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秋凌
林清泽不能说陆元卓和荣宁两个人感情好,都是因为他这个表兄。要是他敢说,别人一定嘲讽他。
“可是……”温雅如真不想让林清泽这一辈子就只当一个小小的县令,她怕那些人为难他。
是,在原著里林清泽确实经过各种各样的磨难,但是林清泽有贵人,居山先生还是林清泽的老师呢。
而如今,居山先生不是林清泽的老师,景王也没有对林清泽多好。
这贵人就这样没了!
贵人成了梁玥那一头的,那些人就只想着梁玥。
温雅如也不想想梁玥是景王的亲生女儿,就算梁玥和景王在原著前期没有相认,但景王也是觉得梁玥不错,这才想着多帮林清泽一把。
当温雅如改变原著的内容之后,她又对梁玥不好,那景王又怎么可能帮衬林清泽。
如果温雅如当初对梁玥好,景王自然也会多帮衬林清泽一点。
总而言之,温雅如在她穿越之初,她就改变了林清泽的命运。只是温雅如不承认,她认为她是让林清泽过得更好,而不是让林清泽过得更差。
“就这样吧。”林清泽往外走,他想要一个人冷静一点。
林家村,村长和族长都已经收到了荣宁公主和林家其他人断亲的文书。
村长和族长坐在了一块儿,他们还另外收到信件,荣宁公主以后依旧会给林家村的学堂捐钱。
“唉。”族长叹息,他想多半是林清泽夫妻做了蠢事。
否则,荣宁公主不至于跟林家其他人断亲。
“这人,稍微富贵一点,就容易飘了。”族长道。
“兴许是。”村长明白族长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不管荣宁公主跟林家其他人有没有断亲,只要荣宁公主继续帮衬林家村,那就够了。
荣宁公主还敬着林老太太呢,也敬着林春梅,只不过是跟林大牛那些人断亲,这没什么。
林大牛显然没有想到荣宁公主会跟他们断亲,这事情一出,林二牛和林三牛他们都到林大牛这边。
“我们可没有做错事情,就一直待在村子里。”林二牛就觉得自己很冤枉,自己真的没有再利用荣宁公主的名头。
“这是怎么回事?”林三牛也不懂得,他们一家就是正正经经地做生意,就是做小本买卖,他们也没有逼着别人买他们家的东西,也没有偷工减料。
按理说,他们住在林家村,就不可能跟荣宁公主起冲突的。
“是不是一木?”林二牛问。
“不清楚。”林大牛真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如果他知道的话,他一定告诉这些人了。
“清泽呢。”林三牛问,“清泽那边收到了文书了吗?他们好像写了好几份文书,村长和族长也都有收到。”
“对啊,就这一份文书,好几个人都收到了。”林二牛道,“这下好了,那些人都知道我们跟荣宁公主之间的关系不咋滴了。以前呢,别人顶多就是觉得我们和荣宁公主之间的关系不好,现在是彻底断绝关系,那还是不一样。”
林二牛想着自己之前出去还能趾高气昂一点,而现在,荣宁公主跟他没有关系了。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在其他人的面前摆谱,脸都没了。
“你们要想知道,你们就去京城。”林大牛道。
“去京城?那得花多少钱啊。”林二牛不是不想去京城,而是担心他去京城了,吃吃喝喝都得靠自己。而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当然是得待在家里,“除非你们拿钱给我去。”
“想得美呢。”林三牛才不可能给林二牛钱去京城,林二牛拿了钱之后,谁知道他是躲去别的地方赌博,还是真的去京城。
“我去找春梅。”林大牛只能这么说,“你们一起去。”
林大牛不想自己一个人去,还是得让其他人跟着一起去才可以。
当林春梅见到林大牛他们过来,她一点都不意外,她已经收到梁玥送到的书信。梁玥已经在书信里说了光明县的那些事情,还说了给林家买了一套京城的宅子,从此以后,林家其他人就跟她没有干系。
“荣宁已经给你们一座宅子了,还是京城的宅子。”林春梅道。
“我们可没有。”林二牛道。
“荣宁不是在你们家长大的。”林春梅直言,她看向林大牛,“大哥,你们以后也别说荣宁占了你们家的便宜。什么她叫了你们十几年的爹娘,那又怎么样,你们在她的身份费了多少心?”
“话不是这么说……”
“不是这么说,那是怎么说的?”林春梅问,“京城的宅子,差一点的大几百两银子,好一点的,上千两银子。这也够了,你们以后是要去京城那一处宅子住着,还是就在老家,这都跟荣宁没有关系。”
“小妹。”林三牛道,“就这样断亲,是不是不大好?”
“有什么不好的。”林春梅道,“也省得你们说荣宁不孝顺你们,你们算什么。就算是我,我也不是景王府的人。”
林春梅自己都小心翼翼的,她去京城的时候,都不敢在那些贵夫人的面前大声说话,她就担心牵累女儿。而林大牛这些人呢,他们就只会给梁玥拖后腿,就只会说梁玥的不是。
“先前,荣宁给你们送了那么多礼,送了好几年,也就够了。”林春梅道,“你们可别得寸进尺。”
“小妹。”林大牛叹息,“我们就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这些人不都在老家么。是一木吗?”
“不是他。”林春梅道,“怎么着,因为一木在京城,所以你们就都说是一木的错,怎么不想想清泽?”
林春梅认为自己白白疼林清泽那么多年,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林春梅还不是林清泽的亲娘,林清泽忘记她这个姑母,那也正常。
“他?”林大牛真不敢相信是林清泽那边出了问题,他认为林清泽一直都做得很不错。
“对。”林春梅点头,“他写信给荣宁,让荣宁做事也就罢了。虽然说不是他个人的事情,是办女子学院的事情,但是荣宁她帮不了。她帮不了,清泽夫妻就能说她的不是了吗?你们去过光明县吗?知道那些人怎么说荣宁的吗?”
“怎么会?荣宁是公主,他们哪里敢说?”林大牛震惊。
“怎么不敢说,天高皇帝远。”林春梅道,“那些老百姓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县令,他们当然想着说一说也没有关系。”
林春梅想到这儿,她就觉得挺伤心的,荣宁以前对林清泽也不差啊。林清泽就是这么对荣宁的,还是说流言不好压下去?
其实那些流言就是从林清泽夫妻那边传出来的,其他人就是跟着人云亦云。
“早早断了亲也好。”林春梅道,“以后,他们也不用说有荣宁这一门亲戚就跟没有一样,也就不用想着要怎么拐弯抹角地去说服她做事情。他们就靠他们自己吧,让他们试试看,靠他们自己能做出什么花样来。”
一开始,林清泽除了花了林春梅的钱之外,他也算是靠着他自己了。
但是林清泽当了县令之后,他渐渐地就变得不大一样。或许林清泽自己没有感觉出来,林春梅却已经感觉出来。
“再说了,荣宁是跟你们断亲,又不是跟我断亲,我说什么?”林春梅道,“难不成,你们想荣宁也跟我断亲不成吗?”
“不是!”林大牛连忙道,“哪里能那样想啊。”
“如果你们没有那样想,那就别再我的面前说那些话。”林春梅道,“我不可能再帮衬你们,不可能为了你们去为难荣宁。”
林春梅还想着梁玥已经怀孕,还是得让女儿好好养着。
“这……”林大牛无奈。
林三牛算是明白了,就是林清泽当官之后飘了呗,然后,林清泽的事情就牵累了他们这些人。
这让林二牛和林三牛都很不高兴,要知道荣宁公主没有跟他们断亲,他们逢年过节还能收到一点东西。那点东西就足以让他们去炫耀一二,家里也能省一些钱。
“回去吧。”林春梅挥手,“我也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这些人跑到她的面前说这些话,林春梅哪里可能让他们继续留在家里。
等林大牛等人出了林春梅的家,林二牛就在那边说林大牛的不是。
“你看看,你教养出来的儿子,当官了,就变成这个样子。”
“别说荣宁不想让你儿子当当官,她还是公主呢,也不用嫉妒你儿子。”
“你们当初让她分出来,我就该知道,你们不可能对她好的。”
“唉,都是你们,还带累了我们。”
“以后,那些逢年过节的礼,你们大房送给我们吗?”
……
林二牛非常不满,荣宁公主不送给他们那些东西,那他们每一年就少了不少收入。要知道那些东西也值几个钱,拿去卖了,还能赚几两银子。
林三牛没有多说林大牛的不是,主要是三房靠着温雅如说的一些方子赚钱。若是他多说林大牛,温雅如不让他们继续做生意,或者是温雅如把房子告诉其他人,那他们该怎么办。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林三牛真心觉得温雅如不怎么样。
林三牛回到家里,还跟林三婶说了。
“清泽他媳妇确实不怎么好。”林三婶道,“当年,她进京了,还把已经交给婆家人的方子告诉她娘家人,她怎么可能好。”
是,林三婶确实靠着温雅如的那些方子赚钱,可她也知道温雅如的品性没有那么好。不过因为利益牵扯,林三婶占了好处,所以林三婶才不去多说温雅如的不是。
“她啊,就觉得她为了清泽好。”林三婶道,“这一件事情也就这样了,以后就是少了荣宁送来的东西。”
林三婶也觉得很可惜,可是不论他们怎么做,他们都不可能再让荣宁公主跟他们和好,也不能让荣宁公主再给他们送礼。他们现在就只能抓住手里的那些方子赚钱,那他们就不能得罪温雅如。
“你也别去大房那边多说。”林三婶道。
“知道。”林三牛点头,“我没有多说,就说了几句,二哥说的多。”
“那就好。”林三婶道。
林二牛还想让林大牛补偿他们,要让林清泽夫妻以后多给他们送礼,礼要丰厚一点。
然而,林大牛哪里可能让林清泽夫妻多送东西给林二牛。不然,送了一次,林二牛就会得寸进尺,就要林清泽夫妻以后继续送丰厚的礼品。
林王氏根本就不知道荣宁公主跟他们家断亲,她时好时坏的,一会儿说她是荣宁公主的养母,一会儿又在那边说荣宁公主的不是。
“唉。”林大牛看着坐在院子里的林王氏,他以前还以为自己的妻子会把荣宁公主得罪死,谁能想到竟然会是他们最为得意的儿子儿媳妇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林大牛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去光明县走一趟,他想看看林清泽夫妻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荣宁公主那么恼火。
第164章 伤害
光明县, 当林清泽看到林大牛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爹是为了荣宁公主跟他们断亲的事情来的。
“爹。”林清泽无奈,“您来了, 先休息。”
“不休息了, 我就问你,你们到底怎么得罪的荣宁的?”林大牛问, “你们做了什么?”
“我们……”林清泽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说,“其实……是我们的错。”
“错在哪里,你倒是说啊。”林大牛道,“你二叔、三叔他们都已经知道了,村长和族长也都收到了文书。”
“……”林清泽沉默,他没有想到荣宁公主写了那么多份文书,荣宁公主就是要彻底跟他们断了关系。
“是不是你的媳妇?”林大牛问。
“不只是她, 我也有错。”林清泽道。
林清泽想是自己没有稳住, 这才做错了事情。他以为自己成天忙着那些事情, 外面有些许流言也不算什么,就算他阻止,外头的人依旧还会说。
他自认为自己没有去做那些事情,没有说荣宁公主不孝, 清者自清。
他却忘了, 那些人怎么可能好端端地说荣宁公主不孝呢,多半是他们府里传出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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