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魔祖断情后我飞升成仙 第39章

作者:扶梦 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女配 穿越重生

  *

  他在一条小巷追上她,她正在买伞。

  买了两把伞,都是红的。

  她回头看到他,笑起来,递给他一把:“北冥道友,下雨了,你要伞吗?呀,我忘了,你讨厌红色,你还是自己买把伞吧。”

  独孤极没有因她恶意的挑衅而恼怒,在她经过他身侧的时候,突然抓住她的手臂,道:“只要你认错,我既往不咎。”

  只要她认错,他可以将她从前犯的一切错都一笔勾销。

  只要她认错……

  独孤极从未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一个人让步。

  他待她已经超出了对待一个物品的应有的底线,也认了这份他自己都说不明白的退让。

  她既喜欢他,苦等他一夜,为他挂上那笺祈福,又为什么不能认错,留在他身边?

  她心里分明是有他的,他不信这么快她就变了心。

  他静静地等她开口,等来的却是她用力地甩开他。

  雨落在她脸上,她抹了把脸,嘲讽道:“你该不会以为,那个写了白鹤喜乐安康的姻缘笺是我写的吧?”

  “那天你没有来,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为你挂上笺?”

  “我确实在树下等过你,但我没有为你写任何东西。人间的规矩,姻缘笺要两个人写。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从人间皇城来的人。”

  白婉棠打起朱红棠花油纸伞,荒唐地笑出声,“想不到,没有心的魔祖也会如此自作多情。”

第28章 拔剑 她的剑贯穿他的胸膛。

  她的话无异于狠狠往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他的退让和他的脸面都被她踩在脚下践踏。

  自作多情。

  是吗, 自作多情。

  独孤极咬紧后槽牙,反复无声地咀嚼着这刺人的四个字,“看来比起好好地留在我身边, 你更想做个断手断脚的废人。”

  目前还在无相城, 他们谁也不能轻易对对方动手。

  但等到出了无相城, 白婉棠想, 届时就是兵戎相见的时刻了。

  她回头对独孤极挑了下嘴角,“在你身边好手好脚又怎样, 你还不是只想把我当成狗?不是所有人都会想做你的狗的,独孤极。”

  雨势渐大。

  雨幕模糊了两人的视线,模糊了他们的声音。

  白婉棠与独孤极一前一后走出小巷,一个打着把棠花红伞, 一个打莲花白伞。

  出了巷后,背道而行。

  白婉棠将多出的红伞递给藤千行。

  雨大了,很多人各回各家。藤千行却在这儿等着她, 浑身湿透。

  他接过伞打起, 对她笑道:“这棵树虽是幻影,但无相城中有传说。只要在树出现的时候, 朝树抛许愿笺, 如果许愿笺没有沉入河中,愿望便能实现。”

  若在以前,白婉棠是很愿意相信这样的传说的。

  可是看着那棵姻缘树,她只觉羞耻, “你该不会是临时编来骗我的吧?”

  “是真的。我和我相公便是这样认识的。”

  一对共打一把伞的小夫妻从他们身边经过,笑盈盈地道。

  “当初我许愿能得到我喜欢的那根簪子,那笺恰好被我相公捡到了。他买来簪子藏到我家门口,我一大早出门刚好瞧见, 还以为他是小偷呢。”

  女子幸福地看着自己的相公笑道,“后来才知道,他呀,只是觉得捡到笺便是有缘,好心想帮人实现心愿罢了。”

  原来是这么个实现心愿法,倒是比挂姻缘树靠谱多了。

  藤千行指着水面让白婉棠仔细看,白婉棠瞧见那树影下,确实飘了许多心愿笺。

  她转头看藤千行。

  他拿出一大把心愿笺给她,在街边的檐下备好笔墨,道:“待会儿抛笺,不能用灵力,得诚心认真地抛。”

  他已经准备好了,白婉棠不好扫他的兴,和他一起蹲在屋檐下写起了许愿笺。

  写好一大把心愿笺,她和藤千行各捧一把,站在河边朝那树影抛。

  雨大风大,不用法力,笺总是还没到树下就落下来。

  抛了一半,没有一个笺落在树下,白婉棠情绪有点低落。

  藤千行却突然扔掉伞,跳进了河里。

  河不深,只到他腰际,他趟着河水到树下抛许愿笺,成功抛到树下。

  他在雨中笑起来,回头冲白婉棠招招手,像个得意的孩子。

  白婉棠看了眼怀中的许愿笺,想了想,也抛下伞跳进河里,到藤千行身边,和他一起抛许愿笺。

  虽是作弊,但她感到了很单纯的快乐。

  抛完许愿笺,她和藤千行在雨中笑起来。

  街市上的人大多已经回家,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她和他。

  “要是那天我跳下阴阳关,遇见的是你和柏怀就好了。”

  白婉棠笑着低声说。

  “你说什么?”

  雨太大,藤千行没听清。

  白婉棠抬高音量道:“谢谢你。”

  藤千行大笑道:“不用谢。我一直很想带你来无相城玩。”

  白婉棠知道他肯定又把她当那位早逝的北冥家的妹妹了。

  雨渐渐小了,藤千行牵着白婉棠上岸去,两把红伞丢在路边。

  两人像出去胡乱玩了一通的熊孩子,湿漉漉地用手遮着头,跑回客栈。

  独孤极在河道边的茶楼上看着。

  从他们写许愿笺,到一起跳下河开怀大笑,再到并肩跑走,他一眼不错地看了个真切。

  直到白婉棠消失在他的视野范围内,他的目光落在河面那些笺上。

  崔羽灵被他打发去城主府送东西,他独自一人下茶楼,走到河边。

  雨已经停了,到处都潮湿不堪。

  他调动灵力,让白婉棠和藤千行的那些笺全部飘到自己面前,一张一张捡起来看。

  “要是从没遇到过独孤极就好了。”

  “独孤极变王八!”

  “独孤极是条狗!”

  ……

  这是她写的笺。

  藤千行写的笺是:

  “希望仙仙自由快乐。”

  “我会保护仙仙一辈子。”

  ……

  他看着这些笺,觉得可笑。

  凉风吹来,他轻轻咳嗽,几滴血沫溅到写着“下辈子再也不要遇到独孤极”的笺上。

  他陡然收了笑,将这些笺全部烧成灰烬。

  痴心妄想。

  她生是他的,死也是他的,她逃不掉。除了他,也没有任何人能留在她身边一辈子。

  他看向对面紧挨在一起的两把红伞。将伞和笺一同烧成灰烬,抛进河里。

  转头,他又看向那姻缘树。

  他想看清那树顶上的笺到底写了什么。

  那笺被风吹得倒扣,他什么也看不见。

  他踏着潮湿的街道向客栈走,路上看到有间药铺还没关门。突然就想到她在阴阳关时,背着他在深夜挨家挨户地敲药铺的门,求人救他。

  他鬼使神差地走进药铺,问药铺的伙计道:“你是从哪儿来的?”

  伙计莫名其妙答:“我是无相城本地人,你有什么事吗?”

  独孤极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问,转身离开。

  他突然觉得荒谬。

  她许愿下辈子都不要遇到他,而他竟有一瞬间想问,人间是否真的有规矩,许愿笺要两个人才能写。

  大约是他神魂受损得太厉害,糊涂了。

  她否认得那样斩钉截铁,方才扔许愿笺也要跳到湖里才能扔得到那幻影,那树顶上写了白鹤的许愿笺大抵只是巧合。

  他根本无需在意她是怎么想的。

  等他抓到她,把她打成废人就行了。

  *

  回到客栈,白婉棠又迎来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柏怀告诉她,他确定北冥玄和北冥青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