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渣化之路 第239章

作者:哀蓝 标签: 打脸 快穿 东方玄幻 复仇虐渣 穿越重生

  也就是说,如果面前有一台电视,电视里放着仙侠大片,那么只要使用符咒,就可以取出里头的仙桃,并且这仙桃会根据设定具有相应的效果。

  她们想把这块佛骨偷……啊不,是拿回来,虽然陛下并没有说他想要,但既然金手指里的佛骨都回到了他身上,就说明这块佛骨应该也是属于他的。

  星际人怎么会想到,一个低等位面居然会有那么多金手指,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智商中庸的旧人类,竟然敢骗他们!

  当刘胜男亮出符咒默念咒语指定佛骨之后,新人类眼睁睁看见空中凭空多出一个黑色的小小时空洞,然后佛骨就消失不见了!

  随后刘胜男火速关掉直播器:“小小!准备好了没有!”

  “好了!”

  位面之门已经打开,里面狂风大作,锦鲤体质的文清慧特意没有出现,所以齐小小又开始了倒霉蛋生涯,不知道打开了个什么恐怖世界,总之一阵鬼哭狼嚎阴风阵阵,刘胜男反手就把星际直播器往里一扔!

  然后那边啪叽丢过来一具白骨,齐小小尖叫一声,跟薛莹、兰素素还有黄珃用力把门关上。

  正要松口气,那具掉地上的白骨居然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几个人瞬间被吓成河豚,在殿内来回绕圈狂奔,白骨似乎对活人的血气格外有兴趣,但因为位面不同,这里没有可以供它能量的魔气,所以它就像是个四肢不协调的假人,跑起来的姿势十分诡异、奇怪。

  谢隐到的时候看见这一幕,忍不住看向文清慧,她们说是要给他个惊喜,所以……就是让他来看白骨跑步?

  文清慧打了个哆嗦,“我去,这什么东西?你们从门那边拿出什么来了?”

  “我怎么知道!是门自己吐出来的!”齐小小差点被吓哭,“以后不要再让我一个人开交易器了,太可怕了!”

  “陛下救命啊!”

  谢隐走了几步,一把抓住白骨的脖子,只听噼里啪啦声响起,白骨瞬间碎裂,掉在地上成了一堆骨头,估计拼不好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想,有用那么大力气吗?

  几个姑娘被吓得够呛,也就黄珃胆子大些,刘胜男赶紧走过来,双手微微颤抖,“陛下,这个送给你,就当是我们感谢你的礼物。”

  谢隐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随即刘胜男摊开双手,在她的手心上,一张洁白的帕子里,躺着一块修长的指骨。

  那节指骨看见谢隐,便瞬间融合到了他的身体里。

  他想说些什么,看到这几张真诚又激动的笑脸,半晌,哑然失笑:“谢谢你们。”

  “说什么谢呀,这么客气,我以为我们早就已经是朋友了,难道不是吗?”

  谢隐点头:“是朋友。”

  “那以后,不管怎么样,都请陛下继续保持现在这样的温柔吧。”薛莹笑着说。“陛下给了我们重新活一次的机会,我们也是知恩图报的人,虽然自己能力弱小,有的时候做不到一些大事,但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们是都愿意去做的。”

  “我也相信这个世界会越来越好,谢先生也是。”文清慧说着,笑容加深,“不管怎么样,直播器被丢到了那个位面反正是被想存活了,我们也算摆脱了危机,不如今天晚上就吃烤肉来庆祝吧!谢先生手艺这么好,你负责烤,我们负责吃!”

  谢隐笑:“好。”

  “为什么又要吃烤肉?每次庆祝都是烤肉我都腻了!我想吃火锅!”

  “那你要这么说,我想吃酸菜鱼了!”

  几个人争得面红耳赤,时不时你挠我一下,我捏你一下,谢隐后退了几步,轻轻动了动手指。

  他的想法是对的。

  即便被背叛,也绝不后悔。

第275章 第二十四枝红莲(一)

  “夏婵!夏婵你给我滚出来!夏婵!”

  正在厨房和面的夏婵满手都是面粉,她是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美妇人,头发挽成一个发髻在脑后,乌黑且浓密,她听到外面泼辣的叫嚷,将手洗干净,又在毛巾上擦了擦,这才走出去。

  就看见住在巷尾的秀芬婶凶神恶煞,身边还跟着她家儿子,十几岁的少年,畏畏缩缩低着头,抬眼飞快瞥了夏婵,又迅速低下去。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你家那臭丫头又打人了!我说你是怎么教育的?!”秀芬婶看到宝贝儿子差点被揍成猪头,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再想到自家那死鬼天天早上不吃家里饭要到夏婵家包子铺买,她这心里啊,真是又气又恨。

  不过像秀芬婶这样的好女人肯定不会责怪自家男人,男人都是这样的嘛,要怪都怪外头的坏女人,不知羞耻、不检点,见天的发骚,夏婵就是这种不安于室的女人,都三十来岁了还天天站在大马路上勾男人。

  呵呵,要不是她这般心机,怎么养得起那么大个闺女?

  秀芬婶真是越想越气,嘴里骂得也跟着不干不净起来:“我就说这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妈,闺女当然也不是个好东西,哎哟可怜我家小军哟,好好的孩子——”

  “我看你才是最不要脸的!臭女人,你再骂我妈一句试试?以后我在学校里见你儿子一次打一次!”

  一声响亮的喝斥从不远处传来,校服系在腰间的女孩气势汹汹大步冲过来,当着秀芬婶的面对准她儿子就是一脚,“满嘴喷粪,就你也配骂我妈?滚回家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你们一家三口长得什么磕碜样,谁瞎了眼能看上你们!”

  “吱吱!”夏婵连忙制止女儿。

  夏栀当众又给她儿子来一脚,秀芬婶人都傻了,她正想扑过来撕夏栀,夏栀却冷笑,把手里的树棍朝地上一杵,“你来啊,你敢打我我就敢还手,我告诉你,我没什么可怕的,我还没满十六周岁,你嘴不是脏吗?你再骂我妈一句给我听听?今儿你敢骂我妈,明儿我就敢往你家井里投一包老鼠药,你试试看我敢不敢!”

  秀芬婶嘴唇子直哆嗦,她满是横肉的脸上居然显现出了畏惧的神色,显然是被夏栀吓到了,她怀里的王小军更是连连拽她:“妈,走,赶紧走!”

  秀芬婶气势汹汹的来,怂耷耷的离开,夏栀对着她的背影放狠话:“让你儿子的臭嘴也给我放干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下次我再听到他骂我妈,我就把账算到你跟姓王的老东西头上!”

  秀芬婶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王小军他爸更是曾对夏婵动手动脚,夏栀没有亲眼看见,但在这些人嘴里,她妈就是个喜欢勾引男人的女人,反正男人总爱看她,爱在她家买包子,不是因为她家包子好吃,是因为她妈夏婵长得漂亮。

  呸!

  一群管不住裤腰带的公狗!往电线杆子底下撒尿都要怪电线杆子不穿衣服!

  夏婵无奈地看着女儿:“快进来。”

  夏栀气呼呼地甩着书包跟在母亲身后进门,她在外面是根小辣椒,在妈妈面前就乖巧的过分,老老实实洗手吃饭,夏婵问她:“王小军又说我坏话了?”

  夏栀想起来就生气:“他真是跟他妈一个德性,贱出汁了!被我揍了几回不敢当我面嚼舌根,背地里骂我是小杂种,说你都不知道我爹是谁,早晚有一天我要打死他!”

  夏婵听了,抿了抿唇,才说:“就算要打人,也别总是喊得那么大声,这样的话只会让人怕你,会不合群的。”

  “不合群就不合群,反正我又不需要朋友。”夏栀无所谓极了,“要是有一天那个抛弃妻女的男人回来,看我怎么弄死他!”

  夏婵听到女儿的话,怔了怔,轻声道:“他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十六年了,要回来早该回来了,不是吗?

  夏栀心里难受,她并不像外表看起来的这样坚强,因为性格强势,学校里没什么人愿意跟她做朋友,少数愿意接近她的女生,也会被王小军那样的男生欺负,十五六岁的男生恶毒的令人不敢相信,他们什么难听的话都敢往外说,但夏栀从来不惯着。

  她的个子在同龄女生里面算高的,虽然瘦,但力气挺大,最重要的是每次打架她都不要命,哪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死也要咬下对方一块肉的发狠模样,使得学校里那些嘴贱的人顶多敢过过嘴瘾,没人真敢跟夏栀打架,而且随着夏栀打架次数增多、经验丰富,现在敢在她面前嘴贱的人也少了。

  从小到大,夏栀就是在小孩子们的鄙夷和嘲笑中成长,他们的父母没有素质,养出的小孩也一样是臭鱼烂虾,明明妈妈什么坏事都没做,只因为她长得漂亮性格温柔,他们就在背地里诋毁她,说她白天卖包子晚上卖身子,靠跟男人睡觉才养大的夏栀,说她跟好多男人都有一腿。

  可真要问夏婵到底跟谁家男人有一腿,他们又都不承认了,尤其是附近的女人们,她们坚决否认自家男人跟夏婵有关系,认为自家男人看不上这种破鞋。

  秀芬婶就是其中一个,王小军他爸是个老色鬼,不仅偷看夏婵,有时候还会看夏栀。

  十五岁的夏栀像一朵洁白的栀子花,但漂亮的脸蛋下是火爆的脾气,姓王的老东西敢看她,她就敢抄起椅子朝他头上砸,吓得老东西老老实实。

  “不回来最好。”夏栀咬牙切齿,“他最好是死在外面,被车撞死!被雷劈死!喝水呛死!”

  夏婵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是妈妈不好。”

  夏栀突然就红了眼睛,别人怎么骂她她都能忍,也绝不会在外人跟前哭,眼泪是懦弱的象征,但她不容许有任何人骂妈妈。

  少女坐在椅子上,搂住妈妈的腰,脸蛋埋在夏婵怀里,声音闷闷地:“等我读完高中去上大学,妈,我们走吧,别再留在这里了,我讨厌这里。”

  夏婵温柔地说:“好,都听我们吱吱的。”

  她其实也不喜欢这里,只是心中还抱着残存的、些微的希望,也许哪一天,那个人就会回来呢?

  但十六年过去了,再多的爱意再多的等待,也终究在时间的长河中化为灰烬,如今夏婵只想多攒点钱,等到以后女儿考大学,她就把店面盘出去,跟女儿一起离开。

  母女俩说了会话,吃完晚饭,夏栀过去帮妈妈包包子,夏婵问她:“吱吱,你作业写完了吗?”

  夏栀咕哝:“没,我等会写。”

  她的成绩处于中等,不算好也不算坏,现在又刚高一,夏婵很注重她学习的。

  以前夏婵也是老师,可惜她未婚先孕,便不适合再做老师。她母亲早逝,父亲很快二婚,生的弟弟就比夏婵小两岁,后妈对她不好也不坏,但人家才是一家人,所以当家里得有人下乡的时候,理所当然这人就成了夏婵。

  夏婵下乡时才十四岁,她怀上夏栀时是二十岁,那会儿她在小学教书,现在她三十五了,知青们早已回城,政策也越来越宽松,但她却没有回去父亲所在的城市。

  早已不是一家人,从她未婚先孕,父亲大发雷霆,觉得丢人,直接给了她一笔钱,算是买断了关系。

  现在这家包子铺就是夏婵拿父亲给的钱盘下来的,当年盘的时候这附近还很荒凉,但随着经济发展,人慢慢多了起来,她做的包子又好吃,养活自己跟女儿两张嘴并不难。

  因为未婚先孕,她主动离开学校,但一个单身女人带着孩子实在是艰难,虽然遭遇了很多恶意,却也很幸运,遇到了不少帮助她的人,总算是磕磕绊绊把女儿夏栀养大。

  给女儿取名字时,夏婵还在做着那个男人会回来的梦,他常常说以后要给她买一个大院子,在院子里栽满她喜欢的栀子花,于是她给女儿取名叫夏栀,后来小夏栀渐渐学会说话,天天吱吱吱吱的叫,夏婵就又给她取了个小名,叫吱吱。

  这么多年过去,再多的爱也消散了,还留在这里更多的是经济原因,她想多攒点钱,这样以后跟女儿离开,除却生活外,还能再盘个店继续卖包子。

  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呢?

  是还活着,还是死了?

  夏婵不知道。

  午夜梦回时,她也常常梦到自己的少女时代,那个比她小了三岁的少年,总是笑眯眯地拦住她,对她献殷勤,海誓山盟,花前月下,一切情人之间的甜言蜜语他都对她说过,只是最终的结局,谁都没想到。

  很多人都劝夏婵,再找一个吧,吱吱还小,你一个人怎么带?没有男人不行啊。

  可夏婵没有答应,她并不是还想着那个人,而是她已经不想结婚了,就这样和女儿一起生活便很好,而且再跟男人结婚,对方能对吱吱好吗?她不打算再要孩子,也不想给人当后妈,再多养别人的孩子。

  吱吱就是她唯一的宝贝。

  梦里,面容已经模糊不清的少年一口一个阿姐的叫她,他也无父无母,孤苦伶仃,两人曾并肩依偎相互取暖,那样的日子里,夏婵曾经有过无数美好的憧憬,她甚至愿意为了他留下来。

  十七岁的青年却不愿意一辈子留在农村被人看不起,他想出去搞事业、赚钱,他有着无比大的梦想,可他都没有上过学,是夏婵教他认字读书,他才十七岁,出去闯荡,真的能成功吗?

  也许他成功了,也许没有,但夏婵永远不会知道了,因为从他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只言片语传回来。

  他是抛弃了她,还是出了什么事?

  夏婵不知道。

  一开始她怀着孩子,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后来渐渐地也习惯了,再想起来时,亦是不痛不痒,只偶尔有些恍惚,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日一日老去,眼角出现淡淡纹路,才会隐约想起,自己曾经那样爱过一个人。

  她听说过,有个老婆婆等了当兵的丈夫几十年,给公婆养老,将小叔子小姑子抚养长大,没有孩子也不曾改嫁,直到公婆去世,小叔小姑各自成家,而她也垂垂老矣,才从遥远的海峡对岸得知对方的消息。

  原来,他并没有出事,他已四世同堂,只是临老了,要死了,才想起老家还有个亏欠的妻子。

  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一个人的一生不过短短数十载,全都为他奉献了,一句对不起,一句下辈子补偿就可以了吗?

  如果是夏婵,夏婵宁愿一辈子都不知道真相,宁可他在外头死了,也不愿意老了还要再见到男人对自己赔罪。

  她怕自己都死了,还要气得从棺材里坐起来。

  唉……

  夏婵睁开眼睛,打开灯看了下时间,怎么睡不着了呢?四点钟还得起来蒸包子开门做生意,再不睡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