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错的可爱妹妹回来了 第35章

作者:浣若君 标签: 年代文 爽文 重生 穿越重生

  顾谨倒也不生气,说:“四宝,慈心要改制,不止你想拿它,盯着这个大厂的人特别多,这方面你得努力一点,稍有不慎,别人就会先你一步,拿走厂子。”

  沈四宝能不知道慈心的重要吗,可他需要半夏呀。

  半夏不给他银元,他做的一切,就只是给马书记的儿子们当踮脚石。

  心里急,可他面上依旧笑嘻嘻的,并说:“顾教授,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我也想拿下慈心,但咱比不上你这种高干子弟,家底太薄了,盘不起慈心呀。”

  顾谨只当没听懂这种讽刺,又说:“其实你只要有二百万的现金,就可以整体盘下慈心,因为你可以先拿30%预付款的方式拿下慈心的法人,再用营业执照去银行抵押,拿到第一笔款后,换来慈心的土地使用权,再用使用权贷款,三倍杠杆,你就能整体吞下慈心。”旋即一笑,他又说:“要是前几年就改制,林珺卖专利的钱就能拿下慈心,可惜她没赶上好时候。”

  沈四宝愣了好一会儿,旋即脑海中浮过一阵狂喜。

  因为他一直以来,是想跟马书记合作,吞下慈心的。

  可顾谨给他指了一条可以甩开马书记,独吞慈心的康庄大道。

  三倍杠杆,以贷换贷,他怎么就没想到?

  其实吧,林珺那些药品专利,沈四宝这儿有复印件,现在卖,也能值一笔大钱,可他不想动那些专利。

  他还有银元呢,能卖二百万。

  他的心在狂喜,在尖叫,当然,再看半夏时,眼神直接变成狼了。

  财富密码就在眼前,但怎么才能拿到?

  秦秀也被顾谨钓起了贪欲,说:“顾谨,半夏从小就爱偷东西,我家两块大银元被她偷走了,你不把她给我也行,但是我得知道她把银元藏哪了,一小小的孩子,不能当贼,偷人东西,对吧。”

  顾谨眸子一狭,显然并不知情:“什么大银元?”

  “四宝家的大银元啊,两大块呢。”秦秀用手比着说:”我亲眼见过的。”

  顾谨容声说:“秦秀同志,你说的银元是吴小华的东西,我帮她鉴定过,我还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它不是什么大银元,它是金质,而且只有普通铜板的大小,所以你这是在污蔑半夏,因为你连东西都没见过……”

  这案子在公安局备过案嘛,此时达队和赵霞正好来办案子。

  顾谨遂对达队说:“秦秀同志是该拘留,还是先调查,继续取证,你们来决定,但要添上一条,她说半夏偷她东西,这是严重的污蔑。我是证人,我有证据,一会儿就给你们提交。”

  话说,沈四宝见过银元,可他没跟秦秀提过银元的模样,大小和外观。

  秦秀一直以为是两枚大银元。

  可要顾谨说它只有铜板大,那不就是两枚小东西了嘛。

  秦秀越想越觉得不对:当初半夏送给她两只毽子,捧着,哭唧唧的说是宝贝。

  她当时正在急银元,四处翻找,主要是因为她的妍妍被林珺养死了,林珺家的女儿却活的好好的,她心里不舒服,仇恨,遂狠狠抽了半夏两巴掌,还把毽子扫地出门了。

  那两只毽子是半夏唯一带走的东西,该不会,银元就是毽子吧。

  “半夏,妈妈的乖半夏,好半夏。”她忍不住喊了起来。

  半夏蓦的回头。

  秦秀快要跪下了:“半夏,你的鸡毛毽子呢,是不是在顾法典家吧?”

  只有她知道内情吧,她要把毽子要回来!

  半夏问顾法典:“哥哥,我们的毽子呢?”

  顾法典夹起半夏,边跑边说:“俩臭鸡毛毽子,我早扔垃圾堆了。”

  顾谨点了点头,也走了。

  要有后悔药,要是能回到当初,回到半夏捧着两只鸡毛毽子,喊妈妈,求她看一眼的时候,秦秀再怎么讨厌半夏,也会把东西接过来的。

  可现在怎么办?

  要不要告诉丈夫,赶紧让他去翻垃圾堆?

  而丈夫要知道银元从她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会不会掐死她?

  “秦秀同志,走吧,你得跟我们去公安局,接受调查。”赵霞说。

  冰冷的铐子又铐手上了?

  秦秀大叫:“不不,我是冤枉的,公安同志,我不承认自己杀过人。”

  “但顾教授说,刚才在现场你就承认过了,而且我们走访过了,现场有很多人听到你招供,说失手害死了孩子。”达队说。

  秦秀慌了:“不不,我绝对没有,我不可能的,那是我的……”

  她刚想喊,说妍妍是自己的女儿,沈四宝搂过她说:“秀儿,乖,你先去公安局,既然顾谨非让咱们认,咱就认,但你放心,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律师帮你打官司,一定会把你捞出来的。”

  “老公,我会不会被枪毙啊?”秦秀着急极了。

  沈四宝说:“只是个先天有病的婴儿,又是误伤,顶多判你一年期,还会有缓刑的,所以放心吧,你不会坐牢的。”

  秦秀信以为真:“那我可就等着你了。”

  沈四宝攥着妻子的手,由衷说:“放心,我那么爱你,我离不开你的,没你,我晚上都睡不好觉,咱在公安局有关系,我能请得起好律师,我一定能救你出来。”

  秦秀此时心乱如麻,她相信丈夫是爱她的,也相信他一定会救自己出来。

  那鸡毛毽子呢,怎么办?

  ……

  一家人往回走。

  顾灵依旧想不通:“哥,沈四宝到底咋回事,他脸皮咋那么厚,干脆不认账?”

  顾谨说:“因为认,他就是主观抱错,要坐牢,不认,他就可以坚持说自己是客观抱错,等DNA检测结果出来,他就可以顺势推脱,也就不用负法律责任。”

  说白了,害死妍妍,他只是指点并配合,执行人是秦秀。

  而孩子的死是因为心脏病发,即使起诉,秦秀属于无意致婴儿死亡。

  那么,她最多会被判有刑徒刑一年,并缓刑一年。

  也就是说除了拘留期,她根本不需要坐牢。

  而偷孩子,则因为有马明霞混淆视听,再加上又是在产房那种混乱的地方,取证非常难,所以只要沈家诸咬口认定不知情,公安又找不到别的证据,就会认定沈四宝属于客观抱错,非但不用受法律的严惩,甚至有可能会被当成受害者。

  “这么说妍妍就那么死的不明不白,咱的半夏白受屈了?”顾灵反问。

  顾谨说:“当然不,咱们来慈心小住,就是为了让沈四宝承认主观抱错一事。”

  “就他那老奸巨猾的样子,怕不会认吧。”顾灵越想越觉得难。

  顾谨肯定的说:“他会的,既然我来了,就必须让他承认,他要不认,也行,我要送沈四宝个无期徒刑。”

  得,听他哥这样说,顾灵心情总算好了一点。

  毕竟他哥这些年不论公诉还是民诉,接的案子,还没输过。

  正好她丈夫是个部队工作的,长期不在家,顾灵索性也就住慈心了。

  她非要亲眼看着顾谨扒下沈四宝那层人皮,露出他的狐狸尾巴不可。

  算一算,顾谨有两年没来过慈心了。

  自打人们渐渐搬到新家属区,曾经繁盛过的老家属区愈发荒凉了。

  突然天降个女儿,他的心情无以言说。而人们对于曾经被偷走过的孩子,总是担忧,会下意识的,随时观测,看她在不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今天人多,人杂,顾灵又是个马大哈,顾谨就要盯着半夏。

  看她在不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上楼时他看到顾灵提着东西,是一个人,虽然知道女儿在法典身边就是安全的,可也习惯性的得去看一眼,确认孩子是否安全。

  所以他都上楼了,又折了回来,下了楼梯。

  才出门不两步,他就见半夏以一个特别奇怪的姿势,脚点着地,站在一栋楼的拐角处,顾谨又给吓了一大跳,因为孩子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扯着,吊着似的。

  顾谨才要上前,就见半夏猛的一转,变成了法典,而半夏,是被他背在背上的,随着他转身,妹妹duang的就是一下甩,脚还碰到了墙上。

  “法典……”顾谨一声厉喝。

  顿时刷刷刷的,墙后面惊出几个半大小子,连窜带跳,没影儿了。

  那是法典的小弟们。

  男孩扔了妹妹就往回跑:“爸爸,我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

  顾谨没理儿子,先去看女儿:“我看见你哥刚才撞了你一下,疼吗?”

  女孩天生娇弱,女儿又是刚刚找回来的,顾谨难免偏心,一看女儿的胳膊被儿子扯了红红一个手印,回头时目光就变得很严厉了。

  半夏在这方面可敏感得很,一看爸爸不太高兴,忙说:“爸爸不凶哥哥,他对我可好了,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下而已嘛,没事的,不疼。”

  “可他把你的胳膊扯红了,要再用点力,会脱臼的。”顾谨说。

  顾法典毕竟男孩,慌张冒气的,他当然爱妹妹,可他要激动起来,要不夹在掖下,要不扔到背上,把妹妹,是当成一只沙袋的。

  乍一看,他也可心疼了,这时顾谨撸起半夏的袖管,天啦,她的胳膊上青青紫紫,全是他背的时候扯出来的印痕。

  爸爸看了很久,看的法典心里好难过,然后他说:“咱们法典小时候,平均一周,我就要帮忙缝一次书包的肩袋,那都是被他扯断,甩断的。”

  不比小明和小宪,从小就有天然的意识,性格仔细,爱护东西。

  顾法典是个大大咧咧的马大哈,他的天性里就很粗鲁。

  当然,智商方面也完全比不上俩大的。

  这他自己也知道,他红了眼睛,咬着唇,不说话。

  “妹妹不是你的书包,磕了碰了,不是补一补就能好的,她会受伤,而且受了伤会很疼。”顾谨斟酌了许久,温声说:“法典,妍妍的死肯定不是你造成的,但你也有责任,如果不是你被PSP吸引,秦秀没时间害她,对吗?”

  是的,妍妍的死,顾法典确实有责任。

  而半夏,他一高兴,也是当成一只小书包甩来甩去,也是他的错。

  顾法典难过极了,这孩子的性格又很极端,他难过的哭了,他说:“爸爸,以后让小姑带半夏吧,我不是个好哥哥,我没资格带她。”

  咦,哥哥哭了,而且以后不带她了?

  半夏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她下意识的要为哥哥辩解:“不,我要跟着哥哥。以后我也不要他背,我跟着他跑就好啦。”

  顾谨说:“半夏,哥哥是男孩,还是个天生的马大哈,你以后要跟灵灵姑姑呆在一起,不能总跟着他跑,因为他照顾不好你的。”

  半夏高声说:“不,他可以的。”又回头看哥哥:“可以的,对吗?”

  法典觉得自己不可以,所以他一直在摇头。

  但半夏才不信呢,于她来说,法典哥哥,就跟老家的小哥哥一样,是她唯一信任的人,爸爸和小姑远没有他亲。

  所以虽然法典在推,可她紧紧偎着他:“可以的,你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