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尾君上
“行,行吧。”刁平原羞赧背过身,想来是被人毫不留情面的下脸所致。
“他很能说?”钟毓秀朝已经背过身去的刁平原轻点下颚,搭话询问。
女同学重重点头,“不是很能说,是非常能说;来一个同学就问人家姓甚名谁,年龄几何,家住那里。遇到男同学就和人家讨论物理什么的,遇到女同学还会问人家为啥报考物理系。你说他一个大男人,嘴巴这么碎,也不知道将来谁能受得了他。”
“噗哧.......”
这位女同学想来是被烦的不行了,吐槽起来毒舌又犀利。
钟毓秀捂嘴轻笑,对刁平原的印象拉拔上来两分,之前见他眼睛发亮又朝她一个女孩儿搭讪,还有点不喜。
“你别笑,我说真的。”女同学眉头轻蹙,一脸认真。
钟毓秀笑的不行,“好好好,我知道你说真的;不过,只要他没怀心思就好。”
女同学仔细一思索,还真是那么回事,心里也没那么不满了。
“你说的也是,他确实没坏心,就是嘴巴烦了点儿。”女同学叹了口气,“不说他了,刚才听你说,你叫钟毓秀?”
毓秀点头,“对。”
“钟同学,你好,正式认识一下;我是物理系一班的许红旗,二十八岁,已婚,来自云省夏河县。”许红旗伸出手,烦躁的情绪收敛,眼底浮现一抹笑意,嘴角噙笑。
别说,笑着的许红旗还挺耐看的,方形脸,肤色偏小麦色;笑的时候很有喜感,但是与这个时代的审美不符。
“许同学,你好;我也不知道我算那里人,就不说了。”伸出手与之相握,两人相视而笑,不约而同又收回手。
许红旗略好奇,但她明白不能问这种事情,“没事儿,那你现在住那个宿舍,有时间我串门去。”
“我不住校。”
“你住校外?租房贵吗?”
钟毓秀愣怔瞬息,淡淡摇头,“不好意思,这我不清楚。”
“你不是租房?”
“不是,是我亲戚家的房子,他们不在上京就让我先住着,顺便帮他们照看房子。”如今的她没靠山没背景,只要有人调查都会发现她是个孤女;在行事上不得不慎重,对外人也不得不防。
许红旗了然点头,羡慕不已,“你可真好,还有亲戚愿意把房子给你住着;我还在想着能租房就把我对象和孩子接过来呢,在上京找一份兼职应该不难,有我们两个人挣钱,养活一家子人问题不大。”
“许同学,我建议你打消接人过来的打算。”在许红旗疑惑的目光下,缓缓道来,“在老家有口粮有工作,就算是乡下也能挣工分;来上京之后能做什么?工资高不高,够不够你们一家子人的开销?还有,他们的户籍问题。小孩子在上京读书,户籍若是不在,学费高的很。”
当年她第一世的时候听爷爷奶奶说起过,七八十年代是一个人人想挤进城的时间段,户籍把控十分严苛;小孩儿想送进城里的学校,若是户籍不在当地片区,那学费比旁的孩子高出数倍,若是学不好还会被劝退。
许红旗明显没想到这些,“那,那怎么办?”
“凉拌。”两手一摊,她能知道怎么办?
许红旗呆呆坐了一会儿,遗憾叹息,“算了,等我毕业后有份固定工作再说。”
钟毓秀没接话茬,这种事情只能当事人做主。
“钟同学,我住文华楼二楼201,有时间可以来找我玩;201一共四个人,有两个是物理系的,我们可以互通有无。”许红旗放下心里的想法后,又提起了一个话题。
“好,有空我会去的。”
两人说话的功夫,大会堂走进来几名领导;带头的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后面跟着好几个中老年人,一个个身着中山装。
前面年岁最大的是物理和化学学院的的系校长,另外几个是物理系的教授;每人轮流上台慷慨激昂的发言一番,钟毓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些陈词滥调都听腻了。
等他们结束,钟毓秀松了口气,再说下去要睡着了。
“接下来,有请理科高考状元上台演讲。”
下面的学生一个个激动鼓掌,掌声响彻大教堂。
台下走上去一位身材高大的少年郎,身姿挺拔,意气风发,隔得老远都能感受到他欢欣雀跃的好心情。
“尊敬的校长、教授们,同学们大家好。我是物理系入学的闫文强,今日我有幸站在这里,时隔十年还能有机会读大学.......”
钟毓秀听的揉耳朵,这场发言就是吹嘘和对未来的希望,然后鼓励同为学子的同胞们不要辜负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现在努力学习,以后努力做一个对国家对人民有贡献的人等等。
许红旗听到激烈之处时,拉着钟毓秀的手,“说的真好啊!现在的我们重新踏入大学校园,最应该珍惜的就是我们现在所拥有的;走近大学校园是第一步,接下来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条路是我们长久奋斗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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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没睡好,早晨醒得又早,困的要死;中午吃了午饭继续睡,刚刚才起来,更新迟了,小伙伴们见谅,实在抱歉。
第23章 换锁入住
钟毓秀对此很赞同,读大学本就为了自己,为了家人,为了国家的未来奋斗;闫文强同学是真厉害,理科考只被扣掉三分,钻进书里去了。
她在考试时故意做错了几道题,就是不想考的分数太高,太过引人注意;科研工作者并不需要万众瞩目,只要一心做事,对得起良心即可,为太多事情考虑反而失了本真。
在星际时代,真正的科研工作者相当低调,因为,他们研究的东西事关国本。
对于闫文强同学,她是敬佩的,以艰苦条件下取得令人仰望的好成绩,十分不易。
走出大会堂,得知钟毓秀还不曾去过教室,许红旗热情的带路,给她省去不少时间;教室清静,大家出了大会堂各自奔宿舍或者出校门回家,明日开始上课。
“钟同学,我能去你家玩吗?”二人从教室出来,走在校园的羊肠小径上,许红旗犹豫再三问出了口。
“可以啊,明天我带你去我家坐坐。”许红旗的秉性不错,心眼实诚,脾气稍微火爆了点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我不会做饭菜,没法做好吃的招待你了。”
在知青点,她倒是想学,就是学不会;想她也不蠢,但,无论如何学不会做饭,其后一直跟在孙如红和江梅身后打打下手,划划水一年多时间就过去了。
“不用特意招待我,就是去认认门儿。”哪儿好意思吃人家口粮?这年月,自己的口粮都不够吃,分给别人了那就只能饿肚子了,“对了,你的粮食关系是在外面,还是在学校?”
钟毓秀道:“在学校。”
“那你领饭票了吗?”
“没有。”还要领饭票?不是直接去打饭?
“走,我带你去领,我们班的饭票是昨天下午开始领的。”许红旗拉着她又往回走,去往财政处领取了属于钟毓秀那一份一个月分量的钱和饭票;大学生有补贴,完全是免费读书。
钟毓秀将饭票、钱揣兜里,“谢谢你啊许同学,要不是你跟我说,我都不知道。”
“你在校外,消息不灵通,正常的;我在学校,想知道什么消息,稍稍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许红旗把人送到校门口,二人告别,各自离去。
钟毓秀赶回旅馆,连大姐已在上班,好几个等着入住的人在排队登记。
“连大姐,我回来了,我来收拾东西去新家了。”
“收拾好了下来登记,正好,你住的房间空出来让他们入住。”连大姐抬头一笑,低头又去忙了。
钟毓秀噔噔噔上楼,草草收拾一下提箱子下楼;值钱玩意儿都在储物戒,行李箱里只几件换洗衣裳。
“连大姐,我来退房。”
连大姐点点头,未抬头,“行,一会儿给你登记上,你再补上五毛钱就可以了。”
“成,麻烦连大姐了,我还得去收拾房子,就先走了。”
“去吧。”连大姐这才抬头,挥挥手。
对方实在忙,钟毓秀拧行李箱出了旅馆,来到王家小院;院子外头上了锁,想来是走了,摸出钥匙开门进去,院子很干净。将几个屋子都转悠了一下,厨房里锅碗瓢盆齐全,杂物房有些零散的旧衣和木头架子,卧房内,床、家具一应俱全。
不意外,打扫的干净整洁,看不出房子的主人才搬出去的痕迹。
想来王大伯很是费了一番精力,也是真爱惜房子。
从今天起,这座小院改姓钟,钟毓秀的钟!
关上大门,怎么看房子怎么顺眼;纵然没有穿越那几世住的宽敞壕,贵在清静。
没有家长里短的纷纷扰扰,仿佛回到了星际时代;在那里,人情淡薄,亲情亦然;她可以安心做研究,做想做的一切。
钟毓秀放下行李箱,去到厨房,从储物戒拿出大米白面,大米放米缸封存,白面用布袋子装上随意放在米缸旁边;这才去往外头提上行李箱进房间,开始整理卧室。
衣裳分类放进衣柜,准备躺下时方发现没有被子褥子,不得不赶紧去就近的供销社买了新被褥回来;一共买了两套替换,一套铺上床,一床拆开,外套剥下来清洗晾晒好。
一番忙碌,连午饭都没时间用;这会儿去学校食堂也不行了,只能在家里做点儿面稠糊弄两口。
打理完厨房,回到房间,钟毓秀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不会做饭,不想做家务,怎么办?
翻来覆去大半夜,实在困的慌才不知不觉进入梦乡,一觉醒来临近傍晚。
简单吃上两口面糊糊对付一下,钟毓秀拉起电灯,从储物戒翻出关于星际时代她研究过的成果;其中一项有改良后的家政机器人,只材料难寻,她储物戒里也没多少能用的。幸好,在星际时代为了研究家政机器人,特意买过好几个家政的芯片;有了现成的,再想办法弄些废铁回来用精神力打磨制作。
只,这样一来,她就不能将家政机器人现世,只能自用。
芯片涉及到锂电子,现在还没有这玩意儿;要不,家政机器人研究出来后,再把锂电子给弄出来?也不难。
次日起身,先把昨天洗的被褥投上,铺床上;再将没洗过这一套拆了丢盆里,这才赶去学校吃饭上课。
上午半天领取了课本,带一班的教授自我介绍后,对学子进行一番激励;班上同学们又自我介绍,半天时间便匆匆过去。
吃过午饭,利用午休时间让人来把家里的锁换新;抓紧时间去了一趟废品站,结果没找到废铁,被人告知那玩意儿矜贵,统一回收。
全程懵逼好吗!
这个时代对她太不友好了,找点儿废铁都那么难。
傍晚放学,钟毓秀和许红旗有说有笑的走出校门,一同回家;摸出钥匙开锁,推门而入,玩乐般侧身做请态。
“欢迎许红旗同学来我家玩,请。”
许红旗忍俊不禁,道谢踏进院中,一看院子里的陈设布局,内心的羡慕快溢出来了。
“毓秀,你一个人住这里吗?”
钟毓秀回首道:“是的。”
“可真好。”她也想有这么宽敞的院子,一家人住在一起。
“还行。”对与许红旗的羡慕,毓秀理解,“里面坐,我去给你倒杯水;我这里没有热水,只有凉水了,不介意吧?”
第24章 严如山到来
许红旗微笑摇头,“不用倒水,我一会儿就走,还要回学校吃饭呢;过来认了门儿,下回我就能过来串门了。”
“行,那我们说说话。”凉水待客也不是那么回事。
二人进入堂屋,许红旗打量堂屋格局,堂屋两遍墙上一边一扇门,显然是两个房间。
“院子大,屋子也大,你一个人住着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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