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怀着未来太子逃跑 第64章

作者:宁寗 标签: 生子 前世今生 穿越重生

  身下,男人气定神闲地看着她,“不如,王妃教教本王。”

  碧芜刚想拒绝,谁料男人竟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腰,她忙捂住自己的嘴,险些喊出了声儿,可心底的痒意却是因此再一次蔓延开来。

  她居高临下地盯着男人微敞的寝衣间露出的紧实胸膛,蓦然觉得他的提议倒也不错,前世,她何来的机会以这般姿势反击回去。

  何况,如今不止他难耐,她亦是教他撩拨得浑身发烫,那便只好再借用他一回。

  她忍着羞,清咳一声道:“若臣妾教的不好,还望殿下莫要嫌弃。”

  誉王嗅着她身上清雅怡人的香气,喉结微滚,哑声道了句“定不嫌弃”。

  守夜的银铃提着烧好的热水自正屋门口经过,却听里头传来“砰”的一声,似是什么东西坠落的声响,她疑惑地顿住步子,没一会儿,便听急促的“吱呀吱呀”声久久不息,她凝神听了半晌,倏然意识到什么,一股热意陡然窜上面颊,忙疾步往耳房去了。

  翌日天未亮,守在外头的银铃便见誉王推门出来,想起昨晚的事儿,她又忍不住红了脸,忙垂下脑袋,恭敬地施礼。

  幸得誉王并未发觉她的异样,只低低“嗯”一声,道了句“王妃昨夜累了,莫要打扰她”,提步往院门口去了。

  康福正在垂花门外候着,远远见誉王出来,忙殷勤地迎上去,却不由得愣了一瞬,只觉他家殿下今日格外神清气爽。

  他往雨霖苑内深深看了一眼,登时明白过来,凑近誉王,笑眯眯道:“不知昨日奴才给殿下寻的那些个书,好不好使?听卖书的人说,那些可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呢。”

  誉王垂眸看向笑意盈盈的康福,并未答他,只淡淡道:“自去库房挑两件喜欢的,便当是本王赏你的。”

  “是,多谢殿下赏赐。”康福顿时喜笑颜开。

  倒也不枉他跑遍了大半个京城寻了那些书,他原还以为他家殿下本应是对那事极为冷淡之人,不曾想原也懂得这些个夫妻情趣。

  真好,看来,要不了多久,府里又会添小公子或小郡主了。

  那厢,直近巳时,碧芜才幽幽醒转,她挪了挪身子,只觉腰酸得厉害,像是要折了一半,想是昨夜强撑的结果。

  她在心下暗骂了誉王几句,才努力支起身子,朝外唤了一声。

  很快,小涟和银钩便推门进来伺候,乍一看见屋内的狼藉景象,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由得咋舌。

  原摆得好好的绣墩此时翻转在地;檀木圆桌上的桌布亦被扯偏了大半,上头的茶壶茶盏东倒西歪,可怜地挤在桌子边缘,几欲坠落;地上还有凌乱的,似还被扯坏了的衣衫和一条窝在一块儿的衾被。

  瞧见小涟和银钩惊诧茫然的模样,碧芜才回过神来,细细打量起屋内的情形,昨夜的种种亦悉数浮现在眼前。

  昨夜,她原本是想好好掌控局势的,可无奈没一会儿便没了气力,反教他抓住机会翻身压在了下头。也不知这人怎的突然开了窍,折腾了两回还不够,竟是将她抱下了床榻,再继续换地方折腾。

  想起那一幕幕,她顿时羞得垂下脑袋,哪里还敢看她们的眼睛。

  银钩打起床帘,要伺候碧芜起身,然看看她肩颈上从未见过的红痕,却是倏然一愣。

  再看这满屋的狼藉,猛地恍然大悟,她拧了拧眉,露出些许担忧,少顷,嗫嚅道:“王妃,是不是殿下他……他打您了?”

  碧芜闻言深深看了银钩一眼,颇有些哭笑不得,她屋里这几个丫头都未经人事,哪里懂得这些,可她一时也实在难以开口解释。

  难道告诉她,他们昨夜真的打架了,还打得万分激烈,从床榻上,打到床榻上,最后又回了床榻。

  不过,她虽被弄了满身痕迹,誉王也好不到哪儿去,怕是教她用指甲在背上划破了好几道。不过,她的确也从中尝到了些滋味,算不得是输了。

  她浑身酸疼,只能任由银钩和小涟伺候着起身,待洗漱梳妆罢,就听婢子来禀,说孟太医来了。

  孟太医虽不像先前她有孕时来得那般勤了,但也时不时会来誉王府,给她和旭儿请平安脉。

  听得此言,碧芜忙让人将孟太医请进来。

  孟昭明被婢子引着入了花厅,头一眼见到碧芜便觉出了异样,他按例为碧芜探脉,而后面色如常道:“王妃如今身子一切都好,只不过,王爷和王妃虽都还年轻,但平日也得注意克制才是,不然恐是伤身啊!”

  碧芜闻言面上一窘,再看银铃和小涟亦是一副尴尬的模样。

  她思忖半晌,抬手挥退了两人,默了默,旋即认真地看向孟太医道。

  “敢问孟太医,可否为我开一些避子的汤药?”

  作者有话说:

  表面:老婆教教我

  私下:疯狂补课

第61章

  舅舅

  孟昭明闻得此言,不由得惊了惊,他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只见过费尽心思要怀上子嗣的妃嫔,却是未见过主动喝避子汤的。

  瞧着誉王妃脖颈间隐隐的红痕,誉王与誉王妃的感情应当不错,缘何这夫妻二人接连两日,轮番同他讨要避子的药方。

  见孟昭明蹙眉似有所惑,碧芜抿了抿唇道:“虽说旭儿已经一岁了,但妇人生产犹如走鬼门关,当初在阎罗殿前走过一遭的事仍令我心有余悸,实在没准备好再要一个孩子。便想着还是等旭儿再大一些,考虑此事也不迟。”

  她这话的确没骗孟昭明,不过缘由她只告了一半。

  难产之事的确令碧芜生了惧意,只要回忆起此事,似乎还能感受到那股仿若要将她生生撕开的剧痛,然她不想再生一个孩子,不单单是因着如此。

  旭儿还小,若她再有孕,对旭儿的关心必然会被匀去几分,而且正如她自己说的,自古妇人生产犹如走鬼门关,能顺利生下旭儿已算她命大,可下一次她还能这般幸运吗?

  如若她死了,旭儿该怎么办,她拼命努力生下他便是为了改变他前世的命运,而她就这般撒手而去,谁能知晓旭儿会不会再重蹈前世的覆辙。

  孟昭明自是不知碧芜在想什么,不过觉得她说的这理由倒也算合情合理。

  如今誉王身边只王妃一人,也无旁的女子,且王妃已然生下了一个小公子,誉王后嗣无忧,一时间也不必急于生孩子的事儿,王妃既是害怕暂时先不要也没什么大碍。

  只是......

  虽知晓了缘由,孟昭明却仍显出几分为难。

  碧芜见状,又道:“孟太医只管开方子便是,此事我定会亲自禀明殿下。”

  孟昭明闻言,沉默半晌,才恭敬道:“是,臣遵命。”

  孟太医临走前当真留下了方子,待他走后,碧芜唤来小涟,让她速速拿着方子去药铺抓药。

  小半个时辰后,小涟端着黑漆漆的汤药呈到了她面前,碧芜一刻也不敢耽误,忙端起药碗。

  然才尝了一口,碧芜倏然愣住了。

  这汤药的滋味她太过熟悉,因她前世喝了太多这样的汤药,那是每每被召后,必会呈到她面前的,康福口中的“补药”。

  果然,前世,他给她喝的就是避子汤。

  他压根不想让她怀上他的孩子,或是觉得她不配吧。

  碧芜朱唇微抿,露出些许苦笑,旋即眼也不眨,仰头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

  旭儿今日醒得很早,吃了碗鸡丝粥和半个鸡蛋,教孟太医把了脉后,就由钱嬷嬷抱着在花园里逛了一圈。

  回了雨霖苑,钱嬷嬷还同碧芜道了此事,夸小公子越发懂事了,晨起自己试着穿衣,不但早膳自个儿用勺子舀着吃的,连散步都不愿人抱着。

  碧芜很是欣慰,这世的旭儿仿佛比上一世学得更快,才不过几日的工夫就又学会了好些简单的话,离将话说利索当是不远了。

  她与旭儿玩了好一会儿,待到午后,着实觉得有些累,便让姜乳娘将旭儿抱走。她原想自己在小榻上盖着衾被睡上小半个时辰,不曾想再醒来已是两个时辰后。

  午晌了太久,待到晚间,便没了什么睡意,碧芜倒也没睡的打算,只坐在小榻上看着闲书。

  直到过了一更,才听外头响起小涟恭敬的声儿,碧芜放下书册,抬眸看去,只见誉王阔步踏进来。

  看到碧芜还坐在小榻上,并未歇下,誉王稍显诧异,柔声问:“王妃还未睡?”

  “臣妾在等殿下。”碧芜如实答。

  眼见誉王在她身侧坐下,她低声道:“今日孟太医来府中请平安脉了。”

  誉王闻言蹙了蹙眉,面上露出几分担忧,“可是王妃或旭儿身体有异?”

  “那倒不是。”碧芜咬了咬唇,嗫嚅半晌,“臣妾今日……同孟太医讨了避子汤。”

  她话音方落,便见他双眸微眯,剑眉蹙起,心下不由得生出几分紧张。她今日同孟太医说的并非假话,她从一开始便打算向誉王坦诚此事。

  她知道,孟太医是誉王的人,不可能真的为她保守秘密,与其将来东窗事发,不若一开始便让他知晓此事。

  看着她小心翼翼试探他的模样,誉王强压下心底漫上来的怒意,淡淡地看着她继续解释道:“臣妾生旭儿的时候,吃了不小的苦头,差点就没了命,那痛苦的滋味如今还历历在目,臣妾实在是害怕,不敢再有孕了。”

  他看得出她这话不算撒谎,可却没全然对他说实话。

  他想,她讨要避子汤的理由,其中之一,便是不想再有他的孩子吧。

  誉王内心波澜起伏,可面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他笑了笑道:“王妃既是害怕,不生便是。”

  他顿了顿,大掌缓缓落在她的脸上,粗糙的指腹在她柔软的朱唇上轻轻摩挲着,“毕竟本王也不舍得王妃这么快有孕。”

  看着誉王幽沉的眸光,碧芜自是晓得他这话的意思,她双眸垂了垂,旋即抬手,落在了男人腰间的玉带上。

  可还不待她解开,却是倏然被按住了手,下一瞬,身子一轻,竟是被打横抱了起来。

  誉王将她放在床榻上,俯身一下堵住了她的朱唇。他的动作很用力,好似泄愤一般,要攫取她口中所有的空气。

  碧芜被他吻得难以呼吸,只得无措地揪住他的衣襟,许久,才见誉王缓缓退了开来。

  他眸光灼热,盯着她看了半晌,并未继续,只道:“本王今夜还有些事儿要处置,需回雁林居去,王妃早些睡吧。”

  他正欲起身离开,碧芜却一下拉住他的衣袂,急急唤了声“殿下”。

  誉王止住动作,“怎么了?”

  碧芜薄唇微抿,“臣妾已有好些日子不曾回安国公府了,想来祖母也很惦念臣妾和旭儿,过两日,臣妾想带着旭儿回安国公府一趟。”

  “那便去吧。”誉王想也不想道,“本王会命康福备一份厚礼,届时王妃一并带去。”

  “多谢王爷。”碧芜恭敬道。

  誉王瞥了眼她寝衣间泄露的春光,白皙诱人,似还散发着一股幽香,他喉结微滚,但还是起身离开了,踏出雨霖苑的步子多少显得有些仓促。

  食髓知味,他对她的贪欲远比他自己想的还要可怕,再待下去,他不知自己究竟能不能忍得住。

  得了誉王的应允,三日后一早,待小厮将东西都搬上了车,碧芜才将旭儿抱上去,一道往安国公府的方向而去。

  碧芜倒还好些,只看着旭儿由姜乳娘抱着趴在车窗前,一副兴奋又满怀期待的模样,颇有些忍俊不禁。

  看着沿途的风景,一想到要去母亲的娘家,喻淮旭如何能不喜,自他懂事起,萧家败落,他那位大舅舅已然战死,虽从他父皇口中知晓了母亲与萧家的关系,但他到底不可能认,可这一次去,他可是名正言顺地去自己的外祖家。

  马车驶了小半个时辰,才抵达了安国公府门口,碧芜下了车,便见萧老夫人已由周氏扶着在门口等了。

  “祖母。”碧芜忙从姜乳娘手中抱过旭儿,快步便萧老夫人走去,“外头冷,祖母待在屋里便好,怎的在这里等。”

  “这不是为了早些见到你和旭儿吗。”萧老夫人笑盈盈地看向碧芜怀中的旭儿,还未伸出手,却见旭儿将整个身子倾过来,主动往她怀里去。

  看到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喻淮旭倍感亲切,前世,他曾见过萧老夫人一回。

  那回他偷溜出宫,想同他那伴读萧鸿笙一块儿去看花灯。他乘着马车去了萧府,正巧碰见了萧老夫人。

  她信了他撒的谎,真以为他是萧鸿笙的好友,还命人拿出最好的点心招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