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甜宠:蜜桃小娇媳 第137章

作者:三月桃花a 标签: 穿越重生

  杏儿一脸乖巧的坐在母亲旁边,而曹夫人身边的少年是她的幼子,叫曹文远,年方十三,性子也是个斯文的。

  他母亲说着话,曹文远就在旁边帮母亲添着热茶。

  明明旁边就是一众丫头仆妇,但他照顾母亲竟亲历亲为,细致又耐心,看着竟像是做惯的,惹得胡娘子连连夸赞道,“这样会照顾娘的孩子可不多见……”

  听她夸奖,曹文远白皙的脸蛋上浮现出一抹薄红。

  曹夫人拍着儿子的手,叹道,“我身子历来不好,这孩子自小就操心我,也是难为他了……”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裴娇一阵风般卷进来,迎着胡娘子就道,“给我二两银子,我想买……”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到了坐在胡娘子对面的曹家母子,立时止步。

  她抬眼间,就撞进了对面那个容貌俊秀的少年看过来的一双漆黑好奇的眼睛。

  裴娇的脸腾的红了,停住脚,揪揪裙角,一副扭捏的样子,竟破天荒的喊了胡娘子一声,道,“母亲,我,我想买些东西……”

  这些时日,她也不是没喊过胡娘子‘母亲’,没了裴老太的庇护,她就算再不愿意,也不敢日日跟胡娘子对着干。

  只不过她喊“母亲”的时候,都是当着裴通的面,或是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

  胡娘子性子好,平日并不计较她对自己无礼,对她张口就要钱也不意外,冲她招了招手。

  裴娇小步走过来,提着裙角,红着脸蛋,倒难得一副淑女的模样,斯斯文文的坐在了胡娘子身边。

  胡娘子让秀荷摸了二两银子出来,递给她道,“要买什么?”

  裴娇瞟了曹夫人母子一眼,笑嘻嘻道,“娘,外头有可多卖珠贝手链的,我想给你和杏儿妹妹都买一只……”

  说着,她炫耀似的伸出手在杏儿面前晃了晃,雪白纤细的手腕上果然挂着一串五彩贝壳做成的手链,衬的她的手腕愈发白细。

  裴娇得意洋洋的道,“杏儿妹妹,漂亮吧?”

  杏儿对这种小孩子的炫耀没兴趣,更不相信她会给自己买,敷衍的点了点头。

  裴娇眼角瞥着曹夫人母子,凑到胡娘子身边撒娇道,“娘,这位夫人是……”

  胡娘子跟她说了是隔壁船的,而且跟自家一路,裴娇又惊讶又高兴,一双眼睛直往曹文远身上瞟。

  胡娘子没看她的小动作,笑着对曹夫人道,“这是我家二姑娘,性子一惯是活泼了些……”

  曹夫人也是个脾性好的,看到裴娇娇艳,杏儿乖巧,略带些羡慕的道,“妹妹倒是好福气,有这样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听到曹夫人夸她,裴娇脸红了,也不去买东西了,就蹭在胡娘子跟前说话。

  她头一次对胡娘子这么亲热,一口一个母亲的抱着她的胳膊撒娇,倒真一副天真烂漫的小女儿情态。

  胡娘子和曹夫人说着各自的儿女,话题又多了几分,聊的越来越投机。

  没过多久,曹家家主就回来了,那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形矮胖,圆圆胖胖一张脸,看着和气,但看人时目光闪动,一看就十分精明。

  杏儿有些诧异,曹夫人这般秀美温柔,竟嫁了一个这样浑身充满了股商贩间的市侩气的男人,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

  好在他们的儿子长的并不像这位曹老爷,而是像极了曹夫人,面貌斯文俊秀。

  曹夫人给胡娘子介绍自家夫君,并说两家都要去益州,十分有缘,等会可以一起上路,路上两家也有个照应。

  而那曹老爷看到胡娘子身上衣衫朴素,头上也没戴什么名贵首饰,神态并不热络,只淡淡客气了几句。

第224章 新生活

  直到裴通回来,听说他是即将去益州上任的官老爷,这位曹老爷竟一改先前态度,十分殷勤的凑上来,一口一个“裴兄”叫的亲热。

  裴通的脸色却不怎么好,他带着裴鸿几乎把揭阳大大小小的医馆都跑遍了,却没找来一个大夫。

  奇怪的是,那些医馆里知名的老大夫都不在,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学徒看门,而且也嫌远,年关下都懒的出门。

  可如果找不到大夫随行,去益州的水路至少还得十多天,他生怕路上胡娘子的身子有个什么闪失。

  看他愁的眉头都皱成了个疙瘩,胡娘子劝道,“没有就没有吧,我身子还挺的住,大不了到下一处地方我们再找……”

  两人正说着话,曹老爷凑过来道,“诶,裴兄是想找大夫吗?”

  裴通道,“正是,我妻子正待临产,去益州又路途遥远,我生怕路上有事,不过不知怎么回事,这揭阳城的大夫竟都不在……”

  曹老爷道,“裴兄你别找了,找不到的,不光是这揭阳城,怕是这一路也没什么好大夫……”

  裴通一惊道,“怎会如此?”

  曹老爷看了下四周,凑过来神神秘秘的道,“裴兄你有所不知,京城里那位承亲王殿下你知道吧?”

  “承亲王?”裴通一愣。

  他虽不怎么关注朝政,但朝中一些大事他还是知道的。

  本朝皇族复姓轩辕,有四位王爷。

  当今皇帝名轩辕景昭,年纪才二十四岁,算是位不折不扣的少年君王。

  景昭帝有四个兄弟,他在皇家排行第三,上面还有两位哥哥,分别是端王轩辕景肃,恭王轩辕景庆。

  只是端王和恭王母妃都出身不高,景昭帝则由先代皇后,当今陆太后所出,所以顺理成章继承了皇位。

  而在皇帝之下,还有两位弟弟,礼王景玉和承亲王轩辕景瑞。

  礼王也就算了,母妃和前两位皇子一样,身份都不高,他性子也胆小,在朝中没什么存在感。

  而在朝中最让人热衷议论的,则是承亲王轩辕景瑞。

  这位皇子是陆太后的幼子,当今皇帝的同胞亲弟。

  和其他几位王爷不同,这位承亲王可以说是经历有些传奇了。

  当年先帝驾崩时,承亲王才七岁,陆太后对这个小儿子疼爱入骨,再加上轩辕景瑞自小身子骨不好,陆太后对这个小儿子看的简直跟眼睛珠一样!

  只是这位小王爷运气不太好,自小就体弱多病,三岁时得了一场大病险些没养活。

  陆太后请了慧源寺的大师批命,这位大师说小王爷八字太贵,身子骨压不住,只有从小舍出去,过着粗茶淡饭的生活才能压得住。

  因为这个,陆太后再不舍,也只能将小儿子舍进了寺庙里。

  这位承亲王自小就在寺庙长大,及至十五岁成年时,才接回了京里。

  因陆太后心疼幼子自小受了苦,对这小儿子宠的几乎没边了,皇帝也极疼宠这个同胞幼弟,说是当儿子养也不为过了。

  轩辕景瑞刚回来,皇帝就赏赐了他一座六进的豪华大宅,更迫不及待封他为本朝唯一一位八珠亲王。

  所以同是王爷,京里其他的三位王爷连这位一根小手指头都及不上!

  因着承亲王声名太盛,连裴通这足不出户,一心只攻读圣贤书的举子都略有耳闻。

  听曹老爷提起,他一脸茫然道,“这事……跟承亲王有什么关系?”

  曹老爷凑过来道,“你知道那位吧,圣上和太后把人看的眼珠子一样,没成想前段时间就出事了!”

  “小王爷也不知道去哪里玩,不知怎么伤了腿,听说都瘫了,皇上和太后找了无数名医都没看好,因为这个,皇上差点一怒之下把整个太医院砍了头!”

  裴通惊的张大嘴巴,对他来说,见过最大的官就是自家当将军的表兄齐大爷,那些什么王爷的事听着就像天方夜谭似的。

  曹老爷咳了一声,一副知道内幕的得意洋洋道,“所以这不,太后下了一道懿旨,召集天下有能耐的大夫进宫,给小王爷治腿!

  不光是揭阳,这天下只要有点能耐的,都往京里去了,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了,能给小王爷治好那自然皆大欢喜,天下扬名,至于治不好,那也没关系,法不责众,太后和皇上总不可能把这么多人都杀了吧?再说去京里的路费听说官府都给报,就当去见见世面也好……”

  曹老爷说完,拍拍裴通的肩膀道,“所以裴兄,你就别想了,这一路上,八成也找不出什么像样的大夫……”

  听他说完,裴通急了。

  若是这样,那胡娘子怎么办?

  还有十多天的路程,妻子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谁能预料到路上会发生什么事?

  看到裴通的脸色,曹老爷笑道,“裴兄倒是不用着急,因为内子身子不好,我府中常年供养着大夫,如今也跟着我们一道在船上,反正咱们两家一路,到时候让我家大夫多照看着嫂夫人,必不至于出什么事。”

  裴通大喜,曹家此举无异于雪中送炭,他冲着曹老爷长长作了一揖道谢。

  曹老爷慌忙把他扶了起来,笑道,”应该的应该的,以后裴兄就是我益州的父母官了,这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因着这一着,曹家和裴家理所当然一起上路了。

  最高兴的就是胡娘子了,她和曹夫人十分投缘,船停下来时,两人常常互相串门子说话。

  十多天下来,两人处的越来越亲热,已经以姐妹相称。

  杏儿倒是松了口气,有了曹家大夫照应着,这一路果然有惊无险,十天后,平平安安驶入了益州地界。

  时间已经进入了一月初,益州是南边,和清水县的气候果然大相径庭。

  船走到半路,杏儿她们就察觉天气暖和了起来。

  说是暖和也只是相比北方而言,她们走时,北方尚是寒冬凛冽,白雪皑皑。

  而进入南边却草木犹青,虽然天气依然阴冷,阴湿的风贴着脸刮,像能吹到人骨头缝里。

  但毕竟比起北方好多了,喜鹊她们再也不用裹着厚厚的棉被一步也不敢出船舱,只要不下雨,她们就穿着件薄棉袄在甲板上看风景,欢呼雀跃。

  杏儿也常常扶着母亲出来走动,母女俩看着完全不同于北方的南边景致,心头都对新生活充满了期待。

第225章 五年

  永兴十五年春。

  刚过茂春三月,北边尚是一地贫瘠,南边已经草木茂盛,绿茵满地。

  益州知县府衙内院,不大的三进院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庭前一树桃花开的正绚烂,几枝如雪的枝丫探入旁边的雕花漆木窗格。

  院子里,一个丫鬟正一迭声的催促,“三姑娘起了吗?让她快点儿,我们姑娘早就洗漱好了,就等她了!”

  穿着桃红半臂的小丫头站在屋前台阶上,比那丫鬟高了一个头,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道,“催什么催!我们小姐昨儿个睡的晚,今个想多睡会,二姑娘若是着急可以自己先走,反正我们小姐也没说跟她一道儿!”

  “你!”

  那丫鬟气的脸都红了,往悄无声息的屋里瞅了瞅,跺跺脚道,“反正我话带到了,昨个儿曹公子约两位姑娘一同去澜山赏桃花,要是三姑娘再不起,我们就自己走了!”

  她说完,扭身就走,气的台阶上的小丫头冲她的背影“呸”了一口,骂道,“什么人呐,明明是曹公子约我们小姐,你们牛皮糖似的凑上来,脸皮比城墙都厚!”

  她骂骂咧咧的转身,然而进屋后,手脚就放的极轻缓。

  里间一个穿着鹅黄襦裙的女子出来,看见她的样子无奈道,“喜鹊,你跟她们吵什么,二姑娘不就是那样的性子?让她等久了,回头又该阴阳怪气的说闲话了……”

  小丫头气鼓鼓道,“我就是看不惯她的性子!凭什么啊,曹公子是约着我们小姐出门,她次次都跟牛皮糖似的粘上来,赶都赶不走!还成天对小姐阴阳怪气,那曹公子不喜欢她,她还怪到咱们小姐头上了?天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两人说话,声音都十分小,生怕吵醒室内正睡着的人。

  她们正是杏儿的两个丫头喜鹊和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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