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神医吃瓜日常 第22章

作者:词酒 标签: 穿越重生

  白敏自认为自己嘴好使,能说得看门大爷稍稍变通一下,可看门不也不是蒋芸那么好说话,人就认死理,差点把白敏给气出心梗来,到最后,白敏直接砸了十块钱,买下那辆破破烂烂的平板车,三人这才回离开废品收购站。

  快出门时,蒋芸掏了掏口袋,一卷钱好像是被她不经意间掏得掉在了地上。

  看门大爷眼尖地看到了这一卷掉在地上的钱,却没有出声。

  蒋芸笑了笑,微微摇了摇头。

  她不会占这个老大爷的便宜,在这个物质生活贫瘠的年代,大家活着都很艰难,谁又能用仁义道德去要求吃不好穿不好的人呢?

  只不过啊,这看门老大爷也不是什么好人。

  出门之后,白敏看了一下蒋芸买的东西,见是一些与医学相关的书,心里默默惭愧了一下,人家淘的是知识,她淘的是金钱……她也太俗了,可她觉得就这样俗着活下去也挺好。

  再看一下蒋忠淘的东西,一个破旧的收音机,一个破旧的台灯,白敏险些笑出声。这傻孩子真是什么升值潜力低淘什么,这会儿的台灯和收音机是好东西,可是过上十年二十年,哪有什么价值?都会被丢进仓库里吃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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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蒋芸、蒋忠和白敏逛县城的时候,张春华在知青点里难过到肝肠寸断。

  她早就察觉到白敏面对她的态度变了,可她没想到白敏会把事情做的这么绝,明明她们俩才是一起从小玩到大的,结果下乡之后,白敏就撇开她同蒋芸走到一块了,不仅经常对她发脾气,连进县城吃饭都不喊她了。

  稍微脑补一下蒋芸和白敏在国营饭店吃饭吃得很香聊天聊的很投缘的场面,张春华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句话——只闻新人笑,哪见旧人哭?

  她实在不甘心。

  而这一天恰好就轮到张春华做饭,满脑子难过的张春华做饭放盐时加了一勺又一勺,她自己没察觉,可是吃饭的人在吃了一口之后就差点被齁疯。

  “张春华,你这是打死卖盐的了?你这是做饭吗?你想咸死谁啊!”说这话的是前两年下来的女知青,叫梁雪梅,平时看着脾气还算好,可今天不知道为啥,突然就爆发了。

  张春华怔了一下,问,“咸吗?我就是按照平时放的量放的啊!”她拿起勺子来舀了一勺菜汤尝味儿,这么一尝,她也傻了,“我,我,我,我刚刚做饭的时候有点走神,可能盐放多了……”

  梁雪梅气得把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真是倒霉透顶了,累了一天,吃个饭都不让人好好吃。买盐不需要钱吗?”

  “我,我这就去重做。”张春华不想面对这‘暴风雨’,起身就要往厨房里走。

  梁雪梅问,“重做不需要粮食吗?不需要菜吗?不需要调料吗?你当我们都和你一样有钱,粮食吃完能进城买?”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这饭已经做这儿了,你叨叨个没完能改变啥!我们几个吃的咸口的,你自己吃甜口的,之前你做饭的时候谁说你做的难吃了?我们不都是照样吃吗?你耍什么威风!”

  张春华本身也窝着一肚子火,她本来没想着闹,毕竟是她自己做的不对在先,可她没想到梁雪梅居然这样不依不饶,她也气炸了,手里的碗直接摔在了地上,饭菜溅了一地。

  其它几个没吭声的知青被吓了一跳,眼看张春华就好像是发狂了一般择人而噬,这几个人生怕张春华和梁雪梅打起来,赶紧过来劝架。

  “哎呀,都别说了,消消气,往后还得在一个屋檐下住呢,别闹太僵,不然脸上都不好看。雪梅,你也消消气,我们知道你和贾知青分手了心里不痛快,小张也不是故意的,就这样了啊!”

  张春华脑海中一个激灵闪过,她气得一蹦三尺高,“合着你梁雪梅是在拿我撒气啊!你分手了不高兴我们能理解,但你凭啥拿我撒气?你这样的人活该被人甩!要我是贾知青我也看不上你!”

  ?

第29章 战斗力

  眼看着就要平息下去的风暴这位知青的几句话点燃,张春华觉得是梁雪梅迁怒了她,说的话句句如刀,都往梁雪梅的心上扎。

  梁雪梅也觉得委屈,她是心情不好说话的时候带出一些情绪来,可她是就事论事,要是张春华做饭时不放那么多的盐,她会没事找事?

  两人就这样在夜色朦胧是动了手,张春华把梁雪梅挠了一脸的血,梁雪梅揪得张春华脑袋上秃了好几片……知青点内那叫一个惨烈。

  别说是女知青们不敢上去拉架了,男知青也被这两位女同志的战斗力给吓得够呛。

  而正推着平板车往白家庄走的白敏这会儿也听到了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扭头往后看了一眼,吓了个够呛,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蒋蒋蒋蒋蒋云,有有有有有有有野猪啊!!!!!!”

  蒋芸听着声音扭头一看,就见白敏像是踩到地雷一样猛地一下窜上了平板车,站在那张木头桌子上面,在平板车另外一端约莫十几米外的地方,一头野猪刹住了脚,正在焦躁地跺着梯子。

  蒋芸的呼吸瞬间屏住,她深呼吸两口,把手里拎着的书放在地上,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出来时没把声波祛除器一并带上,不然别说是野猪了,就是虎豹豺狼来了她也不怕。

  星河避难所里还有一把超高压电枪,拿出来估计能瞬间送走这头野猪,可真的能拿出来吗?

  蒋芸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她的眼睛扫过四周,突然看到蒋忠的脚边有一块人巴掌大的石头,轻轻往蒋忠那边挪了几步,双眼紧盯着那头野猪,蹲下身朝那块石头摸去。

  好像是这动作刺激到了那野猪,原本只是焦躁的跺着蹄子的野猪突然发了疯似得朝蒋芸和蒋忠所在的方向冲来。

  “啊!!!!!!!”白敏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不知道白家庄的村民能不能听到。

  说时迟那时快,蒋芸一把推开吓得已经呆住的蒋忠,脚下用力一蹬,猛然窜起一米多高,铆足了力气将刚捡起的那石块朝着野猪的脑袋上砸去。

  白敏已经快被吓晕过去了,蒋忠的眼睛也瞪得极大,“二姐!!!!!!!”

  野猪的哀嚎声猛烈而短促,蒋芸翻身落地,心中无比庆幸自己练了魔改版的军用格斗术,不然怕是今天只能往避难所里躲,给蒋忠和白敏表演一个大变活人了。

  “别喊,我没事,有事的是野猪。”

  蒋芸这话说的轻松至极,可她的声音却是抖的,这骗不了人。

  被蒋芸推到路边草丛里的蒋忠爬起来,连身上的土都没顾得上拍,连滚带爬地冲到蒋芸跟前,见蒋芸身上的土还没他多,这才顾得上大喘气。

  白敏这会儿也从桌子上爬了下来,她仔仔细细地从头到脚打量了蒋芸好几遍,见蒋芸没事,这才顾得上去看那头趴在地上没有了动静的野猪。

  野猪的死相那叫一个惨烈,脑袋上凹进去一个碗口大的窟窿,红色白色混在一起的东西淌了一地,白敏只是看了一眼便蹲在草丛边吐了一刻钟,在国营饭店吃的那点东西都被吐出来不说,还吐了不少的酸水。

  等白敏吐完,蒋芸招呼白敏说,“白敏,把你的平板车倒腾倒腾,把这头野猪拽上去,拖回村里去,问问村长和大栓叔,看这该怎么处理。”

  白敏在口袋里掏了一下,掏出自己在地头拔草用的手套来,丢给蒋忠,“蒋忠,就你一个男的,把野猪拖到平板车上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蒋忠:“???”

  他带上手套走到那已经没了气息的野猪跟前,在野猪的后蹄上找了个没刺方便下手的地方,双手抓住两只后蹄用力一抽,猪蹄子被他拽动些许,可野猪整体却是纹丝不动。

  蒋忠的脸涨的通红,“我,我,我,这野猪也太沉了,我拽不动啊!”

  蒋芸看了一眼蒋忠,朝蒋忠摆摆手,“把手套给我,我试试吧。”

  “我都拽不动,二姐你能吗?”蒋忠明显不信,还隐约感觉自己的男性尊严被歧视了。

  蒋芸接过蒋忠递过来的手套戴上,抓住蒋忠找到的那两个方便下手的地方,用力一抽,整头野猪就被她拖着移动了起来。

  白敏瞠目结舌。

  蒋忠目瞪口呆。

  蒋芸发现这二人就好似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没好气地说,“赶紧腾平板车啊,不然这野猪往哪儿放?”

  蒋忠与白敏这才回过神来。

  白敏讪讪地说,“蒋芸,你这力气和手脚功夫,就是之前我见你的那打拳练的?”

  “是,你想学?”

  白敏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嘿嘿干笑两声,“想,我请你十顿国营饭店,就当是你教我的学费。”

  “行,明天早点起来,跟着我一起练。蒋忠,你要是也想学的话,就跟着我一起学。”

  蒋忠这会儿还满脑子都是那野猪死不瞑目的惨状,连蒋芸说了什么都没听进心里,只是傻不愣登地点头。

  三人吭哧吭哧轮换着推平板车,又推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才进了白家庄。

  “蒋芸,我们是直接推去村长家还是先推回咱住的地方?”白敏问,她这会儿也没有完全回神,什么主意都拿不定。

  蒋芸想了一下,道:“先回咱住的地方,把买回来的东西藏一下,你的东西我不知道有没有啥不能给人看的,我买的这些书最好还是别让人看到。”

  三人推着平板车回到住的地方,白敏见那两间屋子的灯是黑的,疑惑道:“真是奇了怪了,咋一个人都没有?都干啥去了?”

  “没人最好,先把各自的东西收拾进去,然后再去村长家或者是大栓叔家问问,说不定是村里召集知青们开啥会,传达上级的精神与指示去了。”

  蒋芸拎起自己买的那一摞书进了屋,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就把书丢进了避难所里。

  这样就算以后遇到一些多嘴多舌口舌生疮的人举报,她也不怕被人找到东西。

  白敏也是同样的处理方法,除了那张桌子被她摆在屋子里外,其它的那些东西都被她收进了金手指仓储超市里。

  只有蒋忠是把买回来的收音机和台灯放到了装衣服与行李的柜子里。

  三人出来一合计,决定推着平板车去生产队长白大栓家,原因嘛,自然是白大栓家距离这儿更近,能少走一段不短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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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白大栓家门口,蒋芸、白敏和蒋忠见到了在知青点里没见到的那些人。

  这些人这会儿正围在白大栓家门口看热闹。

  蒋忠在人群中找到一个与他同屋住的男知青,问,“孙林,这是发生啥了?”

  “两个女知青打起来了,都出血了,这会儿白队长正在调解呢!”

  孙林看了一眼蒋忠,又看了一眼被蒋芸推在平板车上的东西,指着那一坨黑乎乎的东西问,“是啥?”

  “野猪,路上遇到的,被我二姐给打死了,我们抬回来问问生产队长该咋分。”

  蒋忠这么一说,站在他旁边的那几个原本还在聚精会神看热闹吃瓜的人瞬间就不想吃瓜了,而是齐齐看向蒋忠身后。

  “真是野猪啊!”

  “小蒋知青,你说啥?这野猪是谁打死的?”

  “国富,你快过来看看,这野猪是不是拱你婆娘的那头?”

  “大栓,先别管那俩知青的破事了,快来看野猪!队上有人打到野猪,是不是能分肉了?”

  正在对张春华和梁雪梅开展批评教育的白大栓愣了一下,“野猪?啥野猪?”

  “蒋知青打死一头野猪,都推到你家门口了!你还管那俩女知青干啥?女知青哪有野猪香?”

  张春华:“……”

  梁雪梅:“……”

  她们很想问问说这话的人是不是脑子有病,怎么能把野猪和女知青放到一块儿比,野猪配吗?

  而且,什么叫女知青哪有野猪香?

  这是觉得她们还比不上野猪?

  可转念一想,打到野猪能整个生产队都分着吃肉,她们打架只能让整个生产队吃瓜,还是个热闹瓜……这么一对比,确实是吃野猪肉更香一些。

  白大栓确认是有人打到野猪肉之后,脑子里哪里还有张春华和梁雪梅的那点事?他直接挤开人群走到平板车跟前,仔细打量了好久那头膘肥体壮的野猪,感慨道:“这得有两百多斤了吧……蒋知青,你们在哪儿遇到的野猪?咋打死的?”

  “就在快进村的路上,那边不是有一篇杨树林?在那儿遇到的野猪,野猪像是疯了一样往我们身上拱,我吓急眼了,捡起快石头来就朝它脑袋上砸,一石头砸下去,这野猪就断气了。”

  白大栓听完蒋芸的描述,跑回去拿出个手电筒来,照着光看那野猪的脑袋,之间三分之一的猪脑袋都被砸烂了。

  他伸手朝那烂掉的猪脑袋里掏,伸进去小半截胳膊才摸到那石块,用力拽出来,连带着猪脑花都稀里哗啦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