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潆影
沈斌忽然想到什么,对沈子清和包惜惜说:“对了,你们两人有没考虑单独住?”
这话问的太突然,沈子清和包惜惜都愣住了。
特别是包惜惜,甚至有些忐忑想,莫非沈叔叔觉得他们住在这里不方便?
那就愁了,她觉得住这里很方便啊。有冰箱有电视,出门就是公交站,附近又有百货公司友谊商店。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非常方便。而且她很喜欢沈叔叔和钱阿姨,相处之后才发现,两位简直就是开明父母的代表。
如果他们住在这真的不方便,她和沈子清只能向各自单位申请宿舍了,到时候那边先申请下来就去哪边住……诶,等等,刚刚沈叔叔说什么?
胡思乱想的包惜惜没听清,忍不住问:“叔叔,刚才你说什么?”
沈斌以为她是太震惊,笑着又说了遍:“前两年国家不是提出要走住房商品化的道路嘛,为了相应号召,东湖那边新建了个商品住宅公寓实验小区,去年底落成,应该快能对外售卖。如果你们想婚后单独住,我打算在那边给你们买套房。”
原来是这个原因,包惜惜笑自己真能想。
前两年国家确实提出了一个对后世影响很大的政策——住房制度改革的总体思路。不过这个政策从提出到发展成熟还要十几年的时间,因为这种改革还只是针对住宅分配体制的改革,未涉及对住宅供应体制的改革,即住宅的供给仍然是由国家、职工所在单位统一提供。所以哪怕在八零年就提出住房制度改革思路,但直到分配房被彻底取消前,市场机制还完全被排斥在住宅供给体系之外,人们还没有购买商品房的概念。
初代的商品房啊,包惜惜有些心动。
虽然目前来说,东湖那边交通还不是很便利。不过这时候自行车仍然是主要交通工具,他和沈子清可以骑自行车上下班的。下雨天不方便的话,也可以回这边住。
包惜惜想着想着,两眼发亮。
想买几乎刻在脸上,不用开口沈斌和钱琳都看出来了。
沈斌笑呵呵说:“行,等周末我们全家过去看看。”
周末?那不就是两天后?
包惜惜看了看沈子清的腿,有些担心。
沈子清看到她这一眼,笑了,笑的很是无奈,对她说:“放心,我的腿能走路。”
沈斌听到这话也哼笑了声,对包惜惜说:“放心吧,不过是皮肉伤,没事的。”
紧接着,他又说了当年自己还当兵的时候,腿伤成怎样都还要负重跑。
钱琳听了忍不小丈夫:“比什么不好,比能吃苦。说了多少次了,这破习惯得改。没想到不仅没改,现在连受伤都要比了。”
沈斌嘿嘿笑了笑,他也不是要比的意思,只是想起自己以前的光辉事迹,忍不住和孩子们说说。
看完电视,四人陆续洗漱回房睡觉。
两天后一家四口去东湖看房子,因为这时候有买房意识的人不多,可供挑选的房源还很多,多到包惜惜忍不住担心,会不会他们装修住进来后,整栋楼都没什么人住?
但随后一想,反正不过一梯两户六层楼高,就算只有后她们一家住也没什么好怕的。
因为这时候的住宅基本都还是楼梯房,不管是谁自然都不想爬那么多楼梯。四人商量后定下了一套在二层朝南的三居室,付了定金后离开。
回去的路上包惜惜还有点不敢相信。就这样拥有人生第一套房了?
如果从现在开始,她合理规划,把自己和沈子清的工资一部分存起来,等以后商品房多起来,她买买买,是不是可以也做个小房东?
只是想,她都忍不住笑了。
托腮看着公交车外明媚的阳光,忍不住感叹生活真美好。
坐在她旁边的沈子清看到她笑的有些邪魅,好奇了,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窗外。
奈何车子是在向前行驶中的,他并没看到什么会惹人发笑的。
他问:“笑什么?”
包惜惜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沈斌和钱琳,压低声音告诉他自己刚才所想。
说完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看来她还是被后世万恶的炒房带偏了。
为了表示自己思想还是端正的,包惜惜又小声表态,前面说的那些话都是开玩笑的。
她还是要踏踏实实工作,绝不要钻这种不道德的金手指空子。
以前她不知道在哪里看过一句话,说幸福也是守恒定律,爱情带给你少一些,必然会在其他地方补回。她希望自己的幸福更多是来源于爱,而非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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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平淡中一天一天过去,转眼就要到两人举行婚礼的日子。
这段时间,两边的长辈都在为两人的婚忙前忙后,两位当事人基本没怎么操心,可以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
通过这事包惜惜深刻感受到有疼爱自己的家人有多幸福,连婚礼这种让多少夫妻临阵翻脸的事,他们都可以不用怎么管。那感觉有点像家人们都把一切准备好了,到了那天穿的漂漂亮亮出现就行。
天下应该没有比他们更幸福的新人了,感谢两边的家人们。
这夜,沈斌出差不在家,钱琳在医院值班。
两个年轻人吃过晚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聊起快到举行婚礼了,会不会紧张这个话题。
包惜惜坦然不会,因为婚礼定在当地一家数得上名号的酒店,她觉得自己那天应该会更关心有什么好吃的。
听到这答案,沈子清真是又无奈又好笑。
看来紧张的只有他一个人了,想到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就事两人的婚礼,这两天他都没睡好,经常在半夜莫名其妙醒来,床上一趟就是半宿。
明明两人领了结婚证就已是夫妻,为什么想到婚礼还是会心怦怦跳,紧张的不行呢?
沈子清似是自问,又像是在问她。
包惜惜忽然两眼一亮,凑近他说:“我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我们只是领了结婚证,还没夫妻之实啊。”‘因为’两个字她拖的特别长,故意卖关子似的。
这话出来,如她所料,沈子清脸红了。
包惜惜暗笑,更脸红的还在后头呢。
她身子不自觉朝沈子清又倾了许多,一字一字温柔说出:“要不,我们先把夫妻之间该做的事做了?我相信变得更亲密后,婚礼那天你肯定不会紧张。”
沈子清的脸因为这话变得滚烫,他心道,这是什么歪理,他紧张的是两人的婚礼,担心到时候会有做不好的地方,跟两人有没有夫妻之事有什么关系。
“简直胡说八道。”沈子清推开她倒向自己的身子,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咕噜咕噜喝光。
他看过一本书,说人在比较焦虑紧张的时候适当的饮用水可以缓解紧张的情绪。
应该是假的,他喝了满满一杯,心却还越跳越快,跟要跃出胸腔似的。
魂不守舍走回沙发坐下,包惜惜立刻跟无骨似的往他背靠了过来。
“真的不认真考虑下我的建议吗?”
她的脸贴着他的背,他能清楚感觉倒她说话时呵出的气,温热夹带着麻意思,瞬间在他整个背部散开。
沈子清嘴张了张,喉结滚动,想说什么,却是说不出话。
他又想喝水了。
作者有话说:
提前预告明天圆房,21点准时更,应该不会被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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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晚了,看了一场很精彩的比赛。( ̄▽ ̄)"为我的晚更几个红包。
? 第106章
昏暗的房间, 月光沿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照在那凌乱掉落在地上的衣服上。
柔软的大床上,一只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在床头柜上摸寻着什么。
终于,他找到了。
凭借着良好的夜间视物能力,他看清了手表的时间。
凌晨两点,离天亮还早。
看了眼旁边呼吸匀称睡得正沉的人儿, 沈子清的心软成一片,起床的动作放得格外轻。
摸黑从衣柜里拿出衣服和裤子随意套上, 他开门走出房间下了楼。
他的嘴唇已经干到有些泛白,必须要喝水。
两杯凉白开下肚,那口干舌燥的难受感终于有所缓解。
放下杯子准备上楼睡觉, 看到不远处的沙发,沈子清脸不由红了。
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她总以为他定力很好,两人独处的时候总喜欢挑逗一二。
其实在她面前, 他的定力一点都不好,每次都需拼尽全力才能堪堪克制。
他知道包惜惜又逗自己,可这次他好像真没有了抵抗力。
沈子清笑了, 扶正她的身子,食指微弯轻轻敲了下她脑袋:“坐好,不许像个小孩子似的, ”
“……像小孩子的话, 直接坐你腿上了。”包惜惜摸了摸被他敲过的地方。
他语塞,好一会才道:“我和你说认真的。”
“我也和你说认真的, 但你每次却和我打马虎眼。是不是两人认识太久, 在你面前没魅力了。”包惜惜这话是故意说来冤枉他的, 怎料说的太投入,说着说着竟还哽咽了。
她一哽咽,沈子清就慌,哪分得清她是认真还是伪装,忙低声哄:“我错了,不该说你。”
包惜惜佯装生气,背过身不理他。
沈子清伸手去搂,她故意挣脱。他再伸手搂,她再挣脱。
来来去去,她最终还是被他搂入怀。
“惜惜真觉得在我面前没魅力?”
包惜惜轻哼了声,心说当然不是,哪次沈子清不是被她折磨得咬牙切齿。这就是太守规矩的代价。
“惜惜这样觉得,我可真是有点伤心了。”
说着伤心,语气却带着笑意,包惜惜有些气不过拿手在他胸膛戳了几下。
沈子清被戳的有些痒,忙抓住她拿只不安分的手。
现在的他很危险,任何的肢体碰触都可能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抓了这只还有另一只,沈子清只得把她两只手都抓住。
可包惜惜是什么人,手被控制住了还有嘴,昂起头直接在他脸上亲啃。
“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