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单铺
宗炎放下背包取出工具,开始动工,凿黏土是细致活,红果也拿了尖刀在旁边刨,不多时,石头被完整取下来,果然里面还有一层石墙。
看到里面的双层石墙,仿佛看到了希望,这里挖对了。
他们加快速度,清理掉里层一块小石头周围的黏土,如往常那般,那块小石头被他们捅到了里面去。
弯腰往里看了一眼,里面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见,现在还没天黑,外面哪怕是个山洞,也应该有光亮啊。这不对劲。
宗炎伸手进去,跟其他几个双层门一样的构造,里面是铁板,拉开门梢,用力一推,石头门便往里打开了。
里面空气闷沉沉的,似乎已经尘封已久,手电筒往里照去,竟然还是一条石头隧道,这地道没有气孔,没有蛇虫蚂蚁,很安静。
先是一段下坡路,往西北方向走了五六百米,又往西南方向走了至少一里地,突然到头了。
就在他们想要仔细查看尽头的石块时,红果定住,她听到了什么声音,细细的,断断续续。
宗炎也听到了,他把耳朵贴在石壁上,听了好一会儿,两人几乎同时断定:“这是拉锯子的声音!”
外面有人在锯木头!
红果看了看时间,快六点了,如果工人在锯木头,最多再过半小时,工人们也差不多下班了。
他们盘腿坐地上,喝水吃饼干,补充能量,等待天黑。
结果一等等了三个小时,九点了,外面还有人在锯木头,他们猜测外面很可能是林场里的锯木厂,工人上班是两班或者三班倒。
宗炎对她说:“你回去吧,我在这儿守着。”
红果明天还要去木得,今晚要休息好才行,便答应了。
走之前,红果对他说:“你守到一点差不多了,如果一点还有人在工作,那就只能等他们把这批货赶完。”
宗炎道:“我守到明天,摸清他们上班规律。”
他是老板,他说了算。这两次下来都没发现任何危险生物,他们都稍稍有些松懈了。
红果一个人往回走,走得快一个半小时就能到家,还没到刚刚打开的双层石头门位置,忽然听见前面有什么声音,像是人走路不小心踩到了石头!
尖刀握在手上,手电筒往前晃了一晃,突然听到咚咚跑步的声音,红果心中一惊,是谁?她追了上去。
只见一个黑影从石头门里闪了出去!那黑影极快,但看背影衣衫褴褛,头发很长很长,似乎有好多年没剪了。
追出石头门,不知那人往里还是往外跑了?按道理逃跑不可能往里,因为那是绝头路!所以她往外追出去。
她跑的快,很快看到了前面的黑影,那人腿脚不好,跑起来一瘸一拐的!
“站住!你不站住,可别怪我甩刀子!”
但那人疯了似地往前跑,似乎听不懂人话,跑着跑着,他突然往上爬,钻到一个洞里,不见了!
那洞口在一片黑乎乎的石灰泥里,之前红果和宗炎顾着赶路都没发现隧道上面竟然有洞!
红果拿手电筒往里照了照,上面空间很大,黑乎乎的看不到尽头,难怪之前的老鼠和蛇都看不到踪影,显然是别有洞天,都藏起来了。
她一个人不敢贸然爬进去,但也不能就这样走了,万一那人晚上趁宗炎不注意,突然袭击怎么办?
她决定回去找他。
结果一回头,发现之前他们遇到的那条蟒蛇就在后头静静看着她,红果不由得后退一步,收起了狼眼手电筒,反手摸出一把飞镖,她现在是一手尖刀,一手飞镖,敌不动,我慢慢往后动。
就在这时,她听见上面洞口传来动静,嘶嘶嘶,声音仿佛带着音效,在她耳膜上炸开!
抬头一看,洞口伸出一条长长的蛇信,那蛇信离她不过几公分,差一点就碰到她头发!
红果打了个冷颤,头顶那条蛇比面前这条还大!
日了!前后夹击!
红果不是没遇到过比这还危险的情况,但那时手里有狙击枪,有枪在手,她心不慌。不像现在,这几把飞镖打老鼠还行,打大蛇那是如泥牛入海,不会有太大的作用。
对付这大蟒蛇,只能用麻醉剂,但蛇太大了,在飞镖上摸一点麻醉剂是没用的,还是得靠近了,直接来一针。
时间不容她思考,地上这条蟒蛇朝她游过来,那蛇似乎已经嗅到了危险气息,它突然嘴巴张开,咬了过来。
唰!唰!两把飞镖飞了过去,其中一把插在蟒蛇的牙齿上,蟒蛇不管自己是否受伤,还是直接冲过来,红果直接一刀下去,刀插在蟒蛇的脖子上,蛇皮太滑,歪了,没有扎到要害。
蛇怒了,尾巴一甩,蛇身一卷,把红果卷了好几圈,箍地她差点喘不过气来,红果扯过背包拿出了麻醉剂和针筒,抽了满满一针不锈钢针筒的麻醉药,然后一针插到蛇身上,还没来得及注射,那蛇把她给抛了出去!
狠狠砸在了地上,肩膀撞到一块尖尖的石头上,痛得红果差点缓不过气来,脑袋往后一碰,头上戴探照灯的金属结撞到地上,磕的她脑袋直冒金星。
形势紧急,红果也顾不得脑袋疼,快速爬起来,手上掂起刺痛她的那块石头,蟒蛇又冲了过来,她抡起石头砸过去,蛇头往后一仰,插在蛇身上的针筒就在眼前,红果一把抱住蛇身,一手用力把麻醉剂推进了蛇的身体里,然后把针拔了出来。
又把她甩在地上,还想对食物发起下一轮进攻的蟒蛇突然不动了,麻醉剂似乎发生了功效,蟒蛇卧在地上安静下来。、
一直在洞口观战的大蛇晃悠悠探了半个身体下来,这蛇是被麻醉那条的两倍大,它把脑袋凑近了小蟒蛇,可能那是它的孩子,知道孩子受了伤,大蛇回头抬着个脑袋,冷冷盯着红果。
红果已经准备好了麻醉剂,但这蟒蛇实在太过庞然大物,一剂可能没有效果,至少得要两剂。
大蟒蛇从洞里游下来,盘踞在隧道里,把原本还算宽敞的隧道显得有些拥挤,大蛇只静静注视着前方,迟迟没有发动进攻,可能它也没有把握能赢对面的人类。
后面传来跑步声,红果回过头去,是宗炎跑来了,原来刚才红果追野人的时候,敲了几次墙面,刚好宗炎耳朵贴墙上听外面的动静,他以为那敲墙声是红果对他发出的求救……
看到两条巨蟒,宗炎也震惊了,他看后面那条小的一动不动,便问:“那条怎么了?”
“我给它打了麻醉。你快准备麻醉针,这条大的可能要两针才有效。”红果刚说完,只见一个石头扔向大蟒蛇,那是从洞口扔出来的石头!
艹!刚才被红果追的那个野人在借刀杀人!
被攻击后的大蛇马上反击,张着血盆大口朝红果冲了过来。
宗炎拉开伸缩棍砸了过去,大蛇直接一脑袋把宗炎甩到了后面,伸缩棍掉在地上,红果捡起来迎了过去,直接卡在了大蟒蛇的嘴里。
这两条蛇应该属于国家保护动物,不到万不得已,红果都不准备下死手,这就是他们准备麻醉剂的原因,不是没有手段杀了他们,而是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尽量减少伤害。
被甩到后面的宗炎果然被蛇给卷起来了,红果使出蛮荒之力用伸缩棍卡紧了大蛇的嘴巴,随后把针筒插到了大蛇的脖子上,因为刺痛,大蟒蛇被彻底激怒,它疯狂甩开脑袋,力气之大,把红果甩到隧道顶上,然后直直砸到了地上!
幸好这次是背包先着地,也没磕到小石头,红果还能晕头转向地站起来,她手上握着伸缩棍,必须要想办法把麻醉剂给推进大蛇身体里。结果定睛一看,大蛇好像呆了!
原来刚才它疯狂甩头的时候撞到了墙面,自己把麻醉剂给推进去了。
但它只是脑袋这边麻了,身体并没有,还是把宗炎箍地死死的。
红果大声提醒:“快!麻醉剂!”
“已经打了!”宗炎被箍地快喘不上气,正挣扎着要摆脱蛇身,红果跑前去刚想要帮忙,结果蛇身慢慢松弛下来,宗炎爬出来了,他大口喘着气,差点被箍死。
宗炎指着隧道顶上的洞口,“刚才有石头从里面扔出来!”
红果:“一个野人!”
“野人?”
“浑身黑黢黢的,衣服破破烂烂,头发快拖地了。”
“男的女的?”
“男的,有胡子。”
“你爷爷?”
“不知道,从身高上看,很像。”
宗炎看了看那个洞口,说:“上去看看!”
隧道上方的洞在山体腹腔内,手电筒照进去,里面空洞洞的,看不见人影。
宗炎先爬上去,然后再拉红果上来。
山体洞穴的高度大概只有一米来高,他们都得弯腰才能前行,里面味道混杂,有动物粪便的味道,可能除了蛇之外,还有其他的动物在此穴居。
洞里山石嶙峋,看上去这像是天然形成的洞穴,往里走,洞内的高度变高,终于可以直起腰来,手电筒扫过四周,除了怪石外,洞内竟然还有树枝和树叶作的窝。
前方突然有石子碰撞的声音,宗炎一支箭似的追了上去,红果也看见了野人的踪影,追上去了,野人刚才应该是躲在暗处观察他们,这会正往前奔跑。
野人跑进了一个小隧道里,那隧道九曲十八弯,对这里不熟悉速度就上不去,穿过小隧道又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洞穴,耳边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似乎是田鼠在这里作了窝,他们无暇停下脚步来观察。
眼看要追上野人,那人竟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满脸胡子,脸也是黑漆漆的,似乎多年没洗,只有眼睛里有些浑浊的白色。
野人一拐弯,不见了。
他往一个洞口跳了下去,那洞口不高,宗炎和红果也毫不犹豫跟着跳了下去,结果又是一条大型隧道,不知野人往哪个方向跑了。
红果照了照四周,看着好像还挺熟悉,“这是我们那条地道吧?”
宗炎看着不远处坍塌的泥土,“这应该是西线地道。”
上面空洞,下面隧道,可以无限循环,想要逮住野人,可就不容易了。
已经快十一点,红果说:“走吧,我们要尽快去处理那两条蛇,再不去,它们就要醒过来了。”
他们跑回中线把大蛇身上的刀、飞镖和针筒都取下来,宗炎一个人也不适合再回洞里守着,最后两人还是都先回家去。
红果洗完澡,坐在椅子上擦头发,“你看清那个野人的脸了吗?”
宗炎给她拿了吹风机,“脸上很赃看不清,不过他腿脚不方便却很灵活,这一点不像个老人……”
会是她爷爷吗?如果是她爷爷,他知道从井口出去的路,为什么不出去呢?选择在洞穴里生活了二十五年,真是不敢想象。靠什么为生?老鼠?蛇?
“你还是等我从木得回来再下井吧,一个人行动很不安全。”
宗炎进去洗澡,没回她话。红果知道他不会听她的。
一早起床出发去木得,这次去的是木西沙场口采货,还是红果开车,出了边境站,林虎去寄存的地方拿了枪,老式□□,他一支,红果一支。
坐后排的李东笑道:“哪有女人玩枪的,房头,真的要小心走火。”
见红果没理会,李东又讪讪地对边上的老廖道:“木得那么乱,也没见女人拿抢的,都是男人在玩。”
老廖笑了笑他谁都不想得罪,只道:“反正用不上,我们车上贴了军方的牌子,这么多年了也没人敢招惹我们。”
李东好奇,他在店里的时间没有老廖久,他问:“老板是不是跟木得军方很熟?”
老廖:“熟不熟的,我哪知道,我是听人说刚贵以前落难的时候,老板祖辈资助过他起兵。”
红果知道刚贵是木得最大的军阀,如果说刚贵是在坤爷家中祖辈支持下起家的,那这祖辈会不会就是封举人?
红果边开着车,边假装不经意的问:“坤爷家里是什么时候支持刚贵起兵的?”
听见红果也有兴趣,老廖顿时热络了起来,他道:“打日本鬼子的时候,刚贵今年快八十了吧,他应该是三十多岁起兵打鬼子,这人厉害,混得开,要不怎么能成为木得最大的军阀大佬呢。”
红果:“现在坤爷和刚贵还有来往?”
老廖:“这就不清楚了,没听说过。”
李东问:“肯定有来往啊,不然这车标怎么来的?”
老廖轻声道:“假的,之前凯哥找人伪造的。”
李东艹了一声,似乎瞬间觉得这车没有想象中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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