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孟姜本尊
院墙上很多地方都被火把烧成黑色,这个不用管它,到时再糊上一层泥巴就可以。
还有被野驴祸害的棚子也需要清理。
王越和李三珍干活特别勤快,帮了大忙。
狼王走了,大公鸡再次神气起来,昂首挺胸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巡视领地。
三只母鸡受惊过度,呆在窝里不肯出来。
野驴和羚羊们现在老实多了,王越和李三珍去修理棚子,它们战战兢兢的,一点反对的意思也没有。
肉肉就坐在棚子对面,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野驴和羚羊们。
只要野驴和羚羊们一动,它就嗷嗷直叫。
大黄悠闲的卧在一旁,眯着眼睛吃麦秆,只要野驴敢跑出棚子,它就立刻站起来,一脚踹过去。
小黄前前后后跟着叶泽,叶泽去哪,它就去哪。
见到野兔一直不出声,叶蓠跑去看,发现几只野兔头抵头的卧在窝里,正在呼呼大睡。
野兔的胆子很小,昨夜狼王进了院,估计夜里都没睡,这会在补觉。
又去摸了摸鸡窝,发现里面还是没蛋。
“我怀疑这些鸡不会下蛋了。”叶蓠叹了口气。
廖漱雪过去瞅了一下,去灶房拎出一把刀,“不下蛋就杀了吧,昨天忙了一天一夜,大家也都该补补的。”
见到廖漱雪手里的刀,一只母鸡吓坏了,一撅屁股,一个热乎乎的鸡蛋出现在鸡窝里。
母鸡扬起脖子,向廖漱雪报喜:“咯咕咕……”
“这只好……”廖漱雪的手又移到另一只母鸡的脖子上面。
这只母鸡也吓坏了,蹬着腿拼命的叫。
见它死活不肯下蛋,廖漱雪伸手把它脖子上面的毛一根一根拔掉,用刀往上面一放。
“咯咕咕……”母鸡惊恐万分的拉了一滩屎。
“会拉屎也行,证明你不是废物。”廖漱雪又看向最后一只母鸡。
不等廖漱雪开口,母鸡小心翼翼的侧开半边身子,露出一滩热腾腾的屎。
廖漱雪将一个鸡蛋收起来,“每天记得拉屎下鸡蛋,屎不拉鸡蛋也不下,要你们有啥用?”
三只母鸡战战兢兢的抬头看向廖漱雪:魔鬼!
第二天,大黑被送了回来,还送回来一卡车麦秆。
大黑一进院,先是奔向廖漱雪,将头紧紧地抵在廖漱雪的怀里。
“黑哥,我没事,我没事。”廖漱雪怀抱着大黑,低声安慰大黑。
大黑在没喝空间水之前就特别懂事听话,喝了空间水,更加懂事听话了。
对于家里人来讲,大黑不是牲畜,而是家里的一员。
叶蓠走过去,轻轻地摸着大黑的头:“大黑,我们都没事。”
大黑蹭了蹭叶蓠,长长的睫毛眨了眨。
大大的眼眸中,是浓浓的担心。
来送大黑的是张牧,不住口的夸大黑:“特别的懂事,而且能听得懂人话。我们让它上车的时候,还以为要死拉硬拽,没想到木板一铺好,它自己上车了。”
说到这里猛的一拍额头,拿出一封厚厚的信,和一个邮局的汇款单:“差点忘了,这是你们的信,和十块钱的汇款单。”
“我们的信?”叶广祥将信接过来,眼睛猛地一亮,喊廖楚欣和廖漱雪,“快过来,姜支书给咱写了信。”
廖楚欣和廖漱雪急忙走过来。
大黑也缓步跟过来,就跟在廖漱雪的身后,似模似样的瞅着信。
其实大黑也看不懂信,就是看到家里人都在看,有些好奇。
打开信封,里面共有两份信纸。
一份是姜东周写的,洋洋洒洒的写了将近十页。
另一份是苏向晨写的,只有三张。
大家先去看姜东周写的信,叶蓠就拿起苏向晨的信读了起来。
“广祥吾兄。”
“相别已数月,甚为想念。家乡已入秋,落叶渐黄,想必北地已然入冬。回思昨日,仿犹在眼前。”
“兄走之前演讲的话,萦绕吾心,震撼吾心,竟夜不能寐矣。”
“是以,吾欲追随兄长,前往大西北。随书信附上十元,请兄代为购置家用,敢希收纳……”
“吾想与文懋在明年春季动身,到时如何与兄联系,敬候回谕。”
“言说至此,仍觉书不尽意,盼早日相见,免我目断鳞鸿。”
“敬候佳祉,顺颂祺安。”
看完了信,叶蓠沉默了好大一会。
原来这一世,不仅他们的命运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都改变了。
姜东周没有被迫离开锁子沟,而是安安稳稳的搞生产。
苏向晨没有带着苏文懋去北大荒,而是选择来大西北。
叶蓠叠好书信,递给叶广祥。
叶广祥接过来,笑着和叶蓠说话:“杜宏毅专员,被撤职了。”
“真的?那个是非不分的老东西,被撤职了?”他们是分开看信的,廖漱雪并没有看到那一张,闻言立时抬起头,满脸欢喜,“那个老东西,满脑子是屎。”
“也不能这么说,他也是被……被叶老头蒙蔽的。”叶广祥不想喊叶老头为父亲,语气中间停顿了一下。
见到他们看完了信,张牧笑着过来和他们说话:“你们准备一下,这几天就会有记者来采访你们。”
“我们正在抓紧时间洗照片,到时保证和新闻采访稿一起上首都日报。”
“首都日报?”叶蓠有些吃惊。
“当然啦。”张牧兴高采烈的,“驻地收到了我们的电报,非常重视,给首都的王先生发了电报。”
“上首都日报,是王先生牵的线。”
第76章 古丽大婶离开VS交易狼牙
真没想到自己能上报纸,叶蓠的心里既激动又紧张。
不仅叶蓠紧张,古丽大婶也是激动无比:“咋就要上报纸了呢?”
古丽大婶一直以为给了十只羊就是最终的奖励了。
万没想到还能上报纸。
“要是你们达达还在世,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为你们骄傲的。”古丽大婶想起自己的丈夫,不禁有些悲伤。
“我们老家有句话,人去世其实是去享福去了。你也别难过,说不定他现在在天上看着,已经知道了呢。”廖楚欣劝古丽大婶。
古丽大婶轻轻颌首:“你说得对,我应该高兴。不仅要高兴,还得替萨迪克一起高兴。”
“你这样想就对了呢。”廖楚欣笑着。
见到他们相处的如此融洽,参谋长嘴上不说,心里有些羡慕。
如果没有李领导,团场和夏特村的村民相处得也应该像叶家和古丽大婶一家这般的融洽吧?
而现在,夏特村和团场表面上一团和气,实际上已经有了隔阂。
叶广祥和参谋长说话:“我想送古丽大婶去首都治白内障,能不能趁你们送羚羊和照片的车?”
既然有车子往首都去,不如直接去首都治疗,肯定比在迪化治疗要强得多。
参谋长立时答应,不仅答应,还愿意出钱,“治疗和路费的钱,都由团场出。”
团场替古丽大婶出治疗的钱?叶广祥呆了一呆:“我们自己出钱就可以。”
“广祥同志,你不要和我争!这是团场的决定。”参谋长叹了口气,“其实这次,是团场没安排好,害得你们受了这么大的惊吓,给你们补偿,这也是应该的。”
叶广祥有些犹豫:“可是,这来回的路费还有治疗的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没事!”参谋长笑了笑,“反正我们也是要去首都的,不过是多了几个人罢了。”
叶广祥转身和古丽大婶说了这件事情。
听到要随着送羚羊和照片的车去首都,古丽大婶有些紧张:“要去首都?”
“去首都好啊。”廖楚欣在一旁劝她,“那里的治疗水平高。”
叶蓠也过来劝她:“等眼睛治好,可以去天安门拍个照片留念呢。”
古丽大婶就有些意动了。
等到参谋长等人往卡车上运送野驴和羚羊的时候犯了难,他们根本赶不动。
还是肉肉和大黑大黄它们上前帮忙盯着,野驴和羚羊才不情不愿的上了卡车。
装完了动物,参谋长叮嘱古丽大婶:“明天我们把山羊送过来,顺便接你走,你们收拾一下行李。”车厢里全是野生动物,人进去不安全。
送走参谋长的车子,古丽大婶做了决定:“哈桑留下来,我和茹仙去首都。”
她虽然不知道叶蓠那天把她送到哪里,但却知道叶蓠肯定是有奇遇的人。
把儿子留下来做人质,是让叶家人心安。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可准备的,就是一些铺盖和吃的东西。
古丽大婶做了很多囊,可以拿在路上吃。
廖楚欣偷偷给茹仙塞了六块钱:“在外面不比在家里,吃的上面别委屈自己。”
“我不要的。”茹仙忙推辞,“我身上的扣子都是纯铜的,可以卖钱。”
“我给你,你就拿着。”廖楚欣不由分说的把钱塞到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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