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叫我苏三少
周如曜:“李寒山你好暴力啊。”
李寒山:“……”
纵使顾之行与周如曜千万般不愿意,却也还是老老实实换上了戏服参加下半场的排练。
这次排练的戏剧是历史上比较出名的一个历史故事,讲的是盛朝时期,盛景帝与当朝丞相角力,最终成功扳倒将其抄家流放的故事。
往日里诸多影视都热衷于描述其中的政治斗争以及景帝本人的铁腕手段,但这次戏剧的编剧朱珠倒是别出心裁,以丞相的视角出发来还原典故,同时致敬了哈姆雷特给这出戏剧加上了“复仇”的桥段。
而顾之行客串的这个角色就是整出戏剧仅在台词里出场,最后只需要在宫中等李寒山过来复仇的倒霉盛景帝。周如曜也差不多,只需要在丞相找皇帝复仇时,冲进宫里大喊一句“来人”。
不过整个故事也正好停顿在这里,做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留白。
盛怀向来是财大气粗舍得花钱,他们身上的戏服从制式到布料无一不昂贵,整体的妆造哪怕放到大制作的剧组里也不逊色。
由于他们俩的戏份只有一幕台词也少,整个下午便都在后台无所事事。
一转眼,排练也结束了,戏剧社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
顾之行在后台躺着摸着自己的长袖宽袍,“我现在觉得,既然要加角色加戏,为什么不加得彻底。”
李寒山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水,“当皇帝当上瘾了?”
“有点,主要是我一出场,大家齐刷刷给我行礼。”顾之行回味了一下,“那种万人之上的感觉有点刺激。”
“你倒是好,在宴席上坐着等李寒山来复仇就好了。”周如曜随手抄起剧本扇风,汗水沾湿了额边的黑色发丝,“我得穿着这么厚的盔甲拿着剑站在人群里当背景板,这合适吗?我快热死了。”
李寒山:“我看你发呆的样子以为你挺惬意的。”
周如曜:“我他吗那是热傻了好吗!!!”
李寒山:“抱歉,可能是戏剧社那边误会了。”
顾之行:“误会什么了,你干了什么?”
李寒山:“我说希望他们能安排一个没头脑一个不高兴的角色。”
顾之行:“……”
周如曜:“……”
三人在后台休息室休息得差不多时,戏剧社的人已经走完了,只剩下舞台上乱七八糟的道具堆叠着。好在排练时并没有多少观众,观众席上倒是没什么垃圾。
顾之行扫了一眼,就从内心涌出一阵无力感。她叹了口气,“我先去更衣室换衣服了,待会儿还要打扫,有够麻烦。”说完,也不等他们反应,一转身去了后台的更衣室。
戏剧社有两间更衣室,一间是更衣室,另一间也是更衣室。
她下意识想推开左侧的更衣室,却见一个女生拎着手提袋从右边出来。
顾之行扫了眼,想起来这正好是他们的同班同学,也正好是这次戏剧的编剧——朱珠。
朱珠看见她,有些害羞地打了个招呼,“换衣服呀。”
顾之行点头。
朱珠又道:“那个更衣室门栓出了点问题,你用我这边这个吧,刚好我也用完准备走了。”
明明下午换衣服的时候,左边的还能用啊。
顾之行有些纳闷,却也道:“谢谢。”
朱珠一下子红了脸,又小声道:“虽然你们的角色是后来才加的,但我觉得很适合你们哦!期待你们在校庆上的演出!”
没头脑和不高兴是吧。
顾之行沉默了几秒,才道:“好的,谢谢。”
朱珠很是开心,含羞带怯地离开了。
休息室内。
周如曜扫了眼手机,道:“马上快七点了,我去换衣服,赶紧打扫完赶紧回家吧。”
“走吧,不是有两间更衣室,阿行差不多也换好了吧。”
李寒山也终于休息够了,直起身离开休息室。
两人一路无话,很多时候,他们倒也的确没什么话好说。到了更衣室前,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神情都有些奇怪。
李寒山:“阿行似乎还没出来?”
周如曜:“应该是。”
李寒山:“那谁先换衣服?”
周如曜:“都行,我都行。”
两人又沉默了几秒。
李寒山顿了下,又道:“阿行在哪个更衣室,我没有看人换衣服的爱好,不想碰到。”
“哈哈哈哈。”周如曜干笑了几声,“我又没有透视眼,我怎么知道。”
李寒山:“那在外面叫一声,问问阿行在哪间?”
周如曜:“不合适吧,兄弟换衣服在外面叫,感觉很gay”
李寒山:“……”
不是你们在洗手间隔间给他递烟的时候了是吧?
李寒山想了下,走向左边的更衣室,小心翼翼地轻拧了下扶手。随后,他松了口气,“这个更衣室反锁了,阿行在这里。”
他话音落下,便听见周如曜也像是松了一口气。还未等他看过去,周如曜便道:“啊,太好了,不用长针眼了。”
李寒山岔开了话题,“那你先进更衣室换衣服,我等阿行出来。”
他顿了下,又道:“我衣服在这个更衣室里。”
“行,那我先进去了。”
周如曜爽快应了下,一伸手拧开了右侧更衣室的门,却没忍住惊呼出声。
李寒山立刻意识到不对,转头扫了眼。
更衣室内,灯光黯淡,顾之行半侧身对着他们,纤长的脖颈低俯。肩膀上挂着繁冗华美的蟒袍,衣服下摆弯弯曲曲地堆叠在地上。侧身被华贵的衣服勾勒出几分暧昧的弧度,洁白的里衣松松垮垮,背部隐约显露出一些触目惊心的红色勒痕迹。
顾之行显然被这动静惊到了,在刹那间将衣服迅速拉上转过头。也就是她转头的这么一瞬间,周如曜迅速合上了门,和李寒山对视了两秒。
随后,他们立刻移开视线。
李寒山迅速稳定心神,转身就走,“看来阿行还在换衣服,我们再继续等等吧。”
周如曜片刻也没有停留,直接跟上了李寒山的脚步,“确实,再等等吧,那左边的更衣室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坏了吧,等会儿在练习戏剧社的人问问吧。”李寒山说话的速度较平日快了些,好一会儿,他又道:“阿行的背部,应该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吧。”
“啊——嗯,对。”周如曜慌乱中迅速顺杆爬上他的话头,郑重其事地道:“其实,之前阿行扭到了腰了,应该是刮痧了,结果居然现在还没有消肿。”
“看来情况真的很严重。”李寒山同样面色严肃,又道:“虽说这种民俗传统不一定很科学,但是阿行居然这么能忍痛。”
李寒山顿了下,十分艰难地道:“很有男子气概。”
“阿行从小就这么阳刚,从来不怕疼不怕痛。”周如曜的笑容抽动了下,接着用力地说:“小时候,阿行一个人就能打跑五六个壮汉,简直就是男人中的男人。”
李寒山:“看来阿行是真的男人味十足。”
周如曜:“当然,盛怀一哥你懂吧。”
李寒山:“……嗯,懂。”
周如曜:“嗯,没什么事我去接个电话。”
李寒山:“嗯。”
两人走路的速度几乎带起一阵风,聊天更是话赶着话,一句比一句说得快。此时正好走到走廊的分叉口,他们甚至没有多说一句,便急着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刚一拐弯李寒山就扶住了墙边,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竭力在脑中的画面驱赶出去。好一会儿,他才抿了抿干涩的唇,用手拍了下还在狂跳的心脏。
而另一个拐角,周如曜正在抱着头乱窜,捂着发热的耳朵面部狰狞地活动着脸部神经。也是好一会儿,他才停下了一些原始人行为,拿出了手机。
更衣室里,顾之行仍然穿着戏里的衣服,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脱衣服时才想起来,自己换下来的校服在隔壁的更衣室,便又只好硬着头皮一边研究一边穿。
结果换衣服途中,就碰到了这种事,真是离谱。
虽然只听到推门声没见人,但应该是周如曜或者李寒山?
也不知道是谁。
顾之行正想着,一旁的手机就疯狂震动了起来,是群里的消息。
【阿行,请坐,再夹块肉(3)】
[ZRY:刚刚不小心开了门,行哥对不起QAQ]
[寒山:对不起,我们以为你在左边更衣室里。]
[阿行:……没事。]
看来不用猜是谁了,都看见了。
她有些无语,“啧”了声。
不过姜雨蘅既然已经松手不愿再斗,不如借着这个机会恢复身份?
顾之行想了下,发了条信息。
[阿行:你们应该看见了吧。]
[阿行:你们不好奇为什么我背部有那些痕迹吗?]
循循善诱,还得是你啊,盛怀智囊。
顾之行表情淡漠,内心却有几分得意。
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ZRY:看到了,你刮痧留下来的痕迹对吧。]
[ZRY:之前不是说腰疼吗?]
[ZRY:这么疼还去刮痧,牛的,不愧是我们大男子汉行哥。]
[寒山:确实很有男子气魄。]
[ZRY:晋江男主团唯一真男人。]
[寒山:阳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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