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错的可爱妹妹回来了 第162章

作者:浣若君 标签: 年代文 爽文 重生 穿越重生

  这时半夏又来拉顾谨:“好啦好啦,爸爸不生气啦。”

  把爸爸拉出来后,她回手,从身后给小北比了个耶!

  那意思是示意他安心,她不会再欺负他了?

  小北算是被半夏欺负了的,他碰破她的头是无心,但她是故意碰他的鼻子,又诬赖他的。

  可以说小孩子发脾气没错,可他也没错呀,他又不是故意的。

  他愤怒,他想打人,可这家子,最小的法典都么狠,他还能打谁?

  而陈天赐还在不停的逼他,首都还有一帮同学等着看他所谓的‘胜利荣归’,可他已经被顾家父子压的死死的,他还能怎么办?

  一拳头挥出去,狭窄的洗手间里,小民的剃须刀,半夏的香波,林珺的香皂,一大堆的东西,哗啦啦的全砸了下来,劈头盖脸,砸在他的脑袋上。

  男孩委屈的蹲在地上,伤心的哭了起来。

  ……

  关于他们父子如何要测试,林珺并不知道,但已经到这一步了,明天能不能黑回来一架歼机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林珺先推顾谨,再推小民小宪,连法典一起。

  推出门去了。

  这么一闹,小北肯定会走的,真想教育他,可以等婚礼完了,跟顾鸿谈,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黑一架飞机回来呀。

  于是,顾谨在叮嘱,让林珺一定不要离开半夏之后,带着男孩们去海边了。

  今天是初二,按理,会有很多人来走亲戚的。

  但林珺不太喜欢在家里招待客人,所以她收拾收拾,早餐吃完就下楼了。

  到了新家属区,碰上祁主任、金荃等人,知道他们是准备去看自己的,就全召到林东家去了,他们提的礼物,也全给林大妈留下。

  过年嘛,林东爱人带着在国外读书的小儿子也回来了,林旭也在,给这俩孩子,林珺必须得包个大红包,沿路碰上厂里职工们家的孩子,因为孩子多,林珺的红包小,一个只包伍元钱,但见者有份,她包了一百多个呢,转眼全散出去。

  不像别人,会在别人塞红包时,强拉着孩子不让收

  林珺是这样,红包她会让孩子收下,但她会记下每个人给的,红包的数额,过年嘛,届时按对方给的红包,差不多的钱,让办公室买一批礼物,返还大家。

  所以半夏就不会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每收一次红包就要被妈妈收拾一顿了。

  还有糖果呢,谁见了半夏都要给她一把糖,因为小民给的阴影太深,孩子不大敢吃,于是全攒了起来,全身上下四个兜,里面满满的,装的全是糖。

  新裤子松紧不太好使,糖太多拽的裤子往下掉。

  下楼时,半夏就边边走边提裤子,就这,一路上还掉了好几颗糖呢,心疼呀!

  回家的路上,半夏摸着兜兜开始分糖果,指指这边:“点点哥哥的。”再指另一边:“这些是小民和小宪哥哥的。”指着最少的一兜,说:“妈妈,这些就给小北哥哥吧。”

  四个兜,正好把糖分给四个哥哥。

  林珺说:“你小北哥哥应该已经走了,这些糖果就留着咱们半夏吃吧。”

  “是吗?哎呀……”半夏的语气里透着落寞,因为自己发了小脾气嘛,挺不好意思的,扬起头说:“妈妈,可能小北哥哥没想抢红包,只是想吓唬我呢。”

  回头想想,半夏分辩不太真切,但总觉得他应该不是真的想抢钱。

  这样一想,孩子心里就有点愧疚了。

  “他快十八了,是个成年人了,成年人吓唬小孩子,比抢东西更恶劣。”林珺对女儿说:“半夏,你今天做得没有错,以后也要这样,被人欺负了,要勇敢的说出来,也不能总去想对方是不是受了委屈,因为每个人,身体是自己的,心也是自己的,我们受了委屈,疼的是自己的身体,伤的是自己的心,为了自己负责,也必须保护好自己。”

  “所以半夏今天没做错?”半夏反问。

  林珺说:“当然啦,你做得非常对。小孩子不可能任何一件事情都做的绝对正确,但必须把所有的事告诉爸爸妈妈,这样,大人就会针对性的,去处理事情。”

  因为欺负了小北哥哥,半夏还挺愧疚的呢。

  被妈妈这样一开导,小女孩的心里顿时好受多啦。

  ……

  今天顾谨父子在海边吹了一天的冷风,晚上回来时正好碰上林珺回家,从车上下来,小民兄弟年青,还没什么,顾谨一身寒气,脸色也特别差。

  这时半夏已经趴林珺身上睡着了,小民接过来,闻闻她的脸,发现蘸了好多糖,抢先一步上楼,帮她掏糖果,哄着她刷牙,洗脸,洗脚去了。

  而他们全家都以为,发生了这样的事,小北肯定走了。

  其实不然。

  小北非但没走,还把家里的卫生搞了,然后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当然,原来就没人理他,现在更加没人理他了。

  小宪和法典都冻坏了,也累坏了,洗个热水澡就上床了。

  小民帮半夏刷好牙,哄着她洗了脚,闻着她嘴巴里全是发了酵的糖味儿,于是又把她哄醒来,给灌了点助消化的乳酸菌,这才回房睡了。

  顾谨有点呕逆,在厕所呕了一会儿,回头看林珺在帮自己拍背,说:“这几天辛苦你了,不过明天还得辛苦你一趟,早点起来给我们做顿早餐,我今天挺累的,先回政大去睡觉,明早八点我再过来。”

  林珺先问:“到底行不行?”

  小北只是个屁,但俩位老厅长不容小觑,你没成绩,人家怎么信任你家孩子。

  嘴上说的不可信,小宪也不会说,实际出成绩,才是最主要的。

  顾谨总觉得胸口不大舒服,捂着胸说:“应该没问题。”

  人身体不对劲时,气色先就不一样了。

  本来顾谨准备回政大的,但林珺看他气色不大对,坚决不肯让他走,先诊脉,再按诊,她发现顾谨的胃特别寒,舌苔也厚的厉害,这是寒气侵体,聚在胃里成了邪气的原因,风生邪,邪生腐,长此以往,是会得癌的。

  这当然不行,病要治于微时,她得赶紧帮他治疗。

  那不,等顾谨洗完澡,林珺一整套针灸的东西已经铺在床头柜上了。

  女儿就在一旁酣睡,顾谨躺在床上,这还是生平头一回享受妻子的针灸。

  “我就这样躺着,不用再干什么吧?”他还挺忐忑。

  林珺一笑,说:“不用,我先在百会帮你来一针,你立刻就会睡着的。”

  顾谨不太信:“林珺,别的病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意志力很强的,你不可能给我一针就让我睡过去的。”

  “那咱试试?”林珺说。

  自从五岁开始行医,她从来没有吝啬过自己的医术,在顾谨身上就更不会了,此时先把他的头团到怀里,以手比寸,寻到百会扎上一针,再以拇指按压他的四聪神,顾谨的整个神识就聚到头顶了,人也昏昏沉沉的了。

  林珺再腾一只手,抓过他的手,轻轻按压他的谷合穴,顾谨只觉得本寒凉无比的胃部突然涌入一股暖流,还在想这暖流从何而来,自己咋会觉得这么舒服,双眼一阖,已经坠入沉沉甜梦中了。

  再睁眼时已是次日一早,天光大亮了。

  林珺早就起床做好早餐了,小民小宪几个也正围着桌子在吃早餐。

  这是头一回,顾谨足足睡了八个小时,而且期间没有醒来过,也没有梦,就跟断了片一样,一闭眼一睁眼的功夫。

  但他胃里的不舒服,身体的疲惫,一扫而空,醒来时只觉得浑身舒畅。

  半夏向来比小公鸡起得都早,此时也早就起床了,正趴在床沿上看顾谨。

  “爸爸,该起床啦。”她先说。又说:“小北哥哥说他要走啦。”

  顾谨皱眉:“他要走,上哪儿去?”

  “他跟我说他要回首都啦,而且是今天就走喔。”半夏依然悄悄的。

  “回首都干嘛?”顾谨再问:“他跟你说过吗?”

  按理,小北是因为半夏才被舅舅一家揍的,他应该生半夏的气才对。

  但咋他啥事都跟半夏说?

  半夏悄声说:“他说他要去工地上打工啦!”

  一首都最好的高中,读高二的国防定向生,要去工地上打工?

  怕不是因为昨天大家收拾了一顿,面子上下不来,在耍小脾气吧。

  先起床,去看看再说。

  这时几个男孩吃完早餐,去做临行前的准备工作了。

  小北在法典的卧室床沿上坐着,看顾谨出来,说:“舅,跟你说一声吧,先别告诉我外公外婆,我就先走了,回首都。”

  顾谨盯着这唯一的大外甥看了许久,说:“你不是要分裂我们家,要把小民和小宪都赶走的吗,任务没完成,这就样走,你回首都后能交差吗?”

  小北吸了吸鼻子,突然抬头,狠狠说:“那总好过被道上的混混们绑起来,扔在厕所里呆一天吧?”再说:“您要大喜了,要举行婚礼了,却要把唯一的外甥捆起来扔厕所里,您可真是个好舅舅。”

  是这样的,昨晚大家回来以后,顾谨不舒服,先睡了,小民和小宪因为今天有事,也睡得早,法典呢,原来跟小北交情最好,小时候还是好玩伴。

  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小北没上床,就出到客厅,跟他深聊了一番。

  而小北呢,不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且觉得特别委屈。

  是,他欺负小孩子,碰了孩子的头了,是他不对。

  但法典差点就让他喝尿了,而小民小宪,整整四年,是他的阴影。

  他在首都时,在学校里,在大院里,因为他们,必须受无尽的欺侮。

  难道那些过往,随着他们的回归,就可以轻飘飘的揭过,大家都当作没发生了吗?

  因为他们回来了,外公开心,外婆开心,他们全家人都开心,就没人在意顾小北受过的欺负,经历过的一切委屈了吗?

  所以他非但想不通,还愈发愤恨了,他不走,是因为他准备在婚礼上直面的,跟小民小宪打一架,他要发泄他这几年攒下来的委屈。

  他誓要报了曾经的仇。

  设身处地的想,法典很同情他,但为了家庭幸福,又不得不阻止他。

  所以法典也把自己的计划也跟小北讲了一下,说等婚礼那天,黑8会把他直接捆起来,关进厕所,直到整场婚礼结束才放出来。

  于是,小北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他既愤怒又绝望。

  法典零花钱多,估计他没钱,看他可怜,就把自己总共的72块钱零花钱全给他了。

  小北不是没钱,而是因为他经常请同学吃饭,消费,花销很大,所以来时手头只有23块,俩人总共凑了95,正好够一张回首都的火车票钱。

  然后法典就去睡觉了,小北呢,就又在客厅坐了一夜。

  早晨起来后,林珺不理他,径自做早餐了,小民兄弟也不理他,只有半夏过来问他为什么不刷牙不洗脸,闻着他臭臭的嘛,还给他挤了牙膏,端来了牙缸子。

  小北一时没忍住,就跟半夏道了个别。

  当然,要求她不要告诉别人。

  半夏是小孩子,生谁的气也就一会会儿,傻乎乎的,追着问:“小北哥哥,你为什么要回去呀,你回去准备干嘛呀?”

  在同学面前脸都丢光了,等到3月1号开学,等着他的就是全班人的嘲讽,他还能干嘛,学他都不要上了,他说:“我要出门打工,上工地搬砖去。”还说:“我只悄悄告诉你的,你可不能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