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香台
以后每个月都有一天站在太阳底下上课。
十三皇子有些疑惑:
“父皇好好的,怎么突然传一道这样的旨意呢?
泽儿,不会是你和父皇提的吧?”
被点到的慕容泽脸一红,立刻回:
“十三皇叔,你别瞎说。
我怎么会求皇祖父让所有人在室外念书呢?”
云璇是最开心的。
这样的话,以后每个月都有一天,大家可以一起在院子里吹着风念书了。
喜悦的云璇不知道,此时她英俊潇洒伟大英明的爹,正如遭雷劈。
庆王府内,庆王父子俩正跪在厅堂的地上。
裘公公带着一批宫人,手捧着明黄的圣旨。
“……特命庆王世子云夙为剿匪钦差,率兵前往岭南平定祸患。
钦此!”
裘公公字正腔圆地念完圣旨,看着跪在地上没有反应的云夙:
“世子,您快接旨呀~”
“裘公公!您确定这圣旨没传错吧?”
接过圣旨的云夙一脸懵逼。
他把圣旨展开,左看看右看看,反复确认圣旨上“庆王世子云夙”那几个字。
裘公公:“世子说笑了,老奴怎敢传错圣上的旨意?”
旁边刚从跪姿站起的庆王也难以相信。
这宫中怎么突然就来了道圣旨,还点名要自己儿子去剿匪。
就自家儿子成天不务正业这样子,别跟人土匪花天酒地就不错了,还剿匪?
而且还是去那么远的岭南!
庆王觉得心里实在是不踏实:
“裘公公,本王这儿子无官无职,圣上为何突然给他派差事?”
裘公公笑得跟个人精儿似的:
“王爷莫要多虑,世子爷乃栋梁之才,皇上慧眼识明珠。
此乃佳话。”
【千境:我要记下来,黑得都能说成白的……】
云夙:你们哪只眼看破真相发现我是人才的!看来我伪装还是太弱了╯^╰
得知云夙接了差事后,稽风和吕靖立刻就组了个小局一起喝酒。
地点在宣平侯府。
侯府内部,建得极为雅致。
一草一木,一楼一宇。
都讲究布局与搭配。
稽风让人把酒席设在一处阁楼。
四面开阔,景色尽收眼底。
楼上四面又都挂了厚实的帐幔,夜间也可放下来挡风。
三人都比较喜欢在宣平侯府喝酒。
因为吕靖和云夙在家都还不是老大,上头多少又长辈盯着。
稽风这,全府上下就他这个侯爷最大。
几人在这说话顾忌都少些。
“子兴啊,你说竟然瞒着我和吕兄悄悄挣了个差事。”
稽风拿起酒杯,玩味地笑。
杯里是从飞仙楼买回的青日白,香气醉人。
吕靖也捶了一下云夙:
“居然瞒我们瞒到圣旨都下来了。”
云夙一头黑线:
“你俩给睁大眼睛好好看,我特么像去挣差事的人吗?
谁知道会突然来这么道旨意,我家老爹都懵圈了。、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推我一把,我就……哼哼……”
有过剿匪经验的吕靖安抚云夙:
“子兴稍安勿躁,既然圣旨已经下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圣上可有说何时离京?”
云夙夹了一大块糖醋肉:
“说是给我今明两日准备,后日就要启程。”
吕靖:“可有什么想法?做了准备?”
云夙点头:
“自然啊!岭南那边龙眼和柑橘都不错。
河鲜种类也多。
等到了那边啊,我就……”
“子兴!你知不知道你是去剿匪的!”
吕靖忍不住了,看向另一边的稽风:
“稽兄,你说子兴这像话吗?”
稽风严肃地摇头:
“当然不行,简直胡闹!”
吕靖闻言,稍微欣慰些,接着就听稽风继续道:
“岭南那边风吹日晒,又热得很,皮肤容易晒得又黑又干。
子兴要多带些轻薄遮阳的衣服,我这还有些特质香膏。
涂上去后啊,保证肌肤滑……”
吕靖的脸就快黑成旁边炉子里的炭了。
“子兴,稽兄!”
【千境:诶,身为三个人中唯一的正常人,真是不容易啊╮(╯▽╰)╭】
吕靖一口闷了杯酒,把气顺下去后,才开口:
“听我说,岭南有匪患的地区我看过地势图了。
多山多水,易守难攻,子兴你可在此处设营……”
吕靖用手指沾了杯底的酒水,在桌面上边画边说起来。
稽风和云夙看吕靖如此认真的模样,也就没有再打断,任他讲下去。
隔着帷帐,阁楼的另一边,还设了张矮桌子。
三个小萝卜头,又聚到了一起。
稽沅还是面无表情。
吕君涵忧心忡忡。
云璇,吃吃喝喝。
吕君涵的两只小手拧巴拧巴的:
“璇姐姐,你不担心云伯伯吗?”
云璇喝了一口鸽子汤:
“有点担心的,听说要过挺久才能见到他。
但是我爹说我得在家好好长大,等他回来的时候要查我长高了多少。
我要多吃饭才能长高的。”
稽沅瞥了眼她嘴角的汤汁:
“你懂什么?问题不是去多久,而是此行凶险,任务艰巨。”
云璇冷哼了一声,反问:“你懂什么?”
我爹厉害着,你这种凡夫小屁孩没见识。
吕君涵的眉头倒是皱得更深了:
“璇姐姐,听说匪寇好凶残的。”
云璇拿筷子指着桌上的红烧鱼:
“看见这鱼了吗?我爹连鱼眼珠子都能啃干净。
看见这猪耳朵了吗?我爹连猪脑都拌豆花吃。
我爹凶不凶,残不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