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枝柚
陆夏一声不吭就去了部队, 还弄出了这么大动静, 别人想不知道都难。
“瞎说什么!”董秋莲不屑地道,“我们和虎子可没关系。”
这句话就像是一惊雷, 把大家都吓了一跳,等他们一走远, 人群顿时就炸开了。
“这是什么意思?不和虎子过了?”
“折腾个啥?当初要是看不上虎子, 从人家陆秋手上抢回来做什么?”
“是啊,这两个姐妹也真是奇怪。”
“不就是看陆秋现在日子好过了,羡慕了呗。”
七嘴八舌的, 村里人也不是傻的, 把陆夏家里的情况摸的透透的。
陆夏也知道村里早晚会传开, 至于他们会说什么,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等经济一开放, 他们就往大城市里搬,住楼房里谁认识谁?
还不是都用钱说话。
她还记得她上辈子那个男人, 有钱之后老家人的前后不一的嘴脸。
当初他们也是从村里背井离乡, 实在过不下去了, 那是走到哪里都要被低看几眼的。
可后来一有钱,谁见了他们也都是大兄弟大妹子的叫着,亲热的不行。
陆夏没当回事,董秋莲就没那么好的定力,有些迟疑:“要不我们就不去要那么东西了,省得又吵起来。”
“哼。”刘老太不同意,“我们的东西为啥不去要?便宜了薛利民不成?!”
“那要是他们非要让陆夏过去住呢?”
“腿在我自己身上呢!”陆夏也要去把那些东西拿回来,一来是和刘老太的想法一样,二来就是想拿到部队里,让其他人看看。
她这个救人的英雄,除了这么点东西之外,可什么都没有了!
陆夏想着可以啪啪打左至历和路政委的脸,让其他人都对左至历和老路有了不平的想法。
到时候左至历再把怒气撒到陆秋身上。
想着那个场景,她走路都带了风。
“回来了,虎子媳妇。”
薛利民门口有好心的大娘,笑着打了声招呼,还帮忙喊了薛利民。
“快出来,你儿媳妇出来了。”
虎子是最先出来的,他小跑着在陆夏面前停住,脸上带着惊喜,想说什么的时候,又想到王军华的话。
女人不能惯!
“你咋回事?!”虎子学着王军华的样子,变了一张脸,“还知道回来?有你这做人媳妇的吗?”
陆夏错愕了一下,虎子一像都是没主见,性格比较绵软的。
不用细想,她都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上次和你说得很清楚,我和你从此以后就没关系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虎子觉得这话就是在打他的脸,好多人也都开始指指点点。
情急之下,虎子伸了胳膊出去。
他爹说的对,这女人就和牲口一样,得打。
胳膊还没落下,王军华就出现了,咳嗽了一声:“干啥呢?有啥话不能好好说?”
虎子一脸懵逼,王军华在心里摇头叹气,这虎子真是什么也不懂。
打女人,那是让他背地里打,不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
何况还有刘老太和董秋莲他们。
刘老太眼神果然不善起来,她扫了一眼虎子,语气嘲讽地开口:“虎子现在可真是厉害了,从前是你娘打儿媳妇,现在是你开始动手了!这不管换成谁,你家的媳妇也是受气的啊!”
“你说谁打人了!”薛利民再也坐不住,从里面出来,“别血口喷人!”
“我喷个屁!你问问你周围的邻家,谁不知道你是怎么对陆秋的?我家小夏年纪小,啥也不知道,就被你们家虎子给骗了,我告诉你们,我要去部队告你们!”
刘老太说完,全身都舒坦了起来,得意地看着薛利民。
薛利民被气得不行,先往人群里看了几眼,又看向王军华和虎子。
虎子整个人都像是石化在当场一样。
王军华一听到告他们,脸色就哗啦下来了,这让他立刻就想到陆秋。
听说陆秋现在的日子非常好过。
他去部队交接工作的时候,也听了几声风言风语,心里越想那是越难受。
以前他就拿陆秋没办法,更别说以后了。
王军华脸色沉下来,看着陆夏:“你们想告就去告吧,我也希望组织好好调查一下,你们两个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
“好啊。”陆夏是一点也不害怕,就像刘老太说的,她一个小姑娘家,完全可以推到是受人蒙骗这事上,“我也想知道介绍信是怎么来的。”
王军华一听,顿时被呛了烟,咳嗽起来。
他气得踢了一脚虎子,这介绍信的事就是过不去了!
要是真往部队上揭发了,他有失职的责任,虎子则是盗窃。
这年代,没介绍信是出不了门的,介绍信有时候比粮票都要重要。
以前这个岛上,也就他能开介绍信。
“进来说!”王军华憋闷的不行,朝围观的人摆摆手,“家门不幸啊!”
接连两个女人不好好过日子,随随便便就过来闹事,还都是陆家的人。
哪怕现在不让提封建迷信的事,王军华也不得不往这边想。
“老弟啊。”张婶子的男人过来,悄悄道,“我知道镇上有一女人,挺厉害的,会看风水!你去找她看看。”
“这不能吧。”王军华还想推辞,“被人发现了可是要游街的。”
“有啥?你不说谁知道?”张老头说完,背着手慢慢往回走。
王家的院子里气氛不好,村里却很热闹,不少人都在议论陆夏的事。
狗蛋和二毛原本是去海边捞鱼了,路上听了一耳朵,也没闹清什么事,只知道是陆夏和王军华的事。
这两个人,都和陆秋不对付。
狗蛋眼珠子转了转,让二毛去叫臭蛋来。
二毛撇嘴:“他娘一看到我,就想拿鞋底打我,我可不敢去。”
“让你去就去,你悄悄去找臭蛋不能啊?告诉他,这次是十分重要的事!”
二毛只好耷拉着脑袋往海边走了,像狗蛋说的,特意绕到赵家房子后面,在窗户上敲了敲。
臭蛋正无聊,两只手是压在脑袋下面,翘着腿盯着房顶看,时不时地挥手赶一下苍蝇。
“臭蛋,臭蛋……”听到这细微的熟悉的叫声,臭蛋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走到窗户边。
二毛一见臭蛋出来,咧了一个笑容来,“狗蛋找你有重大的事情。”
两个人像秘密接头一样,臭蛋点了下头,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赵大姐就坐在院子里,正在晒鱼干。
冬天快到了,鱼不好打了,吃的东西要是匮乏很多。
住在海边的渔民们,往往就在秋天天气暖和的时候,多晒一点吃的。
见臭蛋出来,赵大姐抬了一下眼皮:“去干啥?”
“外面转转,捡点东西。”
赵大姐看了看天色,“不早了,一会儿就要吃饭了,老实呆在家里吧。”
臭蛋嘟囔了一句,趁着赵大姐没注意,一溜烟就跑了。
“这孩子。”
赵大姐站了起来,见他扭身往村里跑,就知道坏了事。
她想追出去,被赵婆婆拦了一下,“男孩子,玩就玩吧。”
“那不是。”赵大姐嘴上这么说着,还是坐了下来,“不定又和谁打架呢!一会儿又找过来,又赔礼又赔东西的。”
赵婆婆叹气:“你去找秋,她怎么说?”
“帮着问问,小秋既然答应了,肯定会帮着办的,我们等着就行。”
“恩。”赵婆婆点头,“这事也是为难她了,她刚嫁过去,婆婆又来了,也不知道现在多头疼。”
被人掂记的陆秋此时刚把孙竹斓从医院里接回来,在她床前放了一个盆,方便他吐。
孙竹斓被折腾的没力气,还是有几分嫌弃地开口:“吐到这盆里了,多脏。”
陆秋已经摸到了她什么脾气,一点也不生气,”厕所在院子外面,您能坚持到那边吗?”
孙竹斓哼哼两声,拿厕所出气,“楼房里都是在屋里!”
陆秋也看过这年代的楼房,说实话和后来的不能比,户型大多都不好,厕所洗手间也都是公用的。
还不如他们这个院子里的私密性好。
孙竹斓也只是嘴上说说,挥了挥手:“你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让宁宁过来就行。”
陆秋点头,问道:“我要去做饭了,妈你想吃什么?”
孙竹斓想说随便,或者什么都行,想了想自己半夜偷喝汤把自己喝到去医院的事,抿了抿唇。
她此时就不想提任何关于吃饭的事。
陆秋见她不开口说话,笑了笑转身去了厨房。
孙竹斓生了会儿闷气,见宁宁推门进来,认真地问:“奶奶,你还难受吗?我那时候也难受了好几天。”
“不难受了。”孙竹斓摸着她的小脑袋,“宁宁是怎么生病的?”
宁宁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说:“好像是我多吃了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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