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渣化之路 第123章

作者:哀蓝 标签: 打脸 快穿 东方玄幻 复仇虐渣 穿越重生

  谢隐乖巧地答应了,剩下左海英深深叹了口气,算了,她跟个老干部生什么气?他恐怕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晚上洗澡,左海英叫谢隐帮她搓背,谢隐率先隔绝识海,杜绝小人参精的窥伺,走进卫生间,左海英坐在浴缸里,头发盘着,只在脸颊两边分别垂下一缕,显得温婉而秀气,皮肤在热气的蒸腾下白里透红无比娇嫩。

  谢隐随手拿过搓澡巾,左海英突然觉得,自己要是真转过去让他搓,这人可能把自己搓下一层皮,连忙说:“不要搓澡巾。”

  谢隐若有所思,他毕竟是极为聪明的人,猜不透的从来都只有细腻的女儿心,对人的情绪把握拿捏的极准。

  然后他就真用手给妻子洗了背,全程连呼吸都没有乱一丝丝,左海英彻底挫败,把他赶了出去。

  出来时也没穿原定的的丝质白色睡衣,而是套了一条纯棉的卡通睡裙,长度到小腿。

  不解风情!大煞风景!

  谢隐不知道她在腹诽什么,哄着小桃子睡觉,小桃子睡在父母中间,两只小手手举高高,放在脸蛋两边,可爱的像是在投降,谢隐给她盖上被子,然后起身。

  左海英没多想,以为他是去卫生间,结果浑身一轻,被人从床上抱起来,她吓了一跳,没敢挣扎,怕把孩子吵醒,只震惊地看着谢隐,轻声问:“干什么呀?”

  谢隐没说话,把她抱出卧室,两人到了客厅,身材娇小的左海英便被笼罩在谢隐的胸膛中,她莫名感到紧张,看到他领口露出的若隐若现的肌肉,又口干舌燥,不敢再看,又不舍得不看,半晌,脸红成晚霞:“干什么呀……”

  谢隐还是没有说话,低头吻住她,这回不再是蜻蜓点水般的亲吻额头或是脸颊,而是货真价实的接吻。

  左海英被他亲的神魂颠倒,眼神很快迷离起来,之前她在想什么现在已经完全不记得了,整个人的魂儿都被勾着走,天堂地狱,都在他一念之间。

  这一晚,是左海英结婚五年以来,第一次真正明白夫妻生活是什么样。

  不过她也有疑问,怎么感觉……感觉他更大了?以前好像尺寸只是适中吧,跟身形不大搭。

  谢隐怎么知道蒲波身高一米九四,但尺寸跟普通身高的男人差不多?从比例上来讲,就是比较小,而且只顾着自己,根本不去体谅妻子,所以左海英才会不喜欢和排斥。

  这么看来,蒲波在不合格的丈夫这一点上,又多了一项罪名,器不大活也不好。

  前所未有的和谐与快乐,让次日的左海英全程不敢抬头跟谢隐对视,连小桃子都发出疑惑的声音:“妈妈好害羞喔。”

  左海英捂住女儿的嘴,来跟谢隐说再见都忘了,抱着女儿直冲校门,头都没回。

  从这一天开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更加亲密与稳定,随着时间过去,蒲题满一周岁,要办周岁宴,两人商量了一下,并没有大办,就在家里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又买了蛋糕,蒲题太小了不能吃,其他人帮他吃。

  说来也挺好笑,蒲爷爷蒲奶奶都不记得大儿子家的孙子什么时候生日,至于左外公跟左外婆那就更不用想了,他们对亲女儿的关心都比较淡薄,而且因为谢隐不让左海英伺候他们住院那事儿,老两口不敢责怪这个有本事的女婿,却把气都洒在左海英身上,觉得都是左海英的错,外孙蒲题一周岁,他们是根本不记得。

  放在以前,左海英肯定非常难过,可现在她在自己的“家”里感到了幸福,一家四口这么快乐,她又何必去强求那些永远都得不到的父爱与母爱?

  她只知道,自己现在是小桃子的妈妈,她永远不会让小桃子成为第二个英子。

  蒲题慢慢地也开始学说话了,他基本是谢隐带着的,在刑侦大队长大,爱哭娇气又有点任性,尤其是面对左海英的时候,知道那是妈妈,可着劲儿作,谢隐当时不会说什么,转天就狠治他一顿,花了不少功夫才把他的左性子给掰回来,即便如此,蒲题还是一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小孩。

  他骨子里天生有一股劣根性,做什么都容易放弃,喜欢耍小聪明,喜欢不劳而获,不到两岁的小人,就知道趁着爸爸妈妈不注意时偷姐姐碗里的水果,然后死不承认。

  小桃子脾气好,不跟他计较,谢隐却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蒲题又亲爸爸,又怕爸爸,他在妈妈姐姐跟前,跟在爸爸跟前,那就是两个小孩。

  在左海英和小桃子这儿,蒲题无师自通就会哭喊打滚耍赖,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否则不会善罢甘休,但只要谢隐在,他就是天底下最乖的小孩。

  这性子连左海英都瞧出了不对劲,俗话说三岁看老,怎么一岁多点的小孩,心眼就这么多?

  于是她忍着心疼,不再管丈夫对儿子的教育,自己也全力配合谢隐,研究蒲题的性格,尽量让他变成一个正常人。

  就在蒲题两岁的时候,蒲涛家那边又出事了。

  这回出事的还是蒲成跟蒲功,蒲奶奶在电话里一把鼻涕一把泪,让谢隐给两个孩子做主,不然就一头撞死在他们市局墙上。

  两家老太太都会威胁人,老爷子们呢,则是等着老太太带头冲锋,发现老伴儿冲不动了,他们再来唱白脸做好人,真是戏都给他们演的一套一套的。

  蒲奶奶一边哭,一边让谢隐去把欺负蒲成蒲功的人抓起来,谢隐觉得她老人家就是在说梦话,什么过程不讲,什么原因也不讲,张嘴叫他抓人――抓什么人?去哪里抓?

  他耐心地听完老太太在电话里哭诉的内容,半晌,只觉得活该!

  左海英见他面色微冷,担忧地握住他的手:“你还好吧?妈电话里说什么?是出了什么事吗?”

  谢隐顺势把她搂进怀里,“是蒲成跟蒲功。”

  左海英的脸上清清楚楚写着四个字:我不想听。

  她一点都不想听到任何有关蒲涛一家的事,尤其是这两个“侄子”,是恨不得送他们去坐牢的地步,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解。

  “真的不听啊?”谢隐碰碰左海英捂住耳朵的手,故意说道,“那他们这次倒大霉,我也就不和你说了。”

  左海英眼睛一亮:“倒大霉?!”

  然后发觉自己过度兴奋,她尴尬地清清嗓子:“我其实……也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

  “没关系。”谢隐眉眼舒展,“像是那种小畜生,会出事也是理所当然,都是报应。”

  “那到底是怎么了?你快跟我讲讲。”

  一听说蒲成蒲功得报应了,左海英是肉眼可见的高兴,她是成年人,没法对那两个小孩喊打喊杀,就算追责,未满十四周岁,也落不得什么好,所以让她原谅蒲涛一家是决不可能的,她都要恨死他们了!

  小桃子是她的心头肉,比她自己的命都重要!

  谢隐便缓缓将蒲成蒲功的现状娓娓道来。

  从两家撕破脸,确认谢隐说得是真的后,蒲涛一家子是真的没敢再朝谢隐脸上撞,一点不敢靠近,蒲成蒲功也被吓坏了,老实了好一阵子。

  医生不是说过,他们年纪小,不能判断那玩意儿是不是废了,得等长两年再说,可这俩小子那么早熟,他们安分起来,是被大伯吓得,不是真的洗心革面从头做人,这一点,就是蒲爷爷蒲奶奶把头磕烂了也是一样。

  渐渐地,两家断绝来往,不怎么见到最吓人的大伯,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又对他们百依百顺,兄弟俩的小心思慢慢又起了,想试试自己还“行不行”。

  这一“试”,直接试出了要命的麻烦。

  他们在学校拦截了一个小女生,放学后把她拉到男厕所,小女生胆子很小,哭个不停,就在兄弟俩准备霸王硬上弓时,小女生的哥哥带人找来了!

  他们学校是小初在一起,小女生的哥哥读初二,平时父母忙就负责带妹妹上下学,成绩不怎么样,但打架是真的很行,蒲成蒲功被一顿狠揍,还被摁进了粪坑里,最后,那少年还不解气,带着一帮子“讲义气”的小哥们,愣是把蒲成蒲功扒光了,他们俩之前想对小女生做什么,这小少年全还了回去。

  “这么粗的木棍子。”

  谢隐伸手比给左海英看,“全捅进去了,俩人现在都在医院里,肠子都被捅了出来。”

  左海英忍不住缩起肩膀,当着谢隐的面,她什么都没说,其实心里只有一个感想:大快人心。

  于是顺口问道:“那孩子不会坐牢吧?”

  谢隐悠悠道:“那孩子上学早,看着发育好,其实未满十四周岁,而且事出有因,请个好律师,认罪态度再好一点,不是什么问题。”

  左海英感觉他好像真的一点都不关心蒲成跟蒲功,不是在故作镇定,“你,你真的不管他们啦?”

  谢隐看着她:“那我管?”

  “不行!”

  喊完就发现自己反应太大了些。

  谢隐莞尔:“你看,我不管,你要问,我管,你又不许我管。”

  “那我不管,我也不许你管。”左海英不高兴地说,“之前那次教训还没吃够,又来一次,那两个小孩从根上就坏了,以后长大指不定要祸害多少无辜女孩子,我这话说着你听了可能不舒服,但我还是要说,他们就是活该!”

  谢隐点头:“放心吧。”

  老两口就是哭死了,谢隐也不会管,但身为蒲成蒲功的大伯,看在老两口的份上,谢隐愿意买点水果慰问一下,再帮忙出点医药费,再多的没有了。

  完全就是那两个男孩咎由自取,他们既然敢做,就得做好被人报复的准备,有一点左海英说得没错,他们就是活该。

第155章 第十二枝红莲(九)

  但谢隐不管,不代表人家不找上门来,毕竟到这种时候,唯一能找的也就剩下谢隐了。

  蒲爷爷蒲奶奶毕竟是蒲波父母,撕破脸的是蒲涛一家,没有说连爹妈都不认的。

  他们来时谢隐抱小桃子去买零食了,就左海英跟蒲题在家,两岁的蒲题小毛病不少,大问题没有,蒲爷爷蒲奶奶很久没看见他,立时就想抱过来亲香亲香。

  可长时间没见面,蒲题又是个小孩子,哪里还记得他们,吓得大哭,连声叫妈妈,冲进左海英怀里搂着妈妈脖子就不撒手。

  看在老两口眼里,不觉得是孩子不记得自己了,反倒觉得是儿媳妇教孙子不跟他们亲近,蒲成蒲功小时候可不这样!

  不过他们今天来的目的也不是看孙子,蒲奶奶一把抓住左海英的手就求:“英子啊,等蒲波回来,你可得好好帮我们劝劝他,这都是一家人,他哪能真的什么都不管呢?小成小功可是他的亲侄子啊!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孩子毁了一辈子!”

  左海英把手抽出来,蒲奶奶抓的太用力,她手都红了,两岁的蒲题看到,顿时凶巴巴地朝蒲奶奶龇牙,这要不是性子被掰过来,看到家里人受欺负,他第一时间只会钻到沙发底下藏起来,是个典型的窝里横。

  “妈,不是我不帮你,你这让人怎么帮啊?蒲成蒲功要是没起那心思,能有今天这事儿吗?”左海英不冷不淡地说着,“小桃子那会,蒲波不就跟你们说过,这俩孩子你们家里人不好好教,这样惯着,以后到了社会上总有人替他们教,现在不就是这么个情况?”

  她说得很明白:“就冲他俩之前做的那事,我就不可能帮,蒲波要帮那是蒲波的事儿,你过来求我,那是求错人了。”

  蒲奶奶没想到向来软和的大儿媳妇突然变得这么强硬,性格都跟过去不一样了,她哪里知道,左海英过去脾气软任人摆布,是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来自家人的尊重与善待,而跟谢隐在一起,有了底气与安全感,性格也渐渐受他影响,虽然不算强势,但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主意,能自己做决定。

  否则换成两年前的她,谢隐告诉她老两口来求情,她心里就是不愿意,嘴上也只会说都听他的。

  蒲奶奶听了,便嘀咕些诸如儿媳妇果然是外人之类的话,蒲爷爷也面露不悦。

  左海英从前觉得公婆里,婆婆碎嘴又小心眼,公公却沉默很多,有时候也会说两句公道话,比起婆婆更好相处些,可现在她才明白自己有多傻,公公这哪里是好相处的老实人,他根本就鸡贼的不能再鸡贼了!

  再联想下自家情况,左海英顿时就懂了。

  左外公也是这样,左外婆对左海英各种要求苛刻时,他总是吧嗒吧嗒抽烟不说话,事后会悄悄塞给左海英一点钱,说几句诸如你妈也不容易之类的话,左海英便将这点父爱当作记忆里的闪光点,受再多委屈也忍了下来,左外婆要是说得太过分了,左外公也会出声喝斥与制止。

  曾经,左海英以为那是爱。

  现在她才明白,那并不是爱,是“控制”。

  公公也好,父亲也好,他们都是无意识的利己主义者,他们天生就知道如何把妻子当枪使,然后在利益受到威胁时再站出来,但并不是大义灭亲,而是以退为进,最不可能吃亏的就是他们。

  要是真被说动了,心软了,那才是正好上了套。

  蒲奶奶见左海英这样不讲情面,又要故技重施给左海英下跪,左海英就站在那躲都不躲:“你要跪你就跪,除了你自己膝盖疼碍不着我一丝一毫,你随意,反正给蒲成蒲功说情这事免谈。”

  气得蒲奶奶大骂她没良心,这时候蒲爷爷上场了,他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才劝说左海英:“英子啊,你别跟她置气,她都这个岁数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是你的长辈,蒲题是我们的孙子,我们对你们还能有什么坏心眼?小成小功之前欺负小桃子确实是他们俩不对,可后来蒲波不已经教训了他们?当时还住院了,你忘了?就是血海深仇,过去这么长时间也该揭过了,你怎么老拿这个说事?蒲涛跟吕莉下跪你都不原谅,你这是不是太铁石心肠了?现在小成小功眼看着一辈子都毁了啊!蒲波这当大伯的不出把力好意思吗?被人知道了,人家不戳他脊梁骨?”

  左海英第一次听蒲爷爷说这么长一段话,发现他是真的很会说,不过左海英也有自己的应对方法,她说:“那你们敢跟外人说蒲成蒲功是怎么落得个这个伤吗?”

  她不信这老两口敢跟人讲,说自家孙子是因为强奸未遂,被人家女孩子哥哥弄成这样的。

  老两口就知道哭诉,又不说原因,傻子才给他们当枪使。

  左海英不想跟他们吵,就说:“爸,妈,我懂你们什么意思,可你们有没有为蒲波想过?他这两年可破了不少大案子,上头正赏识他呢,说不得就要往上再升一升,这时候你们让他去给蒲成蒲功撑腰,你们瞒得了左邻右舍,难道还能瞒得了领导?到时人家一查就清清楚楚,为了蒲成蒲功葬送蒲波的前程,您二老忍心?”

  这是她跟谢隐学的,两边老人性格不同,跟他们说话的方式也不能一样,要根据特点逐个击破,蒲家老两口虽然疼小儿子一家,可最看重的是蒲波的身份,就是靠着蒲波,他们才能有这样的好日子。

  “被人知道他为了蒲成蒲功活动关系,那才是真的让人戳脊梁骨!”

  蒲爷爷蒲奶奶不懂这些,立马被左海英说慌了,蒲爷爷结结巴巴:“有、有这么严重?”

  “当然!现在查得可严了,别说是帮蒲成蒲功说话,就是被人知道蒲成蒲功干了什么,都可能对蒲波造成影响!这亲戚身上有这么大污点,蒲波不容易啊!”

  左海英说着,叹了口气,面露愁容,“眼看都要升官了,结果突然出了这么一茬儿,要我说,能私了还是私了吧,对方年纪也不大,未满十四周岁,继续闹下去,不仅人尽皆知,连赔偿也拿不到。”

  据她所知,那孩子家里挺有钱的,人家也愿意私了,其实不私了也没什么,毕竟孩子岁数小,但蒲成蒲功的病根却是落下一辈子了,以后出门都得随身带便袋,这时候不要钱,以后更是一毛也别想拿到。

  果然,蒲爷爷蒲奶奶迟疑起来,正好谢隐带着小桃子回家,小桃子捧着一支超大棉花糖舔呀舔,小脸上都沾满了糖汁,时不时还孝顺地要塞给爸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