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久
生了俏俏以后,孩子妈皮肤居然越来越好了,实在惊奇,不由得多捏了两下。
乔露没好气地拍开他,腮帮子气鼓鼓的,像小仓鼠。
徐海州愣了一秒,继而笑出声,扭头问坐在沙发上看书的乔安:“安安,看你妈,像不像仓鼠?”
乔安扭头快速瞧了一眼,也不知道看没看清楚,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妈妈是我的妈妈,妈妈不是仓鼠。”
两口子结婚四五年从来没吵过架,乔安见妈妈一直跟爸爸哼啊哼的,以为他俩又在调情,也没太在意,随意回了一句,便继续捧着故事书给妹妹讲故事。
今天讲的是神话故事精卫填海,拼音版且儿童版的。
其实主要是乔安自己想看,然后读出来,顺便给妹妹听。
小家伙虽然听不懂,窝在哥哥怀里咬手指,倒也不哭不闹,安静地听,时不时指一指书上的插图,很好玩一样地大笑起来,笑音清脆如铃铛。
徐海州无奈,收回目光。
“办公室还有刘总,又不是只我一个人。”
乔露:“你帮她上的药?”
那医药箱还是开厂的时候,乔露特意放在办公室的呢。
厂里有大型设备,万一员工或者徐海州遇到个外伤,也好即使处理。
等过段时间多赚点钱,乔露还打算招个医生,在厂里开个小型的处理轻微疾病的医务室呢。
“给她医药箱,她自己上的。伤了膝盖又不是手,还用不着我来。”
再说了,就算伤了手,厂里女员工那么多,怎么也犯不着他一个已婚男同志给人家小姑娘上药啊。
“哼,扶着扶着就倒你怀里了。”
徐海州被呛到:“……李红军说的?”
要不然这语气听着,好像她当时就在场一样。
不对啊,就算在场,那时候他扶了那女秘书的手一把,她一下就站定住了,没有倒他怀里啊。
莫非是李红军抹黑他?
然后就听自家小妻子蛮不讲理的哼了哼:“我猜的!”
徐海州:“……”
拼命塞了两口饭,排骨嚼了没几秒就吐掉骨头,快得很。
干饭倒是挺积极。
乔露收回落在他碗里的目光,问:“李红军说她撞你怀里了,你扶住她,那不就是抱在一起了吗?”
徐海州摇头:“是她摔了以后,我把人扶起来,稍微离得近了点,怎么就叫抱在一起?还真是李红军跟你说的?”
乔露撅嘴,拂了拂肩膀上的长发,傲娇道:“就说你现在是名人,外面的女同志们如狼似虎,让我注意点,敲打敲打你。”
徐海州:“……”
倒是用不着他操心。
“可能是报复我之前骂他的事儿。”徐海州突然想起之前发生的一些事儿,还没来得及给乔露讲。
“他干什么了,你骂他干嘛?”乔露疑惑地望向他,注意力成功被转移。
“等会儿细说,先吃饭,饿死了。”
起身,赶紧又上厨房电饭煲里添了碗饭。
饭后,握住乔露的手往沙发上坐,边看电视,边把李红军和他女朋友的事儿告诉老婆。
“上个星期的事吧,他说她女朋友吵着要结婚,他想了一个晚上,觉得也不是不可以,而且年纪到了,看我儿女双全心痒痒,所以也动了点心思,没把持住,跟他女朋友……”
乔露插嘴问一句:“他俩做了?”
徐海州噎住:“……你就不能说含蓄点。”
“你跟我什么事儿没做过啊,现在装什么纯?”乔露盘腿而坐,好笑又无语地锤了他的胸口一拳,“好吧好吧,我改口,他俩睡觉了是不是?”
笑出声,徐海州握住她的拳头,把人拉进怀里,吻了吻她的侧脸,吸一口香气才抱住她继续说:“后来邹英华就让他负责,让两个人选个日子去见家长,顺便商量什么时候把婚事定了。”
窝在他的怀里调整坐姿,乔露扭头,两人的唇凑得很近:“后来呢?”
肉都递到嘴边了,哪有不咬的道理。
垂眸,一口咬住她的唇,厮i磨,辗转反侧,吻得深重。
没一会儿,就把乔露吻地快要呼吸不过来,仰面往沙发上倒。
好在徐海州拖着她的背,才不至于压到。
她大概是刚洗漱过没多久,换上了柔软的毛绒睡衣,身上也香香的,是玫瑰花味儿的沐浴露,拖俞繁带的港货,包括卧室梳妆台上摆得满满当当的护肤品,全是昂贵的高端品。
闻起来真是……香得没话说,每次都要令他吸上两三分钟才得劲。
“哎呀你真是,说话就说话,干嘛啊这是……”乔露娇嗔地推搡他,结果一扭头,就跟俩小家伙瞠目结舌的目光对上……
乔安好歹也六岁了,看得懂,俏俏不过五六个月大,看不懂,但也并不妨碍她露出惊诧的表情,咿咿呀呀喊着“爸爸妈妈”,要脱离哥哥的怀抱爬过来。
要亲就一起亲嘛,干嘛要漏掉俏俏呢,俏俏也想亲呐。
哼哧哼哧爬过来。
乔安及时把妹妹锢住,不让她逃跑。
“咳咳——”乔露表示很羞涩,很无语。
轻踢徐海州一脚,对安安说:“看什么,看你的书去。”
乔安:“……”
爸爸妈妈真腻歪。
徐海州笑了一下,不跟她闹了:“红军其实是有点后悔的,但事已至此,你懂吧?就拎了礼物上门拜访,本来只是想见见她的家长,也并没有说一定要把婚事定了,哪晓得这饭吃着吃着,连彩礼都聊到了。”
“邹英华的父母早从他们女儿的嘴里知道,红军是紫蜻蜓和安俏的“老板”,可能也有炫耀的成分吧,红军透露了一部分月收入,邹英华的父母本来说要三转一响和一整套家具,再加两千块钱的彩礼,到最后吃完饭,变成了还要给他们的小儿子买一套房。”
“啊?”
卖女儿还是嫁女儿呢?娶他们家女儿还得给小舅子买房子?咋这么会算呢。
乔露有点气愤地问他:“那红军呢,怎么说,不会真要给小舅子……额,未来小舅子买房吧?”
自己的新房都还没攒够钱装修,还要给小舅子买房?疯了吧!
“当然不可能,红军又不是傻的,再说他对邹英华……当初他们俩是相亲认识的,后来凑活凑活就走在了一起。他也是太寂寞,一个人太久,没想太多就跟人女同志处上了对象。一直到现在,要说喜欢也没有多少,主要是习惯了两个人的日子,没出什么大事估计不会分手。”
说的大事一般是指邹英华出轨,李红军才能有正当理由分手,不过如果两个人没有发生实质性的进展,李红军想找理由还不容易?顶多多给点分手费罢了。
可现在发生了关系,想撇得干干净净,恐怕没那么简单。
再者,邹英华有如此无耻的父母,也能预料到,如果红军轻易谈分手,邹父邹母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
万一闹到厂里来,闹到店里来,这就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了。
看来有点棘手,但乔露还是轻松地调笑一句:“也是,毕竟不是谁都能像咱俩一样,一见钟情是不?”
徐海州勾唇,双眸带笑,摸了摸她的脸,亲了一口:“嗯,后来他把这事儿告诉我,我就骂他,谁让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条腿。但要我拿出解决方案,我其实没什么辙,我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也没谈过除你以外的女同志,问我不如问问俞繁。”
“俞繁……俞繁自己的感情都捋不清,还找她呢,找她不如找我。”乔露撇撇嘴,不赞同他的话。。
“找你?”徐海州好笑地看向自家小媳妇儿,示意她继续说。
乔露扭头,看着他的眼睛:“很简单啊,这事儿李红军解决不了,就把问题抛给邹英华,让她自己选。”
想了想,乔露才又道:“邹英华早就知道李红军在南湖家园买了一套房,这几天让红军抽空带她去毛坯房看一眼,就说,现在连装修的钱都凑不齐,能拿出两千块钱当彩礼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再给她弟买一套房子,那他们就算结了婚,也得窝在大杂院里生活。现在工厂刚开工,赚到的钱全部要放在厂里当周转资金,就算他是股东,也轻易不能拿出来。”
停顿两秒喘口气,乔露继续道:“所以工厂在两年内,他作为小股东,其实拿不到钱,能拿到的只有白云街紫蜻蜓店铺的工资,多了就没有了,更没有经济实力再买一套房,就算有钱,也得先装修自己的房子,装修完还要开分店,总之十年……嗯,好像有点长,那就说五年吧,五年内拿不出钱再买一套房。”
“现在房子多贵啊。”贵是指与物价相对的贵,比起二三十年后当然是跳楼价:“以为买白菜呢,说买就买。这还没结婚呢就说要买房子,结婚了还得了?不得处处拿捏姑爷?”
“可以用道德绑架法,道德绑架邹英华,告诉她,如果你执意要听从你父母的话,给你弟买房子,那么往后的十年乃至二十年,我们手里没有资金,会错过最好的赚钱风口。以后就只能羡慕地看着别人赚大,就算安俏服装厂开大了,他也只是个小股东,拿不到什么钱。”
邹英华初中毕业,文化水平不高,什么股东什么名词,她其实不太能听懂,哄一哄也就过去了。
“要是邹英华想安安稳稳跟红军过日子,那么红军多掏点彩礼也没关系,但买房子不可能,直接了当地告诉她不可能。要不然就分手,让她找一个能给她弟弟买得起房子的男人。”
“但……除了李红军,恐怕整个黎安还真找不出一个像他一样年轻还一婚的男同志吧?”稍微有点钱的,大部分都是中年男人,有家室的那种。
李红军现在的条件,那可比四年前的徐海州好得多,这都不知足还要闹还要得寸进尺,说真的,邹英华不配。
说完,乔露问自家男人:“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徐海州果断点头:“我能明白,就是不知道红军采不采纳。”
“嗐!不采纳那就全当我白说。”
笑出声,徐海州说:“不会,我明天就告诉他。”
“嗯,到时候告诉了再说吧,现在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别人家的事也跟咱没多大关系,但有一点必须注意的是,绝对不能让邹英华的父母影响到我们安俏和紫蜻蜓。”
“好。”
讲完继续温存了会儿,徐海州动身去浴室洗澡,乔露接过乔安手里的书,给俩小宝贝儿讲故事。
乔露过来的瞬间,乔安就抛弃了妹妹,转身溜进妈妈怀里,舒舒服服地扭一扭屁股,调整好坐姿。
乔露刚想问他来怎么把妹妹抛弃了,就见安安拍拍手,示意妹妹进他怀抱。
原来是想套娃呢。
怀里抱着哥哥,哥哥又抱着妹妹,一大俩小叠叠乐,新奇的姿势逗趣了俏俏,乐得咯咯笑,小手拍个不停,还要仰头,想用这样的姿势同时看见哥哥和妈妈,有趣极了。
“妈妈,你跟爸爸聊天聊了好久,是在聊红军叔叔吗?”边挠妹妹的头发,乔安问道。
乔露点头,撩开儿子凌乱的刘海,刘海长长了,又该剪了。
“是啊,怎么了?”
小家伙摇摇头:“没怎么样,我听你们说,红军叔叔要跟邹姐姐结婚,结婚就是像爸爸妈妈一样,住在一起,然后还要生小宝宝,一起过日子吗?”
个小不点,还知道过日子这词儿。
乔露:“是啊,一起过日子,不过也不一定,妈妈现在也不知道他们那边是什么情况。”
乔安:“哦。”
乔露歪头看他:“怎么了,问这个做什么?对他们的事情感兴趣?”
乔安还是摇头:“不是,我就是觉得,邹姐姐人好,但是,红军叔叔自己都没钱修房子,还要给邹姐姐的弟弟买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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