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科学君
“呃,成精的犬妖和普通的狗区别应该很大吧,说不定这里的犬妖比较有仪式感……”
宁星纪想到了怪谈副本的犬医生,还有它藏了满满一收藏室的骨头,想到那些骨头上沾着的口水,她嫌弃的缩缩头,“你太高看它们了……”
两人就犬妖与普通犬的区别,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好家伙,宁星纪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会抬杠的。
而且这杠抬的相当专业。
她被怼的心潮澎湃,气血翻涌,就在她思考着要不要帮他永远永远永远的闭上嘴时,住在隔壁的小道士忍不住了。
用力敲着墙壁,提醒他们早些睡。
在他暴躁的语气中,宁星纪久违的感觉到了妈妈的味道,拖着椅子坐到墙边,同他隔着一面墙聊起了天。
聊着聊着,她就聊出了一个赚外快的好机会!
夜半时分,观内会有山鬼出没!
山鬼=怪=金币!
还等什么,燥起来啊!!
宁星纪取出加特林扛在肩上,窜到窗边蹲守,占领最佳位置。
月光如水,尽数倾泻在无边无际的大地之上,天地间已然没有了界限,目之所及处,尽是一片诡异的猩红。
她深情凝望着外面空旷的院落,竖起了毛绒绒的猫耳,警惕外界一切可疑的动静。
在她的望眼欲穿下。
山鬼,终于来了。
茂密的枝叶晃动,一群飘忽不定的鬼影飞速从枝头闪过。
“哒哒哒……”
宁星纪起身瞄准,就是一梭子弹。
金币到账的声音格外美妙,她索性翻出房间,双腿微微分开,稳站在屋檐下,手提着加特林,发出桀桀怪笑。
哦,小金币们。
你亲爱的宁baby来找你们玩了,哦哈哈哈……
子弹倾泻而出,硝烟伴随着某股恶心的腥臊味在空旷的院中弥漫开来,山鬼的惨叫声久久不曾停歇,今夜注定无眠。
宁星纪幸福的沉浸在+10,+10,+10……的金币掉进口袋里的美妙脆响中,直到她听到了身后传来杨宜安的惊呼声。
“小心!!”
一只灰沉的鬼影不知何时偷摸绕到了她的身后,布满灰色长毛的手上弹出弯刀似的利爪,飞速探向她脆弱的后颈。
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刹那,宁星纪胸前的徽章绽放出璀璨的光芒,将她完完全全笼罩其中。
“呜啊——”
山鬼发出刺耳的尖叫,它弹出利爪的那只手臂像是插|进了沸腾的热油里,冒着滚滚白烟。
它痛嚎着躲进了阴影里。
对面房间。
书生停滞的呼吸恢复如常,手上晦暗的佛光消散。
这家伙,真是太冲动了……
他轻哼一声,一寸寸阖紧了古旧的木质窗户,猩红的月光尽数拦截在外,他整个人隐没在了无尽的黑暗中。
宁星纪若有所感,侧头看了眼对面。
杨宜安目不转睛地凝望着笼罩在她周身的那层金光,隐隐能够看到一抹穿着破旧军装的虚影在金光里若隐若现。
是杨怀安,他的老祖宗。
杨宜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们两个确实很像。
金光里的杨同志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侧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
这一眼穿越了时间与空间。
他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抬手庄重的敬了个军礼。
杨宜安没有出声,拍拍身上赤红的国徽,挺直腰板,抬起手臂回了军礼。
……
翌日,天刚蒙蒙亮。
“咯咯咯……”
紧闭着木窗外,突然响起熟悉的鸟叫声。
书生猛地从床上坐起,他昨晚和衣而眠,掀开身上的被子,鞋子都没穿,雪白足衣踩在肮脏潮湿的地面上,匆匆跑到窗边。
“嘎吱——”
他推开了窗户,鸟叫声戛然而止。
一只圆滚滚的胖鸽子,踉踉跄跄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跑什么……”
书生嘟囔了句,一直紧绷着的脸稍稍柔和了些。
窗台上摆着一把崭新的金属滑板,他见到过宁星纪他们使用,能够飞的很高,很远,下面还压着一张皱巴巴的小纸条。
上面是关于浮空滑板的傻瓜式使用方法。
纸张背面,还有宁星纪字迹歪歪扭扭的留言:
趁老子最近大彻大悟,大慈大悲,圣母上身,赶紧收拾收拾跑路吧,那些看守你的小辣鸡都被老子打晕了!
在纸张的右下角,还画着一只长着翅膀,张牙舞爪的虎头简笔画,甚是可爱。
第70章 .婚契(一更)“你确定不后悔。”……
“你确定不后悔。”
“咕咕。”
“说人话。”
宁星纪从他肩膀上一跃而下,敛起雪白的翅膀,落地时恢复了人形。
她拍拍胸口,豪气干云道,“老子不干卖友求荣的事,你们损失的金币老子也包了!”
反正她已经把一千金币的损失翻了数倍挣了回来,这次副本怎么算也不亏,嘿嘿嘿,有个冤大头侄子真好。
侧头对上她充满慈爱的目光,杨宜安没来由的感觉背后一凉。
山高露重,晨雾缭绕。
穿行在稀薄的雾气间,没走几步裙角裤腿便让草丛上细细密密的露珠打湿,湿漉漉的,紧黏在皮肤上。
宁星纪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和杨宜安几人说说笑笑,眼角余光无意间扫过墙角的茂密草丛,发现有亮光一闪而逝。
嗯?什么东西。
她拎着裙摆快步走到墙角,用手里的折扇拨开草丛。
一瓶喝去大半的塑料瓶装酒精饮料静静躺在草丛中,方才的亮光,是阳光照射在它的钻石形玻璃瓶盖上,折射出来的。
“放肆,你们竟敢乱丢垃圾!”
宁星纪翘起兰花指,捏起了那瓶饮料,龙颜大怒,“寡人的大好江山都是被你们这群不懂环保的人给毁了!”
跟在后面的小分队成员连忙摆着手,为自己辩解,“这不是我们丢的。”
杨宜安也帮着解释了句,“他们军种特殊,有规定是不能饮酒的。”
宁星纪“哗啦”一声展开折扇,遮住下半张脸,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手里的瓶子,“哦,那这个道观事挺多的。”
这种塑料材质的饮料瓶,不是小分队丢的,那就只能是之前来这儿进行任务的玩家遗留下的。
杨宜安有晨起后去洗手间的习惯,揉着有些不太舒坦的肚子同宁星纪讲了一声,便跟着小分队成员去了最近的露天茅房。
空荡幽僻的院落里,只留下她一个人。
抬头望了望碧空如洗的蓝天,宁星纪环顾四周,在一颗枝繁叶茂的树下发现块石墩子,走过去,取出小手帕挥挥上面累积的一层厚厚灰尘。
刚想坐下,忽地听到了阵若有若无的朗诵声。
宁星纪扶扶耳旁怒放的凋零花,心里有些好奇,循声走了过去。
这座古朴幽静的道观在外面看着还不觉得,内里别有洞天,空间很大,行过数条古朴曲折的游廊,又穿过几个偏殿,才找到传出朗诵声的建筑。
是一间小小的偏殿,隐藏在茂密的树丛内。
这是道观里的学堂。
一位发丝青白交杂的矍铄老道站在台子上,手里握着细长的戒尺,正在摇头晃脑教导下方的黄口小童识字。
寓教于乐。
年岁太小的孩子自控力太差,很难集中注意力听讲,老道拿着本封皮破旧的古书,借用书里的故事来教导他们识文断字。
他现在正在讲述的是“鹍”与“大世”的故事。
“鹍”乃上古奇兽,鸟翼而鱼身,性好音乐,恒游于江渊,见其邑大水。
数千年前,它在世间游历,遇到了当时赫赫有名的琴师大家——
大世。
志趣相投,互为知音。
悠悠三十载,弹指一挥间,鹍忽觉好友已鬓生白发,不禁心中凄然,暗自垂泪。
这一哭可不得了,诸国化为一片水泽,死伤无数。
琴师大世心怀天下,是大爱之人,告别乡亲,独自坐着飘摇小船历尽千辛万苦划到鹍居住的深涯,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一个巨大浪头扑来将小船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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