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嘘知
这篇“悔过断念书”一出,又有着先前做善事的铺垫,杭州府倒还真有不少围观百姓对宁墨改了印象,信了宁墨那套说辞。
不怎么了解宁墨和燕惊双婚事内幕的文人墨客,世家子弟亦然。
而稍稍了解的,知晓前些时日传闻的人,倒是持着怀疑的态度,可后续宁府又放出消息,说是宁墨生性内敛,不擅表达,期间宁墨参加了一次宴席,同席一才子不小心撞了宁墨一下,宁墨怀里忽然掉落了一个荷包,其下歪歪扭扭绣着一个小字“双”。
宁墨快速将荷包捡起,珍惜妥帖地再次放回自己怀里,面上黯然神伤,还嘱咐那人不要告于旁人,以免坏了燕惊双的名声。
可这件事还是“意外”地流传开来,早些时候捕风捉影的传闻好似真成了传闻。
宁墨先前对燕惊双的疏离,也成了他性格内敛,不擅表达所致。
这件事,似乎越来越多人相信了。
但燕家三兄妹却觉古怪异常,燕守壹擅兵法谋略,更觉其中有诈。
他同燕惊双道。
“此事着实诡异,宁墨一边在这里演着对你的深情款款,却不挽留你,或是攀附我们燕府,虽这表面上,确实于他洗白名声大大有利,但宁府如何想,想来你现在已然知道,他们想跻身京师上流世家,在杭州府没有比我们燕府更适合的人家了。”
“除非他们不想。”燕守壹沉了沉声。
“怎么可能?”燕九命刚喝完一口苦药,面容痛苦地脱口道。
燕守壹赶忙拿起一颗金丝蜜枣塞进燕九命嘴里,转头又同燕惊双道。
“你瞧,连最为单纯的九命都觉得不可能,这件事有问题啊。”
燕惊双认真听着,目光所至,也快速扫着弹幕,但并没得到多少有用的消息。
这一次倒是真没猜出宁家打得是什么算盘。
燕惊双捏着一颗金丝蜜枣,在指尖转了一圈,道。
“凡事静观其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只是,刚刚燕守壹提起那个荷包,让燕惊双微有愣怔。
那是燕惊双第一次绣荷包,年少的自己,放下刀剑,拾起细针,在昏黄的烛灯下,穿一针线扎一次手,就这样没日没夜,也不知绣了多久,十指全是针孔,终于绣出了一个勉强能看的荷包。
承载着她所有少女的心思。
她递给宁墨的时候,虽没什么表情,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手指有轻微的颤抖,总归还是害怕宁墨会不喜欢。
当时的宁墨带着温和的笑,有礼地收下,看到燕惊双指尖上的针眼还好生意外,着实安慰了一番,眸光似有动容。
可后来,燕惊双才知道,深情是真的可以演出来的。
弹幕里说,那个荷包被宁墨拿回去之后,他便看都没再看一眼,放在了箱底吃灰,而后面,明初雪给了宁墨一方手帕,他珍而又重地想取出锦盒存放。
寻找锦盒之时,发现了早先在箱底吃灰的荷包,宁墨那时根本没想起这个荷包是谁做的,剑眉皱了皱,道。
“真丑。”
像是泼天盖头的一盆冷水,于那个瞬间,浇死了少女时期的燕惊双。
而现在,宁墨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明初雪的名声,竟还利用起了燕惊双当年纯净的少女心思。
那点他从前根本看不上的少女心思。
燕惊双唇微抿,难得犯了些许恶心。
约莫又过了半月。
即将要去北境的燕守壹忽然风风火火般赶到了燕惊双的院子,差点撞上打扫院子的花乙。
燕守壹神色难得惊诧且无语,他连花甲上的茶都顾不上喝。
“惊双,你是万万想不到啊,人的脸皮厚起来真的是比城墙还厚。”
“我就说宁家有问题吧,明初雪现在竟然寄宿在宁府了,刚刚听我几个友人说,宁墨现在出席宴席,明初雪也会跟着,虽然是跟着宁碧去女眷那边,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两人现在算是正大光明的走近着呢。”
“还打着特别好听的名号,说明初雪开春就要进归墟学宫,宁碧请她过来小住一段时间,向她请教请教。”
花甲抽着燕守壹说话的间隙,赶紧给他递茶,听到燕守壹这么说,小脸一肃,气愤道。
“这两人好生不要脸!”
花甲刚说完,便有些懊恼,她怎么能当着两个主子跟前,说如此粗鄙之言。
哪知燕守壹却冲她赞赏地点点头。
“说得好。”
燕守壹转头又同燕惊双继续道。
“这两人倒是一点不避嫌,我算是知道早先宁墨为什么要对你那般表忠心,不就是让旁人都以为他心悦于你,那他同明初雪之间就是清清白白的。”
“就算正大光明出现在人前,旁人也只会觉得他二人是宁墨一时的酒后误认,这一场闹剧里,好似三个人都是受害者,有错的是酒。”
“所以那份悔过书才是断念书,表面上表明对你的情谊,除了洗白自己的名声,更是为了维护他和明初雪能够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一处,而不受旁人诟病,实际上,也是为了同你撇清关系,此后,他若真的同明初雪如何如何,那也是同你分开之后的事。”
“宁家这个算盘打得也是响亮啊。”
燕守壹快速讲述这件事的同时,弹幕也在说着同样的事,当然燕惊双这边的弹幕自然同燕守壹的意思差不多。
大家也是没想到宁墨和明初雪这般没脸没皮,明明就是他两人做了对不起燕惊双的事,偏偏现在还佯装成两个受害者,还不避嫌地共同出席一些场合。
这二人究竟把燕惊双放在哪个位置上了?
宁墨先前还假仁假义地给燕惊双写悔过书,眼下再看,只觉怎么看怎么伪善。
彻底脱粉的读者们现在在弹幕里为燕惊双狂抱不平。
燕惊双眉头轻皱,她本不愿再掺和宁墨和明初雪的种种,但燕惊双也不是任人欺负之辈,断不会任宁墨和宁家这般利用自己。
只是眼下,燕惊双最紧要的事,是要进归墟学宫,宁墨这边,她得先且放放。
可燕惊双想放,燕守壹第一个不同意。
燕守壹饮下一口茶顺气,其后将杯子重重掷在桌上,眉眼一竖,认真道。
“不行,绝对不能让宁墨和明初雪如此旁若无人地恬不知耻,简直欺人太甚。”
“惊双,你且等着,大哥会找个好男儿替你撑腰。”
作者有话说:
小鹤带着报名表嘟嘟嘟来了~
快到宴席了嘿嘿~
明天会修修文~最近写的比较匆忙 有点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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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017
燕惊双并没有把燕守壹说的话放在心上,新年已过,归墟学宫也将在三月开学,她这段时日得好生准备准备。
但未曾想,计划赶不上变化,燕守壹还真得给燕惊双找个男子作伴才行。
“杭州春景宴”即将开宴。
“杭州春景宴”也算是杭州府有名的传统佳宴,三年举办一次,每次会分男组,女组各自举行关于“君子之娱”的赛事。
但有意思的是最终结果,并不是由一人来决定,而是要由男组和女组的排名共计。
换言之,这个“杭州春景宴”需要由一男一女共同参加。
大梁民风开化,男女设防并不严苛,所以男子和女子可以协作共同参与“杭州春景宴”。
但“杭州春景宴”的奖酬贵重,再加上对名声也是颇有助益,参加“杭州春景宴”的世家子弟才子佳人也越来越多,所以,并不全然都是订婚男女参加,也有兄妹,姐弟,朋友,或者就是临时组队的路人。
在“杭州春景宴”一同协作参赛的男女,大家也不会认为两人就一定有特别亲密的关系。
而这种宴席,燕惊双本来是不用参加的,她原本也没打算参加。
可是好巧不巧,这次承办“杭州春景宴”的世家乃是当年燕家初到杭州时,对他们家颇有恩惠的骆府。
人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更何况是,骆府对燕府是雪中送炭之情。
骆府递上的“杭州春景宴”的帖子,燕府如何都要给这个面子。
但是时机好巧不巧,“杭州春景宴”开宴之时,燕守壹已然北上,燕九命的身体也不足以支撑他外出这么久。
燕家独独只有一个燕惊双能参加,可没有男伴,她是百分百会垫底,甚至有没有参赛名额都未可知。
因着前些时日,宁墨和明初雪的高调共同出席,燕守壹已然知道,这次的“杭州春景宴”两人也是要共同出席的,甚至是要组成一对。
当然,二人也会给自己找好冠冕堂皇的理由。
说是“杭州春景宴”所得奖品的其中之一是宁墨家中长辈急需,两人也是不得已才凑成这样的对子组合。
这话,因着宁墨和明初雪虽近日共同出席,又于人前避嫌,倒是有不少人是相信的。
至于燕守壹,他是一个字都不信。
想着宁墨和明初雪成双成对的出现,自家宝贝妹妹却形单影只,他就算人不在,都能想到那个场景,燕惊双有多么孤单寂寥。
而且,还会被其他去往“杭州春景宴”的人笑话。
他的宝贝妹妹怎么能被笑话呢?
燕守壹临走前,深深地看了眼燕惊双。
“惊双,你且等着,大哥说到做到,定会给你找好春景宴的男伴。”
燕守壹一走,燕惊双怕燕九命平素无聊,倒是经常来寻燕九命,陪他同吃食。
又是一日,燕九命看着自家院子清汤寡水的餐食,又看燕惊双吃得津津有味的神情,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二姐,要不下次我让下人准备一些你爱吃的,你不必每次都陪我吃这些。”
燕惊双淡淡道:“无妨,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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