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娇软废物在游戏封神 第141章

作者:甜竹 标签: 强强 末世 无限流 穿越重生

  此时乖乖巧巧的小狗发了疯,护主似的扑了上去,用利爪抵着敌人的喉咙。

  那一身戾气哪里是无害的狗,而是狼,是疯狗。

  林洋完全被镇住了,恐慌让他想要大呼救命,他从这个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森森狠意。

  他毫不怀疑,这人想要杀了自己!

  小疯狗一边笑着,下垂的狗狗眼睁圆,一边一下下砸在林洋的脸上,声声钝痛,拳拳到肉,连同林洋的呼痛声都被砸进喉咙。

  “你要照顾谁?怎么照顾?嗯?”

  只两下,林洋头压着的土壤都陷了一下块下去……

第94章 证据

  元幼杉并不知道,她最先听到的一点点声音并不是林洋整出来的;

  因为心里有鬼,林洋一直不敢靠得太近,跟着她也只是想看看她大半夜出去做什么、买什么东西,是不是身上还有不少元海虹留给她的钱财。

  那声音是骑车赶了一个多小时的路找到大坝村的祁邪发出的。

  刚把车停到路边,他在垛上就看到了芦苇荡里的身影,一眼便认出是元幼杉的背影,乐颠颠跑了过去。

  发出的声响被元幼杉听到后,他正欲出声表明身份,反倒是躲在他斜前方的林洋慌了神,见元幼杉一直直勾勾盯着这边的芦苇,还以为是自己行迹败露,她在盯着自己。

  林洋怕元幼杉大喊大叫,引来周围的农户,于是自己跳出去自曝,试图安抚住元幼杉,再找机会把她抓住、堵住嘴拖到更深的芦荡里。

  而后头的祁邪也懵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在偷偷跟着元幼杉,并且一看那缩头缩脑的畏缩样就不像什么好人。

  当即他神情便冷了下来,高大的身子也矮着半蹲躲好,像蛰伏的狼,一双在黑夜中闪着凶光的眼眸死死盯着林洋的背影,竖起耳朵去听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听着听着,他心里越发觉得怪异。

  这男人一口一个‘表妹’,想来就是在医疗所时,那些护士们说的来找元幼杉的亲戚,可说出来的话却不知所谓,丝毫听不出亲戚间的担心呵护。

  再听到他恶心吧啦地说着什么‘心疼’、‘照顾’,就算祁邪再怎么纯情没有经验,他到底是个男人,敏锐听出了这表哥话里的肮脏污秽。

  自己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梦中人,在被人用充满恶意的语调羞辱威胁。

  气血'轰’地一下冲上了祁邪的大脑,愤怒让他握紧的拳头嘎嘣作响,结实的小臂和手背青筋起伏;

  他听都听不下去,更不愿意让元幼杉污了耳朵,冲过去直接狠踹上那男人的心窝。

  丛丛怒火让祁邪眼中充了血,只一脚还不能解恨。

  他是军人,向来就容忍不了这种迫害女性的败类;

  只要稍稍一想如果今天自己没有赶过来、没有正好遇上这件事,那元幼杉自己孤身一人遇险,她该有多绝望、多无助,他就想把这人生生撕碎。

  “你特么也配当她的哥哥?!”

  两拳之后,林洋的眼白上翻,鼻血呼啦啦冒了一脸,灌进喉咙里把自己呛得半死。

  反应过来的元幼杉忙上前拉住小狗的后颈,“祁邪!你别打他了!”

  并非她怕事心软,而是祁邪身份特殊,身上还穿着队伍里的衣服。

  万一林洋事后举报,被查出来了他轻则会被队伍里处分,重则可能会因为这件事退伍。

  通过这两天的观察,元幼杉发现这个世界的祁邪似乎认知上出了一些问题,他仍然不记得之前两个世界的事情,忘记了前面副本里的经历。

  与此同时他对自己‘游戏玩家’的身份认知,似乎并不清晰;

  元幼杉能感觉出来,在祁邪的认知中他自己就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有喜爱的人和事,有梦想有各种小心思,十分生动。

  虽然她还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她能感觉出来祁小狗是热爱自己的职业、热爱这个世界的,她不想因为一个人渣毁了这个世界的祁邪的前途。

  于是她安抚似得摸了摸青年有些扎手的后脑,“听话,松开他,你要把他勒死了!”

  倔犟小狗浑身的戾气熄了三分,像是被套了根无形的牵引绳,但他还是不愿放过林洋,最后是元幼杉慢慢掰开了他攥得发白的手指,才把那只滚烫的手掌按了下去。

  “你去那边等我,这件事我自己来处理。”

  祁邪摇头,绷着脸道:“不行,我不等留姐姐一个人和这种人渣呆在一起。”

  好说歹说他才憋着闷气,气呼呼地走到了几米外的芦荡,靠着一棵枯树干盯着元幼杉的方向,一双狗狗眼瞪得滚圆,尤带凶气。

  缓过神来的林洋见压在自己身上捶打的可怖大汉走远了,元幼杉一个弱女子又偏着头,他咽了口唾沫,爬起来就想往远处跑。

  谁知看似没在注意他的女孩儿,一抬脚直接踹在了他弹起的心窝,他本就因为祁邪狠踹还没消痛的心口登时如裂开一般,一张嘴吐出半颗混了血的牙齿。

  “想跑?”

  背对着皎白弯月的少女居高临下,上扬的瑞风眼向下睨时,瞳孔漆黑半笑不笑;

  这哪里是什么胆小懦弱的木头,分明要将人挫骨扬灰!

  一股嗖嗖冷意爬上林洋的头皮,他打了哆嗦,忍着剧痛哀求道:

  “表妹、表妹!咱们是亲戚啊咱们才是一家人,刚刚表哥不是想吓唬你,就是怕你误会我一时心急……表哥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冲动了!”

  他就咬死嘴说自己只是在外面看见了她很惊讶,并没有任何恶意,心想反正元幼杉他们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有别的意图。

  反而是那个野男人,怪不得这小贱人底气这么足,原来是找了一个姘头;

  看来他妈说得没错,这大姨母女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装得这么清高实际上早就是个贱货了!

  看这男人穿了一身搜救队的衣服,应该是部队里的人,等他明天一定要保留身上的伤当证据,去公安局报警,就说警察无缘无故要打死人。

  他一定要找机会把元幼杉的人和家产弄到手,百般折辱,以解今日之辱!

  饶是他死死低着头,可元幼杉早就从这张肮脏皮下看出了他的小心思。

  她懒得和这家伙扯皮,索性从一次性消耗的商店中兑换了一张‘吐真符’,也是来自修真世界的一种逼□□物。

  使用后她再询问,林洋便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嘴巴根本不受控制,只能毫无保留地说出心底最恶心、最邪恶的念头。

  在听到他竟然还想用下作手段对付自己,甚至想拍照威胁,元幼杉忽得笑了,只是眼底一片冰冷。

  她扭头对身后的祁邪道:“有手机吗?还有电吗?”

  祁邪眼睛亮了,又颠颠儿跑了过来,从兜里掏出没什么信号的手机,打开锁后毫无防备地递给元幼杉。

  他在后头早就听得拳头又硬了,恨不得再上去补几拳,“我来吧姐姐。”

  “你来什么来,乖乖后面等我。”

  眼睛亮亮的小狗又跨了脸,恶狠狠瞪了眼地上的林洋,又拉拢着耳朵蹲了回去。

  慢条斯理打开了手机录像,元幼杉先给林洋拍了个全景,“现在我们再重新讲一遍吧。”

  饶是林洋十分抗拒、崩溃,但他依旧对着摄像头说完了自己的计划,包括他是怎样想对付自己的未婚妻、怎么吃绝户的。

  等吐真剂效果用完后,他一脸惨白浑身大汗,眼睛直勾勾盯着元幼杉手里的手机,忽然发了疯似得就要上去抢。

  元幼杉早有准备,在她手中,柔软纤细的芦苇杆被锻冶之力改造后,空心的草秸像根钢鞭;

  她一抬手直接抽在了林洋狰狞肿胀的脸上,力道之大直接让那片皮肤皮开肉绽。

  “想抢?”

  刷地破风声,尖锐的直挺的杆尖距离林洋的眼珠子只有一寸,只肖轻轻一戳他的脸就会被洞穿。

  林洋不敢上前,身子哆嗦着疯了似的吼道:“你这是假的!伪造的!根本就不是我的真心话,是你这个妖怪蛊惑我说的,你根本就不是我的表妹!”

  元幼杉无所谓地耸耸肩,“是不是伪造拼接的拿去鉴定一下就可以,你要是想举报也可以,那我就把这份视频发到网上、交给公安机关,让全国人民好好认识认识元海玉一家子是怎么算计自己的亲妹妹、亲侄女,我也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

  “你要举报他打你?谁看到了?你有什么证据?”

  林洋心里开始害怕了,转而苦苦哀求着元幼杉,说自己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希望她能放自己一马。

  他深知一旦这份视频流传到网上,自己一辈子就毁了!

  “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来打扰你,我和我妈这辈子都不会踏入吉山半步,也绝对不会去公安局举报你们俩,求求表妹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想抢抢不过,想跑跑不掉。

  林洋连脸面都顾不得,要不是畏惧元幼杉手里坚硬如铁的芦苇秸,他恨不得扑上去抱着元幼杉的腿;

  一张肿胀青紫的脸痛哭流涕。

  元幼杉满脸嫌色:“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等人跌跌撞撞跑了以后,她拿着手机走向了枯树根旁蹲着的、满脸委屈的祁邪。

  他还在和自己生气。

  “我身上没有手机,这份视频你先帮我保存一段时间,千万别弄丢了哦。”

  祁邪不吭声,嘴唇抿得紧紧的,忽然道:“你为什么放过他?他死不足惜!”

  他多少听了一些,从林洋的话里脑补出一个从小跟着母亲独自生活、受尽了欺负的可怜小姑娘,说不定还要因为这些极品亲戚的压榨暗中害怕、哭泣。

  姐姐以前应该很无助吧?

  现在唯一的亲人在灾难中失去,这些吃人的亲戚就来打她最后一点东西的主意,简直不是个东西。

  这么想着,倔犟小狗因为心疼眼眶都红了,下垂的眼尾可怜兮兮。

  他觉得元幼杉是在故作坚强,现在心里指不定多难过。

  “你是不是因为他是你表哥所以你不忍心?可是他真的很坏,以后就算你遇到了他们一家子也不能心软……”

  元幼杉:“好,我听你的,不会放过他们的。”

  祁邪鼻尖的酸涩淡去,他悄悄眨了眨眼,把眼眶里打转的泪花憋了回去,被女孩儿尚带着点笑意的目光看红了耳廓。

  他蹙眉道:“你不要不以为然,有的人不配让你难过,也不配当你的朋友亲人!”

  “算了……以后我会……”

  耳朵红红的小狗剑眉拧着,闷声闷气说了些什么。

  他心想:姐姐性子这么软很容易被人欺负、被人欺骗,这次是因为自己幸运赶上了,才正好阻止了那个畜生。

  既然自己已经明白了心意,他就是喜欢元幼杉,就是一看到姐姐便脸红心跳,那就要不要犹豫,让自己以后后悔。

  “我以后会保护你的,不会再让那些人欺负你!所以、所以姐姐心软一点……也没关系……”

  谁欺负元幼杉,他就揍他;

  让元幼杉不高兴,他就踹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