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孟姜本尊
小落回答:“我在……”
女人微敛双眸:“锁定他的NDA,永久剔除。”
检查团团长还要再说话,就感觉到眼前一花,身体从这里消失。
女人的目光便落到剩下的检查团成员身上。
检查团成员慌不迭的后退。
女人静静地坐着,静静地看着检查团成员走出。
身后,庞大的超级计算机闪烁着无数的灯光,如同天上的星辰。
……
这时,廖楚欣正准备把阴干的各种毛混在一起纺成毛线。
先用梳子把毛毛梳通顺,然后一点一点拈成细毛线,摇到纺车上面。
这可是个精细活,一般人干不成。
因为山羊毛粗直,比较僵硬,需要搭配着较为柔软的兔毛和驼毛才可以纺成线。
摇到纺车上之后,再和叶蓠在商城里买得类似麻绳的毛线缠成一起缠成团。
打得时候就直接打在一起了,这样能防止毛线断开。
保暖性挺好,就是穿上会很扎人,里面要配一件秋衣才可以。
一斤半左右就可以打一件成年人的毛衣了。
别看昨天摊了两床板的毛线,真拈成毛线是没有多少的。
也就够打两件成人毛衣。
吃完了包子,廖漱雪就过来帮着叶广祥一起打草席帘。
俩人一起工作,打草席帘的速度就快了很多。
哈桑爬到棚子上面,给棚子上面绑芦苇,增加保暖性。
整个院子里,也就叶蓠和叶泽闲着。
叶蓠就问叶泽在团场玩得开不开心。
“可开心了,好多人给我好吃的。”叶泽昂起头,非常骄傲,“大家都夸我是打狼小英雄呢。”
叶泽是真真正正的四岁小孩子,被大人夸赞特别得意。
叶蓠笑着揉了揉他的头顶,拿起刷毛的刷子,给大黑刷毛。
大黑很享受刷毛的时候,微眯着眼睛,尾巴一甩一甩。
趁着哈桑不注意,叶蓠塞给大黑一颗奶糖。
大黑幸福的嚼了起来。
叶泽瞧了瞧大黑的尾巴,又瞧了瞧肉肉的尾巴,大拇指和食指放在下巴处揉了揉:“狼毫?”
不知为什么,肉肉感觉到有一股不祥之兆,变换了一下坐着的姿势。
叶泽走过来,伸手把肉肉的尾巴握到手里,伸出拇指和食指用力那么一拽……
肉肉嗷的一声蹦起来,张开嘴下意识去咬叶泽的手指,嘴还未碰到叶泽时又收回:算了,自己家的不能咬。
狼爪子在地上蹭了几蹭,又硬生生的收了回来。
咬又不能咬,打也不能打,只能气愤异常的瞪着叶泽。
用目光杀死叶泽。
“你干嘛啊?”叶蓠看到叶泽这边的举动,急忙呵斥它,“你揪肉肉尾巴做啥?”
“我看到团场他们在做毛笔啊,就是用狼毛做的,还说尾巴尖上的毛最好。”叶泽理直气壮的指着肉肉,“咱家也有啊。”
“那是黄鼠狼的毛,不是狼。”叶蓠没好气的敲了一下叶泽的小脑袋,“不许找事,看把肉肉吓的。”
兵团一向有自制笔的习惯,除了铅笔不能自制,毛笔和钢笔都是自制。
每打到一只黄鼠狼,都是制笔的狂欢时刻。
17团场应该打到一只黄鼠狼。
原来是自己弄错了,叶泽是个好孩子,立刻向肉肉道歉:“肉肉对不起,我不该揪你的毛。”
肉肉只听懂了几个字:肉肉……揪你的毛……
嗷的一声就跳到小黄背上,愤怒地看着叶泽。
小黄正在这里偷吃芦苇,被肉肉突然跳上背的行为吓了一跳,芦苇上的毛毛正好挠中它的鼻子,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肉肉就在小黄背上没站稳,翻身滚落到地上。
一转头,见到叶泽又来要抱它。
肉肉吓得四个爪子在沙地上拼命的扒出残影,转身逃到叶蓠这里。
知道肉肉被揪毛的动作吓到了,眼见叶泽还要去追肉肉,大黑探过头,阻止叶泽过去。
“黑舅舅,你咋了?”叶泽见到大黑阻止他,有些疑惑。
大黑卧下来,示意叶泽上来。
叶泽立刻懂了它的意思,跳到大黑的身上。
大黑缓缓站起,驮着叶泽在院子里缓步走了起来。
“黑舅舅,跑起来,跑起来。”叶泽兴奋的喊着。
大黑不听叶泽的指挥,就这样稳稳的小慢步走着。
见叶泽坐得很稳,叶蓠又去给大黄梳毛。
给大黄梳毛的时候,就要注意收集驼毛了。
大黄早就等着叶蓠过来了,舒舒服服的卧在地上,半眯着眼睛。
头顶是冬日温暖的太阳,小刷子在身上刷动,别提多惬意了。
就连在棚子上面绑芦苇的哈桑看得都羡慕起来了:“真舒服啊。”
哈桑话音刚落,头顶一股罡风扑了过来,头顶一片冰凉。
抬起头,一只金雕抓着他的帽子,朝天上飞去。
“傻鸟!还我的帽子!那是张牧领导送给我的棉帽,今天第一次戴。”哈桑大吼。
金雕不理哈桑,抓着棉帽往高空飞。
哈桑气得脸都青了:“别让我找着你的老巢,我都给你捅了。”
第83章 1955年第一场雪
听到哈桑说棉帽是17团场领导张牧送给他的,叶蓠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今年9月份军服改了。
现在张牧他们穿的都是55式。
55式的棉帽后来因为雷锋而名扬天下,又被称之为雷锋帽。
因为上面的绒毛过多,可能金雕把棉帽给看成猎物了。
也有可能金雕就是看中了上面的绒毛,想抢回家垫窝。
怪不得团场里的人一提起金雕个个恨得咬牙切齿,果然爱抢劫。
抬头看着金雕越飞越远,哈桑低骂了一句:“该死的傻鸟……”
然后觉得脸上有凉意,抬头看向天空,惊呆了。
雪粒落在脸上,带着一抹凉意。
“下雪啦!”哈桑在棚子上面大吼一声。
院中所有的人都抬头看向天空,一个个脸上全是惊喜:“下雪了?”
廖楚欣急忙从灶房里跑出来,将院子里雨水井的井盖打开,然后期盼无比的抬头看向天空。
“下吧,下吧!瑞雪兆丰年啊。”叶广祥抬起头,脸上满是欣慰的笑意。
廖漱雪正在打草席的动作停止,赶紧钻到地窝子里,翻开日历,在今天的日期上写了一个雪字。
此时,整个南疆一片欢呼。
同时抬头看向天空。
所有人的目光里都带着欢喜。
“下雪啦!”
农民们跑到地里检查一下小麦的墒情,然后扛着坎土曼慢悠悠的往家里走。
家庭主妇们将所有能盛放东西的盆和罐子都拿到院子里,等着迎接南疆第一场雪。
远远的,在车上颠簸、正往乌市赶的茹仙,将手伸出卡车的车窗:“阿娜,下雪了。”
“下雪了?”古丽大婶伸出手,让女儿拉着她的手伸到车窗外。
冰冷的雪粒落在手掌中,又快速地被手掌融化。
“真下雪了哩。”古丽大婶满心欢喜,“广祥家的20亩麦地,明年一定有个好收成。”
“嗯呐!”茹仙小心地将古丽大婶的手从窗户里拿回来,又把塑料布仔细的贴好,“明年,咱也开几十亩地吧?”
古丽大婶的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好啊……”
母女俩就都不说话了,静静地享受着这飞雪的一刻。
开车的小战士打开雨刷,声音里也带着笑意:“快到迪化了。到了迪化,咱就换有车窗的卡车。”
“咱自己生产的车子呢,开着一路去首都,多骄傲。”小战士说着,脸上全是自豪和骄傲。
此时,哈桑也在想古丽大婶和茹仙:“也不知道阿娜和阿恰咋样了。”
“肯定挺好的,路上有战士照顾,你不用担心。”廖漱雪劝他,然后将自己的棉帽盖到他的头上,“下次系着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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