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鹅踏雪泥
徐川笑笑:“因为你啊。”
因为你,我才成了现在的我。
他没什么文化,想了半个月,最终还是舍弃了所谓徐氏徐家,只取媳妇的名和闺女的名当做菜馆名字。
今天是宝年私房菜。
往后是宝年药膳馆。
那位记者怎么也没想到,他的这么随手一拍,就拍到了未来享誉全国的宝年餐饮刚诞生的模样。
作者有话说:
宝珠:为什么取这名呢?
徐川:因为作者没文化。
第82章 徐家良到
大约等到九点半时, 第一波客人上门来。
来的不是别人,是对私房菜馆期待已久的金大爷。
金大爷手上盘着核桃,站在大门前是瞪大眼睛看了又看。
好家伙,这是乔老爷子的字吧?
徐川咋搞到的,乔老爷子性情古怪,偏偏那手字写得真是不错,他当初求乔老爷子一副字走的还是乔老太太的路子。
金大爷一时之间也忘了进门,站在门口仰着头细细观赏,等脖子发酸后才进去。
他在门外耽搁好半天,所以他进去后没多久他的那些朋友也来了。
服务员将一行人带到事先预定的房间,问好什么时候上菜后便无声出门。
金大爷的朋友大多也如他般,有钱又有闲。
老头们活到这种岁数,讲究活个痛快。
有人喜爱玩金石,有人喜欢下象棋,有人爱种花养狗,还有人喜欢吃遍首都城,总之就是能为感兴趣的事儿豪掷千金!
“乖乖!”
金大爷的朋友老白就是个爱花的,刚刚进门时他就看中照壁底下的那几盆花了。这会儿进房间和金大爷打声招呼后,便迫不及待地跑出去细细品鉴。
老白托了托眼镜,心说这株牡丹花开得真好哇,都到五月份了竟然还没有半点要凋谢的迹象。
金大爷带几个老朋友出门逛逛,指着垂花门对老白说:“哎,进来带你看个好东西。我为啥非要拉你来,就是因为这玩意儿。”
老白爱花成痴,特别是牡丹花。
他要是看到那株牡丹花王,估计得三天两头的来菜馆中吃饭。
果然,当老白看到这株高达两米多的牡丹花树时,整个人生生痴了过去。
牡丹树上花朵盛开,他粗粗数了数竟然有上百朵牡丹花,不禁感叹得嘴巴都合不拢,这可了不得啊。
“老金,你和这里的老板熟,你帮我问问他这牡丹卖不卖……”
“不卖不卖!”
老金看到服务员端着菜出来,急匆匆地就转身回房间。
边走边说:“你要是有些株树,你卖吗?”
“当然不卖!”
“那不就得了,人家老板寻摸许久才找来的,不知费多大劲儿才种活。你上嘴皮和下嘴皮一碰就想把人家的树拿走,想啥这是呢?”
老白“哎呀”一声,脸上很是可惜,连忙跟上去说:“那你记得往后常叫我,我可得跟你一块儿来。”
这桌子的菜很快上齐,当“龙晴大虾”端上桌子时,金大爷就知道徐川如今的手艺达到了什么水平。
绝对是首都城中顶尖的那撮水平!
了不得,长江后浪推前浪。
龙晴大虾这道菜可不好做,绝对的考验厨师功底。
用渤海大对虾去头壳开背后,将鱼肉、荸荠和鸡胸肉剁成泥状,加蛋清搅和,再搓成汤圆模样放在虾仁身上,最后摆成金鱼形状。
金大爷也就知道这些,至于徐川用什么玩意儿充当金鱼的眼睛和嘴巴,他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这道菜外表看着好看,金鱼模样栩栩如生,它们仿佛在盘中黄色的高汤内游动着。
吃着也十分好吃,还未入口时浓郁的香味便扑鼻而来,入口后虾肉鲜甜弹牙,还能咬到荸荠的脆爽。
“哎,这菜眼熟!”
金大爷的朋友夹起一个裹满金黄酱汁的鱼卷。
又咬一口,挑眉连声赞叹:“当真稀奇,这道菜吃着竟然能比得上当年的鸿德楼。”
他指的菜是鱼藏剑这道菜,这道菜可是正儿八经的宫廷菜。
当初的鸿德楼大厨是御厨后代,他做的鱼藏剑也就这样了。自鸿德楼关闭后,他们这群老饕就再没吃过鱼藏剑,没曾想时隔十多年,竟然还能吃到这个味儿!
厨房中。
徐川还在制作这道鱼藏剑。
他边做边说:“下入油锅炸时一定得注意火候,时时翻动确保鱼卷的每面都是同个颜色。”
“鱼片想要裹紧黄瓜条,记得得在先干粉中滚三下才行。”
旁边两个帮厨点点头,都在认真地学着。
徐川并不在意两人是否把他手艺学会,做菜这玩意儿需要时间去练习。甚至,还需要一点儿灵性。有的人手里拿着珍贵菜谱,但做出来的菜依旧难以下口,这种事很正常。
刀功、火候、食材的处理等等方面,都能影响这道菜的口感。
徐川每天在系统中学习,连他自己都完全不晓得自己学了多久。如今已形成个人做菜风格,并不是两位帮厨看了就能学会的。
两位帮厨一个叫卢飞,一个叫潘然,都才二十岁出头的年纪。他们精力充足,干个半上午也不会怎么累。
后头陆陆续续又来客人了,服务员不停的把菜从厨房中端出去。
打从这个上午开始,宝年私房菜的名声在这些客人的圈子中传开来。
这家菜馆环境优雅清静,里头的服务员难得不过分热情聒噪,也不目中无人。
最关键的是,菜是真好吃!
他们苦国营饭店久矣,在这种时候徐川的私房菜馆横空出世,生生吸引了好一部分高消费的客人。
在国营饭店你不敢胆大花钱,在这里你却可以。
于是,程宝珠就见从开业这天开始,私房菜馆中每日里都是座无虚席。从早晨九点半开业,到晚上八点半关门,菜馆厨房中的火是一刻都没停止燃烧。
话扯的有点儿远,在开业那天两夫妻就知道菜馆稳了后,便把心思放在即将到来的徐家良身上。
学校。
程宝珠下课后急三火四地跟着这节课上课的田老师跑出门。
田老师边走边问:“啥事儿?”
程宝珠笑嘻嘻说:“我听人讲您有一套房子空着是吧。”
田老师点点头:“怎么,你想买?我记得你在老槐胡同那儿不是有房吗?”
程宝珠哽住,她想说的是租房。
但……买?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她在前两天买完北海的院子后,手上还有些余钱。
本来是想留着装修用,但装修又不一定非得这时候装修,完全可以推迟点。
如今买房稳赚不赔,本来程宝珠没想买。可被田老师这么一提醒,她有了亿点点心动。
“嗯,您卖不?”程宝珠试探问。
田老师点点头,她分到的那间房不大好,邻居不是他们本校老师,而是附近小学的老师。
这也就算了,倒霉的是年初时隔壁的小学老师把房子给卖了,买主不是个好脾气,特别爱占些小便宜。
田老师压根就吵不过那家人,干脆把房门一关再也不住在那儿,反正她别处还有房。
程宝珠想不到竟是这个理由。
她不爱处理这种事儿,应对不来这种人,所以一时之间真决定不下来。
回到家中,程宝珠把事跟徐川说了一遍。
徐川此刻正躺在沙发上,他闺女在他背上给他踩脚呢。
大闺女乱踩一通,徐川瞧着也十分享受。
他也不知是舒服得还是疼得发出闷吭声,说:“你那个田老师,是不是丈夫和儿子都去世了,只留个闺女在身边的田老师?”
程宝珠点点头。
田老师身世悲惨,目前家里只有她和她女儿两个人。
“那家人敢动手吗?”
程宝珠又摇摇头:“只是爱占田老师家前的地盘,爱跟田老师借些酱油盐啥的从不会还。哦还有,隔壁有对老头老太太,嘴皮子贼溜,很能吵的。”
“这就对了,你田老师的邻居估计瞅准了她家没啥人,所以得寸进尺的欺负人呢。”
但凡家里有个能打的站到他们面前试试,绝对不敢再这么明目张胆的占便宜。
徐川见惯了这种人,对付起来也有一套。
他想想说:“先让家良在家住两天成不,等他来了后我带看房子去。”
“成啊。”程宝珠没啥意见。
就是他们又得把家中出格的东西收拾起来了。
第二天,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拍打在柿子树叶上时发出规律的雨打树叶声。
徐川起床时傻眼,怎么也想不到今天竟然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