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科学君
“不说话,就当你是默认喽。”
宁星纪笑眯眯地抛出鱼线,金灿灿的鱼钩打着转落进了矿泉水瓶里。
她伸手摸索着,将手机音量调整到最大。
还别说,这歌改的贼鸡儿动感,谷建业已经情不自禁地抖起了腿,拉着杨怀安跳起了广场舞。
这还是他跟着直播间里的漂亮小姐姐学的,凭借着超强的舞艺,他在楼下广场横行霸道,那些跳广场舞的大妈们都争先恐后想得到他这个舞伴。
曲调太嗨,宁星纪把鱼竿柄插在双腿交叠的缝隙里,解放双手,狂甩头发,用上半身跳起了石灰舞。
给她一碰石灰,能让整个祭坛白灰飞扬。
歌曲达到高|潮,情到深处,她单手比划手|枪,嘴巴配音,冲着拱顶上的飞仙壁画,连环“piu、piu、piu”出了撩人的子弹。
窝在角落里的司昼:“。”
肢体不协调老年人,还有羊癫疯杀马特组合。
哈,一群脑子有病的傻批!
正跳得起劲呢,宁星纪忽然感觉夹在小腿肉间的鱼竿一沉,另一头松松垮垮的鱼线也紧绷起。
上钩了!
她也没啥钓鱼的经验,直接握着鱼竿柄,用力一提——
金灿灿的鱼竿勾着条娇粉色性感蕾丝男士四角大裤衩,破水而出。
呃这……
宁星纪收起鱼钩,用两根手指头捏着裤衩子的蕾丝边边,说来也神奇,明明是从水里出来,可这大裤衩子却还是干燥的。
她捏着裤脚,翻到背面时,发现裤衩的屁股后面还有个挺大的洞。
啧啧啧,好家伙,宁星纪直呼好家伙,竟然是件穿过的旧裤衩,这薛定谔的鱼竿做事还真不讲究。
“喂,这裤衩有人要吗?”
围观的谷建业和杨怀安脑袋齐齐摇成了拨浪鼓,不敢要,不敢要,这娇艳的款式颜色不是他们这种凡夫俗子能驾驭得起的。
宁星纪摘下蕾丝裤衩,丢到一边,继续垂钓。
之后她又钓出了用过的XXXL码儿童纸尿裤,不知名动物的假牙,马踏飞燕它大表哥,马踏小福蝶。
还有某情趣套装的部件——性感豹纹猫尾巴后。
捏着毛茸茸的猫尾,宁星纪摔杆子不干了,去尼玛的心杆宝贝,傻批玩意,食屎去吧!
薛定谔鱼竿的真正主人谷建业,接过了垂钓的重任。
然并卵,在垂钓出粘血的金属板砖,白雪公主啃了一半的毒苹果,某情趣套装的部件——性感豹纹半透明小内内。
和司昼珍藏已久的臭袜子后。
谷建业也绷不住了。
和他同样心态爆炸的还有司昼,他脚上穿得好好的袜子前脚莫名凭空消失,后脚就被金鱼钩给钓出来了。
这哪是什么薛定谔的鱼竿,分明就是个小偷!强盗!
谷建业摘下臭袜子,递给司昼,“袜子,还你。”
窝在角落里自闭的宁星纪扭过头,捏着鼻子,表情怪异地望着司昼,啧啧啧,有些人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地里却喜欢珍藏臭袜子。
人不可貌相啊,老祖宗诚不欺我。
司昼脸色铁青,动作僵硬的伸出手接过袜子,紧紧的把它握在手里,“你们玩够了没!就这狗娘养的鱼竿,除了去偷一些乱七八糟的垃圾,你还指望它能搞出什么好东西!!”
谷建业尴尬的笑了笑,扭头就把鱼竿塞给了杨怀安。
“杨同志,交给你了,加油!”
宁星纪站起身,拍了拍杨怀安的肩膀,“我相信,党的光辉一定能感化它这个小垃圾。”
杨怀安:“……俺尽力。”
他盘腿坐在地面上,深吸一口气,伸手接过了鱼竿。
司昼冷笑一声,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又能钓出什么垃圾出来。”
杨怀安没有理会,静心垂钓。
约么过了十多分钟,鱼线紧紧绷起,有货上钩了。
而且这次的货还挺沉。
杨怀安用力一扬,金灿灿的鱼钩上挂着一大兜某某便利店超市购物袋包裹着的子弹,上面还插着一把步|枪。
众人:“!!!”
谷建业噌地跳起,跑到了鱼钩旁,“这是A……AK-47?!”
男人没有不爱枪的,他喜欢玩枪|战游戏,家里摆着有不少一比一制作的枪|械模型,AK-47这么有名气的枪|支,他怎么可能不认得。
抚摸着它冰冷的枪|口,恍惚间,谷建业好似嗅到了战场的硝烟味。
从头到尾细细抚摸了遍AK-47那漂亮的外壳,他恋恋不舍地把枪交给了杨怀安,表情就像嫁女儿一样复杂,“杨同志,好好对待它!”
“谷同志放心,我会的。“
杨怀安神情郑重的伸出双手,接过步|枪和那一大口袋子弹。
嘶,脸好疼……
司昼捂着脸,默默缩到了角落里,头深深埋在膝盖上,假装没看见这打脸的一幕。
杨怀安背着两把枪,继续垂钓。
党的光辉万丈长,暖暖照进你心房,小金钩受到党的感化,勤勤恳恳又偷,啊不,是又钓出一柄沾血的杀猪刀,还有一根减肥瘦身成功后的狼牙棒。
宁星纪和谷建业手拉手分赃去了。
“大叔,你是小心杆的主人,你先选。”
“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谷建业拿起了那柄染血的杀猪刀,掂掂重量,还算满意,“我用这个杀猪刀就好。”
“那这根狼牙棒就归我了。”
宁星纪美滋滋地抱起狼牙棒,试试手感,甩的虎虎生风。
有了趁手的武器,瞬间感觉很安心。
走走逃逃了一整个白天,大家都很累,天也已经很晚了,该睡觉了,谷建业收起了薛定谔的鱼竿,放它下班。
布置了警戒的小机关,杨怀安抱着枪,睡到了谷建业旁边。
一旁的宁星纪用小手帕擦擦玉石地面,伸了个懒腰,枕着书包闭上了酸涩的眼睛。
夜色逐渐加深,大家很快就进入了沉沉的梦乡,祭坛上安静下来,只剩下谷建业的小呼噜声。
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长明灯上燃着的灯火忽明忽灭,青铜连枝灯的华美灯架影投在祭坛上,阴影微晃,如鬼似魅。
宁星纪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
悄无声息地侧过头,看着埋头睡得很沉的几人,她默默伸手摸进了书包下,拿出那块粘血的金属板砖。
她狗狗祟祟地爬起。
跨过地面上的警戒机关,她踮起脚,落地无声地走到司昼面前。
仇不过夜,债不过年。
宁星纪蹲下身,嘴角疯狂上扬,露出了森森白齿。
这种鬼环境下怎么可能放心大胆的睡,司昼睡得很浅,感觉到身边似乎有浅浅的喘息声,他一个激灵,立刻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
“醒了啊,挺好。”
宁星纪颠颠手里的搬砖,阴阴一笑,“你算什么小辣鸡,老子的胸,只有老子有资格骂它小。”
看着她邪恶的笑容,还有手里沾血的大板砖,司昼登时汗毛倒竖,头皮发麻,“你唔……”
他刚张开嘴,就被一块脏手巾堵得严严实实。
随即就看到搬砖呼啸落下,眼前一黑,疼的撕心裂肺,脑袋嗡嗡轰鸣。
“啪!啪!啪……”
宁星纪骑在司昼身上,一下又一下朝他脸上、身上招呼。
司昼一着不慎,失了先机,脑门受到了重击,当即就感觉天旋地转,晕乎乎的,失去了大半战斗力,面对手握板砖的宁星纪,他没有丝毫还手之力,被按着打。
“老子胸小?”
“这是你能说的话?”
“老子最讨厌你这种背后阴人的家伙!”
“你个狗东西!敢骂老子不像女人,给你脸了啊!”
“上一个敢阴老子的,已经碎成渣渣了……”
直到打得手臂都发酸了,骂骂咧咧的宁星纪才收起板砖,揪着他的领口,“小垃圾,知道错了吗,以后还敢不敢了?”
司昼脸肿的像猪刚鬣,被鼻血糊了一脸,看起来惨不忍睹,他用力摇摇头,“呜呜……”
“你是说,不认错是吧?!”
“呜呜!”
司昼惊恐地瞪大眼睛,疯狂摇摇头。
“你这意思是老子就是不认?行,骨头够硬,我敬你是条汉子!”宁星纪挥动板砖,又重重给了他一巴掌。
“唔唔——”
谷建业悄咪咪睁开一只眼睛,暗戳戳瞅了眼进行核平交流的两人,又悄咪咪闭上了眼睛。
睡喽,睡喽,明天可还要起早。
小年轻之间的小摩擦,他这个老大叔插手不太合适,就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好了,相信他们会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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