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端月十一
温柔侧躺在床上,和白暮商轻声的聊着天。
没一会功夫,她的眼皮就发沉了起来。
白暮商见她发困了,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直到温柔的眼睛彻底的闭上,近在咫尺的呼吸也渐渐的平稳,他才挂掉了电话。
就这样,温柔来到澹台大陆的第一年就这样过去了。
新年的第一天,温柔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色袄裙去给爹娘拜了年。
然后带着白玉妃和温子默一起去了苏家。
白昕作为一个已经有两个孩子的人,自然是不会和他们这些小孩子一起去讨红包的。
温柔到了苏家,吉祥的话不要钱的往外冒,把苏尧和陈冷玉喜得见牙不见眼的。
当然,她得到的红包分量,也让其他人眼馋得不行。
温柔总算找回了一点昨晚的损失,开心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拜完年,年轻人都聚在了将军府。
温柔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游戏。
叫上封洛等人又组起了狼人杀。
这狼人杀的道具,还是温柔刚认识白暮商的时候,白暮商送给她的。
之后每次玩的时候,都让她忍不住回想起两人初次见面的时候。
大雨,破庙。
狼人杀,夜袭。
也就是那次,让她坚定了自己想要变强的心。
是她和彩月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
第444章 老婆本
正月初五的这一天,白暮商突降安奉关。
温柔有想到白暮商会来,却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
白暮商看着她那又惊又喜的样子,只觉得这一路的日夜兼程是那么的值得。
去见过两位长辈之后,白暮商终于见到了温柔堆的雪人。
许是滤镜加持,白暮商觉得实物比照片里更加可人,就如他身侧的柔柔一般。
“白大哥,你要去休息吗?”
温柔仰着头,关切的看着白暮商,“赶了这么久的路,你一定累了吧!”
“不累。”
白暮商将手放在了温柔的头顶,“路上一直是宰维和沈庆他们在换着开车,我休息得很好。”
“真的?”温柔怀疑的看着他。
“当然,我可是一直保持着很好的精神状态。”
“保持这么好的精神状态干嘛?”
“你说呢?”白暮商捏了捏温柔的脸蛋,勾起了唇角,“当然是为了不浪费陪你的时间。”
白暮商的话让温柔的脸红成了一个红苹果,眼睛却亮亮的。
之后,他就被温柔拖着去体验了这段时间所有的游戏项目。
晚上,热闹的聚餐结束。
待白家兄妹离开之后,白暮商提出了打麻将的请求。
“之前听柔柔说起打麻将的事,我觉得甚是有趣。”
“哦~既然如此,那就来吧!”温元良笑着让华絮去准备麻将桌。
一家五口来到麻将桌前,温子默当先就占了一方。
“你们打吧,我观战。”
许云心想着给年轻人让位置,于是坐到了一边。
“许姨,还是您来吧!”
白暮商将温柔拉到身边,然后将她按在他身边的椅子上,“我还不会,让柔柔在我身边教教我。”
许云心听了白暮商的话,露出了了然的表情,然后坐了下来。
温元良见状,便坐在了剩下了一方。
就这样,新一局的血战开始了。
经过之前的练习,温子默现在已经非常的熟练。
过年的这几天,他又从其他人那里赢了一些银子,现在资本丰厚。
而白暮商确实如他所言,一点也不会,就连洗牌和码牌都生疏得很。
第一把,白暮商就点了三家的炮。
第二把,好了很多,只点了两家。
第三把,总算没有点炮的苟到了最后,却因为没有听牌赔了钱。
温柔看着把把都在往外拿银子的白暮商,有点不忍直视。
一般来说,新手的手气应该很好才对呀?
怎么到了她白大哥这里就行不通了呢?!
温柔坐在白暮商的身边,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发着呆。
突然,一个叫胡的声音,让她回过了神。
“白大哥,你看清楚没有啊?麻胡可是要赔钱的。”
温柔紧张的看向了白暮商扣起的牌。
“放心。”
白暮商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将麻将立起来给她看。
温柔看着清一色的筒子,心里先是一惊。
等将白暮商摆得乱七八糟的牌仔仔细细的整理了一遍之后,她就更吃惊了。
这竟然是清大对的牌型。
“没问题吧?”
白暮商看着温柔那瞪得圆溜溜的眼睛,好笑的问道。
“没…没问题!”
温柔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白暮商及时的端起茶杯递到了她的嘴边。
温柔接过茶杯,猛的喝了一大口茶水,才缓解了自己的口干舌燥的感觉。
然而,当她准备把茶杯放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她现在端着的茶杯竟然是白暮商的。
而她的那一杯,正好生生的放在一边的几子上。
温柔心虚的抬眼看了看对面的家人,见大家都在认真的打着麻将,不禁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然而最早胡牌,并递上杯子的始作俑者却心情很好的靠在椅子上,将她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尽收眼底。
不过这只是这场牌局的一个小小插曲。
之后,白暮商的连续胡牌才是这场牌局的主旋律。
温柔捧着装银子的匣子,看着如同开挂一般的白暮商,从一开始的兴奋激动,到最后麻木,也就用了一个小时而已。
温子默从最初的信心满满,到后来的怀疑人生,也只用了一个小时而已。
现在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一个轮回。
只是他的位置和大年三十输钱输到心里滴血的温柔交换了。
温元良和许云心这时也看出,白暮商这一遭就为了帮他们的宝贝女儿找回场子,不禁在心里偷乐。
只有温柔这个当局者,还沉迷在白暮商的全能光环之下无法自拔。
温子默把抽屉里的银子输完之后,又让常回回屋取了他剩下的家当来。
他就不信了,他会赢不了白大哥这个新手。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等牌局结束,温子默离开正房的时候,人都有些飘忽。
就这两三个小时的功夫,他不仅将赢的钱输掉了,还将他收到的压岁钱和拜年红包都输掉了。
甚至,还将之前的积蓄也全都输掉了。
现在他真是应了那句:身上的口袋一样重,全都是空的。
温柔抱着重重的匣子,和白暮商走在温子默的身后。
“我怎么觉得我哥的背影这么凄凉呢!”
“有吗?”
白暮商不置可否道,“可能是输了银子有些不开心吧。”
“应该不止一些吧!”
温柔掂了掂手里的匣子,仰头斜睨着白暮商。
刚刚清算的时候,她才发现爹娘竟然没有输赢,唯一的赢家是白大哥,唯一的输家则是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