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女首富 第182章

作者:金面佛 标签: 年代文 复仇虐渣 励志人生 穿越重生

  周秋萍也打哈哈:“部队是出人才的地方,什么样的铁都能炼成钢。”

  吴□□早赶到了。

  他既然已经被聘为卡拉OK房的经理,当然得立刻上工。不用周秋萍吩咐,他就积极跑过来盯着工程队装修,好随时和对方沟通调整。

  他跟张国富也是老熟人了,双方相处的还算融洽,起码到今天没爆发冲突。

  现在要开始面试卡拉OK房的员工,吴□□的积极性瞬间就被调动起来了。他知道什么盯装修之类的都是细细米,无关紧要。入职以后,他第一项真正的考核项目就是招聘员工。

  如果这会儿搞砸了,估计他这经理也就做到头了。

  吴□□拿起12分的警醒,十分认真地开始面试过程。

  对,头一轮是面试,视听说。

  先看人的整体精神面貌,那种身形过胖过矮,相貌不佳的,头一轮就会被pass掉。

  不怪他不给人展示内涵的机会,而是服务行业本身就要让人心情愉悦。如果相貌太磕碜,客人看了就不舒服,还怎么乐意掏钱消费?

  好在退伍兵本身就经过征兵的筛选,整体形象尚可,看一眼被刷下的人并不多。

  倒是有几位军嫂因为身形不佳被待定了。后面的考核,如果她们表现在手脚麻利的话,那可以从服务岗安排去后厨,负责厨房工作。

  看完了人,接下来要听人说话。完全不会说普通话的,不用想了,服务岗肯定干不了,后厨或者保洁工作应该会更是和谐。

  听人说话,除了听发音,还要听内容,听他们做自我介绍,再问几个跟工作有点关系的问题,就算是完成的面试流程。

  这一遭走完之后,事情还不算完,得笔试。笔试看的是人的文化水平。

  现在工厂招工也是这么个流程,大家倒不觉得干服务员为什么要考笔试?都老老实实地写卷子。

  周高氏一开始面试大姑娘小伙子时,还兴致高昂。等到人家抓笔写试卷了,她就下意识地退避三舍。

  为啥?没文化呗,也瞧不出来人写了啥。

  周秋萍安慰她:“没事,长长见识也好。”

  不识字的企业家又不是没有。

  像大名鼎鼎的老干妈陶碧华就不识字,人家签字的时候甚至得画圈圈。后来好不容易练会了签自己的名字,但也仅限于此。公司的报表之类的,她都得让人读给她听。

  不照样干了一番大事业。

  周高氏被女儿鼓励着,可算鼓起勇气,认认真真地看了。

  周秋萍趁机说她:“阿妈,你要愿意的话,就在老年大学报个名,不拘学点啥,陶冶情操也好。”

  后面她会越来越忙。

  她希望阿妈能找到自己的事业,充实的人生才更能感觉到幸福。

  周高氏吓了一跳,本能地摇头:“我连小学都没上过,上什么大学呀?”

  周秋萍安慰母亲:“你慌什么?老年大学的学员很多文化水平跟你也差不多。你忘了,以前咱们县的革委会主任大字不识一个,签字都是画圈圈,号称圈圈主任。人家离休以后,不是照样去老年大学上课嘛。多认识几个人,多识几个字,也不指望学多少东西,就找点事情做,不挺好的吗?”

  周高氏还是要摇头。

  她怕呀。人家画圈圈,人家好歹也是县里的大领导。她就一老农民,就算同样不识字,能跟人家比吗?

  周秋萍下狠药:“那我可没办法了,听说那位将军夫人退休前可是在党校当老师的。这个真比不上了。”

  周高氏一听就应激了。

  要说她现在最受不了什么,就是那位领导夫人比她强。

  对,大家身份是不一样。

  在大众眼中,她一个地里刨食的老农民就算把指甲缝里的泥巴都洗干净了,把手上的老茧都刨得光光,她也永远不可能比得上领导夫人。

  身份不同,压根比都不用比。

  可钱壮人胆,周高氏虽然不敢说出口,但在她心里,她一点儿也不比领导夫人差。

  她咬咬牙,下了狠心:“好,你给我报名去。”

  周秋萍瞬间笑开怀,痛快点头应下:“好,没问题!”

  这老太太的好胜心哦。

  没想到那位领导夫人还有如此妙用,实在是可喜可贺。

第176章 米瑞克风波

  笔试需要时间。

  周秋萍出去上了个厕所。

  推开隔间门的时候, 她迎头撞上了熟人。

  米瑞克的收银员金凤看到她,瞬间眼前一亮,兴高采烈道:“周经理, 你回来了吗?”

  不等周秋萍回答, 她先高兴地提高了嗓门,“店长, 周经理回来了。”

  旁边的格门也打开了, 欧小飞同样笑逐颜开,眼睛亮得跟电灯泡似的,热烈地看着周秋萍:“秋萍姐,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周秋萍好笑:“怎么了?这一个个的,我没听说发生什么大事儿啊。”

  要真有了不起的事, 别说军人俱乐部的负责人了, 张国富和吴□□这两天都在旁边呆着, 也不至于什么风声都听不到。

  金凤跺脚:“还没大事呢,你不知道新来的那个唐经理有多神经病。”

  周秋萍赶紧喊停。

  她既然已经将米瑞克交了出去, 当然不会再掺和进去。不管这店以后如何发展, 都跟她没关系。

  如果来得好, 她就是多拿点分红。

  如果开不下去,她也就是少分进账而已。当初她只是进行智力投资,并没投入本钱, 谈不上有多大损失。

  周秋萍没让金凤继续抱怨下去,直接斩断了对方的幻想:“你们误会了, 我过来是给卡拉OK房招人的。店里的工作, 公司已经安排人了, 大家还是要配合新领导好好工作。”

  两个姑娘瞬间垮了脸, 欧小飞都要哭了:“周经理,你真不回来了?”

  金凤更狠,直接开口问:“那你们卡拉OK房要招什么人?需要干哪些工作?你看我能去干活吗?”

  周秋萍婉拒了对方:“天天听卡拉OK也挺吵的,再说工钱也跟这边差不多,连工资加奖金估计150左右。做生不如做熟,那边还有夜班,你何必跑来跑去呢?”

  没想到不仅是金凤,就连欧小飞都要求去卡拉OK房上班。

  周秋萍奇怪了:“你们这干嘛呢?新领导肯定要时间磨合,大家了解了彼此的秉性,后面就能相处愉快了。我相信公司派唐经理过来必然有公司的考量,我们还是应该支持公司的工作。”

  欧小飞直摇头,恨声道:“狗屁,天知道领导是不是脑袋被门板给夹了。”

  金凤更是嚷嚷:“差不多个鬼呀,我现在每个月固定拿50块钱,一分钱的奖金都没有。”

  周秋萍吓了一跳,不至于吧?她记得米瑞克开张的第1个月,大家普遍工资加奖金都有120块。正月生意更好,按照店里定的规则,拿150块都不稀奇。

  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50块?那不叫腰斩,那是给个零头。

  金凤跟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开始抱怨。

  新来的这位唐经理说他们的工资太高了,是在搞资本主义那一套。还发什么奖金?这么高的工资,哪儿来的脸发奖金。军人保家卫国都挣不到这么多钱。

  所以,工资直接砍,奖金一律没有。

  金凤气呼呼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他就是嫌我们拿的钱比他多,他看不顺眼!”

  唐经理是三产公司的人,正儿八经的军人,不管店里生意如何,他每个月到手的津贴就那些,自然无法和有奖金拿的店员相比。

  周秋萍瞬间无语。

  三产公司怎么派这么个小鸡肚肠的人?唐经理怎么不想想,如果米瑞克倒闭的话,他每个月会少一分钱的津贴吗?可店里的员工呢?店都没了,谁会给他们发工资?

  大家承担的风险都不一样,又怎么能要求薪酬相同呢。

  如果店刚开张时,他给员工定每月50块钱的薪水还好说,因为大家现在的工资普遍不高。可大家已经拿过三位数的报酬了,你现在直接砍了大头,让人拿零头。你这不等于赶人走吗?

  金凤还在滔滔不绝地抱怨,满怀期待地看着周秋萍:“周经理,我们真活不下去了。你回来吧,你管我们就不会有这些事儿。”

  周秋萍坚定地拒绝了。

  虽然可能每月要损失好几万,挺让人心痛的。但她不愿意再牵扯这些麻烦。

  没意思,真没意思。

  三产公司的人都知道米瑞克是只下金蛋的母鸡。那位唐经理能坐上这肥缺,自然有他的能耐。

  她平白无故得罪他干什么?没人会念她的好,没人会觉得她是心痛米瑞克被耽误了。领导只会认定了她就是想显摆自己的能耐,好像没了她,米瑞克就经营不下去一样。

  这是大忌,集体主义不需要个人英雄。她也没资格当那个英雄。

  周秋萍摇摇头,婉拒了对方:“那不行,我们都得听工作安排。如果真的矛盾比较大的话,可以向上级领导反映。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经理也不是资本家,不管什么事都可以跟组织说。不要放弃自己的权利。”

  哪有多少送上门来的好事,利益不自己争取,能指望谁呢?

  金凤咬咬牙,下定了决心:“那好,这份工我不干了,我要去卡拉OK房应聘。”

  周秋萍满脸无奈:“这个不太好吧,你当初过来,也是领导打了招呼的。”

  米瑞克的员工除了欧小飞是他自己找来的之外,其他的要么是军嫂,要么就是军人俱乐部的关系。

  金凤属于后者。

  她无所畏惧:“干活挣钱天经地义,反正唐经理说了,我不干多得有人干,不缺我这一个人。现在是店里养着我,我得搞清楚状况。我搞清楚了,我不拖店里的后腿,不敢让人养,我自己挣钱花。”

  周秋萍赶紧摆手:“哎哟喂,你可别,好好的搞出矛盾来多不好。大家低头不见抬头不见的,多难看啊。”

  金凤却打定了主意:“我去跟我舅舅说。”

  她舅舅就是军人俱乐部的负责人。她外婆生了11个孩子,活下来8个,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一大堆。舅舅能给她安排这么份轻省又挣钱的活,已经相当不简单了。

  不等周秋萍发话,金凤就气咻咻地往楼下跑。

  周秋萍无奈,回头跟欧小飞打招呼:“那你忙着,我先过去了,那边还在考试呢。”

  欧小飞却满脸认真:“秋萍姐,你真的不能招我吗?卡拉OK房我也能干,我保证好好工作。”

  她现在也不是店长了。

  唐经理觉得他们米瑞克上下铁板一块,是小集体主义,是山头,所以一定得彻底瓦解他们。

  他带了自己的亲信过来,接过了店长的职务。

  欧小飞现在既没有名(当不成店长了),也没什么利(50块钱对现在的她来说太少了),缺乏在米瑞克干下去的动力。而且她看唐经理不顺眼,不愿意继续跟这种人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