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孟姜本尊
大黑就守在廖楚欣放食物的地方。
不时的伸蹄子踩死一只蜥蜴,再一蹄子踩死想要从篮子旁边经过的昆虫。
一只野兔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好奇地停在大黑的面前,似乎是在确认大黑和沙漠驴有什么不同。
大黑轻蔑的看了野兔一眼,一蹄子踩住了野兔的耳朵。
野兔剧烈的挣扎起来。
大黑再一伸蹄子,直接踹到野兔的头上。
野兔的四肢猛地伸直,就此了无声息。
叶广祥看到了,欢喜的跑过来将野兔拎起:“野兔?好东西啊。”
伸着大拇指夸大黑:“大黑!厉害。”
大黑得意的昂起头:“啊昂……啊昂——”
到了晚上,叶家地窝子里冒起袅袅炊烟。
“开饭喽!”廖楚欣连锅一起端过来。
叶泽闻着野兔肉的香味,转头看向沙漠的方向,无比的惆怅:“大黄和小黄啥时回来啊?都一天了。”
叶泽的话音方落,在沙漠离奇的光影折射里,叶蓠看到一大一小两头骆驼缓缓出现在视线里。
叶泽欢喜异常,顾不得叶广祥的拦阻,朝着野骆驼的方向跑去:“大黄小黄,你们回家了?”
“还真回家了?”廖漱雪将手指放到嘴里,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大黄,小黄,回家吃晚饭喽。”
大黑愤怒的叫了起来:“啊昂——”两个妖艳贱货,你俩咋不死在外面哩?
叶蓠抿唇笑了笑,顺了顺大黑的毛,转头去看篱笆墙外面的沙漠。
一大一小两只骆驼踩着落日缓缓走来。
沙漠浩瀚深远,亦带着一丝神秘。
比起前几天明显茂盛了一些的梭梭树在风中摇曳着树枝,树叶鲜嫩翠绿。
叶蓠朝着两头骆驼招了招手。
两头骆驼加快了脚步,在半路迎上叶泽,陪伴着叶泽一起回来。
“欢迎回家!大黄,小黄。”
第29章 黑哥(破音)
家里添丁进口是大喜事。
叶广祥高兴的多吃了一个馒头。
晚上,他又点了一堆篝火,开始做木牌。
做完之后,叮嘱廖漱雪:“你再去团场的时候,把木牌带上,找个写字好看的帮写几个名字。大的是指路牌,牌子上面要写千年渡。”
“剩下的,一个写着锁子沟,一个写着松风屿。另外几个就写大黑它们的名……这两个就写男和女,将来咱建个厕所挂上面。”
叶广祥说着,将几个木牌子钻好眼,拴上麻绳。
轻轻抚摸了一下。
廖漱雪看着叶广祥手里的牌子,红红的篝火在他脸上跳动着红色的光影。
闪过一丝乡愁。
第二天,是阳历九月一号,阴历的中元节。
一大早,叶广祥领着廖楚欣姐弟俩给岳丈上香,顺便焚香祷告天地与祖宗,他们要开荒了。
“爹,娘,我们日子挺好,您二位在地下也别担心我们!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把您和娘带过来。但是松风屿的支书说过了,每年他都会替我们上坟的。”
“等将来有机会,我们衣锦还乡时,给你们迁坟。”
叶广祥领着一家人朝着家乡的方位磕了个头。
至于叶老头?
叶广祥才不会管他在地下有没有钱花!最好没钱花,在地下再多死几回。
结束了祭拜,一家人扛起农具去开荒。
野骆驼大黄领着小黄去沙漠里继续觅食。
叶泽依依不舍的抚摸着小黄,声讨大黄:“你妈太不负责任了,你才第二天,还是个宝宝啊。”
小黄蹭了蹭叶泽的脸,又蹭了蹭叶蓠,跟着野骆驼缓缓步入沙漠。
“爸,咱给骆驼搭个棚子吧?”叶蓠跟上叶广祥。
“好啊!”叶广祥当即答应,“反正篱笆墙已经好了,等开完荒就搭棚子。”
大黑就不乐意了,喷吐着鼻息打着响鼻。
叶蓠抿唇笑:“先给大黑搭棚子。”
大黑扬起前蹄,又欢快的扬起后蹄,尥着蹶子朝前跑。
叶广祥并不准备开太多地,今年开二十亩就可以。
“先把这二十亩地种上庄稼,保证明年能吃上粮食。然后再慢慢开荒,捂一冬墒情,明年再种一季大豆,地就成熟地了。”
因为昨天已经把三亩地的碎石捡走了,今天廖漱雪就套着大黑开始第一次犁地。
叶广祥和廖楚欣领着叶蓠去另一块地里捡碎石。
叶泽不会做农活,就在两块地里跑来跑去,也挺开心。
他们开荒已经比绝大多数人要轻松了。
最起码,他们有大黑。
一师刚开荒的时候,只有一双手,和维族人的种地工具坎土曼。
没有牛也没有任何能帮他们干活的家畜,五六个人在前面拉着犁跑,后面一个人扶犁,还能达到每天人均开荒八分地的成绩。
白天蚊子多得数不过来,趴在身上叮咬。
只能在身上抹泥巴才可以隔绝叮咬。
到晚上,还要防备着野狼。
甚至还有土匪……
就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他们当年就实现了粮食自给自足。
结束了戈壁滩上不能长庄稼的历史。
大黑是需要休息的,干到太阳正烈时,廖漱雪就不舍得让大黑再劳动了。
让大黑去喝水吃草料。
廖漱雪继续扶犁,廖楚欣和叶广祥在前面用人力拉。
两个人,也就是三四百斤的力气,能拉得起二遍或者三遍犁。
根本拉不动头遍犁。
想要拉头遍犁,每张犁最少不能低于四个男人。
不一会的工夫,叶广祥夫妻开始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大黑过来,尥着蹶子示意廖漱雪把犁绳往它身上挂。
“黑哥,你需要休息。我们今天犁不少了……”廖漱雪不舍得再使大黑。
大黑急了,咬着犁绳不松口。
“要不然,都休息会,正好吃中饭。”今天的活干得不顺畅,叶广祥也累得不轻,说话都有些吃力。
一家人沉默的喝水吃饼,休息好一会才恢复过来。
廖漱雪抬头看了看天:“也不知道几点,要是有块表就好了。”
当初,姜东周说要把他的怀表送给叶广祥。
临走的时候,叶广祥又把表塞到姜东周的屋里。
他们现在等于是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几点。
叶蓠想买表,被叶广祥拒绝了:“先把生计解决,再买表!有没有表,不影响啥。”
反正就是日落而息,日出而作。
休息完后,在大黑的强烈要求下,廖漱雪又给它套上了犁。
夕阳西下时,大黑的动作慢了很多。
“今天就这样吧!”叶广祥低头检查了一下犁上的铧刀,有些心疼:
“这地真邪乎,上面硬下面松软,土里还有好多碎石,犁稍微扶不好就打铧。锄头也不好使,还真得用他们维族的坎土曼才顺手。”
这个铧犁是他们从团场租借的,铧刀片要是坏了,是要出钱配的。
叶广祥前世是附在叶蓠身上的,没有下手操作过种地,今天错误估计了自己的能力。
种地这种事情,讲是讲不明白的。
必须自己下手,才知道问题在哪里。
“明天,让大黑休息一天。”廖漱雪既心疼大黑又心疼铧犁,“主要是地貌不熟,今天都挺吃力。”
“嗯呐。”叶广祥摸了摸大黑的脊梁,湿乎乎的全是汗,“大黑累坏了。”
一家人牵着大黑缓缓往家里方向走。
不管是人还是大黑,都是耷拉着头。
只有叶泽疯玩了一天,看起来精气神还是很足,跑前跑后的:“大黄小黄咋还不回来呀?”
虽然很累,廖楚欣还是强撑着做了晚饭。
晚饭要是吃不好,明天没劲开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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