没觉得坐轮椅有什么不好,时瀞尘的办法她承受不住。他看上什么就要得到,毫无顾忌,上次就提过给她换腿。

  时音音万分真挚:“我超喜欢轮椅的。”

  “连路都不用走,我觉得很好。”

  “是吗?”时瀞尘狐疑。

  “真的,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药师说这是道伤,应该是天道制衡。可能一辈子都是这样,你总不会不管我吧?”

  “不会。”时瀞尘弹了一下时音音的额头。

  “那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时音音一笑。

  “想要什么与我说。”他不知道怎样哄小孩子,也没被人认真哄过,只知道给她玩具,好让她留在家里。

  唯一照顾过他的人是时音音的母亲,但她来老宅的次数不多,时瀞尘已经想不起那个温柔的女人长什么样子。至于他的母亲,很早以前就疯了。

  他会养花,花如何养,他就如何照顾时音音,而且更尽心。

  “好。”时音音不与他客气,又觉得任重道远。

  时瀞尘的性格很难改变,他在意的东西太少,又无法无天、漠视生命……也不能说漠视生命,他待花草就很精心。

  或许他只是喜欢安静又乖巧的活物,喜欢一切都在他控制之下,如果她不在这里,他一定会走上原来的老路。

  时音音没再深想,一步一步来,先叫时瀞尘脱去束缚才好。

  他一生最大的不幸,都与老宅脱不开关系。幼时在这里长大,母亲死在这里,自己也被献祭,从此不得脱离。

  时瀞尘想走出老宅,就要用傀线操控无数生灵,扩大领域的范围,然而活人尽数沦为傀儡,他即使离开老宅,到时候也只能在一座死城里辗转。

  时音音另辟蹊径,如今已经有了成效,如果不出意外,时瀞尘已经能在镜中世界行走。

  可惜只在夜间镜中世界才算正常开启,白天镜子就是普通的镜子,没有通道。

  等江以安离开,时音音看了好一会论坛,将哭嫁女相关文档看完,才感觉不撑了。

  不能行走也有不方便的地方,比如吃撑了不能通过散步的方式消食,时音音只能通过思考来消耗能量。

  哭嫁女已经有数百年历史,最开始是山村传说,后有怨鬼复仇,盘踞在山林中,伤人无数。

  此女死时正值青春,家人送她上了花轿,她满心以为即将嫁得良人,却不想被新婚丈夫缢死。

  原来有个豪族需要女孩配冥婚,八字一算,正好她合适。五百两银,一半给了她的丈夫,好叫他另娶佳妻,一半给她娘家人,好叫她的兄弟娶妻。

  她的尸身被带去合葬,此后参与的几家人都死相凄惨,后有大师将她镇压,一直无事。直到百年前脱困而出,那山村沦为鬼蜮,误入的人都死无全尸。

  时音音看过一些鬼物档案,仔细分析,其中也有规律。这个世界自古以来就有仙魔鬼怪,随着岁月变迁,神话隐没,不见仙佛,只剩鬼物妖类。

  尤其是近百年,鬼物越来越多,几乎人尽皆知。为了防止恐怖情绪蔓延,网络上很少出现相关消息,只有一些捕风捉影的传言,安全局的app才能查阅详细文档。

  安全局尽量将鬼物隔绝在正常人的生活之外,也想过一劳永逸,但人有七情六欲,总有人含怨而死,不可能彻底清除。

  百年前,是个很关键的时间点。那时发生了规模极大的战争,因此而死的人不计其数。或许是怨气太重,才引发了异变。

  “天黑了。”时瀞尘剪了一捧玫瑰,从院中回来,将花整理好,一一放进花瓶。苍白的手指落在鲜红的玫瑰上,对比分明,像一幅色彩厚重的油画。

  现在他已经能在别墅周围活动,不像以前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过,时瀞尘其实对外出没有太大的执念。

  他已经不在乎自己能不能离开老宅,反而比较介意江以安的存在,但他不会刻意针对江以安。音音是个聪明的孩子,只要做过的事都有痕迹,不如等江以安自取灭亡。

  “那我们可以出去玩了。”时音音仰头看他,眼中只有期待。

  她不知道时瀞尘在想什么,隐约猜出不是什么好事。他像深海里游动的庞然巨兽,心思很深,让人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好。”时瀞尘微微颔首,收拾了一些东西,才带时音音进入另一重空间。

  “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出去玩呢。”时音音带着手机,轻松的像要去郊游……也确实像郊游,时瀞尘能力特殊,少有敌手,时音音的纸人大队也攒了很多很多。两人同行,几乎不可能遇到危险。假如遇到鬼物,到时候危险的绝对是那些鬼物。

  时瀞尘准备了许多东西,存放在特殊空间,不必直接拎在手上。音音没问,他也没说。

  “以后只要想出来,就常来。”时瀞尘胡乱揉了一下她的头发。

  因为高度的原因,他摸时音音的头十分方便,越摸越顺手,有种天经地义的坦然,又像摸小狗,揉乱之后,再将她的长发理顺。

  “把我薅秃了怎么办?”时音音仰头,去抓时瀞尘的手腕。

  她不爱出门,也不怎么晒太阳,养出一身瓷白的肌肤,又纤瘦,坐在轮椅上,乌黑长发披散,像个漂亮又精致的人偶娃娃,天生就该养在玻璃橱窗里。

  时瀞尘眼神沉沉,落在她身上,神色不明,最终变得温和下来,笑道:“药师那里有生发剂。”

  时音音有什么趣事都告诉时瀞尘,药师秃头的事自然没有瞒着。更不必说她用药师提供的药膏按腿,时瀞尘便将药师的底细打探了一遍。

  “……”时音音原本只是随口一说,见他如此坦然,反而紧张起来,盯着他苍白修长的手指,想教育几句,欲言又止。

  时瀞尘不用问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这次是真的笑了。

  “我也要把你薅秃。”时音音松开他的手腕,示意时瀞尘低头。

  “好。”时瀞尘半跪在她身前,低下头颅,脖颈修长,与手腕如出一辙的苍白,没有半分血色,让人想到那些价值千金的瓷器,有种难言的漂亮优雅。

  即使是以半跪这种姿态,也毫无卑微之感。

  时音音的手落在他发顶,仿佛摸到了丝绸,或者一阵烟,一捧雾,似虚似幻,但也有发丝的质感,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