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孟姜本尊
而且,骆驼还有另一个好处。
在长途运输过程中,它可以几天不吃不喝。
等到晚上,廖漱雪赶着驴车回来,听到大黄已经开始帮着家里干活了,惊奇无比:“它不带着犁绳跑了?”
廖楚欣给他端过来一碗加了空间水的水:“不跑了,今天特别听话。”
廖漱雪接过水,一饮而尽,喝完之后品了品:“果真是渴坏了,这水喝起来有股香甜的味道,好像山泉水。”
廖漱雪刚接过水时,不管是大黑还是大黄小黄,都同时看向他,眼中露出渴望的神情。
叶广祥给大黑也拎了一桶水,也是加了空间水的。
闻到空间水的味道,小骆驼激动至极,迈着小碎步就要来喝水。
野骆驼大黄张口叼住了小骆驼小黄的脖子,不让它过去。
大黑低下头,一口一口喝着空间水。
脖子上写着大黑两个字的木牌碰撞着铁桶,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喝了半桶水,大黑抬起头,看了野骆驼母子一眼。
然后,后退。
把桶让了出来。
这个动作的意思非常明显,明显到野骆驼大黄立时就明白过来。
它松开小黄,自己先走过来喝水。
小黄在旁边急得直转圈圈。
大黄将剩下的水喝了一半,才让小黄开始喝。
小黄激动至极,以至于桶都空了,还拱着桶在地上乱转。
叶蓠也没想到大黑竟然能忍得住空间水的诱惑,把水让给骆驼母子,笑着拍了拍大黑的脖子:“大黑,你是好样的。”
被叶蓠夸赞,大黑骄傲的昂起头:“啊昂——”我是一家之主嘛!
叶广祥拿起剩下的几块木牌,先给大黄和小黄戴上,然后说起才发现的那个小绿洲:
“有个水洼,以后就不用再回团场担水了。”
又将写着锁子沟的木牌挂到他们地窝子门旁,将松风屿的木牌挂到廖漱雪门旁:“我想用草方格,把咱们开荒的地围起来,这样就不怕风沙了。”
“草方格?啥是草方格?”廖漱雪不知道啥是草方格,闻言愣了一下。
叶广祥这才想起,草方格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呢,便含糊其词:“是我前几天无意中发现的,就想试试,反正大黑也是要吃麦杆的。”
他这样一说,廖漱雪就不再问了。
从去到回来,连着两天的时间都在驴车上渡过,实在是累坏了。
吃完了饭,他随便收拾下,就回地窝子里休息。
翌日,廖漱雪竟然睡到天都亮了才醒。
醒来,就觉得神清气爽。
以往的不适一扫而空。
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真痛快。”
院子里已经没有人,大家都去了开荒的地方。
刚到垦荒的地方,廖漱雪露出吃惊的表情。
只见大黄和大黑并驾齐驱,同时拉着一张犁,叶广祥扶着犁,飞快的犁着地。
泥土被翻上来,吸收太阳的热量和养份。
一垅一垅的地,犁得飞快。
见到廖漱雪过来了,叶广祥喊停:“吁!”
然后招呼廖漱雪,“你试一下,要是你一个人能行,我就和你姐去种草方格。”
“我怕不行吧。”廖漱雪还没有试过用骆驼和驴结合在一起拉犁的,有些胆怯。
“没事,挺容易的,大黑和大黄都听得懂指令。指令就是咱们平时用的……”叶广祥把犁让给廖漱雪,手把手的教他。
廖漱雪是熟手,十几分钟后就熟悉了,冲着叶广祥伸出大拇指:“还真行!”
“那就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了。”叶广祥喊叶蓠和叶泽,“走,去种草方格。”
拉着架子车来到沙漠边缘。
昨天的架子车直接就没有卸货,树苗和麦杆还在上面。
叶广祥和廖楚欣合力把树苗卸下来,又散了一些麦杆到沙漠上面。
就开始种草方格。
麦杆围成一个一米乘一米的方格,用铁锹把麦草扎进沙子里,留三分之一竖立在外。
然后再把沙子盖住麦杆根部,使得麦杆牢牢竖立在沙地上。
草方格里可以撒下草籽或者种上树。
沙漠里的风再大,也吹不动这个草方格。
一代一代的治沙人,就是用这个土方法给沙漠披上了绿衣。
将沙漠变成了森林。
梭梭树苗一般是在春季播种,行距要求25-30厘米。
但现在叶家人急着种,也不管秋季到底能不能行。
怕梭梭树苗互抢地下水和营养,每隔五个草方格,才种一株梭梭树苗。
草方格里的麦杆腐烂之后,可以为梭梭树苗提供营养。
梭梭树苗两年之后,就可以在根部寄生肉苁蓉。
昨天大黑它们喝剩下的空桶,叶蓠又往里倒了一桶水。
将所有的空间水瓶子都放里面,仔仔细细的冲洗。
叶广祥和廖楚欣在前面栽草方格种树,她就在后面一株一株的浇水。
如果有人此时在高空,就可以看到,沙漠如同刚刚被人织了一个衣领子。
第36章 深翻完成
干了一天的活,大家也都累了。
回家休息之前,廖漱雪特意过来看草方格:“这个东西,到底能不能防止风沙?”
“具体能不能防,我还不清楚,要等明天起风才知道。”叶广祥含糊其词。
回来的路上,叶广祥特意骑着大黄到路口,挖了一个深坑,将那块写着千年渡的牌子立到路边。
为了防止路牌被风吹倒,他找了好多戈壁的石子填在坑里,又用力踩实。
“有家的感觉了。”叶广祥抚了抚千年渡这三个字,轻轻地笑了笑。
回去的时候,廖楚欣已经开始做饭。
叶蓠蹲在地上,正在教叶泽一字怎么写。
“一横就是一!”叶蓠用树枝在地上划出一道横道,细声教叶泽。
叶泽低头看了看,有些迷惑不解:“姐,为什么要学识字?”
“识字就会懂道理!”叶蓠低声念着地上的一字,“就会知道啥是错的,啥是对的。啥事不能做,啥事可以做。”
识了字,人就不愚昧了。
叶泽似懂非懂的点头:“姐,我一定学会识字。”
然后一脸敬佩地看着叶蓠,“你咋啥都懂啊?”
叶蓠抿唇笑了笑:“因为我吃过苦,所以才知道。”
叶泽还小,不懂什么是吃苦。
但他想到自己被叶金枝用木棍打晕,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的经历。
似乎懂了一点什么。
“我们以后不会吃苦,我是小男子汉,我会保护姐姐。”叶泽向叶蓠保证。
“好呀,我等着小泽保护我。”想到前世,叶泽用生命保护她。叶蓠抵着叶泽的头,“来,跟我念,一……”
“一!”叶泽的声音很是清脆,在沙漠里传了老远。
廖漱雪转头看了一眼叶蓠,低头问廖楚欣:“姐,小蓠啥时学会识数?”
“学了有几天。”廖楚欣指着一个地灶,“你看着这锅水,我搅点面糊,晚上吃面疙瘩。”
面疙瘩很好做,把面和水搅拌成粘稠状。等水开后,把面糊倒到漏勺上。
漏到开水里,就成一个一个的疙瘩了。
再煮一阵,快熟的时候,放青菜和盐。
如果有条件的,打两个鸡蛋或者香菜,淋点香油。
特别好吃……
面疙瘩快做好的时候,廖楚欣叹了口气:“要是养几只鸡,咱就有鸡蛋吃了。”
“团场有鸡!你不早说?”听到姐姐在叹息,廖漱雪连忙保证,“等下次我去团场,抓几只鸡过来。”
“该多少钱就多少钱,别贪别人的小便宜。”廖楚欣叮嘱了一声。
廖漱雪噗的一笑:“你还不知道我,我贪过谁的便宜?”
“你只要不和别人打架,我就高兴了。”廖楚欣忍不住怼了他一句。
廖漱雪嘿嘿一笑,就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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