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科举种田 第172章

作者:酸茄 标签: 玄学 穿越重生

  “两个贱货,一天天的,没男人就活不了成是吗?整日骚的不行,下回上岸我定要带条狗来,让它好好与你们耍耍。”

  说着,他又伸腿踹了她们二人几脚,两人吃痛的伏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着,叫的越惨这帮围观的海盗们就越兴奋。

  好在这些海盗还知道分寸,他们知道岛上缺女人,死一个就少一个,尤其马上要进入淡季,怎么也得留她们一条性命?所以最后也不过是打了几下踹了几脚罢了?

  周荷和桃花早已习惯这场面,不只是她们,在场的其余的女人也只是冷冷的看着。

  总归是最后的晚餐,她们且看着,且忍着,且等着看好戏上场。

  海盗们是直接服下的毒药,所以发作的并不快,差不多三个时辰左右才有了些效果,若是在平时,这篝火晚会倒不会这么早结束,但今日不同,海盗们过两日要预备着出海,自然要好好庆祝一番,毕竟他们出去是劫掠货物,做的也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活儿,一旦出去便是要做好了会死得准备。

  他们嗨到半夜,精力一直旺盛十足,海盗们一开始只是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但只以为是今日的酒喝的太多的缘故,并没有想到是这帮女人做的手脚,所以,等到他们发现自己中毒的时候已经晚了。

  好戏要上场了!

  看着海盗们渐渐体力不支,七歪八倒的躺在篝火旁,女人们逐渐离开海盗的包围圈,往边上移动,围成圈站在边上,一言不发,静候着他们毒素入体。

  海盗中也有些人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身体状况有些不对,再联系到这些女人今日的表现以及此刻的神情变化,便也猜出了此事应当与她们有关。

  “你们这群贱人,到底做了什么?”

  周荷走上前来,揉了揉被海盗头儿打肿了的半边脸。面露微笑,只是那神情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恐怖,似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反问道:“你觉得呢?”

  大当家阴恻恻地威胁道:“我看你们这群贱人是真不怕死了。”

  只见周荷挑了挑眉,她们既然已经做到如今这个地步,自然没想着让这帮海盗能活着走出去,便又道:“你觉得自己今日能活?”

  大当家轻蔑的笑笑:“就凭你们这群贱婢也想杀我?”

  “能不能杀,那是我的事情,不过我想这蛇毒的滋味应该不好受吧?”

  大当家眯了眯眼:“你给我们下了蛇毒?”

  周荷装作一脸惊诧的样子煞有其事的说道:“光是蛇毒怎么够?你可知你们之前吃的那些肉是什么肉?”

  大当家想了半天,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不对,周荷瞧了出来没等他说话便又接着道:“不错老六老九他们的肉味道应该很不错吧!我瞧着你们可是喜欢的紧呢!”

  说到这,她笑得更是癫狂,见海盗头子包括吃过这肉的所有海盗们的脸色越来越黑,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这毒蛇起了效果,总之周遭的女人们见了他们这神情变化也都有些幸灾乐祸。

  但这并不是结束,周荷叫人去后头把之前藏的两把大刀拿了出来,以防万一,她怕这毒素一下子毒不死海盗,届时也可以趁他们病弱,再补上一刀,不仅如此她又叫人唤了赵平安与薛祁让他们前来围观。

  这出好戏是她们共同策划,自然要一同瞻仰。

  等到这伙人见到他们二人时,比知道这群女人给他们下了蛇毒还要愤怒的多,海盗们怒不可遏:“我就说她们怎么敢反,原来是你们在后头捣鬼,你们这两个灾星,老八一开始的建议是对的,你们这两个祸害我就该趁早杀了,不然也不会造成如今这种情况。”

  都说祸害遗千年,古人诚不我欺!

  薛祁会武功,更是她们的主心骨,在这群女人心中的影响力比赵平安还是要强一些,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便带着女人们开始收割海盗的性命,这场面赵平安有些不敢看,也没有人强求他。

  不过她们也没做的太绝,挑了两个速胆子小的留了下来,准备留着拷问这地图的事情,之前老八被女人们带去审问,虽然也审出了结果,但她们也不知老八提供的线索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便也不敢乱用,只能再做第二手防范,这样她们也能更加放心。

  杀人的事情许多女人们还是第一次做,但即使是这样,她们还是想亲手手刃仇人,若是碰到下手稳准狠的倒是还好,起码能够一击毙命,只不过大多数的女人力气不够,也没正经学过杀人的法子,只能在后头多补几刀,所以,今夜注定,整个岛上要被海盗们的哀嚎声所充斥。

  “求求你别杀我”,老六哀求道。

  “老六,记得你自己的身份,你以为你求她就能活了吗?”

  老大恶狠狠地盯着这群女人,像是要把她们的面容全都记在心上,大当家这边是周荷下的手,当初她父母兄弟也都是被老大带人下令绞杀,仇怨积的太深,唯有手刃敌人才能解脱,一想到这么多年的屈辱和仇恨终将在今日解决,周荷就觉得痛快,但这样也不弥补不了她所受到的伤痛。

  临死之前海盗头子还满是不甘的诅咒道:“你们这些人我全都记下了,我诅咒你们在场的所有人日后必定不得好死,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周荷提着刀上前,神情复杂,出口却满是嘲讽:“做鬼?你以为成了鬼你就能好过?你可有想过在你刀下死去的那些亡魂,恐怕没有几千也有几百……”

  大当家做海盗也有十多年,劫掠了大大小小的货船,手上的性命自然不少,所以周荷说的不算夸张。

  但眼前这位大当家却满是不屑,他自知今日活不成,也不必再去求她,便挺着身子往前倾,呲牙咧嘴的,再配上此时火光缭绕,犹如恶鬼降临一般,不止是如此,他口中所吐出的话更是难听:“斩了百条人命又如何?他们能拿我怎样?他们是该死,我就是瞧不得他们好过,不可以吗?他们大鱼大肉时可有想过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说到这,他心有不甘,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接着说道:“我就要让他们不如我,不只是他们,就连你,还有你,你们所有人都不能好过。”

  周荷嗤笑一声,原来只是这个原因,她看着歪在椅子上的大当家,此时他因为刚刚说话说得多了还有些上不过来气,喘了好几回还不见好,但海盗头子仍旧不觉得自己有错,抬头看去时,周荷正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他,就像是看地上的一只蝼蚁,一条蛆虫一般,刺目的很。

  等到余下的人该解决的也都解决的差不多时,周荷一招手唤来了所有的姐妹,让她们排成列,自她开始一人给他一刀,却又不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第一刀是周荷先出手,只见她径直瞄准了大当家的胯下,只用刀尖猛地一戳,“噗呲”一声,只听大当家喊得极为惨烈,直到刀尖上渗了血周荷才松了刀,又把这刀交给了下一人。

  看着这场面,赵平安着实有些害怕,同是男人,即使是别人,见最脆弱的地方被如此对待,他实在是有些感同身受,忍不住的想要护住裆。

  他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薛祁,小声嘀咕道:“我有点慌……”

  薛祁不解:“你慌什么?”

  “你不慌吗?”

  “我为什么要慌?”

  赵平安“……”

  一个正常男人见了这场面,怎么会不慌?

  赵平安忍不住吐槽:“你实话实说,你是男的吗?”

  只见薛祁面不改色的斜睨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你要不要摸一把?”

  与赵平安在一起待了这么久的时间,如今他开黄腔是越来越顺口了,薛祁觉得,他绝对是跟着赵平安学坏了。

  只不过赵平安却并非如此认为,猛烈地摇摇头:“我也就是随口问问。”

  说实话,得到这个回答他也是有些意外,谁能想到薛祁会这么回答?这东西他又不是没有,他对男人那玩意儿可不感兴趣。

  这可真是秦始皇回皇宫,皇(黄)到家了。

  赵平安还有心思陪着薛祁开玩笑,但另一边的海盗头子还在忍受着折磨,这一刀一刀的,说是凌迟也不为过。

  女人们一直控制着手上的力气,既不一刀致命但刀刀都伤在要处,如今的大当家已然成了个能动能喊的血人儿,但说实话,赵平安对这海盗头子升不起一丝同情。

  冤有头,债有主,人总要为自己犯过的错赎罪,而眼下正是时候。

  赵平安觉得自己如今果真是出息了,若是放在从前,不管海盗有罪或是无罪,这种血腥场面都太容易受人抵触,尽管知道她们是复仇,尽管她们明知道这些复仇者所遭受的伤痛更重。

  如今活在岛上的这些人,每一个手上或多或少都添上了人命,包括他赵平安。

  在这里待的时间久了,他越发觉得自己如今是越来越被这里的文化思想所同化,但眼下他们所处的境地并非律法所能约束,若是按照律法来判,虽说这些海盗大概率也活不成,但轻易死去又有些便宜他们。

  人死了,但活着时制造的伤痛还在,尤其是岛上的女人们,她们的前半生已被迫害,余生又该如何,谁又能偿还得了?

  等到大当家血已流干,女人们也有些茫然,忽然而来的怅然让她们不知该如何去何从,按理说,仇也报了,人也杀了,她们也该解脱了,但此时的心情的确是复杂,很难说明到底是什么感觉。

  薛祁与赵平安商量着他们要尽早离开,先休整一晚,预备着明日就开始收拾东西,不过,在此之前,他又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船工。

  船工一心只顾着研究,素来清心寡欲,这种篝火晚会自然不会参加,更没有人会傻到现在去害了他,除非不想走出这座岛。赵平安跟着船工学习的这些日子,也渐渐与他熟悉,跟着他学了一手的造船知识,但也只是摸到一点点的皮毛而已,开船的技术是他跟着图纸自己摸索,并没有人教他,但若是船工在赵平安会更有底气。

  海盗们的尸体且先放在这边,若是不出意外,他们以后应该不会再登临这座岛,在岛上的女人们看来海盗们不配入土为安,所以她们才会选择让海盗们曝尸荒岛,这样的做法赵平安并不意外。

  人肉都敢碰,更别提只是曝尸荒岛……

  周荷吩咐人都下去休息,说是明日便开始休整,不过离去前赵平安还给他提了个醒,让她晚上多注意,至于注意什么,就只有她们二人知道了。

  如今,岛上的女人也只有二十二之数,这一日晚,周荷按着赵平安所说的,带着两个人在暗处守着,果然不出他所料,有两个姐妹大仇得报之后,心里没了根底就想着自尽,了此余生,好在被周荷给拦下了。

  周荷没说旁的,她也是过来人,能够体会姐妹们的心情,只说了一句:“你是想与海盗们死在一处,还是等出去了再做打算?”

  她想的是如今大仇得报,许多人也只是如今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弯,不过等之后想清楚了兴许还有转圜的余地,若是这俩人想清楚了还一心寻死,那她不会阻止。

  对于有些人来讲,活着是奢望,但对于一心寻死的人来讲,活着是折磨。

  第二日,船工醒来的时候就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按照以往来讲,这个时间应该有人给他送来了早饭,即使他住得偏僻一些,也不至于附近一个人都没有。

  他等了半天依旧是等不来人,便饿着肚子去找人,可附近却怎么也找不到海盗们的身影?按理来讲,新船附近的人是最多的,所以他径直走向刚研制的那艘大船的旁边。

  若是往常,平时这个时候,此处已聚集了不少人在建造新船,但如今仅剩的只有女人们忙忙碌碌,来来回回搬运东西的身影,奇怪的是,这些女人都穿上了衣服……

  船工会觉得奇怪并不为过,他所想的自然也是依据着岛上的规矩,岛上与陆地在有些规定上是反过来的,有些事情在陆地是希松平常,但在岛上是不可原谅,就比方说给女人们穿衣裳这件事。

  海盗们不允许女人穿太多的衣服,防止他们在身上藏一些刀兵武器,但什么都不给也不合适,大多也只是给她们几片布料遮盖些重点部位罢了,但今日不同,每个女人身上都裹得严严实实,除了露出脸和手甚至连脖子都捂得紧紧的,似是在诉说她们从前的屈辱。

  船工有些不解,他不知此时到底是什么情况,当然,他并没有往海盗们已经被一网打尽的情况上想,只是觉得兴许是有什么原因。

  他自然知道海盗们之前说这两日要出海劫掠货物,但并未听说所有的海盗都要离开,况且这船还在那,他们人又是去了哪?

  船工站在此处时间不长,但脑子里已经想了许多,女人堆里突然闯入一个男人自然是极为显眼,她们不自觉的聚集了起来,周荷走上前去朝他伸出手,大大方方的请他上船。

  赵平安说过,要留船工一命,好生对待,他与薛祁都是她们的恩人,他的话周荷自然要听,更何况说船工的生死也关系着她们的生死。

  不过是表面上的恭敬,谁都能做。

  船工虽是对今日的事情有些不解,却也看得出她眼神中的冷漠和疏离,充满着戒备,但对眼下的情况还是一头雾水、一无所知,若是放在以往,这帮女人可不会,也没有资格主动与他搭话,更何况是如此肆无忌惮的打量。

  船工开口问道:“老大他人在哪里?”

  周荷放下伸出的手,轻笑一声,幽幽的回道:“船工大人问的是他的人还是他的魂?若你问的是人,那尸体正在篝火堆旁边躺着,若你问的是魂,恐怕早已被黑白无常勾去了。”

  船工有些不信,但眼下这情况的确有些诡异,由不得他不信,自从她来了以后,这些女人就停止了做活,紧盯着他,那目光着实有些嗜血,看的船工心里一阵隔应。

  船工虽然没有直接去害她们,却也是间接的造成她们如今处境的帮凶。

  好在赵平安说的话她们还是听的,尽管对船工没什么好脸色,却并未为难他,只是相对的限制了他一定的自由,赵平安那边自然会有人过去通知,在这个时间船工也对如今的处境进行了思考。

  等到赵平安过来时,船工已被带到了新船的船舱里头两个女人正看着他吃饭,饭食也都是照旧,毕竟从前也都是女人们为他准备的。

  对待眼前这位船工师傅,赵平安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感觉,不只是他,就连船工见了他时也是有些意外,他确实是没想到,从前跟着他的小学徒还有这么大的组织能力,摇身一变就成了女人们的领头人,他原本就知道这小子聪明,不过现在看来他之前还是小看了他。

  两人面面相觑,终究还是船工先开的口:“你打算如何?”

  他问的不是自己而是赵平安之后的打算,至于他自己,这倒是无所谓,这些人既然留着他,说明眼下他还有一定的作用,船工也不是个傻的,他之前不理事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并非是看不懂,猜不透。

  船工既然问了,赵平安也是如实回答:“我是打算先回书院,回去报个平安”,他失踪了这么久,家里人说不担心也是假的,他师傅若是知道他培养了这么久的小徒弟失踪了,恐怕也会着急。

  这岛上四面都是水只能坐船走,但这帮海盗向来都是个桀骜不驯的,让他们去开船,船工就不相信赵平安能放心,能凭借一己之力干翻整个岛的海盗,绝不是个傻的。

  “会开船吗?”

  赵平安转了转眼睛,随口说道:“应该吧!之前在您那儿看了些书也进船舱模拟了一遍,马马虎虎,大差不差。”

  他这个回答倒是让船工有些意外,他那里的资料就那么多,里边都有什么内容他自己心里清楚,况且开船的技术他并没有交给赵平安,那他又是怎么学会的呢?

  总不可能是他之前就学过,这概率实在太低。

  据他所知,赵平安只是国子监刚入学的学子,若是说国子监连这开船的技术都教,那未免也太全能了些,再者说,他设计的船与官府的船并不相同,显然,只可能是他自学成才。

  船工轻笑一声,倒没有因为自己如今的处境而觉得丢脸,依旧是如往常一样,夸赞道:“你倒是聪明,海盗们人呢?”

  “死了,是中了蛇毒。”

  他只是进行了简单的解释,具体的便没有再说,船工话不多,便也没有再问,不过之前赵平安就有疑虑,他看得出来,船工是个有才学的,既然如此,为何不替朝廷做事,反而投靠了海盗,这个问题之前他不敢问,但眼下却没了这个顾虑,所以该说的还是要说。

  “我一直有个疑问,您为何要替海盗们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