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哀蓝
“那又怎么了,不就十岁?那还有八十的娶二十的呢,人家差六十都行,咱俩差个十岁咋了?”
郦璇:“……账不是这么算的吧?”
“男人就是越年轻越值钱,姐,你赶紧抓紧机会,不然等我贬值了那更没用了,你看我头发,我头发好多。”
郦璇:……
她最看重的还是宝宝的感受,但小小隐眨巴着黑漆漆的大眼睛说:“小沭叔叔挺好的。”
听到小小隐的话,屠沭如同得了圣旨:“你听你听,小隐都接受我了!”
到底是在外头,太惹眼不好,郦璇说:“咱们先回去,回去了慢慢说可以吗?在外面人这么多不大好。”
屠沭乖巧点头:“好的。”
一直以来,他在郦璇跟前都是这副乖巧听话的模样,以至于郦璇下意识就认为他是个懂事听话的小孩,做梦她也想不到,他居然喜欢她……这也太离谱了。
回到甜品屋,邓平贞眼皮子都没抬:“终于敢表白了?”
郦璇:?
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知道?除了她?
“不仅是我们知道,屠沭的队友跟粉丝也知道,他强调过很多次让粉丝不要扒不要传,就是想保护你的隐私。”
屠沭顿时泪眼汪汪:“小贞姐,你真是个大好人!”
邓平贞拍了拍好友的肩:“试试就试试嘛,谁不喜欢年轻帅气的奶狗弟弟呢?”
“是啊,你也别那么抗拒,小隐,你说是不是?”
小小隐点头:“两位阿姨说得对。”
郦璇肯定不讨厌屠沭,但也没办法立刻接受他,她顶多是以后很难再把他当小孩看了,而追求之路任重道远,屠沭需要继续加油。
他追啊追等啊等,直到小小隐开始读小学,郦璇才终于愿意跟他交往,平时还是各过各的,因为比起和小男友同居,郦璇更喜欢跟好友住在一起。
好在屠沭跟他们住对门,离得近也就是了。
期间邓平贞也跟年下弟弟谈了恋爱,还因此跟老家的父母吵了一架,他们给她安排好了相亲对象,人家还是体制内的,结果女儿居然跟打游戏的小男生在一起了?!
小男生长得帅又懂事还会撒娇,手脚也勤快,最重要的是精力十足,老男人哪配跟他们比?
惟独茅粟对谈恋爱没有兴趣,一心想要升职,已经被屠女士挖到了自家公司升任主管,目前如愿以偿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但一点都不想搬走,还是想要三个好朋友在一起。
一点都不孤独,更不会觉得别人成双成对自己形单影只,因为郦璇跟邓平贞就算谈恋爱,也永远把朋友放在男朋友前面,每回看到两个小帅哥只能屈居自己之后,茅粟都觉得挺爽的。
小小隐成绩优秀,他渐渐长大,根本不需要郦璇操心,也为郦璇带来了极高的荣誉,每次去给他开家长会,那郦璇就是所有家长的羡慕对象,连小小隐的老师都悄悄问她是怎么培养的孩子。
怎么培养的……郦璇真的不知道啊!
他是上天赐予她的宝物,治愈了她已经碎裂的灵魂,安抚了她的痛苦,让她重获新生。
他是独一无二的宝贝。
第305章 第二十七枝红莲(一)
“三弟,今儿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为兄敬你一杯,你不会不给为兄面子吧?”
周围熙熙攘攘热闹不已,一个穿着藏蓝衣袍的男子手持酒樽,正向身着大红蟒袍的新郎官敬酒。
虽然听着似是祝福的话,可他的眼神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酒樽已经递到了谢隐跟前,在这之前,新郎官已经喝了十数杯,他本来酒量便一般,哪怕古代水酒度数低,喝多了也会头晕目眩,若真的喝醉了,今天晚上的洞房花烛怕是就没了意思,这人的目的怕是是如此。
谢隐接过了对方的酒樽一饮而尽,蓝袍男子一愣,随即赞赏道:“好,不愧是我太叔铸的弟弟,豪气!来,再给我满上!”
谢隐喝完了手头那一杯,感觉面上发烫,只推辞道:“不、不行了,大哥,我怕是喝不得了……”
说着,竟是整个人往前一倒,太叔铸只得伸手将他扶住,连叫了几声:“三弟,三弟?”
却没得到谢隐回应,他的嘴角这才几不可见的勾了一下,“来人,快送三爷回房,再让人熬一份醒酒汤来!”
于是新郎官在下人的搀扶下被送回了新房,作为太叔家长子,太叔铸自然不能马上离席,他还要代表身体不好的父亲继续宴请宾客。
今儿是太叔家三郎君的大喜之日,外头一片锣鼓喧天热闹无比,新房里却很是安静。
新娘子头上遮着盖头安安静静地坐着,什么时候夫君回来了,掀开了盖头,她才能动,而从早上到现在,她始终是滴水未进,边上又有太叔家的教养嬷嬷看着,稍微有一点不规矩,怕是都要被说家教不好。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动静:“三爷回来了,三爷回来了!”
新娘子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她的手掩藏在大红色的嫁衣之下,所以是紧张还是害怕,没有任何人知道,只有她自己清楚。
随后教养嬷嬷的话才是让新娘子最为害怕:“大爷怎地也来了?”
新娘子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她的手指颤抖的更加离开,却听那男子声音低沉地说:“今儿是三弟的大喜之日,他太过高兴,多吃了几杯酒,人便昏睡了过去,我是兄长,自然得亲自送他回来,行了,嬷嬷带着人先退下吧,这里留我的人在就可以了。”
太叔铸是太叔家未来的家主,教养嬷嬷连忙应声,然后带人离开,这下新房里便只剩下戴着盖头静坐的新娘子、醉酒不醒的新郎官、高大威武的太叔家长子以及几个下人。
随后又是一阵脚步声,伴随着新房的门被关上,太叔铸的声音也传了来:“羲禾,怎地数日不见,你我之间竟如此生疏,你竟是连盖头都不敢拿下,不敢看我了?”
叶曦禾猛地攥紧了拳头,下一秒,没等她反应,盖头已被掀开,她受惊地低呼一声,随即双手被人捉住,她有些惊恐地看着对方,太叔铸那张英俊又狂妄的脸贴她很近,眼神带着几分戏谑,似乎是在嘲笑她:“怎么,都敢违背我的意愿嫁给我三弟,却不敢看我?你的胆子呢?你拒绝我时的胆子呢?好歹是一夜夫妻百日恩……羲禾,你这身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哪里为夫不曾见过?你说,倘若三弟在新婚之夜得知他的新娘子早叫旁人破了瓜,该是怎样的反应啊?”
叶曦禾本就恐惧这件事被发现,她原本想要绞了头发去做姑子,可太叔铸不肯放过她,竟将她娶进了太叔家——却不是他的妻妾,而是太叔家三郎君的正妻!
她死死咬着红唇,用力之猛,甚至咬出了血丝,太叔铸一见,冷声道:“松开。”
叶曦禾没有松开,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松开,随即低头就要吻她,直把叶曦禾吓得魂飞魄散!
她疯狂推拒,太叔铸冷笑道:“羲禾,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与我装什么贞洁烈女?你既然嫁进了太叔家,从此之后便是我的人,我让你生你便生,我让你死你便死,你不是不想嫁我做妾?如今你是正妻了,怎地又不开心?”
他竟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叶曦禾红唇微微颤抖,她生得美貌精致,楚楚可怜,一双杏眼似是天生脉脉含情,无比动人,泪水在眼眶打转时,愈发显得惹人怜爱,看得太叔铸下腹紧绷,不由得放软了声音哄她:“羲禾,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你,可你我已有了夫妻之实,说不得,你这里还怀了我的孩儿……”
说着,他伸手轻轻抚摸叶曦禾的腹部,明明是很轻柔的动作,叶曦禾却因此脸色惨白,她看起来丝毫没有新嫁娘的喜悦或娇羞,只有无尽的恐惧。
“难道你还要带着我的孩子,做三弟的妻子?”
太叔铸低头轻吻叶曦禾雪白的脸颊,看似温情,却让她感到无比可怕,“你说你不做妾,好,我让三弟娶你为正妻,可我万万不许他碰你,羲禾,你是我的,总有一天……”
叶曦禾性情胆怯,却也听不下他这般厚颜无耻的说法:“你、你简直龌龊!”
“我龌龊?那跟我睡觉的你又是什么?嗯?是贱人?还是婊子?”
从太叔铸嘴里说出来的这两个词彻底让叶曦禾愣住了,她不受控制地浑身都开始发抖,她是什么?她是贱人,还是婊子?
见她美目圆睁,似是受了巨大打击,太叔铸打一巴掌又给个甜枣,再度放轻声音:“乖羲禾,为夫也是爱你才这样对你,你知道我有苦衷的,对不对?我心里喜爱的人是你,你相信我,早晚有一日,我们能正大光明、名正言顺的在一起,我的羲禾……”
他的呼吸很热,叶曦禾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手脚并用地想要推开太叔铸,眼泪早已流满了面颊:“你我之间的事,为何要把三郎君牵扯进来?你、你让我嫁给他,这跟害他又有什么分别?!”
太叔铸却不管这么多:“他一个庶子,能娶到你,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只允他做你名义上的丈夫,可他若真的胆敢碰你一根手指头,看我不要了他的命!好了好了,乖羲禾,你非要跟我闹吗?你穿这一身大红的嫁衣可太好看了,今儿我瞧见你时便心里痒痒,忍不住要想,倘若是我掀开你的盖头,解开你的嫁衣,那该多好?”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我可不能错过,这也算是你我的新婚之夜了……”
他越说越离谱,叶曦禾只觉得像是被毒蛇的信子舔着面容,她奋力挣扎起来:“不要!我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再不放开的话我就要喊人了!”
“你喊啊,你敢喊吗?你敢喊,我倒是要让教养嬷嬷给你验身,看看咱们太叔家的三奶奶,是怎地还未洞房便已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叶曦禾哪里是他对手,三言两语便彻底崩溃,只不停哭泣,太叔铸最爱的便是她生得貌美又柔弱,没有什么主见,又娇又软,格外讨人喜欢,和他那位正儿八经的没趣夫人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若非她出身差些,他当真是想娶她做妻子的。
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他还需要妻子娘家助力,别说是平妻,就是妾也不曾纳。
太叔铸觉得自己算是十分痴情了,只是叶曦禾太过贪心,竟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被他连哄带骗强硬要了身子,居然还敢不嫁他,甚至要绞了头发去做姑子,太叔铸怎能容忍她这样做?
原本他想的,是在外头置办个宅子,让叶曦禾住进去为他生儿育女,待到日后自己青云直上手握大权,再将她扶正。
结果叶曦禾得知他已娶妻后十分激动,无论如何不肯听话,太叔铸甚至觉得她变得贪心,难道不做正妻就不行?她若是真心喜爱他,做妻子也好,做外室也好,只要能陪伴在他身边,不就应该满足吗?
叶曦禾挣扎着,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在三郎君的床上跟太叔铸行这“新婚之夜”。
他算哪门子的新郎官,又算是她哪门子的夫君?
太叔铸慢条斯理伸手解开衣扣,脱去外衣后,叶曦禾才发现他竟在里头穿了一件跟三郎君一模一样的婚服!
疯子!他疯了!
太叔铸目光灼灼盯着叶曦禾,问她:“羲禾,你是自己到我怀里来,还是我亲自动手?你知道的,若是我亲自来,怕是难免有些粗暴,你又不喜欢。”
叶羲禾只想崩溃大哭,却又不敢,若是招来人看见,那可糟了!
被太叔铸压在身下撕扯嫁衣时,她绝望地想着,难道从此之后,当真再也无法逃离此人的魔爪了吗?她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才要遇到这样一个人,到底该怎么做,到底要怎样他才肯放过她?!
太叔铸尽情享受着这种快感,对他来说,叶羲禾不仅是他心爱的女人,也是他弟弟的正妻,此时此刻,真正的新郎官躺在美人榻上不省人事,他却要代替新郎官行使属于新郎官的权利,世上还有比这更刺激、更美妙的事情吗?
“羲禾,你真美……”
太叔铸目光痴迷,叶羲禾濒临崩溃,她总归是要活的,即便是自己不想活了,也得顾忌着爹娘,总不能因自己让爹娘跟着颜面扫地,太叔铸正是拿捏住了她的弱点才这样要挟她,但对叶羲禾来说,倘若时间可以倒流,她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初她根本就不会救太叔铸,更不会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太叔铸喉结滚动,眼看即将失控,身后突然传来动静,他吓了一跳,怎么会?
递给三弟的那杯水酒里,可是他特意准备的药,保管喝了之后彻底断片儿,第二天醒了那就跟醉酒的后遗症一模一样,连醉酒前发生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羲禾是他的女人,他当然不会让人发现她已不是完璧之身,所以他早有准备,今天晚上要了羲禾,跟她正儿八经做一回拜堂夫妻,再将元帕沾上血,明儿一早一切便都顺理成章,便是之后羲禾当真有了身孕,也没人会知道那孩子不是老三的而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孩子长得像叔伯有什么稀奇?
但太叔铸万万没想到,老三他不仅没有昏睡,居然还翻了个身要起来了!
比起美人跟爱情,当然是名声与权势更加重要,太叔铸迅速坐起身,将先前脱掉的外袍披上,此时,谢隐也渐渐模糊出声:“大、大哥?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我……我这又是怎么了?”
太叔铸迅速扣上衣扣,含笑转过去,“三弟你醒了?方才你吃多了酒水昏睡过去了,为兄便让人送你回房,怎么样,现在好点没?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啊?哦……”谢隐眼神迷蒙,目光涣散,“大哥……你是大哥……嗝儿……”
他先是打了个嗝儿,然后在太叔铸不注意下,直接吐到了他衣服上!
太叔铸:!!!
他脸色铁青:“三弟!”
“大哥,嘿嘿,大哥……”谢隐故意往他身上靠,非要弄得太叔铸头皮发麻不可,太叔铸这下什么闲情逸致都没了,身上沾了呕吐物,他还哪里有兴趣玩女人?
甚至连兄友弟恭都不想装了,只想赶紧去换掉这一身晦气的衣服,好在谢隐看着便是一副烂醉如泥的模样,他抬手就把谢隐甩开,对着个酒鬼,难道还要做面子功夫不成?
叶羲禾自听到夫君的声音,便胡乱抓着衣服,即便如此还是有些不整齐,太叔铸见状,今晚想跟羲禾洞房花烛的想法只能暂时按压,对叶羲禾道:“快些将衣服穿好,我要叫人进来了。”
叶羲禾双手都在颤抖,太叔铸心里恼怒不已,看着谢隐的眼神格外不善,只面前这人是个醉鬼,若是什么都不管直接把羲禾摁倒倒也不是不行,可身上沾了这样的脏东西,他实在是无法接受,只好暂时放下,反正人已经进了太叔家,日后要如何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太叔家未来的家主是他,什么都是他的,老三一个庶子别想跟他抢,家产是,女人也是。
所以最后太叔铸深深地看了叶羲禾一眼,那眼神格外地意味深长,别人兴许看不懂,叶羲禾却再清楚不过,她知道太叔铸决不会放过自己,留在太叔家,她不过是躲过去一时,又怎么躲过去一世?
太叔铸还威胁她,若是她敢自尽,他就要弄死她的爹娘。
爹娘对她有养育之恩,且不知她与太叔铸之间的恩怨,只以为她运气好,八字好,才叫太叔家看中,得以嫁给太叔家三郎君,可事实究竟如何,只有太叔铸跟叶羲禾自己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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