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懒人一个
“难得偷着出来玩,醉成这样,我们想去跳舞都不行。”
“哎,要不我们轮着留人看着她好了,来这一趟不和帅哥跳跳舞,简直是白来!”
“这个主意不错,咱们排着次序换班好了。”
几个姑娘一合计,便定了主意。
第一个留下来的姑娘叫晓萌,她守着同伴,玩着手机,拒绝了一个又一个上前邀请跳舞的帅哥。
约么过了二十多分钟,另一个姑娘终于来换班。
“真是的,不能喝酒就喝饮料啊,干嘛逞英雄?弄的我们都玩的不痛快。”这个姑娘比较唠叨,一边玩着手机,一边对着趴在那里的姑娘发泄各种不满。
她无聊的玩了七八分钟游戏,就看见另一个姐妹提前回来了。
“阿岚,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没到时间换班呢!”
“我就知道你肯定很无聊呀,你去跳舞吧,我有点累了,在这儿坐一会儿。”
“好呀,好呀,阿岚你最好了。我去玩啦!”
阿岚屁股还没坐热,手机就响了。
“我在外面呢……嗯,我现在走不开!没有没有……没出去玩,你听错了……”阿岚拿着手机,捂着话筒,无奈的翻着白眼:“还要视频?干嘛呀,真是……你等等,我这里网不好,我换个地方。”
“薇薇?薇薇?”阿岚挂了手机之后,急切的推了推睡着的同伴,可是对方却没有半点反应。
她一脸焦急,在拥挤阴暗的大厅,四处寻找着可以帮忙顶班的同伴,好不容易在离她最近的地方看到了熟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起身便从人群中塞了过去。
“楠楠,我有点急事……薇薇那里没人盯着,你回去看她一会儿!”音乐的声音太响了,阿岚几乎是扯着嗓子吼,她吼完了便匆匆的挤出人群,找安静地方回视频去了。
“你朋友说什么?”和楠楠一起跳舞的帅哥好奇的问。
“说她有急事?还有薇薇怎么了?薇薇那里现在不是应该白晶在那里守着?大概是我听错了吧。”楠楠低声疑惑的说了几句,便将这事儿甩到脑后,跟着节奏继续摇摆了起来。
任凝薇被人搀扶了起来。
可以感觉出来,一开始扶她的是个女的,女士香水味很重,也没什么力气,后来半路又换了个男的,一身难闻的烟酒味儿,手大而粗糙,正值夏天,这个身体穿着淡薄的裙子,那人紧紧的揽着她的腰,手还十分不规矩的摸着她腰上的肉。对方个子比较高,她的头靠在对方的胸口上,那人还故意的用身体挤着她的胸。
任凝薇心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特么一来就遇到色狼,也没谁了。
喧嚣声在身后渐渐远去,任凝薇被揽着走进了一个相对安静的空间,耳中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任凝薇半眯缝着眼。
竟然是男厕所……
她被带进了隔间,放在马桶盖上,她眯着眼,看到对方顺手将门上锁,拉开了裤子拉链……
外面解手的几个男的看着隔间关上门,有点羡慕却都颇有默契的不当回事,这里本来就是个热闹开放的地儿,急不可耐的情侣在厕所里玩儿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看看也就过了,见怪反而显得自己比较没见识。
“嗷~~~”
关门的隔间里突然飙出一声男高音,吓得其中一个正在拉拉链的哥们手一抖,差点挤着肉:“我x,哥们你悠着点!别玩的太过火,厕所也是公共场合!”
隔间里再没有动静,外面几个人各自解决完自己的事情,洗洗手,走了出去。
他们不知道,那声是隔间里的那位所能出的唯一的求救信号。
此时的隔间内,男子夹紧双腿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头被人抵在墙边上,嘴巴被自己的衬衫堵的严严实实,双手被腰带系在背后。
这人神情狰狞,表情痛楚,还有点懵,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分明是醉的不省人事的姑娘,下手竟然这么狠!
那个姑娘坐在水箱盖上,脚踩着他的背,一手抵着他的头,另一只手抓着皮带。
男厕所的隔间做的非常体贴大气,是一般公共场所的隔间的两倍有余,两人在里面很宽敞,半点不拥挤。
“谁特么派你来干这种缺德事儿?”任凝薇听着外面没有动静了,方才拔出对方嘴巴里的衬衫,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
“是……”被袭击要害的疼痛感尚未褪下,这人连开口都打着哆嗦:“是我自己……见色起意。”
“你说不说?!”任凝薇用抬起脚,用尖细的鞋跟踩在他腰侧肾的位置,逐渐用力。
这人冷汗都下来了,本来脆弱的要害就受到重击,差点疼晕,现在这样,更是受不了,却咬着嘴唇不说话。
“你不说,我以为就没办法?”任凝薇说罢,也不跟他多啰嗦,对着那男的脖颈一个手刀起落,就见他瘫软在地,没了知觉。任凝薇松了皮带,揉了揉太阳穴,强忍着用力后猛然上涌的晕眩感,慢慢的的下了水箱,从落在地上的牛仔裤布兜里翻出一款手机来,然后按着那人的手指开了锁……
任凝薇在男厕所的隔间里忙的不亦乐乎,外面找她的姐妹,却已经乱做一团。
人多,喧哗,拥挤,四个小姐妹如同无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转,到处问人,急的焦头烂额,汗如雨下。
一个醉酒的小姑娘,在这种地方失踪,几乎可以想象会发生什么样的龌龊事儿,她们本就是偷着出来的,这下子不仅瞒不住了,甚至还闯下了这样的大祸!
这里人多眼杂,大多只顾着自己吃喝玩乐,哪里有人会去注意别人——四个人在大厅了胡乱转了一圈,也没有半点消息。
最终四个人累的瘫坐在入口不远的沙发上,发愁。
“要不,咱们去厕所或者别的地方再看看?”阿岚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建议道。
“厕所咱们不是去了吗?”白晶掏出镜子,她的妆早就被汗水花成熊猫了。
“我是说男厕所……”阿岚咬着唇,脸上满是忐忑。
另外三人一下子沉默了。
“要不这样吧,我和白晶去男厕所看看,楠楠和阿岚去找这间店的经理,看看能不能调监控看看。”
“晓萌,要是经理不肯怎么办?”楠楠颇有几分为难的开口。
“那你就威胁他说报警,搬出阿岚的舅舅来吓唬吓唬他!”晓萌话音未落,阿岚就激动的开口:“这事儿绝对不能让我舅舅知道,我妈会打死我的!”
“就是吓吓他,又不是真的要你找你舅舅……”晓萌安慰道。
“行了,咱们赶紧的吧,今晚找不到薇薇,咱们恐怕都要回去挨板子!一个也跑不了!”
“真是的,不能喝还勉强……就会给人添麻烦!”
不满归不满,该干的事儿还是要干。
晓萌和白晶牵着手,站在男厕所门前忐忑不安。
“不就是个男厕所么!”晓萌鼓起勇气,一脚踹开了男厕所的门,里门正好有两个男的在解手,一见两个小姑娘气势汹汹的闯进来,全部都乱了套,哎哟哎哟的乱叫,也没有个敢上前来拦的。
男厕所一共三个隔间,晓萌连踹了两个,都是空的,到了第三个,却不敢下脚了。她也不知道希望人在还是不在,犹豫片刻,深吸一口气,一脚踹了上去,却没想到踹了个空,要不是白晶扶着,差点摔上一跤。
里面的人正好把门拉开了,走了出来,同时还不忘把身后隔间的门体贴的关上。
她们一直在找的人,就站在两个人的面前。
“薇薇!”
两个姑娘同时欢喜的叫了出来。
“你们怎么在这儿?”任凝薇眼睛眯着,一脸的茫然。
“你没事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两人上下打量着任凝薇,不由同时松了口气,她衣服穿的好好的,发型也没怎么乱,脸上除了带着几分醉酒的红晕,没有半分异常,漏在外面的胳膊也白白嫩嫩的,不见其他痕迹。
“我睡着睡着急着上厕所……”任凝薇眯着眼,按摩着太阳穴,仿佛十分难受的模样:“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就是上个厕所。”
“这是男厕所呀!妹子!”晓萌都快跳起来了。
“啊?”任凝薇一脸糊涂。
“算了算了,人没事就好,错了就错了吧,咱们赶紧出去!白晶,你给楠楠她们打个电话,不用找监控了,咱们不玩了,收银台汇合,赶紧走人。”
晓萌说着就扶着任凝薇快速的往外走,也没空理会和她们擦肩而过进厕所的男人惊讶或是口哨调戏。
“告诉她们了,晓萌。”
出了厕所的范围,白晶很快就挂了电话。
“咱们去吧台买几瓶水吧。”晓萌叹了口气,总算是安下心来:“给这位醒醒酒,找了这么半天,我都渴死了。”
楠楠和阿岚到收银台的时候,三个小姐妹正坐在一旁的皮椅上喝水。
任凝薇的酒明显是醒了不少,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倒也没什么。
“薇薇,你快吓死我们了,你要是真出什么事儿,我们怎么和你家人交待呀!”楠楠都快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啦,我就是喝多了,想上厕所。”任凝薇放下矿泉水瓶,双手合十。
“绝对没有下次,再也不带你来这里玩了!”阿岚也生气了,她顺手把任凝薇的随身小包扔给她:“你的包,光知道上厕所,都不知道拿包!”
“谢谢,谢谢。”任凝薇拿过包,背在身上。
走到外面,吹了吹风,众人才真正的安下心来。
上了出租车,任凝薇打开车窗吹着风,心里这才慢慢安定了下来,坐在副驾的晓萌还在滔滔不绝的嘱咐:“薇薇,你不能喝酒,以后就不要逞强了,今晚太吓人了。”
“嗯,我记住了!到的时候叫我,我头疼,睡会儿。”
任凝薇说着,闭上了眼睛。
今晚还真是有点小惊险,她来的时间,倒是正好。
第24章
那晚她们并没有回家,而是住酒店。
几个姑娘安下心来,还没玩尽兴,又买了啤酒和小菜,在房间里玩闹,她们几个见任凝薇醉醺醺的没什么精神,再加上今晚被她吓了好大一场,就不勉强她,放她去休息。
任凝薇回到隔壁房间,洗了澡,吹干了头发,倒头就睡。
这个身体倒是营养均衡,健康活力,可是确实不善喝酒,她那一搏,完全是拼着意志力在强撑,从闪电出手到将人打晕,中间也不过撑了七、八分钟。
她脸上的红晕和醉醺醺的神态,并不全是在做戏,身体机能并不是她的意志可以强改的。
所以,沾枕便睡,睡了便做起了梦。
朦胧中依稀回到了厕所的那个隔间,原主从睡梦中被疼醒,仿佛是被野兽剥皮拆骨,娇养大的女孩从来没受着这样的苦,她想哭,却被人紧紧的捂住嘴巴,发不出声音,想要挣扎,却仿佛被巨石压着,那野兽完全不顾忌她的痛苦,强势的将她的血肉撕裂成一片又一片。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嘭’的一声,光线明亮了起来,那野兽终于离开了她的身体,尖锐的女声几乎刺破她的耳膜,恍惚中,熟悉的身影朦朦胧胧。
她想要伸手,却是半点力气也没有了……
任凝薇一头冷汗的睁开眼,房间中一片黑暗,身旁隐隐有沉稳的呼吸声传来,任凝薇回神,想必是那几个姑娘玩尽兴,休息了。
她伸手擦了擦汗水,和上个世界一样,这个身体过去的一切记忆她都隐隐知晓,梦中发生的的是如果她没有过来原主应该经历的事情,或者某些原主将要发生的事情。
上一个世界她过去的时候,原主割了手腕,躺在自家的洗刷间等死,这个世界,她来的时候却是在受伤害前夕——这个伤害对于原主的意义可想而知。
任凝薇努力平缓着呼吸,让自己不弄出太大的动静来,醉酒的头疼感隐隐传来,忍不住呲牙咧嘴。如果不是她实在没有力气,晕眩难受,怎么也会用高跟鞋直接废了他!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任凝薇眼中闪过几分冷静,那个人很谨慎,手机里传讯的信息很多,都是些没用的,她忍着头晕目眩看了半日也并没有找到指使者的信息,但是她找到了很多别的东西。
这个人的社交账号上有一个上锁的相册,需要密码才能打开——她记下了那个账号,准备想法子找人黑进去,看看都存放着些什么玩意儿,就算真没什么有用的,等她回家,再花钱找人盯住他,只要他再敢轻举妄动,就请他吃牢饭!任凝薇揉着太阳穴,以她的想法,这种人要不是被人指使,就是有同党的惯犯,同党还是让人没有防备心的女性,专门在那种地方找喝醉落单的年轻姑娘下手……指不定还涉及敲诈勒索。任凝薇向来不信临时起意这种惯性说辞,她也从来不介意将人想的很坏——程家豪实在是给了她一个莫大的教训。
只是那样大的地方,看着也很正规,应该很有几分背景才对,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人坏了名声?去的客人也有出身不凡的,就不怕闹出事来,无法收拾吗?她的头又隐隐约约的疼了起来,喉咙还干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