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州大人
屋内一时间吵闹的不行,好似有几千只鸭子在那儿嘎嘎嘎乱叫个不停。
卫诚脸色黑沉,冷冷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人。
任凭他们如何叫嚣,他都如同置身事外一样,不和他们多说什么、多做什么,一副相信组织全凭警察做主的模样。
比起气焰嚣张的青年人一家,明显他看起来比较弱势,是更应该被维护的小可怜。
警察同志显然很吃这一套,虽然他们办事都讲究个证据确凿,但不妨碍他在私人感情上倾向于卫诚,默默同情于他呀。
“好了,别吵,你们现在说的再多都没用,不是谁嚷嚷的最大声就谁有理,等会儿法医来了验过伤再说。”
此话一出,比什么呵斥都有效,那些刚还在喊疼叫骂的大老爷们一下都像是被扎住了脖子,瞬间什么音都没了,齐齐僵成木头。
屋里的女人们惊声尖叫:“验伤?!!”
大老爷们立刻回神,慌忙问怎么还要验伤的,叫什么法医来,不嫌晦气的?
他们不干,说警察同志徇私枉法,明明伤势在这儿摆着,还不赶紧将凶手抓起来,偏要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验什么伤!
可这事儿没得商量,就如同警察同志刚才讲的那样,一切都要讲究事实证据,不是谁的声音大就谁有理。
青年人一家再不甘愿,法医随后还是来了,当场拆开他们包的破毛巾破布头,挨个验看伤处。
验完,警察同志首先问:“怎么样?”
其他人尤其是青年人一家,都随着这话紧张地看向法医。
就在他们的忐忑不安中,法医点头道:“伤确实是真的。”
青年人一家听了心里顿时一松,迅速挺直腰板儿,硬气地看一眼卫诚,面上难掩洋洋得意之色。
但他们没得意多久,法医紧接着又根据卫诚家的菜刀比对了一下各人的伤口,最终得出结论:“伤是真的没错,但并不是这把菜刀造成的。”
“不可能!”青年人一家惊呆,没想到真的会有人能看出来。
毕竟都是刀伤,还是他们自己亲手拿自家菜刀划拉出来的,怎么可能被人轻易认出来?
可事实就是这样,人家法医是专业的,警察自然选择相信他的判断。
青年人眼见事情不成,便狡辩说当时砍伤他们的另有其刀,肯定被卫诚藏起来了。
卫诚索性让警察亲自去他家小院子里搜查,将家里所有能找到的菜刀都带过来,另外他强烈要求把青年人家里用的菜刀也都拿出来比对。
青年人神情大变,全家老少想拦都拦不及。
他们这样的反应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警察和法医当下分头行动,将两家菜刀都搜罗过来分别比对验证,终于找出了与伤口匹配的几把刀。
对,刚才法医没有透露他还看出了这一点,造成伤口的并不止一把刀!
至此,真相基本明了,青年人很明显说了谎,甚至伙同全家故意制造伤处,诬陷卫诚。
而卫诚反告他们诬告,完全可以成立了。
证据确凿之下,青年人一家不认也得认,集体被带往派出所审问。
路上有几人因为伤口弄的比较狠,崩裂出血严重,疼得他们嗷嗷直叫,跟杀猪似的,引得路人纷纷驻足侧目。
警察同志看着不是事儿,临时又叫来几个同事兵分两路,一边送伤势比较重的几个人先到医院进行包扎,另一边则押着剩下的人回派出所。
卫诚选择的是去医院的队伍,这才有了和乐喜在医院门口的巧遇。
“是不是很有缘分?”他讲完兴致不错地调侃。
乐喜差点给他翻个小白眼,“大哥,你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她听着都替他义愤填膺的好么。
卫诚笑笑:“没事儿,这不都过去了,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后面有的罪受。”
他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房子他会趁机收回来,人他也必将争取反告成功,送他们去蹲局子,谁都别想跑。
乐喜举双手双脚赞同,就该这样,对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虽然他家情况特殊,但也不必太过软和了。
卫诚点点头,之前确实只能低调行事,现在却有些不同了,毕竟不管怎样他都占着理,又有锦旗加持,底气自然不虚。
“那”乐喜还想要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声音十分熟悉。
两人下意识转头看去,发现乐顺正站在大门内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们,也不知道站那儿听多久了。
同样望着他们俩的还有收发室的门卫大叔,两只眼睛瞅着这边,特别炯炯有神。
乐喜:“…………”这种小学生早恋被家长抓到的感觉是肿么回事。
卫诚迟疑道:“这位大叔是?”
“我爸。”乐喜囧着脸朝乐顺同志喊了声爸。
卫诚差点也跟着喊出来,还好及时刹住嘴,换成一声叔叔。
乐顺勉强对他点头,礼貌性笑了笑,招呼乐喜:“话都说完了?还站门口干啥,快回家去。”
乐喜胡乱摆摆手,让他再等一等,转过脸犹豫着将曲家人在医院打架一事告诉卫诚。
第28章 老父亲心态
卫诚听她提起这件事的第一反应,并不是为那两家狗咬狗而感到快意,而是有些忐忑:“你都知道了?”
乐喜摇了摇头,“那天你发现他们姓曲时反应有点大,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现在我告诉你那两家闹翻,只是想让你高兴一下。”
卫诚心神一松,主动道歉:“我不是有意瞒着你,这里面确实有点事,但现在还不好明说。”
乐喜表示能理解,即便他不说,她也已经能猜到大概了。
左右不过是他家当年遭殃和那个曲立党有关,现在他们才平反回来没多久,而曲立党貌似还在当着革命委主任,双方实力并不对等,如果冒然对上,吃亏的只会是卫诚。
所以他才选择暂时隐忍不发,只等时机合适,再一击必中。
这些都是乐喜的推测,她没有明白地讲出来,但神色反应间已经表达出信任的意思,看得卫诚心头一热,忍不住想拉拉她的手。
“咳——”乐顺在一旁及时咳嗽一声提醒。
因为他这声咳嗽,卫诚刚要抬起来的手立马放下去了,面对未来岳父虎视眈眈的目光,他不敢动不敢动。
乐喜没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回头看了看,关心道:“爸,你是不是嗓子不舒服啊?要不你先回家,别在这儿喝风了。”
乐顺:“……”爸是心里不舒服!
卫诚通情达理道:“叔叔应该是想等你一块回去。”
乐喜:“那你……”
卫诚表示他等下还要去医院看看,这就走了,不过在离开之前,他还有一件事。
“那个,之前说周末一块去看电影,你瞧着要不要改一下时间?”
乐喜疑惑:“为什么要改时间,你那天有事要忙了?”
卫诚摇头,微红着脸说:“这不是你身体不舒服嘛,我担心你到时会不太方便。”
乐喜一愣,心领神会,突然生出点小感动。
不得不说,他人真好,还很体贴。
但电影改时间还是算了,她没有柔弱到那个地步,再说距离周末还有两三天时间,到时候大姨妈都走的差不多了,完全不妨碍她去电影院赴约。
怎么说也是前后两辈子的第一场正式约会,需要认真对待。
卫诚察觉出她的态度,不禁眉眼飞扬,欢喜道:“那好,到时我来这儿接你?”
“咳——”乐顺在那边又咳了一声。
乐喜默了默,看看执意盯梢的老父亲,再看看面露期待的卫诚,最终选择:“不用啦,我们直接在电影院门口碰面吧。”
卫诚自然只有同意的份。
等人离开,乐喜快步走向乐顺,瞧着他刚才对卫诚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样子,奇怪地问:“爸,你刚才咋回事?之前不还挺看好人家的嘛,怎么真的见到人了就生怕他把我拐跑了似的。”
乐顺背着手在前面走,闻言哼道:“爸是为你好,你们还没定下,记得注意着点儿。等真的成了,爸才不管你们,爱在哪儿说话就在哪儿说话,想说多久就说多久。”
在此之前,两人都得给他规规矩矩的,别动手动脚拉拉扯扯黏黏糊糊,碍眼。
乐喜莞尔,好吧,难得老父亲一反常态表达不满,她当然得听着了。
可是他们两个也没干啥呀,就站在一块多说了一会儿话。
“你小姑娘家不懂。”乐顺没告诉她他的发现。
乐喜听得一头雾水,跟在后面很快上了楼。
另一边,卫诚重新来到人民医院,先是找到警察同志他们,发现那几个受伤比较重的人已经被安排到病房输液了,其中有一个因为失血比较多,还专门输了一袋血。
他到的时候,那个人正被警察同志当做典型揪着批评:“你说你们也真能下得去手,对自己都这么不客气,你去做啥不好?”非得起坏心思去讹人。
如果把这份勇气用到工作上,估计早就干出成绩来了,到时升职加薪不在话下,还用担心没地方住吗。
被训的那人自觉理亏,头又因为失血正晕乎乎的难受,干脆低头耷脑一声不吭,任凭警察同志苦口婆心唾沫横飞地教育他们。
卫诚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听着,直到警察同志给他们上完这堂思想教育课,他才上前露面。
刚才站的远没发现,走近了才看见床上那人一只手被银白的手铐铐在床架上,并没有任何自由。
警察同志察觉后保证道:“放心,他们现在已经被批捕了,人都被牢牢的铐着,没法判之前,一个都跑不了。”
卫诚很满意,主动解释自己之前脱离队伍的举动。
“当时在医院门口遇到熟人,她老师拜托我送她回家,所以没有赶上来。”
警察同志好奇问了句,“那个女同志莫不就是……”故意拉长话音,意有所指。
卫诚笑着点头承认:“对,她就是我说的那个看好的相亲对象。”
警察同志露出果然的神色,也跟着笑了,直说那姑娘看起来真不错,他先在这儿恭喜他一声了。
同时,他也更加确信卫诚是清白的,毕竟任谁有了这样的对象人选,哪里还会接受什么送上门的啊,卫同志不愿意,人家可不就得狗急跳墙的逼迫嘛。
真是一场无妄之灾。
“别说,小伙子你还挺抢手的。”警察同志同情地拍着卫诚的肩膀调侃。
卫诚苦笑摇头,“另有所图罢了,也就我那未来对象才是真的看重我这个人。”
“听你的意思,原来还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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