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啾灵
毕竟往年还从未因为皇帝生辰,就将将军从边关叫回去的事情发生过。
但圣旨上所说的好像也挺有道理,此时边关才将外敌打散不就,他们暂时是没办法再次威胁大楚边关的。
而将军也确实已经好久都没回家见过自己的妻儿了。
“那……要不将军就回去见见夫人和世子?”
武宁侯身边离得最近的一个小将,试探性的说道。
他们边关的这些人,并没有叫武宁侯的习惯,而大多数时候都是称将军的。
“对对!确实边关最近也没什么事情,刚好有空闲,将军回去一趟也不碍事的。”
其他人连连附和,并不觉得圣旨有什么不对,只觉得这难得的空闲时间又是名正言顺的机会,不抓紧时间回京都一趟,岂不是太过浪费了?
一时之间帐篷内附和之声不绝于耳,甚至有点和乐融融的感觉。
众人对此也很习惯,远在边关常年打仗,哪有那么多时间勾心斗角派系争夺。
有些人在边关待的时间久了,甚至连思维都会简单化。
这种和乐融融的气氛,对着营帐中的众人来说,也算是常态。
武宁侯陆岳脸上的表情也没什么不对,甚至还带了点高兴的神色,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回去一趟。这次挑一些也长时间没回家过的将士们,顺便跟我一起回去一次看看家里人。”
武宁侯回京都,自然不可能孤身上路,他肯定要带自己亲卫随从,甚至可以在允许的范围内带少量的兵力。
只是到时候除了亲卫随从之外,其他人只能驻扎在京都之外罢了。
当然这些人中若是有亲人也在京都的,武宁侯是不吝啬与给他们也放两天假探亲的。
听到武宁侯的话,离武宁侯很近的一个副将立马说话道:“将军,我也很久没回过家了,这次带上我吧!”
“还有我!”
“还有我!还有我!”
七嘴八舌的声音在营帐之内响了起来,好多人都好久未曾回过家了。
“停!”武宁侯一声喊停,营帐中霎时间再无声响。
“莫要吵闹,我进京述职,边关虽说短时间再战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敢放松警惕,否则后悔都来不及!”
“重要的一些位置,绝对不能离人,自觉自己作用不大的可以私底下跟我说。好了,其他事情等我稍后安排,你们都先下去吧!”
武宁侯既然已经发话,其他人自然只能离开。
在众人都走出营帐之后,有两个人拐了个弯又重新回来了。
武宁侯问道:“你们俩刚才有没有看出什么东西来?”
其中一人摇摇头道:“我实在是没看出来有谁反应不对,大家在这边关一起呆了这些年了,我还以为彼此都知根知底。”
另一人一直一言不发,但看眼睛却一直在思考着什么。
武宁侯陆岳摇了摇头说道:“王云,你怎么看?”
“将军,若将军收到的消息确实不假,那此次皇上召将军回京恐怕不怀好意。将军或许要早做准备才好!”
武宁侯沉默之后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二人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不怕实话告诉你们。若皇上此次真对我不怀好意,……我不准备坐以待毙!”
那二人对视一眼,眼中沉重有之,坚定有之,直直的跪下对陆岳说道:“愿与将军共进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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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姜邈将这两天积压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 该发出去的货已经全都发出去了,该给铺子里留的货,也已经从农庄的仓库转移到了铺子里的仓库中去了。
铺子里面的新上的货品, 也已经开始了宣传。
此时姜邈的本钱已经不局限于当初武宁侯夫人给的那五百两了, 就算当初给肃州捐赠了两千两银子之后,她当时留下来的钱也是够铺子和农庄的运营成本的。
更何况姜邈后续订货的定金, 和如今交了货之后收回的尾款都已经到手, 她现在完全可以称的上一句财大气粗了。
所以对店铺里这次的上新的宣传,姜邈直接直白的运用了免费送试用装的方法。
不仅找画工不错的人按照她所描述的方法, 绘制了一副很大的宣传画挂在门口, 让来来往往的人都瞧了个稀奇, 倒是真的招揽来不少看热闹的人。
这张画上跟这个时代流行的那种婉约朦胧意象的放行不同, 无论是那梅花,还是那桃花, 甚至是那月季都栩栩如生让人仿佛凑近了都能闻到一股花香的味道似的。
事实上,这画上确实有花香的味道,只因那画上,姜邈特意的让人添加了一些萃取出来的花香。
本来并非十分完美的画工, 经过这种渲染, 也显得超出那画工往常的水平了。
倒不是姜邈不想找画画更好的人,但一般能达到形神兼备的画家与一般的画工是不同的。尤其她这次的版面基本上都要靠她说,画工想象。
但一来她不过是画一个宣传画,而不是什么传世名画, 用不上那么好的有名气的画家, 二来一般颇有名气的画家难免会有些清高和艺术追求, 不太可能让她处处提要求。
便是有那种, 除非你用别的人情之类的去换, 要不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她没那么大的人情,开的价钱也只是比市场价格偏高而已,还没有一掷千金的底气。
本有一个稍有名气的画家,都为她开的价钱有些心动了,但听了她的诸多要求之后,最终还是反悔了。
“梅花、桃花、月季花都放在一张纸上,主次不分便罢了,你还要连那些所谓的商品都画上去,价钱都要标上?还有什么前多少名打折?
“这些便都罢了,你让我来画,布局什么的你也要提意见,来来来,笔给你,你自己画?!”
那人临时反悔姜邈倒是也没有太过生气,因为想想她也能理解。
搞创作的人对于改稿子的态度,跟后世那些专门做设计的人可以说工种是完全不同的,自然也不能勉强。
如今这个画工,是她能找到的所有愿意接受她的过分详细的意见,不嫌限制自己发挥,她说怎么弄就怎么弄的画工中画画功底最好的了,就这还要求这画不能留他的名字和印鉴,也不能跟其他人说这是谁画的。
毕竟他在画工中也算是小有名气的,有往偏艺术方向靠拢的趋势,一时的恰饭也不能耽误他往后的发展。
姜邈本身就没有将宣传画还要留上别人的名字和印鉴的想法,她要的只是画而已。
这画虽然在一般的文化人看来,也就看一乐呵,没半分艺术价值。但这种风格却是很多商家都需要的,它起到的只是一个对商品和铺子的宣传作用罢了。
至于进店就送免费试用装的情况,也放在这张颇为巨大的画上面说清楚了,算起来,这一张宣传画上的元素还是颇多啊!
那人拿了钱之后写的画的也都用心,还能听得进去她的意见,大改都有两次,钱花的着实不亏!
除此之外,姜邈还特意在京都人流量一般比较大的几个地方和她自己的店铺门口,设了几个小摊位,发放一些试用装,顺便跟人介绍店铺引流。
多重宣传之下,效果还算不错,一时之间又在京都城中引起了一阵风潮。
柳月怜真的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子,姜邈将会员制度刚提出来之后,柳月怜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提出了是否可以预存一定银子,买东西打折的想法,打折这个词的意思是跟姜邈学的。
姜邈当时就挺惊讶的,柳月怜还以为姜邈是不赞成这个想法的,便小声说道:“如果不行的话,东家就当我没说。
“我只是想着,若客人在店里预存了一定银子的话,那他下次买东西肯定要先考虑我们店里的,若是东家往后再推出什么新的商品,也更好卖出去。”
姜邈连连摆手说道:“怎么不可以,当然可以了!我只是太过惊喜了而已!”
一句话让柳月怜就喜笑颜开,这种被重视的感觉,她还真挺享受的。
姜邈再经过一番探查之后,发现柳月怜对经营铺子方面竟然很敏感,便有意试着将铺子这里的事情更多的放权给了柳月怜,没想到她竟然做的还不错。
柳月怜也下定了决心,既然东家这么信任她,她也一定会尽全力将铺子里的事情管好的。这种自己的想法自己努力实现的感觉,让柳月怜很是兴奋,她挺喜欢现在的生活的。
将铺子这边的事情托付给了柳月怜,只要铺子的账务库存之类的单据都清清楚楚的,姜邈也就不用担心了,一下子有了更多的时间了。
她此时已经没有太多的精力对铺子里的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了,柳月怜这个时候顶上了刚好。
铺子这边日进斗金,农庄那边就一直在往里贴钱,这批货物出货了之后,姜邈就已经开始继续生产了,各种材料人工之类的都是支出。
当初第一个拿了货的周老板,还没等他走到本来的目的地,在离京都不远处的一个城市里货物已经卖没了,受欢迎的程度也超过了周老板的想象。
在迫不得已返回来重新进货之前,周老板已经一封信快马加鞭的送过来,又订了一大批货物。
还有她跟匠人商量好的,已经达成共识的房子,也已经动工了。
农庄里这段时间做工的人实在不少,整日都显得热热闹闹的,连做工的人都多了几分干劲,毕竟这个东家眼看着是还在走上坡路的,不仅仅从来不拖欠工钱,还有不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福利。
真是到哪里都找不到这么好的东家了。
烟花坊的吴大叔带着他的儿子也已经住进了姜邈的农庄,但刚来不久就跟姜邈闹了矛盾,赌气要带着儿子直接走。
“我若知道你是想要那个害人的方子,我绝不会答应你来。”吴大叔听到姜邈的要求之后十分的生气,直接说道:“什么方子,那次是个意外,哪有什么方子?你找错人了!”
“你等着,我这就把定金退给你!你另找人吧!”
姜邈一听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没有说清楚就先把人给骗过来了。
但是她跟吴大叔说的是,她有一些生意想要开山,所以想找人研制一种无力比较大的火药而已。并没有明说她是想研制杀伤力武器的啊,吴大叔怎么就反应那么大?
姜邈连忙带人追了过去,果然见到吴大叔已经在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但姜邈第一时间却被躺在床上身形消瘦,精神萎靡不堪的那个青年人给吸引了目光。
他的父亲怒气冲冲的收拾东西,他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像是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一样,木讷麻木。
姜邈刹那间就明白了吴大叔为何反应这么大了。
她只是听说了爆炸的事情,觉得那个方子可以让她少走很多弯路,却忘了那件事情,对吴家产生了多么惨烈的影响,人家只是不干了没跟她翻脸算不错了。
姜邈叹了口气,对吴大叔道歉道:“这件事情没有跟你说清楚确实是我的不是,我找上你,确实是想要你当初爆炸的那个方子。
“定金就不用退了,毕竟是我撒谎在先,劳你们这么兴师动众的搬过来,却是这种结果,真的非常抱歉。定金就当做是我的赔礼吧!”
吴大叔看姜邈态度诚恳的样子,心中的火气总算是消减了不少,但是他的决定却没有改变,只是说道:“那次事情只是个意外,没什么方子。我没做事,不会平白无故的拿你的钱。”
说着将一个十两的银锭子拍在了桌子上,又自顾自的开始收拾起了行礼,只是背影显得佝偻了很多。
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个虚弱暗哑的声音。
“你要的是那个炸死人的方子吗?那个方子我有。”
所有人都循声望去,竟然是吴大叔那个一直平躺在床上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