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久
乔露抬眼望他:“担心什么?”
徐海州拨弄她的发丝:“担心新媳妇会被欺负,担心你会在这里过得不开心。”
毕竟乔露带着个孩子,这年头“寡妇”两个字是很有议论点的话题,沾上这俩字,总让人浮想联翩,他担心乔露会受委屈。
乔露却比他想象中洒脱:“没什么可担心的,总要慢慢适应。”
“嗯,慢慢适应吧,一切有我。”
一吻落在她的额头,乔露笑了笑,又道:“我今天借了一双手套给陈家婶子,估计明天咱院儿里都是同款。”
徐海州顿了顿:“没事,借就借了吧,他们都是做来自己戴,又不是出去卖,顺水推舟做做人情,说不定还能给咱做个宣传。”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就没藏着。”两口子这想法又不谋而合了。
徐海州含笑亲吻她的发顶:“我老婆跟我心有灵犀。”
乔露笑着锤他一拳,后又想起什么:“对了,这不是要办喜酒了吗,我想去百货大楼扯点布,做身新衣服办酒席那天穿,你觉得怎么样?”
虽说刚来城里乔燕就给她和儿子买了新衣服,但就一件,也不够换着穿,家里现在也不是很穷,再怎么样棉袄起码得两件吧,至于在农村的旧棉袄,东一块补丁西一块裂口,确实不太好意思穿出来,要不然人家还以为徐海州虐待老婆呢。
徐海州自然没有异议,甚至格外赞同让老婆做新衣服,能多做几身是几身,有个这么漂亮的妻子,条件允许的话,他巴不得天天给老婆穿新衣裳,不重样的那种。
“想做就买,布票还有吗?没有我就去弄点。”
徐海州摆摊大多都是现金流,日常生活所用到的票券都是上黑市换,价格是贵了点,谁让他是做私人买卖的呢。
“还有,估计够我再扯个六七尺。不过我还想要羊毛料子和毛呢料子,那种不好弄,你能搞到吗?”八十年代,毛呢料子在港台早流行开了,大陆也有,就是小城市很少很少见。
脑中飞快搜寻记忆,不确定能不能找到,但媳妇儿的要求,想方设法也得办到。
于是点点头:“我试试,明天给你答复。”
“好。”
末了徐海州十分认真地叮嘱她:“给安安也做一身。”
乔露噗嗤一声,捏他脸颊,肉挺少,还是儿子的好捏。
“放心吧,漏不了他的。”
当妈的还能没他想得周到不成?
不过他能时刻惦记乔安,乔露挺感动的,证明他有把乔安当亲儿子看待不是吗?
这边乔露高兴了,爽快赏他一个吻。
“给你也做一身。”
徐海州眼睛发亮,心口甜滋滋:“谢谢我媳妇儿。”
乔露脸一顿爆热,将脸埋进他胸膛,环住他的肩膀:“睡觉睡觉。”
灯绳一扯,室内陷入一片漆黑。
“安安?”保险起见,徐海州小声喊了喊儿子。
没人应……应该是睡着了。
低低地笑出来,性感的嗓音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听在乔露耳里,脸都滴红了血。
脑海里乱糟糟想着,徐海州就欺身压了上来,呼吸加速,猴急猴急的。
“安安睡着了,我们……”说着手脚不老实乱窜。
乔露心口滚烫,脑袋往一边撇过去,半推半就:“你怎么那么色呀……”
“佳人在怀,情不自禁。”
说罢,像豹子猎□□准无误地攫住她的唇。
乔露纳闷,这乌漆嘛黑的,他咋知道她的嘴在哪儿……
早在之前梳妆台下的拥抱,徐海州就起了反应。
这会儿吻着老婆,品尝到那熟悉的甜美气息,长久的思念总算得以纾解,似沙漠中骤然吹起一阵饱含水汽的凉风,身上的燥热消散了一些,舒服死了。
徐海州畅快地吸气呼气,气息缠绵悱恻,钻过每一根骨髓。
然而这点开胃菜对他来说还是不够满足,想再索取更多……
吻到动情处,乔露推搡了几下,却被他擒住手腕反剪至头顶。
双目通红,仿佛已失了智,看得乔露心尖儿颤了又颤……那什么话没说错,之前和之后……简直判若两人!
一吻完毕,体内的火山已经到了随时喷发的地步,徐海州忽然把床头柜上的手电筒打开了,光线没有电灯亮,却恰到好处的能让他们看见对方的脸。
徐海州喘着,黑眸移到她的脸上,看见了妻子白里透红的脸,看见她被汗水染湿的发在鬓角混乱地纠缠,看见她失神的泛着水汽的眼睛……他眸中的红更浓郁。
乔露也睁着眼,深深将他的动情画面刻在脑子里,他的呼吸声在静谧的环境中绵延不绝,像夺魂的魔音,击溃她的神经和理智。
行到水穷处——
乔露掐紧他滚烫的肩膀,素齿轻露,用力咬住下唇。
自后,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她却好像看见了今晚月夜下的天幕,看见了那一轮被乌云半遮起来的弯月,无数颗星星点缀在月亮四周,那么和谐,又浓烈,灿烂……
白光乍现,有一条云雾婉若游龙行走在弯月下,慢慢地将那美丽的金黄环绕起来,乔露再也看不清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成了一幅旖旎画卷……
第25章 二更合一
大和谐过后, 乔露瘫在被窝里疲惫地睁不开眼,只能任由男人拿了毛巾在身上擦拭。
夜幕越来越深,雾色稠得抹不开分毫, 室外的风阴冷地嚎叫着,偶尔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簌簌作响声。
徐海州去外面洗毛巾,被子掀开没一会儿就凉了, 乔露催促他:“快点进来,好冷。”
徐海州速战速决, 两步并作一步进入卧室, 上了床把老婆抱进怀里亲了又亲,花样百出。
乔露怕这人又起反应,使劲把他的脑袋推出去。
徐海州依依不舍, 把脸埋在她的肩窝大喘气, 时而用犬齿磨她的锁骨, 小狼狗似地。
乔露有一下没一下, 像抚摸儿子那样抚摸怀里男人的后脑勺, 他的头发很硬, 没有乔安细软的发丝好揉。
摸着摸着突然想起吴桂芳说过的话,拍拍他:“诶,外面那间屋子空着有点浪费, 什么时候放张床吧。”
“嗯,嗯?”徐海州埋在老婆香香的怀里幸福地找不着南北,一时间没听清楚她的话。
乔露重述了一遍:“我说, 外面那间屋子空着有点浪费,什么时候放张床吧。”
徐海州侧身揽她入怀:“放床?放了谁去睡?”
乔露笑起来:“等安安长大点就可以去睡了。”
徐海州啄她下巴:“那等他长大了再放, 现在放不是占地方吗。”
“笨, 现在晚上办事儿多不方便, 床可以先放起来,咱俩……”话说到一半,见徐海州似笑非笑盯着自己。
乔露脸一热,气鼓鼓地锤他胸口:“笑什么笑!还不是你!我都让你轻点了!万一哪天安安醒了……”
趁她生气前,徐海州赶紧把小妻子揽进怀里哄着:“好办法,我怎么没想到。”
语毕亲她一口:“还是我老婆聪明。”
“算你反应快。”乔露没好气地横他。
……
徐海州一大早起来进货,还要给乔露找她需要的布料,早饭胡乱刨了几口就要走。
乔露把人拉住,给他理了理翻转的领子:“急什么,又不看,下次临走前记得照照镜子,别招人笑话。”
徐海州俯身,往妻子侧脸偷了个香:“没事,有你在,你就是我的镜子。”
啧啧,纯情小狼狗都会说情话了。
乔露笑睨他一眼,拍拍他的领口:“布料弄不到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用那几样。”
“好。”徐海州扛上吃饭的家伙准备走人:“上午可能会有点忙,就不回来吃饭了。”
进货不止一个渠道,还要给老婆找布料,跑来跑去也不知道几点能到家。
乔露问他:“那早上还摆摊吗?”
“摆的。”中午高峰期一定要在,最少也能挣个块把钱。
乔露:“那要不我给你送饭吧。”
徐海州:“不用,到时候我回来。”
“难得想给你送次饭,不许拒绝。”乔露语气强硬道。
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她还一次没给他送过饭呢。
徐海州无奈,捏了捏她的脸颊,肉比乔安还多,手感极好:“走路有点远……”
话没说完,乔露拍开他的手:“偶尔一次,又不是每天。”
这男人也真是,别人家的老公巴不得老婆天天给送饭,把老婆当保姆使,这男人除了疼老婆就是疼老婆。倒不是说不好,就是太好了,让乔露总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俗话说物极必反……呸呸呸,她咋总想这些歪的。
怕乔露生气,徐海州还是答应了:“行,到时候再说吧,先走了。”
……
今天中午吃得丰盛,大米饭配小炒肉,肉里加了胡萝卜丁和洋葱,素菜是乔安最喜欢的清炒西葫芦丝,早上的馒头又有剩,乔露干脆倒了点油煎馒头片,煎地金黄酥脆,最后撒上一层绵白糖。
嘶——那口感,绝了。
“安安,我们走,带你去看爸爸摆摊。”
周一工作日,青藤巷来往顾客不多,零零散散几个,等中午十一点半一到,人就渐渐多起来,十二点半的时候,达到最高峰,高峰期一直延续到一点半才会逐渐恢复如常。
乔露到达巷口的时候正好十一点四十,巷子斜对面的黎安市一中还有二十分钟下课,趁这个机会让徐海州把饭吃了,吃完开始接待客人。
徐海州没想到小媳妇儿还真来给自己送饭了,路程比较远,骑车都需要十来分钟,母子俩一路走,脚都走酸了,徐海州赶紧把板凳递过去。
“坐,我站着吃。”说完,接过乔安抱在怀里亲了又亲:“儿子,吃饭了吗?”
“嗯!爸爸我吃过了,这是给你留的!”小家伙脸上表情神气又骄傲,指着饭盒说:“爸爸,饭饭是我和妈妈一起提过来的。”
“儿子真棒,爸爸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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