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和土老板 第37章

作者:乃兮 标签: 情有独钟 爽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桑妈不乐意了。多好一个小孩,怎么就土了?她再看向礼物,觉得也不是不能收。

  大不了就是咬咬牙,往后多给傅家送点东西。

  再说了,谁要买的谁得负责。桑晓晓欠下的东西,她得自己想办法回赠。

  桑妈不再推还东西给傅元宝。她被傅元宝硬生生弄出了一副成年人的无奈妥协:“好了好了,拿进去拿进去。下次不能再随她买那么多了。哪那么多地方放东西啊。”

  傅元宝态度转变是从头到尾很自然的。即便桑妈妥协了,他也再说了声:“小姑娘总归要多见些好东西,以后出去才不容易被人用东西骗了。”

  桑妈一听很有道理,连连点头。

  围观全程的桑达达才是真的陷入沉默。他脑子里想着:难道傅元宝这样的哄桑晓晓,就不算是拿好东西哄骗桑晓晓了么?

  想完这句,他眼睁睁看着桑妈被傅元宝劝说成功,帮忙搬东西进门,再听到桑妈喊他:“快点帮忙。人大老远送东西过来,你还让人自己搬啊?”

  桑达达麻利上前:“来了来了。”

  他佩服看了眼傅元宝,决定向傅元宝学习。真厉害,能让火大的桑妈服服帖帖的。

  傅元宝不知道桑达达内心各种想法。他把东西往屋里搬,大多全放在餐桌上。

  实际上桑家屋子搭建挺大,屋子里空得很,一眼望去哪里是什么真的一清二楚。包括墙面上挂着贴着的东西,也是一进门就能入眼。

  傅元宝站到了墙边,凝视着墙上贴着的报纸。

  阳城日报,一边是《春居》,一边是他的采访稿。

  他家里都没张贴起来。这一份报纸却在小河村这间简陋的连家具都没几样的屋子里,被当成荣誉一般挂在了墙上。所有桑家人都看得到,所有进出桑家来做客的人也看得到。

  凭着这报纸,他觉得今天花的所有钱都值得。一份心意不被辜负,那是最为暖心的事情。桑家可以说是他傅元宝以及傅小奶奶的贵人。

  桑达达见人看到了报纸,凑上去嘿笑:“看过《春居》吗?”

  傅元宝扫了眼文章:“看过点。”

  桑达达骄傲起来,头像桑晓晓那样微扬:“写得真得好。我跟你说,这是……”他正要说是桑晓晓写的,结果桑妈在那儿叫喊,“桑达达,赶紧过来。好多东西还没拿呢。这个自行车胡春的吧?你给人还回去。”

  桑达达连忙跑出去:“哦哦,来了。”

  傅元宝对《春居》印象实在深刻。他是会看报的人,只是这段时间忙,看完新闻基本上就不会往下看。最近这小说有多火,他是知道一二的,可惜只看过点。

  对了,他还负责催稿了。

  回头书下印刷厂了,他考虑着再多买几本。原先说的本数看起来是不太够。

  他重新视线转移向自己采访稿,看了两行自己说过的话,不由转了身。不能细看,细看觉得像在看自己写得日记,充满了羞耻感。

  桑家这里忙进忙出搬运着东西,和胡春待在秘密基地的桑晓晓蹲不住了。

  她站那儿原地走来走去转了几圈,一跺脚做下了决定:“我要回去!”

  大冷天的在外面吹寒风,她是有多想不开?大不了就挨打。她是没被打过,更没被那种硬扫帚打过。

  “这扫帚都没赶过傅元宝,还拿来打我。”桑晓晓凶巴巴,“打肿了我,我回头就打傅元宝。有难不同担,算什么男人!”

第45章 不着调的准备惹事……

  桑晓晓和胡春重新摸回去, 发现桑家广场上停着车,人已经全不在广场上了。

  胡春眼尖,发现自己借的自行车已经在自家门口, 便小声和桑晓晓道别:“我回去了。要是桑妈打你,你今天晚上可以住我那儿去。”

  桑晓晓没想到离家出走的根据地都有了, 就在家隔壁。

  她对睡别人睡过的床不感兴趣, 但又警惕着桑妈突然冲出来打她,于是真应了胡春的话:“知道了知道了, 你可以回去了。”

  胡春小心翼翼上前,再发现门口真没人后,快速冲向自己家。

  她今天受了伤,脚步跑不快。桑家门又敞开着, 大家伙都坐在靠近门口的餐桌边上。以至于桑妈、桑达达和傅元宝就看着胡春从门口冲过去。

  胡春跑就算了,还侧头观察。桑达达不由和奔跑的胡春对上了视线。

  小时候其实比小姑娘皮实多得桑达达, 此刻实在佩服胡春和桑晓晓。怎么能毫无应对大人的能力,连跑路都熬不过几个小时。

  他起身往外走:“我去看看胡春。她今天摔得可疼了, 现在跑这么快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桑妈站起身往外探头, 想看桑晓晓有没有跟着一起跑回来。人刚站起来想起今天桑晓晓干的事情又重新坐下:“行了,你去看看。见着你妹,让她赶紧回来。”

  她嘀咕着:“元宝买这么多东西,她连招待人都不会吗?”

  浑然忘了刚才是她拿了扫帚试图打人。

  傅元宝坐在位置上, 拿碗喝了口茶水。

  桑妈这边的茶叶品质一般,但尝起来味道格外浓。也不知道是哪一年的压箱底,特意为他拿出来了, 一泡就是一大把。

  他视线落在门口,倒想看看桑晓晓打算怎么冒出来。

  桑晓晓没注意胡春,目瞪口呆见胡春从自家门口狂奔回她家门口。到了位置, 胡春还给她比划,对着她家指指点点,用口型说着:人都在。

  再然后,桑达达就从门口出来,侧头和桑晓晓对上了视线。

  桑晓晓心头一惊,脚已经想逃了。谁想桑达达摸了摸鼻子,当没看见她,转向另一个方向走过去:“胡春,你脚这么跑没事吧?”

  桑晓晓见桑达达不是来抓自己的,放下心来。

  她见小伙伴结伴离开,慢吞吞挪动向门口,目标很是明确。得把桑妈的凶器扫帚放到够不到的地方。

  扫帚此刻放在门边很随意倚靠着墙面。

  它只是一把普通的扫帚。用它的人想扫地就只是用来扫地的工具。用它的人想要揍人,就会变成揍人的工具。如今被桑晓晓拿过去,既没能扫地也没能成为揍人工具,反而被藏匿到屋子侧面不起眼的角落。

  确定没了硬扫帚,桑晓晓的气势终于上来点。

  她从门口扒着门框,朝内探头。

  屋内桑妈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几块糕点,热情招呼着傅元宝:“我给你去做个红糖烧蛋?晚饭留下吃一顿。这么多菜,留着根本吃不完。”

  宋家的事情没彻底解决。傅元宝找到了合适的人替宋锐看厂子,今天是空下了,明天未必。桑家这边找他不容易,得赶早回去,以防万一。

  桑家和他那边的事完全无关。他也不好多用宋锐的事当借口推脱。

  他正在内心筹划着怎么解释,就看见桑晓晓探出的小半个脑袋。黑黝黝的眼睛灵动得会说话,分明说的是:我在外逃窜,你竟在这里吃香喝辣。

  皱起的眉头恨恨得很。

  傅元宝轻笑出声。

  桑妈听见笑声往门口一看,立马看到自家闺女。她没好气喊着:“在门口干什么?没见着人都坐了好一会儿了?赶紧过来招待着。”

  桑晓晓见桑妈没了打她的意图,从门口探出更多脑袋。她不服气替自己辩解:“你要是不想打我,我早就在屋里坐着了。”

  她望向傅元宝,埋怨:“都怪傅元宝。他说要买单的。”

  语气娇气得很,半点不懂反省。

  桑妈被闺女气笑:“行行,都是他的错。你就是一点错都没。天上的仙子一样干净。对吧?”

  桑晓晓觉得桑妈真是阴阳怪气和自己有得一拼。她哼了两声,坐到位置上。桌上有茶有糕点。茶是傅元宝的,糕点是中式干糕点。

  她今天出去都没怎么喝东西,口渴。人一天需要补充大量水分,觉得口渴说明是真缺水到一定程度了。

  天上仙的桑晓晓身为桑家人,半点没待客想法:“我买了苹果,我想吃苹果。”

  桑妈正要再说桑晓晓两句,却听傅元宝带笑问桑晓晓:“你的意思是,我给你洗一个?”

  桑晓晓刚要说“好啊”,发现桑妈看自己的眼神饱含杀气。她但凡敢直白应下,桑妈就能冲出去再去把扫帚拿出来给她一顿笋干炒肉。

  她硬生生把这句理直气壮的话咽下,转变得委婉点:“可以吗?”

  傅元宝听惯了桑晓晓趾气高扬的命令,难得听到一声娇气询问,感觉很是不一般。他意识到自己的底线在这一瞬间变得格外底,能顺着问下去:“要不要切成块?”

  桑晓晓没想到傅元宝这么上路,高兴起来:“嗯!”

  她一高兴就喜欢晃脚,唇角一勾,脸上一样露出小酒窝。

  傅元宝发现小酒窝,当即起身:“桑家妈妈你坐着,我去弄两个苹果。你千万不要和我客气。我们两家这个关系,我做的都是应该的。”

  桑妈所有的话都被堵住,跟着站起身却只能干瞪眼,最后拿手指点了点桑晓晓的额头。

  这败家丫头,怎么就福气那么好?

  桑晓晓见傅元宝乐意切苹果,才不管桑妈这手指头:“我要吃新鲜的苹果~略略——”

  小姑娘一搞怪,屋里气氛是真不一样。桑妈被逗乐,趁着傅元宝去洗苹果,才说了一声桑晓晓:“不要因为傅元宝肯对你花钱,你就没了分寸。以后要对人好点。不管你们以后怎么样,他这人是不赖的。”

  她不打算管桑晓晓和傅元宝之间的情感问题,可该说的得说清楚:“你现在是有本事的,以后会更有本事。以前帮你的人,你都得记在心里。这世上的事啊,总是有因有果。”

  桑晓晓很清楚桑妈说的话有道理。

  没有过去对她好的这群人,就不会有今天的桑晓晓。不管是上辈子的桑晓晓还是这辈子的桑晓晓,所有的脾气都是这群人宠出来的。

  如果是傅元宝,肯定会非常附和说一声“我知道了”。她不太会应付这样有理且妥帖的教说,轻声哼了一声,学了点傅元宝:“我知道。”

  桑妈拍了拍桑晓晓的脑袋。

  桑家这里气氛正好,阳城有人待在一块儿不着调。

  傅威的腿二次受创,被傅敬远强压在家里,这些天终于养好。他一听到傅元宝的好兄弟宋锐出事,乐得当天找兄弟一起喝酒庆祝。

  这段时间他没惹事,他爸忙,没空再拘着他。这不就给他找了机会,打算去对付傅元宝。

  他的狐朋狗友消息灵通,愣是把傅元宝家那几天待着的小姑娘给打探出来:“这小姑娘前段时间去了趟阳城出版社。阳城日报那儿的人都知道。是个小才女,在读书,叫三木。最近非常火的《春居》就是她写的。”

  傅威听到话骂了一声:“怎么什么便宜都被泥腿子占了。”

  骂完他意识到自己承认了小姑娘是才女,又改了口:“现在是什么人都能当才女。就说点不知所谓的,一堆人追捧。我看那些人读书都读傻了。”

  狐朋狗友们凑一起,当然说坏话也看傅威的口风。

  一听傅威不喜欢那小姑娘,顿时一起数落:“对对,什么才女。就写点小情小爱的。听说是讲个女人做梦的,做完梦就拉着邻居离家出走了。”

  本来好好一个故事被这么总结,含义变得截然不同。断章取义这个词的塑造者都没这群人会瞎扯。

  有人看书多点,想出个鬼点子:“说才女不也就是一群人起哄起的。你再找些人起哄说她不行。转头名头就没了。一个学生跟着傅元宝,说没点什么谁信啊。”

  一群人起哄哈笑起来:“喔唷,说得还真是。”

  “我都没想到。”

  “怕不是傅元宝给人捧上去的吧?”

  傅威嗤笑一声。他就觉得傅元宝这人会装。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凭什么他在傅敬远嘴里狗讨嫌,傅元宝在傅敬远嘴里被骂还得说两句有能力。

  “斗不过傅元宝,还斗不过一个姑娘?”傅威和刚才提鬼点子的人说着,“去,要花点钱直接找我要。这个月我就要听每天批她的,不带重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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