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月海
那么,案件的凶手,会不会有重合呢?
算了!
桩桩件件都是悬案,一丁点线索没有,想多了没用。
秦禛收回心思,回到虞玉竹的案子上,顷刻间就有了决定。
秦禛说道:“那几个童生都不大可能是劫走虞玉竹的凶手。”
“啊?”房慈的嘴角耷拉下来了,“那我们怎么办?”
秦禛道:“你有什么思路吗?”
如果房慈有思路,她就鼓励房慈按照他的方式去干,他们各行其是。
房慈沮丧地说道:“我设想过凶手可能不在他们中间,所以这两天也一直在思考,如果不是他们,那接下来要从哪里着手,然而……”
他摊了摊手,示意自己着实无能为力。
秦禛捏开一块点心放到嘴里,用茶水送下去,“如果按照我的方法,接下来就是潜伏了。”
房慈道:“潜伏?”
潜伏,简而言之,就是跟踪、盯梢、埋伏等。
秦禛要盯谭煦和齐正飞的梢。
她凑近房慈,如此这般解释一番,末了又道:“我不需要你露面,但务求守口如瓶,这对我俩都好,如果不能做到,你现在就可以拒绝我。”
不露面、守口如瓶就是对他们二人最好的保护。
房慈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小猫放心,我加入,保密也没问题,不过……”他忽然磕巴了,“真真真的会是他们吗?”
秦禛摇摇头,认真地说道:“不确定,依然是大海捞针,这种案子,只能不停地试错,想一举破案难如登天。”
房慈瞬间冷静了,“我明白了。”
二人从茶楼出来,去杂货铺买两顶草帽,再在车马行租一辆骡子车,往西城去了。
调查的第一步是掌握谭煦和齐正飞的容貌。
这一步由周管家替秦禛完成了,秦禛在家里画了两幅小像,让房慈烂熟于心。
之后,二人在西城门堵了三天,总算在一个傍晚,等到了和同僚一起进城的谭煦。
但他们依然什么都没查到——谭煦回家了,就再也没有出来。
此时天已经黑了,再等无益,秦禛只好把房慈送回家,然后和老何汇合,回了王府。
到家差不多一更天了。
秦禛在仪门下车时,遇到了匆匆赶来的周管家。
“娘娘。”周管家殷勤地凑了上来,“王爷回来了。”
秦禛颇为意外,“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管家道:“下午。”
哦……
居然没进宫,倒也稀奇。
秦禛腹诽着,“平安回来就好。”
周管家道:“也不算平安,王爷受伤了。”
真惨!
怪不得没进宫。
不过,在王府安全吗?
秦禛斟酌着说道:“严重吗?王爷在哪儿,需要我去……”
“皮外伤,不要紧。”周管家也不知道景缃之想不想见秦禛,“王爷在方寸院。”
他顾左右而言他。
也就是说,景缃之没要求秦禛去看他。
这就难办了。
秦禛想了想,说道:“王爷用晚饭了吗,如果没用,我让厨房做点儿。”
周管家道:“那就辛苦娘娘了。”
秦禛摆摆手,大步进了二门。
周管家先把秦禛送到路口,然后去方寸院。
方寸院的暖阁烧得很热,景缃之只穿着一套中衣坐在炕上,他右手的袖子被剪去一半,厚厚的纱布裹了大半条胳膊,手肘一侧有暗红色隐隐透了出来。
大概是失血过多,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眉宇间尽是疲惫之色。
周管家打了一躬,“王爷,娘娘回来了。”
景缃之扫一眼墙角的自鸣钟,放下条陈,“七点半了,居然这个时候才回来,她最近在负责什么案子?”
周管家道:“娘娘查的是一桩少女失踪案,前几天,还问我要了一份名单。”
景缃之看着他。
周管家继续说道:“娘娘怀疑女孩子被人劫持后,给某位官员送去了。”
景缃之蹙起眉头,“名单上都有谁?”
“这……”周管家在袖子里捏了捏,什么都没找到,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怡王,秦国公,雷立安,宣平侯……还有两个,小人没记住。”
景缃之道:“去把王妃……罢了,再等等。”他重新拿起未拆封的小竹筒,打开一个,又道,“这四个人的可能性不大。”
周管家努力回忆剩下的两个人,但怎么都想不起来,只好说道:“小人该死,着实想不起来。”
景缃之冷哼一声,“你眼皮子不浅嘛!”
“小人不敢。”周管家的腰更弯了一些。
——他也清楚得很,之所以忘了两个,是因为那两个地位不高,入不了他的眼。
景缃之懒得理他,摆了摆手,让他下去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景缃之处置完积压的公务,从炕上下来,在屋子里转了几圈。
承影拿着新纱布进来,“王爷,血渗出来了,换一换吧。”
景缃之便在八仙桌旁坐下了。
承影开始拆纱布,刚解下来两圈,外面便响起了敲门声,“王爷,娘娘来了。”
秦禛吃饭时仔细想过了,无论如何,六扇门和景缃之都是她的大粗腿,必须得抱。
所以,她让王妈妈做了一碗蔬菜瘦肉粥,还带了一小瓶自制的高度酒,亲自送了过来。
她有些忐忑地站在门外,心道:我这要是被景缃之撅回去了,今后绝不主动踏进方寸院大门。
“进来。”
屋内传来景缃之清越的声音。
算你识相。
秦禛挑了挑眉,推门而入,福了福,“见过王爷。”
景缃之道:“进来吧。”
秦禛提着食盒走过来,目光落在他的伤口上——伤口大约三四寸长,血淋淋地横亘在其他若干条狰狞的伤疤之上。
这是一条饱受摧残的手臂。
如果不采取些措施,只怕景缃之还要遭些大罪。
秦禛打开食盒,取出酒壶,“伤口发炎了,我来处理一下吧。”
景缃之防备地看着她:“这就不必了吧。”
秦禛:“……”
第53章 换药
烛火微微摇曳……
景缃之穿着一席素白色丝绸中衣,乌发用一根玉簪高束,桃花眼里水雾弥散,但警惕却像一把出鞘的宝剑,直刺着秦禛的眼睛。
这人好看得简直犯规。
秦禛心头一软,到底解释了一句:“王爷可以验毒,但其实银针只对提炼不纯的砒/霜有效,所以……”
景缃之看得见秦禛眼里的无辜,其实,他也不是不信她,只是……不对,他为什么要信任她?
他问道:“提炼不纯是什么意思?”
这……
秦禛略一思索,“不同的砒/霜对银针的影响不同,这说明砒/霜和砒/霜不大一样。如果有毒的成分是一样的,那么不一样的东西就是里面的杂质,杂质越少,对银针的作用越小。我这样说,王爷明白了吗?”
景缃之当然明白。
他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秦禛撒了个谎,“我做过很多次试验。”
神经病吧!
好好的姑娘家,不绣花,不摆弄胭脂水粉,在家玩砒/霜?
景缃之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秦禛。
秦禛尴尬地提了提小酒壶,“王爷的刀伤略有红肿,如不及时处理,很可能像其他刀疤一样,流脓化水,长时间不好。”
承影道:“小人已经用酒洗过了。”
秦禛把酒壶塞到承影手里,“我这酒极烈,你可以先喝一口试试。”
承影一怔,扭头去看景缃之。
上一篇:那些年孤独终老的男配
下一篇:拒绝攻略影帝后咸鱼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