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女首富 第166章

作者:金面佛 标签: 年代文 复仇虐渣 励志人生 穿越重生

  中国什么都不好,外国什么都好。中国最大的失败就是没有被彻底的殖民,所以到今天还这么落后。

  不管是德国的下水道, 日本的马桶水还是外国总统不要薪水, 只为奉献,神话说多了, 说的人自己都以为是事实了。

  这些神话还会持续很多年, 搞得我们的后辈都以为中国人什么也不行。

  周高氏絮絮叨叨:“他凭什么说这个鬼话?谁对不起他了?看他光光鲜鲜的。对不起谁也没对不起他。要是我们老农民发牢骚也就算了,他顿顿吃香的喝辣的,还挑三拣四,真是没良心,跟那个□□一样!”

  何谓反应不过来,跟姓林的有什么关系?

  周高氏就意味深长:“那姓林的顿顿吃白面馒头, 还反对□□, 不是大大的坏吗?我们一年到头吃不上一顿大米饭, 一个白面馒头,我们都没说什么。庄稼还是我们种的呢。”

  何谓乐不可支:“大姨, 你说的真有道理。”

  星星突然喊起来:“吃肉肉, 不吃馒头。”

  嘿!这个小胖妞, 一天到晚要吃梅条肉蒸蛋,连白面馒头都不肯吃。

  “你这是命好哦。”周高氏灌孙女儿,一刻给她冲奶粉, “你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肉呢, 有口米汤喝都是过年了。还嫌弃大馒头, 吃上馒头笑都笑不过来了。”

  那会儿是真苦啊, 天天都饿得眼睛发花, 就怕一头栽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那时候开大会说公产主义,县里的干部都讲到了公产主义社会,顿顿都能吃大米饭,顿顿都能吃白面馒头。

  那时候,他们咽着口水想,哎呦,公产主义社会可真好。

  可即便那样,他们也没骂过一句国家不好啊。老百姓过不好,□□他们可着急了。

  就是那些坏蛋不好,端碗吃肉,放碗骂娘。

  真搞不明白他们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明明啥好东西都给他们了。

  周秋萍倒不奇怪:“放家里不也这样吗?最孝顺最懂事的,往往是最不受待见的。最得宠的小孩哪个孝顺了?”

  周高氏想反驳,在脑袋瓜子里搜寻了一圈,惊讶地发现女儿说的是真的。

  几乎家家户户都如此。那不孝顺,不成器的,反而偏偏是最得宠的。反过来,被又打又骂长大的,反而是最孝顺的那个人。

  老话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其实真的是这样。

  她嘴巴张了几张,也迷茫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周秋萍没好气道:“因为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家里所有的好东西都归他,能够满足他的都满足他了,他就不知足了,想要更多好东西,家里给不了,外面的人有。他当然就恨家里没能耐,觉得是出身限制了他,害得他这么狼狈。”

  周高氏急了:“咋能这样呢?家里没的,他自己不会去挣啊。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不靠自己,能靠娘老子一辈子呀。”

  周秋萍认真道:“凭什么不靠呢?反正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归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自己奋斗?躺着享受多舒服呀。”

  周高氏觉得自己被深深地内涵了,悻悻道:“我们家已经没外人了,就我们娘儿4个,你就别阴阳怪气的了。”

  周秋萍本来也没想翻旧账,便也不回嘴,只拿着奶瓶试温度,感觉差不多了,递给两个女儿喝。

  何谓在边上若有所思,半晌才点点头:“周姐,我感觉你说的挺有道理的。”

  周秋萍一本正经:“那当然了,最爱国的永远是最辛苦的人,因为从来就没指望别人给他们什么。”

  她现在心里还窝着一团火。

  狗日的,那个人模狗样满嘴喷粪的东西,还说中国人治不了病,发明不了药。

  不行,她非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中国人能治病,中国人能干很多事。

  于是火车到达海城,侯晓斌开了车子过来接人时,他还在车站门口朝他们挥手呢,周秋萍就带了一堆人冲过去。

  “上车吧,都上车。去儿童医院。”

  侯晓斌蒙圈了:“这谁生病了呀?”

  他看三个小姑娘,个个都精神的很啊,瞧着就不像病号。

  陶奶奶不好意思占人便宜,之前这位周同志让她把孩子放在软卧车厢睡觉,她是心疼孙女儿才答应的。

  现在还坐人家的轿车,那就太不要脸了。

  周秋萍强调:“没事的,我们也要去儿童医院办点事儿,刚好一路。”

  陶奶奶想跟她打听去儿童医院干什么,又怕人家不乐意说,只好再三再四地道谢,带着儿子儿媳还有孙女儿上车。

  谢天谢地,侯晓斌今天开的是一辆吉普,车子又宽又大,这是连司机在内塞下了七个大人三个孩子。

  好在小孩都不大,还能坐在大人腿上,不然真要挤爆.炸了。

  侯晓斌看周秋萍脸色有点阴沉,开玩笑道:“哟,谁惹我们周经理了?”

  周高氏先气愤起来,描述了一番火车站的糟心事,狠狠地骂道:“还有这种人!”

  侯晓斌哈哈大笑:“出国啊,都这样,叫什么来着。不是放那个电影,《胜利大逃亡》吗。现在海城最流行的就是办出国手续。”

  他说话时,车子开过大使馆门口,他嘴巴一努,示意大家看:“囔,这边队排起来那简直了。上回我还看到一个男的被拖出来,嘴里大喊大叫,美国人民需要我!哎哟,可笑死我了。”

  周秋萍听着稀奇,原来这是真的呀。她以前看《中国合伙人》,还以为上面这台词是搞笑呢。合着是魔幻现实主义。

  周高氏不痛快,嘴里嘟囔:“咋一个个都要出国呢,这外国的饼就特别香?”

  出国对她来说是太遥远的事,遥远到毫无吸引力可言。一想到洋人叽里呱啦说话,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懂,那岂不是成了聋子哑巴。

  侯晓斌特别乐呵:“大概是外国的月亮大又圆吧,人总要幻想美好。上次我还跟个军校的教授说到这事儿。他有个亲戚当年是卧.轨闹自杀回城的,说死也要回海城,这辈子杀了他都绝不离开海城了。结果没两年就死也要出国了。说来真有意思,当年有海外关系的那都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谁都不承认自己有海外关系。结果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处都有海外关系。只要是外国就好,欧美亚非拉,哪个都行。大家都想出国发大财。”

  周高氏悻悻的:“肚子吃饱了就闹腾,个个想的倒美。当初我们农村人到城里找事做,找不到活饿死的都有,何况跑到洋鬼子的地盘呢。”

  侯晓斌笑得厉害:“这就不知道了,不过人家的确比我们有钱。家家户户都有电视冰箱洗衣机,挣钱也多。”

  周高氏在心中思量一回,呵,不稀罕,她家也有,她家过的不比外国人差了。

  车子一路开到儿童医院。

  周秋萍下车就跟着陶奶奶一家人走:“我也去跟教授打个招呼,有点事情想问他们。”

  周高氏有些慌,赶紧喊了一声:“秋萍,咋了呀?”

  好端端的,上啥医院?

  周秋萍回头微微一笑:“没事儿,就是咨询点事。”

  她要咨询这个治疗方法究竟是哪位大夫发明的。

  被询问的女医生有些惊讶:“怎么了?有什么不好吗?”

  “不是,就是太好了,我想当面感谢他。”

  女医生笑了:“不用的,只要病人好就行,我爱人不在意这些。孩子还好吧?如果有什么问题,要随时带过来看。”

  周秋萍认真地看着她,强调:“要在意的,你们是世界上第一个治好白血病的人,你们必须得申请专利,让全世界都知道是我们中国人治了白血病。”

  女医生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

  陶奶奶在边上说了火车站的事,气愤得要命:“他还说我们中国人什么都不行,根本看不好病。”

  女医生并不惊讶,现在的思想就是国外一切都好,国内什么都不行啊。

  她反过来劝陶奶奶:“您老别生气,干嘛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周秋萍却满脸严肃:“要一般见识的,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他们自己这样想也就算了,还会教坏我们的小孩。这些人就崇拜洋大人,洋大人说好的东西,他们才会承认。所以,请一定要去申请专利。”

  女医生还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这位激动的病人家属究竟想干什么。

  周秋萍已经开始滔滔不绝:“你们做药品研究不要钱吗?国家这么穷,哪有那么多经费呀?如果你们研究成果不能变成钱,那后面再搞研究,上哪儿找钱去?”

  女医生有些心动。

  因为她知道丈夫最早研究这种药物治疗白血病,其实理想的试验品并不是全反式维甲酸,而是13-顺维甲酸。但因为后者国内不能生产,经香港从美国进口要2000美元,根本没办法大规模试验,加上有人试验效果不好,所以才另辟蹊径,用全反式维甲酸开始治疗的。

  那个国内能生产,工厂又支持,都没收他们钱。

  结果却给了他们大惊喜。

  周秋萍还在强调:“我们不挣人家的钱,我们要进口药物的时候,人家不挣我们的钱吗?谁会给我们配方?谁不捂得死死的?我们得有自己的方子。”

  见女医生还在犹豫,周秋萍把人拉到边上,压低声音道:“我知道申请专利这些应该挺费神的,要弄啥资质认证之类的说不定还要跟外国人打交道,得花不少钱。这个钱我掏,我捐一百万给研究团队,咱们一定要把这个知识产权给重视起来。最起码的,将来人家研究出了其他白血病的药,咱们的老百姓买不起怎么办?”

  女医生惊呆了,她没听错吧,一百万!面前这位时髦女郎居然要捐100万。

  这可是198.9年,全民普遍工资都只有几十块的198.9年。

  涉及到大额金钱,女医生无法自己做决定了。毕竟这个药治疗白血病牵头人不是她,而且还有很多协作单位,她不能替组织替别人做主。

  她认真地看着周秋萍:“同志,请问你是哪个单位的?”

  周秋萍不假思索:“我是江州军区三产公司的。你放心,这个钱我马上就能掏出来。我实在是痛恨这种谁都说我们不行,自己人也要踩死了自己人的氛围。我想让全世界都看清楚,咱们中国人能做的事可多了。”

  大约是军队天然具有可信度,这回大夫没再拒绝周秋萍,而是主动提出带她去见研究团队。

  陶奶奶他们家还要排队等待给孙女儿做全面检查,双方就此分开。

  周秋萍带着女医生出了医院大楼,周高氏看身穿白大褂的人上车都懵了,声音也颤抖:“秋萍,这……这是?”

  她们家有谁不好了吗?咋把大夫都喊来了呢。

  女医生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心急,连衣服都没换。不过坐上了部队的车,看到开车的是个中尉,她心里倒是踏实了不少。

  周秋萍赶紧解释:“没事,阿妈,这里的大夫太好了,弄了这么好的药,我要给他们捐一百万。”

  侯晓斌本来都要发动车子了,这回手一抖,点火都失败了。

  一百万啊,上次他们那么辛苦,差点儿把小命都交代在东北了,他们一个团队到手也就五百万。他们还开心得感觉把几年都过了。

  结果这位周经理一开口就往外面捐一百万。

  侯晓斌拿眼睛看何谓,刚才是这小子陪周秋萍进去的。

  何谓早就麻木了,从他听到一百万开始,他就处于呆头呆脑的状态,感觉整个世界都不好了。

  跟他们的目瞪口呆相比,周家人的反应简直可以用淡定的N次方来形容。

  两个小的不用说了,她俩太小了,对一百万没概念。可这位大姨,你,你说啥呢?

  周高氏点头,表示赞同:“是该捐的。一百万是不是太少了点儿?救人命呢。”

  白血病不就是那个血癌嘛,这么严重的病都能治好,应该多给钱。哪能真叫搞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这茶叶蛋她都能煮了卖,原子.弹她听了都头晕。有本事的人就应该多挣钱。

  周秋萍点头赞同:“我也觉得有点儿少,可我也搞不清楚他们到底要多少钱。等一会儿见到人,我再问问教授吧。”

  车上的人都傻了,何谓晕晕乎乎地问了声:“姐,你到底有多少钱啊?”

  周秋萍咧嘴笑,轻描淡写道:“我拿提成的,没固定工资。这回不是运气好嚒,算是百万富翁。这回把钱捐出去,我也就心里踏实了。不然觉都睡不好。”

  何谓多少听了点她和三产公司关系变化的风声,大致猜测道她可能一把头拿了分红。乖乖,这么多,看来公司还挺大方的。

  也是,其他的他不清楚,光一个米瑞克的生意多好啊。

  侯晓斌则深以为然,钱多了的确心理压力大。当初他们押运现金去东北买国库券的时候,真是连眼睛都不敢闭,太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