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当神探 第91章

作者:南坡鱼 标签: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兰静秋替江北省里桐市抓住灭门案逃犯的事反而没什么人关注,还有过年的爆炸案,有人越狱,这些事除了李主任这种研究型的心理专家,大部分一线刑警民警都不会关注,只雌雄双煞传得最快最广。

  这时李主任见兰静秋嘴上不肯服输,就打着哈哈:“是啊,八年,太久了!今年一定得把人抓住,不然对不起这么多来支援的同志啊。静秋,锁队,洛队,赶紧登记一下,然后让小孟领你们去住宿,一会儿咱们会议室见。”

  那个负责登记的也没再说别的,他也没想嘲讽,就是平时聊过这话题,一听凤安城,就想起雌雄双煞想共赴黄泉的笑话,可想想他们省城这案子八年了才发现,也确实不长脸。

  兰静秋给李主任面子也没再说别的,再说人家说的也是事实,去年凤安城的凶徒确实有点超标了。

  他们三人安排了两个房间,据说招待所已经住满了,现在住的是宿舍,本地的警察们要不回家住,要不在自己办公室打地铺或是趴桌睡,宿舍都腾出来给外援了。

  去宿舍的路上,洛生海跟兰静秋说:“我以为这案子要是传开了,你的名字也会跟着传开,他们会知道咱们凤安有个兰神探,哪想到会是这种反应,看李主任这意思,看不上咱们凤安的不少啊。”

  老锁说:“咱们凤安确实出了几起恶□□件,可都破了啊!还不需要外援,他们嘚瑟个什么劲啊,小兰,加把劲,这次给他们露一手!让他们瞧瞧!”

  兰静秋心说,案子资料还没拿到手呢,怎么露一手,再说这么多人呢,肯定藏龙卧虎,不管是谁,要能在二月初七之前破案,都是英雄。

  等到了宿舍楼,兰静秋跟两人分开,她住二楼女警宿舍,洛生海跟老锁两个去了四楼。

  这楼应该是刚盖的,不算筒子楼,倒是有点后世学生宿舍的样子了,应该是给单身警察盖的,一个屋里两张床两张桌子。

  兰静秋见没有招待所可住,让住宿舍,她又没带铺盖,还怕床上会放着宿舍主人的被褥,哪想到原主人的东西都打包放到桌上了,床上放着两个崭新的行军包裹,打开后,里边被褥跟洗漱用品都是全的,还挺贴心。

  她正收拾自己的铺位,有人推门进来,风风火火地冲到另一张床前。是个三十来岁的大姐,齐耳短发,瘦削的身材,只见这大姐从床下抽出一个包来,从里边拿出一身衣服,利索地换了起来。

  兰静秋刚想打招呼,这大姐回头看见她,又看看她铺好的床铺,皱着眉说:“哪有时间睡觉啊,你可真行,居然还把铺盖给铺上了!”

  还有十天呢,谁能保证明天就把人抓住?难不成十天不睡觉?

  兰静秋刚想解释,这位又问:“哪儿过来的?”

  “凤安!”

  “哦,怪不得啊!”

  兰静秋抿抿唇,什么意思吧,一个两个的都瞧不上他们凤安??

第128章 侧写

  跟兰静秋同宿舍的大姐叫苏玲, 是百步市刑侦大队的,为人直爽,听见兰静秋是凤安的, 她也不急着出去了, 转身坐到床上,好奇地打量着兰静秋:“听说你们那儿出了个雌雄双煞?那女的是什么心理, 你们研究过吗?”

  兰静秋无奈道:“她丈夫做案她是知情的, 不是突然受刺激才变坏。”

  “哦,怪不得,我就说嘛,连环杀手进去了,家属接着犯案,这种案子可太少见了, 我听说他们的儿子还是警察?”

  兰静秋不想多谈, 要是人家知道当时谈条件, 才把小周招进了派出所,肯定更得嘲讽凤安警方无能吧。

  她起身道:“苏姐不是忙着去查案吗?我也要去开会了, 回头见。”

  “哦, 我也得去忙了, 差点耽误事。”苏玲说着急忙起身跑了。

  兰静秋跟洛生海他们汇合,去了会议室,李主任已经在那儿等他们了, 直接把人领去了一间不大的办公室。

  “这间就是你们的办公室,本来不该我指挥你们, 不过都是我请来的嘛, 跟我一组没意见吧。”

  兰静秋摇摇头, 能有什么意见, 估计要不是李主任作主请他们来,人家省厅根本不会从凤安抽调人。

  虽然这事不能置气,但不只兰静秋,就是洛生海跟老锁也憋着一股劲,想着破了案让他们看看凤安警察的能耐。

  李主任把复印好的案子资料发到三人手里,兰静秋一看,这八名受害人还真是没一点相似之处。

  八零年二月初七,四十五岁男子在垃圾堆里被人发现,颈部有勒沟,是被人勒颈至死,经调查死前没跟人发生过冲突,没有经济或情感纠纷,人缘很好,家庭和睦。

  八一年二月初七,二十一岁女子在城南小树林里被发现,头部被疑似斧头的利器砍得面目全非,调查中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也是没有查出明确的被害原因。

  八二年二月初七,十六岁的高中生在公园石像旁边被发现,早起背英语单词时被捅了三刀死亡。

  八三年二月初七,四十三岁的工人许某半夜被人钉在木架上,扔进了水里,溺水而亡。

  八四年二月初七,五十二岁的女清洁工被割喉而亡,倒卧在路边绿化带里。

  八五年二月初七,二十六岁的女教师许某下晚自习回家路上,身中数刀而亡,这案子有嫌疑人,是许某前男友,但经调查他当时有不在场证据。

  八六年二月初七,十九岁的饭店女服务员在饭店被杀,当天她因犯错被经理罚洗完地再回去,饭店当时只有她一人,被放进蒸笼里活活蒸死了!

  兰静秋看得骇然,这才是最恐怖的案子啊,“这种恶性事件,当时就应该全力查案啊,为什么会放起来!”

  李主任叹口气:“什么也查不到,能怎么办?”

  八七年的案子是二十七岁的女工,下夜班回家的路上被人用木棍活活打死了。

  兰静秋看完了,也总算知道省厅这么大阵仗的原因了,每件案子都没有相似之处,却发生在每一年的同一天,八年啊,这个犯人已经成了杀人熟练工,并且逐渐泯灭人性。

  李主任见他们看完了,就叹口气:“连环杀手一般都具有固定性,就是说他们像强迫症一样,杀人动机、杀人模式还有杀害对象都很固定,不会轻易改变。可这个连环杀手只是日期相同,我们根本没法锁定他下一次要杀的对象范围。”

  洛生海说:“杀人动机也相同,只是我们不知道这个动机是什么。”

  兰静秋说:“没错,连环杀手的杀人行为是想满足他心里一个固定的理想目标,这个凶手的目标难不成就是二月初七是杀人日,必须去杀个人?杀的是谁怎么杀的无所谓,总之必须得杀一个?”

  老锁把案卷一堆:“怎么就盯上二月初七了呢?难不成这天他最爱的人死了?或者是他的家人去世了?”

  他问李主任:“其他人呢?都怎么分析的?有没有找到查案方向。”

  李主任笑道:“咱们不要被他们影响,找这么多人来就是集思广益,要是这么多人都朝着一个方向找,还是事倍功半啊。说说你们自己的看法。”

  老锁呵了一声:“我的看法就是这是个精神病,每年二月初七他都会发疯,谁碰上他谁倒霉。”

  李主任无奈道:“不要说气话,咱们从这些案子里能判断出他是男是女,性格如何,是什么身份吗?”

  老锁:“这还用问吗?肯定是男的!这里边好几个男的,难不成还是女人杀的吗?不是小看女人,力气上确实有悬殊啊。”

  洛生海却说:“也不一定,也许是女性杀手,趁男受害人不备时下的手。”

  老锁点点头,认同道:“好吧,也确实有这个可能,迎面走来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不管谁都会防备着,要是女人走过来呢,男人就会去看这女的好不好看,甚至看看身材如何,不会有太多防备,确实更容易下手。”

  兰静秋把所有案子资料都详细看了一遍,说:“我也觉得嫌犯的性别存疑,这里边有四起案子是年轻女孩,数据统计年轻女孩被杀一般会伴随着强奸,可这四起案子受害者不管是死前还是死后都没有遭受到猥亵和玷污的痕迹。当然也也不能从这一点就确定嫌犯是女性,但起码这嫌犯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他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杀人!”

  李主任点点头:“没错,嫌犯只是为了杀而杀,目的只是让受害者死亡,没有偷盗财物没有奸淫女受害人。”

  老锁又烦躁地翻起了案子资料:“都是旧案了,这个没线索,那个连指纹都没有,就算有也没用啊,这么多人,难不成还一一去比对?”

  洛生海道:“杀人动机就是杀人!这案子确实难办,我们还是从最近的入手吧,八六年和八七年这两起,尤其是八六年,能潜进饭店里操作后厨的东西,把人活活蒸死,留下的痕迹应该是最多的,饭店经理离开时说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其他员工也说什么也没发现,甚至路上都没看到人!饭店打烊的时间应该不会太晚,这位置在省城也不算偏,真就大街上空无一人吗?”

  李主任皱眉回忆着:“不是没可能啊,八六年春天来的晚,二月初七之前还下过一场雪,外边冷得很,谁没事会出来溜达。”

  兰静秋说:“我猜其他组的人应该也是先从最近的两个案子入手吧。”

  李主任苦笑:“是啊,都知道时间越久越不好查。不过也有的组在查第一起案子,如果那是嫌犯第一次杀人,也许他会记住那一天,然后每年这一天都想着享受一次杀人的过程,于是跑出来寻找受害者。”

  兰静秋先把地图贴到墙上,把这八个人遇害的位置画到了地图上,“连环杀手一般有自己的一套逻辑跟世界观,有些甚至迷信玄学或西洋巫术,甚至随便听来的故事,我记得国外有个连环杀手亲人死亡时,他留下了亲人的心脏,然后开始杀人,杀掉一个取胳膊,另一个取躯干,下一个取腿,最后一个带走了受害者的头颅,他用这些拼凑起一个人形,把亲人的心脏放上去,在雷电中引雷来击,因为他在邪典里看到这样可以让亲人复活。”

  老锁:“这八起案子都没少胳膊少腿啊。”

  兰静秋叹口气,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他们的思维不可用常理来推断,有时候他们杀人的动机在正常人看来会很可笑。”

  “哦,这样啊。”

  李主任见兰静秋已经开始布置了,就说:“我刚才说了,咱们现在就是集思广益,静秋同志说得对,嫌犯的思维可能不太正常,所以我们要多点奇思妙想,哪怕不符合正常逻辑,但在案子中能讲得通,都可以做为一个查案的方向,但是呢,这么多人在查,不能打草惊蛇,不能引起恐慌,不能一堆警察都跑去一家受害人家问东问西。”

  老锁有点不耐烦:“查案还束手束脚的?”

  “没办法,大家体谅体谅,除非你们确定了方向,再便装去调查,这些天省城正在开招商会,也能给咱们打打掩护,你们可以说是外地来的客商,也可以说是来玩的,但警员证要带好,有什么事只要出示一下各单位都会给你们便利。还有不可以单独行动,不管去哪儿都是你们三人一组。”

  李主任说是跟他们一组,嘱咐完了就走了,老锁一拍桌子:“走吧,咱们是往第一家去,还是去查最后这一起?”

  兰静秋发现老锁可能就是个武力担当,她说:“这么多人在查,有线索早找到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把这八起案子吃透吧,设想出所有会如此杀人的可能性,给嫌犯做一次心理侧写。”

  老锁皱眉:“我倒是听过心理侧写,据说还可以给心理画像,但不是说准确率很低嘛。”

  洛生海道:“这种情况下,心理侧写中只要能有一点是嫌犯的特点,就算成功。”

  于是兰静秋在地图旁边又挂了块小黑板,“性别未知,年龄未知,但能从八零年杀到去年,这个年龄不会太小也不会太老。”

  洛生海:“八零年第一起是四十五岁男子,电工,身体素质应该不错,能被勒颈至死,就算是偷袭也要有一把子力气才行。”

  老锁:“没错,从受害人身体上的伤痕看,勒死的过程中受害人在挣扎,腿猛蹬,嫌犯没点力气根本控制不住,起码十八岁以上,很健壮!”

  兰静秋一边在黑板上写上十八岁一边说:“当年十八岁以上,八年后的今天就是二十六岁以上。”

  作者有话说:

  上章多处把李主任打成了齐主任,已改正,谢谢小天使捉虫。?

第129章 公园

  洛生海:“大概的年龄下限知道了, 上限呢!起码六十岁以下才有这个力气吧!”

  老锁摆摆手:“还得看是做什么工作的,天天坐办公室的或是卖菜卖货的五十岁估计体力就跟不上了,天天干体力活的, 六十岁弄倒一个四十五的, 也不是没可能。”

  兰静秋皱眉:“这个上限有点高吧,就算他八年前五十岁有体力, 八年后的今天也五十八, 近六十了,还能用木棍打死一个二十七岁的女工吗?这女工就是干力气活的。”

  洛生海:“没错,八年前六十岁不太可能,受害者里边有壮年有青年,嫌犯运气再好也不可能只靠智取!体力一定不错。”

  三人商量半天,最终把初次犯案年龄定在了十八到四十五岁, 八年后最后一次也就是二十六到五十三岁。

  兰静秋在黑板上写上两个数字, 说:“也就是说嫌犯现在年龄应该在二十六七到五十四五之间, 然后咱们再看杀害的方式,一勒死, 二斧头砍死, 三刀子捅死, 四钉在木板上淹死,五割喉,六刀子捅死, 七活活蒸死,八木棍打死。”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黑板上列了出来:“这八个人社交网没有重合, 工作地点不重合, 家庭地址不重合, 年龄不相近, 性别上三男五女。”

  老锁说:“后边四个都是女受害者,是不是嫌犯年纪大了,不敢挑三四十岁的男子下手了?”

  洛生海:“有这个可能。”

  兰静秋道:“他选择对象不分男女老幼,没有性侵痕迹,从这方面无法判断他的性别,但做案手法还是更偏向男性嫌疑人。”

  洛生海:“没错,数据统计,男性连环杀人犯的数量本就远超女性连环杀人犯,而且女性连环杀人犯大部分是利用职务之便,比如医院的护士,孤儿院的阿姨,还有不断杀死丈夫再嫁人的黑寡妇。”

  黑寡妇本是一种蜘蛛的名字,□□后雌蜘蛛会吃掉雄蜘蛛,曾有女连环杀手为了钱财杀死丈夫,再嫁人后,接着杀夫,这类连环杀手也被称为黑寡妇。

  兰静秋道:“而且女性连环杀人犯一般不会无目无差别的杀人,她们的惯用伎俩是毒杀,或是制造意外,像棍棒打击致死,用斧子把头砍到面目全非,这些确实不太可能是女性所为。”

  她说着在黑板的空白头像旁写上一个男字又画了个不大的问号。

  老锁看着黑板上总结出来的信息:“其实我觉得年龄上也可以往上提一提,十八岁会去杀一个四十五岁的人吗?我觉得当时嫌犯至少三十岁,心理受过创伤,或是有精神疾病!”

  兰静秋在年龄上限上又写了个三十,但还是说:“我觉得不要低估犯罪嫌疑人,用咱们的思维觉得十八岁不可能杀人,更不可能主动找上一个四十五岁的成年男性去做案,但犯罪嫌疑人可不会这么想,有些被情绪控制的杀人犯,路过的人看他一眼,碰他一下,都可能暴起伤人,才不会管打不打得过。”

  老锁点点头:“行吧,反正我脑子里给他的画像是男性,个子高大,三十到五十岁之间,没有家人朋友,工作不顺,愤世嫉俗,怨天尤人!”

  兰静秋道:“以目前的信息,我暂时还无法给嫌犯一个具体的画像,但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杀人会让嫌犯感受到快感,他享受这种掌控别人生命的感觉。另一种可能就是嫌犯心中有戾气无法释放,他需要发泄!砍到面目全非的程度,肯定不只是为了杀人,这种利刃只要把人击倒,两下就能结束生命,可嫌犯像疯了一样差点把人头砍成片状,如果不是仇恨,那就只能是发泄。”

  洛生海道:“也有可能他在他的杀人计划里安排了仇杀。比如我因为某种原因必须在二月初七这天杀个人,往年我是到街上溜达,看谁不顺眼就杀了谁,或者是看谁落了单就杀了谁!在今年二月初六这天我同事得罪了我,于是二月初七这天我决定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