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带着崽子暴富了 第98章

作者:戏好多 标签: 穿越重生

  代濮桑昌却双手抱拳,朝着于梵梵作了个揖,行了个大齐礼,口中道。

  “阿梵侄女,刚才我跪你,现在我拜你,其实说来难听,都是伯伯不好,一己之私的想把你拉进苗齐之争的漩涡里来,伯伯跟你道歉。

  阿梵侄女啊,伯伯跟伯伯身后的族人就只信你,所以,我苗疆愿以全族相托付!请你成为我苗疆与大齐沟通的桥梁,助我苗疆与大齐沟通建立盟约的人,伯伯希望是你,也只能是你!也只有你,伯伯跟身后的族人才不会怕,我们会被阴险的大齐所算计。

  阿梵侄女,不知你可否能怜惜下伯伯身后千千万的苗疆族人,为了我们走这一遭?”

  代濮桑昌说到此,语气里有羞愧,也有祈求,而更多的却是希冀与期待。

  这样的话语,这样的眼神,于梵梵觉有千斤重,一时间压的她透不过气来,有些无法言语。

  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做的也都是普普通通的事,心里全都是普普通通的想法,求的也只是普普通通柴米油盐酱醋茶,一心养大儿子跟弟弟,发家致富图安康的普普通通的日子。

  从来没有什么时候,于梵梵觉得,自己可以参与到关系到千万人生计性命的事情中来,即便是曾经在人家苗寨王楼里大放厥词过,那也不过是自己一时有感而发罢了,且说完后她也并不觉得,这样的大事还需要自己继续来参与,她也没有这样的野心来参与。

  她于梵梵何德何能?她有这个能力吗?

  于梵梵的沉默,代濮桑昌一家三口看在眼里。

  阿漓最知丈夫的心意,也知道,这半年来丈夫黑发中突生了多少的华发,同样的身为圣女,她也是希望族人好的,毕竟只有族人好,她儿,她夫跟她才能好。

  于是,在场面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时,阿漓站出来走到于梵梵跟前,双手执起于梵梵的手,口中也全是恳切的请求。

  “虽然知道这样做不该,也不地道,可是阿梵,若是可以,婶婶能不能请你……”

  “阿娘,王父!阿姐不是我苗疆人,她是大齐人!儿子跟弟弟也都是大齐人!你们知道她这样做可能面临的危险吗?我们不能这样逼她!”

  就在阿漓要提出请求的时候,一边的乌看不下去了,虽然身为少主,这样的话他不能说;

  虽然身为少主,他该是跟父母、跟族人统一战线的;

  可不知为何,看到失语的阿姐时,乌义想也不想的跳了出来,一把挡在了于梵梵的跟前,打断了亲娘嘴里未尽的请求。

  这样的乌,这样的阿漓婶婶,这样的苗王,想到当初还是自己大言不惭在先,人家听了,让步了,自己……

  “唉!若是王信我,我于梵梵愿意一试。”

  终究,便只是因为了曾经自己也是半只苗,便只是因为不顾族人父母反跳出来维护自己的乌,这牛逼轰轰的牛逼事,她于梵梵应了!

  听到于梵梵应了,代濮桑昌的双眼闪闪发亮,看向于梵梵的眼神透着如对儿子一般无二的亲近。

  他右手再度成拳,有节奏的击打着自己的心口,朗声许诺。

  “好,好!阿梵好侄女!你放心,我代濮桑昌乃至我身后的族人都不是忘恩负义之辈,阿梵侄女,此番请托,不管最后成功与否,你都是我苗疆的大恩人!从今往后,用你们大齐的话来说,只要是阿梵侄女你的事,我苗疆上上下下,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绝无二话!”

  苗人重诺,更何况还是一族之长,是他们的王亲口许出的诺言,这承诺誓言不可谓不重啊!

第84章 欲善其事探消息

  应下了苗王的请托, 于梵梵就这事情琢磨开来,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事情绕不过三江城主理的官员去,而三江城主理的两位最高长官, 比起六品的县令, 自然还是手握兵力,负责节度西南的四品节度使更有权威。

  于是,于梵梵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自己曾有一面之缘的节度使黄塘身上。

  俗话说得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那货自己见是见过, 可论起了解?

  于梵梵想到了某个久久不出现的人, 准备先找人打探了解一下再行动。

  隘口辕门外, 于梵梵看着两张陌生的面孔, 心叹不是上次自己来时拦她的人了, 心里思量一番,有着上次被拦的经验在,自己也不说是来找谢时宴这个百户的了,而是准备跟辕门口当值的将士提出要见席茂山。

  心说主官不好见,亲卫总该是好见的吧?

  才上前来准备开口,却没想到门口当值的将士在她到近前来后,直接出列一人飞速的往身后的大营跑, 急吼吼的像是有什么要事一般,而看着像是小什长的人则飞速离队迎了上来, 看着她就殷勤的笑。

  “夫人来啦, 可是来探望我们百户的?您稍等,属下已经让人去通知百户大人了,呵呵呵, 不是不让您直接进去,只是军营重地,您知道的,规矩……”

  来人巴拉巴拉说了一通,于梵梵听着,在意的却是,“你认识我?”

  来人嘿嘿一笑,“嗨!夫人您上回不是来过?属下们那时正在校场操练,自然是见过您……嘿嘿嘿……”,何止见过,哪怕就一面,他们都印象深刻一点也不敢忘,毕竟是直接领导他们的上官家婆娘呀!

  于梵梵与这位热情的什长在辕门外等候的时候,刚刚出列往大营跑的小兵,已经来到了谢时宴的处理公务的军帐,在这里却见不到谢时宴的人,小兵急的跺脚,正不知去哪里寻他们的百户之时,席茂山的身影冒了出来。

  小兵二话不说拉着席茂山禀报,席茂山一听外头是夫人,额,虽然对方面上不肯承认,但是就他看来自家大人却是承认的,而且自家大人昨夜才回隘口,夫人这一大早的就来了?这还不最好的说明吗?

  心里不断脑补着,席茂山也不敢耽搁,忙就拉着小兵往辕门来。

  大老远的就看到于梵梵,席茂山一脸热情的迎了上来,“夫人您怎么来了?可是您一直惦记着我家大人,见他久久不去探望您跟少爷,又知道我家大人昨夜才回营?所以……”才眼巴巴的来探望的?

  跟着席茂山一路往内,听到身边人热情的招呼打问,起先于梵梵还好,毕竟纠正说明过自己不是夫人的话,自己都已经不知道说过对方多少回了,结果人家就是装聋作哑的不听啊,她也喊不醒一直装睡的人,就只能呵呵的无视对方。

  只是她无视了,人家嘴里的话却越说自己越是听不懂了,于梵梵忙站住脚步,诧异的看向身边还在叨叨的席茂山。

  “等等!什么叫想念他?还有,谢时宴他昨夜才回来?昨夜以前他都不在隘口镇守?”

  “夫人您不知道?”

  “请叫我余娘子谢谢!”

  “咳咳咳,余娘子您不知道?难道大人没跟您说?”,席茂山一脸的诧异,于梵梵却挑眉,“我该知道什么?”

  看着面前人是真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席茂山这才摸摸鼻子又嘿嘿笑着解释道:“嗨,余娘子,我家大人在几月前就被黄将军借调走了,说是……”

  席茂山忙叨叨叨的,把不涉及机密可以说的事情,全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说给于梵梵听,等于梵梵听完后她瞬间明了了。

  感情那么惦记儿子的谢时宴,自打进入夏忙后再没去见过儿子,原来是因为当日僵局时表现的魄力非凡,还有显露的高强武功,便被那位节度使黄将军大人借调走去平乱去了呀!

  只是这平乱平的是哪里的乱呢?看苗王跟乌那样子,不像是跟他们发生了冲突啊。

  当然最重要的是,既然谢时宴这家伙是被节度使借调去的,还一去就是好几个月,想来这几个月他都跟那什么黄将军混在一块的对不对?若是真在一块,那么几个月呢,这货是不是对那黄将军也有所了解?可见自己来对了!

  于梵梵一边听一边想,一边脚步不停的跟着席茂山一路往军营里头进,他们特没往议事处理公务的军帐去,席茂山反而是把于梵梵带到了,上回她来过一次的谢时宴休息落脚的地方。

  急切的表功,席茂山敲门便进,于梵梵跟着进来的时候,看到正急忙扯着衣裳从椅子上霍的站起身来,颇有些手忙脚乱的谢时宴。

  在看到桌上摆着的药品,于梵梵心下了然,这货是受伤了啊。

  见于梵梵抬脚进门,谢时宴急忙迎过来,挥手打发席茂山离开,他一脸诧异的看着于梵梵:“璠娘你怎么来啦?”

  于梵梵却避而不答,只侧头看了看某人蜷着的右手,见对方脸色也不像是重伤,自家崽儿一时半也不会死了爹后,于梵梵点点头,“谢时宴,眼下你方不方便?”

  “方便。”,谢时宴想也不想的点头,心里却发苦,璠娘对自己的态度,他可以说早就习以为常了,可明明习以为常,自己为何还会难受?

  不知谢时宴心思,得了对方的点头,于梵梵又左右四顾,“你这里方便说话吗?”

  谢时宴闻言,又见于梵梵警惕打量的眼神,他的神色蓦地也跟着郑重起来,“有要事?”

  于梵梵点头,“对,有要事!”

  谢时宴沉吟片刻,干脆拉开被席茂山关上的屋门,站在门前示意于梵梵,“你随我来。”

  于梵梵不疑有他,脚步跟随前头领路的谢时宴,走过来时的路,一直到了校场的时候,于梵梵才想问是要去哪里呢?前头的谢时宴猛地停住脚步。

  “到了……啊!”

  才开口,不料腰间横生来一只手,没等于梵梵反应过来,她只觉脚下一轻,耳边风声刮过,人就被谢时宴左手搂住,纵身飞跃上了校场高台边的瞭望楼上。

  这里视野开阔,除了战时跟训练时,镇守将官会在这里观察外,平日里上头空荡荡的根本没人。

  谢时宴把于梵梵带上瞭望塔,眺目四顾一圈确认安全,这才回头看向于梵梵:“这里很安全,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于梵梵也跟着左右四顾一圈,高高在上下头还是空荡荡的校场,占据绝对高度也不怕人偷听,的确安全,于梵梵忙就说出来意。

  “其实也没什么,我来就是想找你打问一个人。”

  “什么人?”

  “西南节度使黄塘黄将军。”

  谢时宴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看向于梵梵有些不解,“你打听他作甚?”

  “这个你别管,反正你只说愿不愿意跟我说吧。”

  心里虽然担心,面对她,自己自然是没有什么不可说的,谢时宴缓和语气道:“你想了解他什么?”

  “嗯……”,于梵梵沉思片刻,“你就跟我说说这个人的性格风评,还有你对他的认知看法呗。”

  这是?

  谢时宴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看着面前一脸求知的人,舌尖诸多关切的话被压下,他想了想,最后给出总结:“黄塘此人,自大,且惜命!”

  等了半晌没下文,于梵梵眨巴着期待的眼睛,“然后呢?没啦?”

  见谢时宴摇头,说什么他们接触的也不多,自己知道的,他的看法就这样,于梵梵也是醉了。

  这人!呵,说话还还真一如既往是简洁。

  于梵梵也顾不上计较某人的惜字如金了,心里慢慢品着这货给出的评价。

  自大好,自大的人一般都目下无尘,好大喜功,自己找这样的人谈和毕竟容易;

  惜命嘛,惜命不就是怕死?这个,曾经自己亲历的那场僵局也可从中而观一二;

  这样性格的人,对接下来自己要干的事情好也不好,她得回去慢慢琢磨琢磨对策,琢磨琢磨该从何入手怎么谈,眼下嘛?

  见面前的人跟木头一样,没有什么再补充的了,于梵梵很光棍的打算就此离开,准备再从别的地方了解下这位荒唐将军后就进城去见上一见。

  才想告辞呢,跟前的人却突然来了句让于梵梵措不及防的话,“繁璠,不管你想干什么,黄塘那人不能惹!对方毕竟是一府节度,再是打盹的老虎那也是老虎,你万不可乱来!”

  她能乱来什么?于梵梵忙挥手,“行了,我知道了,一定不乱来!我就有点事情找他谈谈而已。好了,知道你也忙,我就不打扰你了,谢时宴我该回去了。”

  谢时宴诧异挑眉,才来就走?“繁璠,你此番前来,不会就只是为了问我这个的吧?”

  “那不然呢?”,于梵梵收回寻找下楼去的路径,回头看着谢时宴一脸无辜的耸肩,模样看的谢时宴肝疼,不过想到重点,谢时宴仍就开口。

  “繁璠,你打问黄塘到底所谓何事?”

  照道理,就她生活接触的圈子,不该会跟那位荒唐家伙扯上关系的啊?

  脑子里蓦地闪过一道身影,谢时宴的目光刹那间变的锐利无比,霍的一下欺身上前,一把抓住于梵梵的手腕,嘴里都是严肃

  “璠娘你实话跟我说,你前来寻我打问黄将军,莫不是为了苗疆那个小子?”

  想到春日里,自己到庄子上遭遇到的那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谢时宴内心复杂,嫉妒又愤怒。

  “璠娘,他是苗人,是大齐的敌邦!更是苗族少主!你不会是为了他要去对上黄将军吧?你!”

  于梵梵对这人的敏锐表示佩服,可有些事情却是不好明说的。

  “你干嘛?激动个什么劲!”,使劲挣脱开谢时宴的钳制,于梵梵敷衍某人,“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找他谈点事情。”

  “谈什么事情?”,谢时宴半步不让,咄咄逼人。

  于梵梵却不惧他,依旧敷衍,“那你别管,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是我孩儿的娘,我怎能不管?”,谢时宴也来气了,就没见过这么倔的女人!“不行,若是你一意孤行要去见,那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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